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洛沐老的其他类型小说《洛仙传白洛沐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的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说有毛丫头警告,可他们都是一群刀口舔血的家伙,会在乎一个小丫头的警告?直到……这群强盗走的一个不剩~二狗目瞪口呆,万分肯定:毛丫头和她哥哥,一定入了贼窝,而且还是贼窝的首领!不然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不然凭啥一句话,就让穷凶极恶的强盗乖乖听话?看着怀里的一罐铜钱,本来还准备回去后,再找沐老兴师问罪,多要一些补偿。此时想想……他可不想三十年后重活~……星夜疾驰,毛丫头一言不发,脸上挂着自责与焦急。白洛安慰:“毛丫头,二狗说沐老并未受伤,八斤兄弟也尚无大碍,莫要急坏了自己。”“嗯,我知道白洛哥哥,都怪我,不该杀狼,更不该贪玩,留爷爷一人在家。”“杀狼没有错,贪玩是本性,只是那群畜生太过狡猾,趁虚而入,不能怪你。”“白洛哥哥,我只是着急...
《洛仙传白洛沐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虽说有毛丫头警告,可他们都是一群刀口舔血的家伙,会在乎一个小丫头的警告?
直到……这群强盗走的一个不剩~
二狗目瞪口呆,万分肯定:毛丫头和她哥哥,一定入了贼窝,而且还是贼窝的首领!
不然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不然凭啥一句话,就让穷凶极恶的强盗乖乖听话?
看着怀里的一罐铜钱,本来还准备回去后,再找沐老兴师问罪,多要一些补偿。
此时想想……他可不想三十年后重活~
……
星夜疾驰,毛丫头一言不发,脸上挂着自责与焦急。
白洛安慰:“毛丫头,二狗说沐老并未受伤,八斤兄弟也尚无大碍,莫要急坏了自己。”
“嗯,我知道白洛哥哥,都怪我,不该杀狼,更不该贪玩,留爷爷一人在家。”
“杀狼没有错,贪玩是本性,只是那群畜生太过狡猾,趁虚而入,不能怪你。”
“白洛哥哥,我只是着急,想尽快看到爷爷。”
“嗯~”
啪~
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健马吃痛,速度再度攀升。
半个时辰后,灵溪村在望,尚有一些人家亮着灯。
健马飞驰而过,引来不少村民骂声,当看到健马直奔后山时,又全都闭嘴,回房灭了油灯。
唏律律~
小院前,白洛猛拉马缰,健马人立而起,甚是威猛。
白洛环住毛丫头腰间,纵身跃下健马,毛丫头直奔屋中奔去,自责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白洛紧随其后,经过院中时,发现棺棺身下,散落许多枝叶。
砰~
房门撞开,沐老房间中,炕上躺着一人,一动不动。
毛丫头带着哭腔喊道:“爷爷?”
房间昏暗,看不真切,‘爷爷’动了一下,又不动了。
毛丫头伤心欲绝,‘爷爷’这是受了多大伤,才会如此毫无反应?
该死的二狗,竟敢骗她爷爷并无大碍,都没反应了,也叫并无大碍?
正欲扑向‘爷爷’之际,小手却被白洛抓住:“咳咳,毛丫头,你回头看看先?”
毛丫头不明所以,梨花带雨的转过头,顿时万千悲伤,化为无穷怒火。
白洛屋门前,沐老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托着烟杆,满脸的后怕。
两道青烟顺着鼻孔悄悄溜走,仿佛生怕走的快了,引来杀戮一般。
“沐铁斛,你哑巴了,不会说句话么?”
毛丫头挣开白洛大手,大步流星,怒火在燃烧。
烟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沐老浑身颤栗,长这么大从未如此恐慌过。
突然~
砰的一声,毛丫头一头扎进沐老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爷爷,你吓死我了~”
“……”呼~
哭是抚慰,发火才能解气!
白洛和沐老都深知毛丫头脾气秉性,一个袖手旁观,一个战战兢兢。
随着哭声渐小,空气开始凝结。
终于,毛丫头哭够了。
“沐铁斛,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揪光你的胡子!”
