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毛丫头警告,可他们都是一群刀口舔血的家伙,会在乎一个小丫头的警告?
直到……这群强盗走的一个不剩~
二狗目瞪口呆,万分肯定:毛丫头和她哥哥,一定入了贼窝,而且还是贼窝的首领!
不然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不然凭啥一句话,就让穷凶极恶的强盗乖乖听话?
看着怀里的一罐铜钱,本来还准备回去后,再找沐老兴师问罪,多要一些补偿。
此时想想……他可不想三十年后重活~
……
星夜疾驰,毛丫头一言不发,脸上挂着自责与焦急。
白洛安慰:“毛丫头,二狗说沐老并未受伤,八斤兄弟也尚无大碍,莫要急坏了自己。”
“嗯,我知道白洛哥哥,都怪我,不该杀狼,更不该贪玩,留爷爷一人在家。”
“杀狼没有错,贪玩是本性,只是那群畜生太过狡猾,趁虚而入,不能怪你。”
“白洛哥哥,我只是着急,想尽快看到爷爷。”
“嗯~”
啪~
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健马吃痛,速度再度攀升。
半个时辰后,灵溪村在望,尚有一些人家亮着灯。
健马飞驰而过,引来不少村民骂声,当看到健马直奔后山时,又全都闭嘴,回房灭了油灯。
唏律律~
小院前,白洛猛拉马缰,健马人立而起,甚是威猛。
白洛环住毛丫头腰间,纵身跃下健马,毛丫头直奔屋中奔去,自责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白洛紧随其后,经过院中时,发现棺棺身下,散落许多枝叶。
砰~
房门撞开,沐老房间中,炕上躺着一人,一动不动。
毛丫头带着哭腔喊道:“爷爷?”
房间昏暗,看不真切,‘爷爷’动了一下,又不动了。
毛丫头伤心欲绝,‘爷爷’这是受了多大伤,才会如此毫无反应?
该死的二狗,竟敢骗她爷爷并无大碍,都没反应了,也叫并无大碍?
正欲扑向‘爷爷’之际,小手却被白洛抓住:“咳咳,毛丫头,你回头看看先?”
毛丫头不明所以,梨花带雨的转过头,顿时万千悲伤,化为无穷怒火。
白洛屋门前,沐老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托着烟杆,满脸的后怕。
两道青烟顺着鼻孔悄悄溜走,仿佛生怕走的快了,引来杀戮一般。
“沐铁斛,你哑巴了,不会说句话么?”
毛丫头挣开白洛大手,大步流星,怒火在燃烧。
烟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沐老浑身颤栗,长这么大从未如此恐慌过。
突然~
砰的一声,毛丫头一头扎进沐老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爷爷,你吓死我了~”
“……”呼~
哭是抚慰,发火才能解气!
白洛和沐老都深知毛丫头脾气秉性,一个袖手旁观,一个战战兢兢。
随着哭声渐小,空气开始凝结。
终于,毛丫头哭够了。
“沐铁斛,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我揪光你的胡子!”
毛丫头一抹眼泪,一手揪着大把胡须,眼睛瞪得跟恶狼一样。
沐老真怕最后没死狼口,反而折在自家孙女手里。
胡子是他的命根,是行医治病、悬壶济世的倚仗。
求助的看向白洛,结果那臭小子正在欣赏屋外景色。
黑漆马虎的,有什么好欣赏的,还不是见死不救?
可怜沐老,一把年纪,和自家孙女说话还要小心翼翼,好像他才是孩子。
昨日一早,白洛和毛丫头刚刚离开不久,沐老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在大山生活了一辈子,也曾打过猎,沐老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虽未看到危险,却没有掉以轻心。
他将两日来做的狩猎器具全部取出,分给牛八斤一些,让他白天补觉,晚上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