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么无所谓的态度对待我的不适？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妈端着一篮子萝卜走进来，语气淡淡地说：“你俩吃完饭后去把年货拾掇拾掇，家里事多着呢。”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一大早起来还没喘口气就要干活，这就是过年吗？
上午的时候，我跟着皓轩去镇上的集市买东西。他家亲戚人多，阿姨列了一长串清单：肉、菜、调料，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年货。镇上的集市人声鼎沸，空气里夹杂着腌菜和猪肉的味道，我跟在皓轩身后，努力避开地上脏兮兮的泥水。
“哎，别走神，帮我拎这个。”皓轩塞过来一袋白菜，我不得不腾出手来接住。
“你家年货真多。”我有点吃力地抱怨。
“习惯了。每年都得置办这些，热闹才有年味儿嘛。”他毫不在意地笑笑，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手上的分量。
等我们大包小包地回到家时，我的手指已经冻得通红，胳膊也酸得不行。阿姨一看我们进门，立刻过来接过东西，然后吩咐：“你们把这些菜分分类，下午得开始准备了，时间紧。”
“好嘞。”皓轩答得痛快，转头就去处理那些鸡鸭鱼肉，完全没顾上我。
看着灶台上的一堆东西，我忍不住开口：“阿姨，我不是很会弄这些，要不我帮着洗点菜吧？”
“不用，洗菜多简单啊，随便洗洗就行。”她摆摆手，又转头去忙别的。我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似乎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有我像个外人。
下午，我跟着阿姨学包饺子。她擀皮的速度飞快，手腕翻飞间，一张张饺子皮就摞成了一叠。我试着学，可擀出来的不是太厚就是太薄，完全不成样子。
“你们上海人是不是很少做这些？”她盯着我擀的皮，语气不咸不淡地问。
“平时还真不太做，我在外面吃得多。”我尴尬地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