毛丫头一抹眼泪,一手揪着大把胡须,眼睛瞪得跟恶狼一样。
沐老真怕最后没死狼口,反而折在自家孙女手里。
胡子是他的命根,是行医治病、悬壶济世的倚仗。
求助的看向白洛,结果那臭小子正在欣赏屋外景色。
黑漆马虎的,有什么好欣赏的,还不是见死不救?
可怜沐老,一把年纪,和自家孙女说话还要小心翼翼,好像他才是孩子。
昨日一早,白洛和毛丫头刚刚离开不久,沐老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在大山生活了一辈子,也曾打过猎,沐老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虽未看到危险,却没有掉以轻心。
他将两日来做的狩猎器具全部取出,分给牛八斤一些,让他白天补觉,晚上保持警惕。
晚饭很丰盛,牛八斤打了一只獾子,足有二十多斤。
沐老手艺很好,一大锅肉炖的色香味俱全。
用沐老自己的话说就是: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唯有厨艺还算拿得出手。
炖肉期间,毛丫头一直在旁边夸赞,却连手都不伸一下。
倒是牛八斤跟着忙前忙后,又是挑水,又是烧火。
他外表憨厚,身材魁梧,比毛丫头高了一头,古铜色的皮肤下,是充满力量的肌肉。
还有无数新鲜的抓痕~
白洛没有拒绝沐老好意,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决定暂住这里。
席间,毛丫头总会时不时的给他夹肉,令白洛十分尴尬。
沐老年岁大,吃不了太多肉,几口下去便抽起了旱烟,表情凝重,许是在担忧奇石的事情。
毛丫头嫌弃烟味呛人,将爷爷轰了出去。
牛八斤一声不吭,只顾吃肉,一双眼睛总是盯着白洛碗里的肉,羡慕中带着敌意,吃肉时故意嚼的很大声。
“吃饭就吃饭,再吧唧嘴就去外面吃!”
毛丫头怒目圆睁,像个小老虎,显然还在为牛八斤叫她名字的事耿耿于怀。
牛八斤果然没了声音,只是看白洛的眼神,敌意更强了。
“嘻嘻,白洛哥哥,你吃这块,这块最香了。”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你是客人嘛,又是刚刚醒来,需要大补,来,多吃点~”
啪~
一旁,牛八斤重重放下碗筷,起身去了屋外。
“哼~白洛哥哥别管他,你吃~”
又是一大块肉夹到碗里,白洛是真的有些吃不下了。
可是面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他也只能硬强吃下,随即放下碗筷,表明自己已经吃好。
毛丫头也不吃了,扯着脖子朝外喊:“爷爷,八斤,我们吃好了。”
不多时,爷俩一起走了进来,开始收拾碗筷。
白洛想要帮忙,却被毛丫头拽着去了屋外,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
牛八斤本就略黑的脸色,更黑了。
尤其是看到毛丫头如玉般的小手,主动握住白洛的大手时,怒火噌噌往上蹿。
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却还未实现的奢望。
“八斤,你别多想,毛丫头一直想有个哥哥,况且白公子如此不凡,是不会看上毛丫头的。”
“沙棘是最好的女人!”
牛八斤掷地有声,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将碗筷全部丢给沐老,沉着脸,大步向屋外走去。
沐老担心这傻小子冲动,也丢下碗筷,匆匆跟了出来。
院内,毛丫头正在喂两只大白鹅,白洛安静的陪在身边,有意保持一定距离。
牛八斤冲出来后,在院子中央站好,大喝一声,吸引白洛目光,随即开始摆出一些奇怪姿势。
沐老见牛八斤没有乱来,便坐在房檐下老神在在的继续抽旱烟。
“神经~”
毛丫头嘟囔一句,拉着白洛想去看她编织的小玩意。
白洛没有动,盯着牛八斤演练的姿势怔怔出神。
那时而托天,时而舒展的动作,让他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白洛哥哥,你怎么了?你也会那个是么?”
“只是看着似曾相识。”
“那你想起什么了么?”
“没有。”
白洛眉头紧锁,脑海中什么也想不起来。
毛丫头松了口气,见白洛看的认真,也不好再拉着他去看小玩意,未免有些失望,责怪牛八斤没事抽什么风?
什么时候练不好,偏要在这个时候练?
