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洪亮。
“公主,眼下早朝未散,还请快快回去罢。”
李忠是看着容睱长大的,他早早净了身进宫做了宦官,没有儿女的缘,私心里大逆不道地是把容睱当做自己的孩子看的,瞧着千疼百宠的小公主如今一句一磕头,眼见着就要磕破了,心中自是焦急。
“罢了,让她们进来。”
奉天帝无奈地摇了摇头,超身边的人吩咐道。
殿外容睱不顾劝阻依旧在磕头,李忠远远瞧着有人来了,连忙止住了容睱下一个动作:“来人了来人了,公主就别再磕了,瞧这都要磕出血来了。”
我挣扎着起身,容睱立刻扑过来想要按下我,却看我摇头,明白了一切。
她不做二话,伸手搀扶着我,一步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在走近那把龙椅。
“臣女参见陛下,祈佑陛下福寿安康。”
“儿臣见过父皇。”
容睱小心地扶着我跪下行礼,却目光灼灼地盯着顺天帝。
皇帝看了看女儿,想起当年元后也是这般宁折不屈的性子,叹了口气,这性子真是十成十地像:“你皇兄是无心之失,朕也已经罚他闭门思过三月了。”
除了第一日派人护住九里坡处的现场,容睱这几日几乎没有离开过尚书府,自然也不知道对容昶是何惩罚。
“陛下,臣女要告,告庆王害臣女性命,意欲杀之而后快。”
我的伤口不能作假,容昶要杀我也是真。
“庆王向朕写书陈情,言明当日是你衣着不明,这才误射了一箭。”
“不是的,陛下。”我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牵动着伤口向一侧倒下,幸好容睱接住了我,我装得一副顾不得规矩的模样,激动地继续说道,“那日他射了三箭。”
眼泪随着话落也落了下来,我深吸几口气,堪堪忍住那股痛意。
“那日我见庆王拿错了公主的箭矢便跟了上去,谁知迎面便是一支冷箭,还不待我反应过来,便是第二支、第三支。”
“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