陈望轩冷漠打断:“沈清,注意你对我妈的态度,不想结婚没人逼你。”
我哑口无言,到底忍着脾气坐下了,和他在一起七年,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不想轻易放弃。
我不知道他跟他妈说了什么,他们最终还是同意了,婚事就这么定下。
我以为即将和我组建一个新家庭,他会和我一样高兴。
没想到他现在抱着白月光说,新娘随时可以换,只要她愿意。
我浑身发冷,双手已经被冷汗浸湿,包厢里热烈的氛围因为我的出现沉寂下去。
那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脸,化作戏谑嘲弄的面具,我就像站在舞台上被观望的小丑,手足无措。
温稚雅轻轻推开他:“清清来了。”
随后歉意朝我笑笑:“不好意思,他喝多了,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勉强挤出笑容,伸手去扶他:“望轩,我们回家吧?”
他忽然暴怒,用力将我甩开,我一时不察,踉跄着撞在桌角,他不耐烦地吼道:“你不过是我妈花十万块买的保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我知道他一直对温稚雅念念不忘,我以为在他心里我至少是他未来相伴一生的妻子。
可他说我只是他妈花十万买来的保姆。
保姆……
这两个字在耳边不断地盘旋,小腹钝痛,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滑下。
我忽然记起,今天本来准备给他一个惊喜,现在惊喜变成了惊吓,我也变成了一个笑话。
泪水涌出眼眶,心脏的位置像破了个大洞,呼呼漏着冷风,身体无力地滑下,眼前阵阵发黑。
我下意识地向他求救,伸手去拉他:“孩子……”
他垂眸,满眼嫌弃,冷漠地牵着温稚雅避开我的手。
我呆呆地看着们,温稚雅眼底毫不掩饰的同情和怜悯,深深地刺痛了我。
温稚雅惊呼一声:“天!血!”
包厢里一阵兵荒马乱,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