“哈~”
一套动作打完,牛八斤呼出一口浊气,而后朝着院中一块石头走去。
马步扎稳,双手抱石,一声闷哼,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暴起,足有三百斤的石块被硬生生举过了头顶。
砰~
坚持数息,石块坠地,溅起一团尘土。
牛八斤侧着身,充满挑衅意味的看着白洛。
好似在说:只有充满力量的男人,才配得上如花似玉的毛丫头。
“喂,傻大个,我爷爷困了,你该回家了。”
牛八斤刚刚鼓舞的士气,顿时泄了,指着还保持抽旱烟姿势的沐老,倍显委屈:“爷爷旱烟还没抽完。”
“灭了!”
毛丫头瞪眼,沐老尴尬的磕了磕烟杆,别在腰间。
“爷爷你困了,回屋睡觉。”
“哎~”
沐老起身,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牛八斤,很没骨气的回屋了。
牛八斤气的胸膛起伏,青筋根根暴起。
“他晚上住哪?”
“要你管?大白、小白,送客。”
嘎嘎嘎~
白鹅很听话,伸着脖子发起进攻。
牛八斤不敢伤害毛丫头的宝贝大鹅,被迫出了院子,一步三回头的朝山下灵溪村走去。
直至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突然一声咆哮划过夜空,惊飞无数夜鸟。
“白洛哥哥,你还在想那些动作是么?”
“嗯~”
白洛眉头始终不曾舒展,总感觉那些怪异动作是解开他身世的一个契机。
“那你去问问爷爷,爷爷或许知道。”
白洛诧异:“你让八斤回家,只为方便我去询问?”
“对呀~”
毛丫头眨眨眼:“八斤哥就是个榆木疙瘩,有他在你肯定没办法安心问想问的事情。”
“谢谢你,沙……呃~”
白洛尴尬收声,沙棘的名字,终是没好意思叫出口。
可即便如此,毛丫头也炸毛了,指着里屋气呼呼道:“白洛哥哥,告诉你个秘密哦,我爷爷其实叫~”
“毛丫头,你给我闭嘴!”
“你让我闭嘴就闭嘴?我偏不,你个沐铁斛~”
“哇呀呀,你个毛丫头,反了你了~”
“铁斛、铁斛、沐铁斛,哼~”
沐老冲出的同时,毛丫头已经一溜烟的钻进厢房,关闭房门前,还俏皮的冲爷爷吐了吐舌头。
白洛看着气急败坏的沐老,一时有些尴尬。
铁壶?
这爷孙俩的名字,都够奇葩~
“臭丫头,没大没小的~”
沐老笑骂一句,并未真的生毛丫头的气。
“公子因何对那套体术感兴趣?”
回到屋中,沐老开门见山。
白洛如实道:“让沐老见笑,只是觉得那套动作莫名熟悉,或许与我想起什么有些帮助。”
“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
“为何?”
……
老人姓沐,花甲之年,是个郎中,乡亲们都亲切的称他沐老。
之前偷窥白洛的小丫头,是沐老的孙女,苦命娃。
三岁时父母上山采药,双双被狼群分食,连尸体都没能找到。
但小丫头不觉得苦,活泼开朗,与沐老相依为命,时常顶嘴。
气的沐老总是叫她毛丫头,毛毛躁躁,没个姑娘样。
本来毛丫头是有名字的,可是毛丫头不喜欢,不准爷爷叫她大名,宁愿听毛丫头。
白洛很好奇,毛丫头的大名到底是什么?
问过几次,沐老都不肯说,脸上挂着些许尴尬。
想来可能真的不太好听。
除了对毛丫头名字避而不谈外,其他事情沐老还是十分健谈的。
这里是玄天大陆,北荒边缘。
沐老和毛丫头都是山下灵溪村村民,却舍弃村中老宅,来到后山半山腰上安居。
至于原因,沐老只说图个清净。
茅屋三五间,有个篱笆围成的小院,院中种着一些蔬菜,还养着两只大白鹅看家护院。
院外不远处,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潺潺水声演奏着自然的乐章。
若说清静,这里的确颇有田园诗意之风。
白洛注意到,在院外东北角有一座坟,坟前打扫的很干净,摆着一些山果和花环。
“那是毛丫头父母的衣冠冢。”
沐老一边忙活药材,一边语气平淡的解释。
十年光景,沐老似乎已经释怀了,只想把毛丫头抚养长大,嫁个好人家,了却最后一桩心事。
白洛找了个板凳,坐到沐老对面,一起挑拣药材。
“公子使不得。”
“沐老使得,我如何使不得?”
