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得学啊。以后进了家门，总不能啥都不会吧？”她语气不重，但话里的意思让我心里一沉。我低头继续擀皮，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僵硬。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院子里挂起了灯笼，家里一片忙碌。皓轩的亲戚们陆续到来，大家说笑着挤满了堂屋。我给大家端茶递水，却始终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哎，佳怡，来这边坐。”皓轩招呼我过去。我走过去，却发现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周围全是男人，烟味混着酒味弥漫开来。另一张桌子上，则是一些女人和孩子。皓轩看了我一眼，语气轻松地说：“你就坐那边吧，和她们聊聊。”
我怔住了，指着那张桌子：“为什么？我们不能坐一起吗？”
“这边都是男人，你过去不合适。”他说得理所当然，像是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我只能默默走过去，在女人堆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她们聊着孩子、家务和男人的话题，偶尔问我几句，也只是随口应付。我机械地夹着菜，心里却一阵阵发冷。
饭桌上的距离，似乎也拉开了我和皓轩之间的距离。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以为的甜蜜旅程，也许根本不是我能掌控的故事。
这顿饭后，我对皓轩的家乡，再也没有了最初的憧憬。
3
除夕早晨，我是在鸡鸣声中醒来的。窗外寒风依旧呼啸，院子里传来皓轩妈妈的喊声：“赶紧起来，都这点儿了，今天得忙一整天呢！”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心里生出一股不情愿，但还是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灶台前热气腾腾，皓轩正蹲在地上烧火，他的妈妈和几个亲戚忙着剁肉、切菜，空气中弥漫着油烟的味道。
“佳怡，你去把外面那堆白菜剁了。”皓轩的妈妈抬起头吩咐。
“好……”我应了一声，裹紧外套，走到院子里。那一堆结了冰的白菜叶上还沾着泥，我拿起菜刀，试着剁了几下，发现刀口根本砍不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