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愧疚。
我突然就笑了,不值,实在不值。
“傅行洲,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周遭寂静,我在等傅行洲开口。
可等了半响,等来的却是孟意晚的惊呼。
“行洲,我身体不舒服,你送我去医院吧。”
傅行洲瞬间慌了,“你快坐好别动,我抱你下楼。”
我听着那边着急忙慌的动静,拿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傅行洲连给我回句话的时间都不肯施舍。
他究竟是有多心疼那个小助理啊。
电话刚挂断,我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你看吧,在行洲心里,你才是最微不足道的,我只是身体不舒服,他就担惊受怕的,沈梨,你说你拿什么跟我争啊?”
照片里,孟意晚趴在傅行洲肩上,我只能看见傅行洲的后脑勺。
我面无表情的回道:“既然喜欢,那就请你彻底把他留下。”
我和傅行洲的结婚证,是在婚礼前领的,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那时,他很是迫切,拿到结婚证后,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他太爱我,想用一张证件拴住我。
但现在想来,他只是想先安抚住我,再去陪他的小情人。
我极快的找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又联系了傅行洲,让他回来签字扯证。
消息一发出,当晚,我就在家门口看见了傅行洲。
他倚在门前,昏暗中,一点亮光忽明忽暗。
走廊的声控灯因为我的动静亮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傅行洲的黑衬衫皱巴巴的,应该是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赶了回来。
他看了我一眼,摁灭了烟,侧身一旁等着我开门。
见我迟迟未动,他皱了皱眉。
“不是谈离婚吗?不进去怎么谈?”
他眼含嘲讽,言语带了刺。
我平静说道:“在门口也可以谈。”
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