“公子尊贵,所穿衣服并非凡物,岂可做这些山野村夫的下贱之事?”
“沐老言重了,事无贵贱,只在人心。”
沐老诧异抬眸,对上白洛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终是不再劝说,露出慈祥笑容。
“公子一定出身名门,家风温良。”
“或许吧。”
白洛没有隐瞒失忆一事,沐老也歉意的表示束手无策。
他只是个普通郎中,治疗一些头疼脑热还行,可不会什么疑难杂症。
白洛心中坦然,既来之则安之。
况且他是从棺中出现的人,棺材对于淳朴的山民来说,本就代表着不祥。
沐老和毛丫头能够不嫌弃他,悉心照料三个月,已经是莫大恩惠。
至于身世?
想到那件春秋难朽的宝衣,以及脑海中毁灭的世界……
“公子勿急,待毛丫头明日带公子去那塌方之地,或许能够想起一些什么。”
“全听沐老安排。”
白洛起身,将挑剩下的药材喂给两只大白鹅。
它们也有个很朴素的名字:大白、小白。
白鹅通人性,扭搭扭搭着靠近,只管吃,并未攻击。
白洛揉了揉鹅头,看向院门外,有两个人正急匆匆的走来。
“你是?”
来人一大一小,年长的是山下灵溪村的村正庞永寿,四十多岁。
年少的是他的儿子庞小年,今年十六,比毛丫头大两岁。
白洛微微欠身:“在下白洛。”
庞永寿肥头大耳,颇有富人相,脸上总是挂着笑眯眯的表情。
“你便是毛丫头救的那位公子?”
“正是在下。”
“醒来便好,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庞永寿笑容有些生硬,很忌讳一个从棺中出现的人。
身旁,他的儿子庞小年一直不苟言笑,眼神带着些许敌意。
沐老来到近前,相互介绍一番后问道:“村正大人,什么事这么匆忙,害得您亲自跑一趟?”
“毛丫头呢?”
庞永寿张望,以为毛丫头躲在屋中不肯出来。
“去山上采药了。”
“这天都快黑了,还采什么药?万一再遇到狼群~”
沐老神色一黯,庞永寿赶忙闭嘴,毛丫头的父母就是被狼群分食的。
“哼~”庞小年重重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看是躲到山上去了吧?”
“放肆,不可对你沐爷爷无礼!”
庞永寿呵斥一句,气的庞小年胸膛都在起伏,气性很大。
“沐老您别见怪,毛丫头这么晚还上山,莫非那血灵芝还没找到?”
“山体塌方,想要再找到,怕是很难。”
“这可如何是好,巡视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两日便会来咱们灵溪村收取供奉。”
“村正大人放心,八斤已经挖到两枚奇石,他有信心再挖到一块。”
“这样最好,若是挖不倒,不如~”
沐老脸色再次阴沉,庞永寿急忙收声,露出尴尬笑容。
庞小年眉高眼低:“做高明哥的女人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着一个傻大个强?”
“小年,闭嘴!”
庞永寿大声呵斥,庞小年却不服:“凭什么让我闭嘴?若不是她,咱们灵溪村也不用比其他村多交供奉。”
“我让你闭嘴!”
砰~
庞永寿照着儿子屁股就是一脚,气的庞小年转身就往山下走。
“沐老您别见怪,小年还小不懂事。”
沐老脸色微愠:“多交的供奉,八斤会凑齐的。”
“沐老,小年话糙理不糙,我就不叨扰您了,若是勉强……诶,希望八斤真的能再找到一枚奇石吧。”
庞永寿叹息一声,愁容满面的离去。
沐老眉头深锁,看向群山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显然对牛八斤再挖到一枚奇石,并不抱太大希望。
“沐老,可是因为我,让毛丫头错失了血灵芝?”
“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山体塌方本是天灾,与公子无关。”
话虽如此,白洛还是难免自责。
距离灵溪村十里之遥,有一条灵脉,曾被太玄门开采百年。
太玄门是方圆千里最大的门派,灵溪村及十里八乡的山村,也受太玄门庇护百年,免受山中野兽侵扰。
后来灵脉废弃,野兽肆虐,一些小宗门便趁虚而入。
以庇佑山村之名成立巡视组,保护大家安全,但要缴纳一定供奉。
但那毕竟是一条已经废弃的灵脉,想要挖到一块奇石何其难?
更要命的是,由于太玄门百年开采,塌方事件时有发生,山民死伤无数。
小宗门对此不闻不问,只要奇石、宝药,不管山民死活。
除了每月按时收取供奉外,平时连个人毛都看不到,根本谈不上庇佑。
面对修仙者,十里八乡的山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修仙?”
白洛眉头微蹙,脑海隐隐作痛,好似看到一道身影傲立九天之上,欲与天斗。
“公子,你怎么了?”
沐老投来关心眼神,白洛正要开口,却听院外传来一声惊喜。
“呀,公子你醒了?”
白洛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背着竹篓,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正站在院门外,探着身子对他笑。
白净的小脸,略带婴儿肥,弯弯的睫毛下,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眯成月牙状。
朱唇轻启,隐约能够看到洁白的牙齿,还有嘴角边两个俏皮的小酒窝。
如此娇羞莞尔、俏皮可爱的小姑娘,白洛很难将她和那个偷窥自己的调皮丫头联系在一起。
“沙棘~”
正在这时,毛丫头身后又响起一道憨厚的声音。
只一声,原本娇羞莞尔、俏皮可爱的毛丫头,瞬间炸毛了。
“死八斤、臭八斤,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大名,真是讨打!”
看着张牙舞爪,犹如小老虎般发狂的毛丫头,白洛暗暗点头,这才像那个调皮丫头该有的模样嘛。
只是……
白洛扭头,看向沐老:“杀鸡……是毛丫头的大名?”
“……公子莫要误会,沙棘是一种生命力十分顽强的药材,不是杀鸡!”
白洛忍俊不禁。
难怪毛丫头不准别人叫她大名~
历时两个时辰,花去比第一幅画十倍多的时间,第二幅画终于完美落笔。
毛丫头盯着画像,越看越是喜欢。
以后再想看白洛哥哥,就不用顶着道德压力,完全可以在自己房间偷偷看。
看一宿都没人知道。
毛丫头珍而又珍的将第二幅画放回厢房。
沐老本以为她该去采药了,却不想毛丫头拿着第一幅画像,直奔山下灵溪村而去。
“毛丫头,你又要干什么去?你八斤哥还等着你的药呢。”
“断腿又死不了人,我先去让二狗哥把画像带到苍澜镇张贴出去。”
牛八斤气的直翻白眼,仰天长叹:让我死了吧~
沐老笑着摇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不这般毛毛躁躁?”
白洛起身,活动下僵硬身体。
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当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好在体内气血一直躁动,不适很快消失。
他蹲下身,如毛丫头一般,认真打量棺棺。
“神树有灵,你重见天日,当珍惜眼下美好,敛去锋芒。”
棺棺嫩叶随风摇曳,好似点头一般。
“不过,你因我而生,倒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藏拙。”
这一次,不管山风大小,枝叶一动不动。
白洛起身,摆开开脉架势,笑了笑:“我知道你听的懂,你也知道该如何做,毛丫头需要我们共同守护。”
枝叶抖动,阵阵磅礴生命力喷薄而出。
白洛会心一笑,开始演练督脉开脉体术。
“神经~”
猪圈传来不屑声音,嘲笑白洛真是幼稚,竟如毛丫头一般对着一根树枝说话。
难道他以为这样,也会如毛丫头一般可爱?
真是可笑!
白洛心无旁贷,调动越发躁动的气血,沿着后背一路过关斩将。
他动作很慢,气感很强,体内似有龙吟阵阵咆哮。
原本细若发丝的气流,正在茁壮成长,宛若小蛇,惊若游龙。
刺痛袭来,督脉不断扩张,好似撕裂一般,炽热感遍布整个后背。
白洛额头冒汗,豆大汗珠滴落,融入棺棺身旁土壤中。
他动作不停,虽痛入骨髓,督脉却在磅礴生命力下,异常坚韧。
如此演练,直至督脉达到破碎边缘,方才停歇。
一口浊气吐出,白洛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他看向那块大石,‘哈’了一声,引起牛八斤注意,信步而去。
弯腰、抱石,足有三百斤重的大石,此时却给他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起!”
一声闷哼,大石应声而起,举过头顶。
猪圈中,牛八斤惊的目瞪口呆,嘴巴完全可以塞下自己的拳头。
沐老也停下手中活计,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翩翩公子。
白洛感受大石重量,犹豫间松开一只手,单手擎石。
咣当~
猪圈有重物坠落,以及强忍疼痛的嘶嘶声。
牛八斤却顾不上断骨之痛,绝望看着那个单手擎石的可恶男子。
他唯一的优势,仅仅两天,便不复存在。
沐老手中柴刀掉落地上,眼神无比羡慕与惊叹。
曾几何时,他也有一腔向往仙路的热血,和一颗坚定不移的心。
奈何天资太差,又不肯吃苦,最后只混个半吊子郎中。
又曾想舞文弄墨,为毛丫头取个意义深远的名字,挽回一些颜面。
却不想贻笑大方,‘沙棘’二字成了毛丫头最大的噩梦。
砰~
大石落地,白洛心中震撼,惊讶开脉体术的强大,不愧是连太玄门都夸赞的体术。
如今有棺棺辅助,他对八脉全开信心十足。
忍不住憧憬:八脉全开,他的力量又会恐怖到何种程度?
可惜册子只记载了任督二脉的开脉之法,并无其他脉络记载。
白洛正欲询问沐老,却见毛丫头气呼呼走来,手里拿着叠好的第一张画像。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毛丫头刚一回来,便火冒三丈的大呼小叫,看沐老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揪光他所有胡须。
吓的沐老诚惶诚恐,捡起柴刀,赶忙坐好,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处理草药。
只是他那微微抖动的老手,以及怎么也剁不开的草药,充分说明他此时有多慌乱。
猪圈中,牛八斤更是将头藏在台沿下,不给毛丫头捕捉他的机会。
担心断腿又被毛丫头用来发泄,狠狠踹上一脚。
就连两只大白鹅都很识趣,乖乖从菜园走出,卧到一旁假寐。
可见毛丫头发火的震慑力有多强大。
白洛无处可躲,也没想过要躲,毛丫头能将怒火带回家来发泄,就说明事情不是很严重。
毛丫头一时找不到发泄对象,气的对空气拳打脚踢。
从她怒气冲冲的话语中,白洛总算了解情况,不禁偷偷看了一眼沐老。
却不想毛丫头发泄期间,沐老已经不知何时躲去了屋里。
果然年老成精,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罪魁祸首。
毫无疑问,问题根源还是跟毛丫头大名有关。
本来她兴致冲冲来到灵溪村,很顺利找到二狗哥,二狗也表示吃过午饭就会去镇里走一遭。
毛丫头开心的取出画像,让二狗哥帮忙再次张贴在苍澜镇最显眼的地方。
可经过昨晚一事,二狗说什么也不敢再帮忙了,还央求毛丫头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他只想过安稳日子。
毛丫头自然很生气,却也没有怪二狗哥的意思,决定拿着画像再找其他人试试。
谁曾想,村民一个个见了她后,如避蛇蝎,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关门大吉。
让心情本就不好的毛丫头,更加气愤,恨不得踹烂几户人家大门,发泄怒火。
好在她忍住了,知道不能全怪村民,谁叫贾高明是真混蛋。
就在她准备回家时,一群不知哪里钻出的熊孩子,扯着嗓子叫她大名,还编了个调调~
“杀鸡杀鸡,今晚吃鸡,大吉大利,远离沙棘!”
明目张胆的挑衅,毛丫头能忍?
当即揪住两个唱的最欢实的小屁孩,抡圆了照屁股上揍,足足揍肥了两圈才肯罢手。
可怜小屁孩的父母,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分毫。
“白洛哥哥我不管,我要换名字,你是我哥哥,你要给我重新起名字,好听的名字!”
毛丫头鼓着腮帮,大有一副不起出好名字誓不罢休的劲头。
这倒一时难住了白洛。
猪圈里,牛八斤听闻此话,焦急的探出身子。
他女人的新名字,岂能轮到别的男人来取?要取也是他这个未婚夫来取!
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与毛丫头对上,猛然想起自己大字不识,又赶忙缩回身子。
这取不出名字事小,断骨若被踹可就事大了。
“哼,白洛哥哥,你就给我重新取一个嘛~”
白洛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一时半会毫无头绪。
恰在这时,天空飘来一团云朵,洁白无瑕。
白洛灵光一现,脑海中浮现八个字:来如春梦,去似朝云。
毛丫头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随性而为性格,倒与这八个字相贴切。
“朝云,好不好?”
毛丫头眨眨眼,小声呢喃:“朝云……沐朝云,哈~”
刹那间,毛丫头喜上眉梢,抱着白洛哥哥又蹦又跳。
“白洛哥哥,我好喜欢,我要把这么好的名字先告诉爹爹娘亲去~”
别的不说,单看这白衣男子如此轻飘飘举起大石,若是随手一抛?
嘶~
父子二人脸色骤变,抱拳拱手:“打扰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毛丫头一个箭步,拦住二人,吓得庞永寿连连后退,又想到身后有个更恐怖存在,赶忙顿住脚步。
“毛丫头,伯伯就是来看看你家今日有没有肉吃。”
毛丫头趾高气扬,鼻孔望天:“呐,伯伯你也看到了,我家今晚没起火,别说肉了,膜都没有半个。”
“这样啊,呵呵,你先让伯伯下山,伯伯一会让小年送上来。”
“爹,我~”
庞小年气急,让他给毛丫头送吃的?做梦!
“闭嘴!”
庞永寿大声呵斥,气的庞小年脸色通红,想发作又不敢。
毛丫头却很开心,让开身子:“伯伯,那我可就等着了哦~”
“好,好好好~”
庞永寿擦了擦冷汗,拉着儿子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快步离去。
前行数步,又听到毛丫头故意大声问道:“白洛哥哥,你猜今天山体会不会塌方?”
“那要看大山心情~”
肉眼可见的,庞永寿父子二人速度快了起来。
约莫半炷香后,庞小年端着满满一锅肉,呼哧带喘的重回小院。
毛丫头乐呵呵接过,说些违心的客气话,气的庞小年险些吐血。
待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时,一声咆哮响彻山林。
猪圈中,牛八斤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略一寻思,才知道当初自己有多可笑,发誓下次就是气死,也不嚎了。
沐老分出一些肉端给牛八斤,不等他客气话说完,便急匆匆回了里屋。
“白公子,你刚才是不是藏了什么?”
沐老气息粗重,眼中有期盼,但更多的是慌乱与恐惧。
白洛掀开被褥一角,青白黑三色荧光闪烁,将昏暗房间照的神采奕奕。
“沐老,幸不辱命!”
“三块?居然有三块?”
沐老不敢置信的大步向前,由于太过激动,险些摔倒,幸好毛丫头手疾眼快。
“爷爷,都是白洛哥哥的功劳哦~”
“好,好,好啊~”
沐老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的儿子、儿媳,终于不用被打扰了。
毛丫头没想到这层,认为爷爷是小题大做,多大了还哭鼻子?
白洛倒是猜到一些,安慰道:“沐老您放心,有我和毛丫头,这个家谁也抢不走!”
“嗯嗯,白洛哥哥说的对!”
“好,好好好,好啊~”
沐老破涕为笑,亲自为白洛盛了满满一大碗肉。
里屋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独留牛八斤在猪圈中暗自神伤,连肉都不香了。
放下碗筷,白洛虚心请教:“沐老可知,如何才算开脉成功?”
沐老沉吟:“这个倒是不知,不过……记得老神仙曾经好似说过,开脉后会有一种极为舒爽通畅之感~”
白洛若有所思,如今他演练开脉体术,经脉总会传来撕裂疼痛。
莫非撕裂感消失,便是开脉成功的体现?
正寻思间,毛丫头一抹嘴:“白洛哥哥,不要想啦,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苍澜镇哦~”
“好,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就一块哦~”
“好~”
沐老诧异,却见毛丫头从被褥下取出一块奇石,不舍的去往屋外,放到棺棺身旁。
“白公子,这是?”
“沐老,棺棺是神树,今日能找到奇石,棺棺居功至伟。”
沐老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开始收拾碗筷。
白洛也没客气,来到院中,开始演练任脉开脉体术。
磅礴生机滋润下,他的体内隆隆作响~
哗啦~
茶杯碎裂,茶水洒落一地。
宁峰村,村正府邸,贾高明怒不可遏,庞小年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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