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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何芊的小说纨绔世子爷免费阅读

我的长枪依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等到李誉义愤填膺说完后,李坏已经完全抓住中心疑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冢励有请柬吗?”“没有,我带他闯进来的。”“那个丁毅呢?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他是苏州第一才子,他到京都后上相府要的请柬。我进梅园后遇到他,这人不错,很会说话,我们谈得来就结伴而行了。”李誉如实回答。李坏抚额,他这个堂哥向来性子直来直去,不会动脑子。他所谓的很会说话肯定就是对方会拍他马屁了,既然人家一直不着痕迹的拍你马屁让你飘飘欲仙,这特么自然谈得来。他就不想想今日梅园中人杂七杂八算下来少说数百上千,这么多人他又是从苏州来的才子,是如何一眼认出又上来和他搭话的,完全就是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说回那冢励,他根本请柬都没有,就是想利用李誉混进来。因为李誉带人进来...

主角:李坏何芊   更新:2025-01-25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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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李坏何芊的小说纨绔世子爷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到李誉义愤填膺说完后,李坏已经完全抓住中心疑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冢励有请柬吗?”“没有,我带他闯进来的。”“那个丁毅呢?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他是苏州第一才子,他到京都后上相府要的请柬。我进梅园后遇到他,这人不错,很会说话,我们谈得来就结伴而行了。”李誉如实回答。李坏抚额,他这个堂哥向来性子直来直去,不会动脑子。他所谓的很会说话肯定就是对方会拍他马屁了,既然人家一直不着痕迹的拍你马屁让你飘飘欲仙,这特么自然谈得来。他就不想想今日梅园中人杂七杂八算下来少说数百上千,这么多人他又是从苏州来的才子,是如何一眼认出又上来和他搭话的,完全就是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说回那冢励,他根本请柬都没有,就是想利用李誉混进来。因为李誉带人进来...

《李坏何芊的小说纨绔世子爷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等到李誉义愤填膺说完后,李坏已经完全抓住中心疑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冢励有请柬吗?”

“没有,我带他闯进来的。”

“那个丁毅呢?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

“他是苏州第一才子,他到京都后上相府要的请柬。

我进梅园后遇到他,这人不错,很会说话,我们谈得来就结伴而行了。”李誉如实回答。

李坏抚额,他这个堂哥向来性子直来直去,不会动脑子。

他所谓的很会说话肯定就是对方会拍他马屁了,既然人家一直不着痕迹的拍你马屁让你飘飘欲仙,这特么自然谈得来。

他就不想想今日梅园中人杂七杂八算下来少说数百上千,这么多人他又是从苏州来的才子,是如何一眼认出又上来和他搭话的,完全就是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最后说回那冢励,他根本请柬都没有,就是想利用李誉混进来。

因为李誉带人进来自然不敢有人拦,他可是太子之子,怎么说都是皇孙。

冢励口口声声说自己跟阿娇关系如何如何亲密,可到头请柬都没有,这算亲密?

骗鬼都不信。

他说得漂亮,还假意为阿娇求情,想显得自己有情有义煽动李誉,让他信以为真做出头鸟。

最后什么丁毅上台根本就是假,因为丁毅十有八九和冢励是一伙。

最终想要的剧本估计是不管丁毅还是冢励,只要写出一首好词肯定让冢励拿出来,博得台上认可后上去的是冢励。

他最会演最会说,声泪俱下一番,只要避重就轻,避开他和阿娇两人关系到底如何不谈,只咬紧阿娇父亲曾答应婚约的事情说,就会让世人同情他,让阿娇清名扫地,百口莫辩。

“堂弟你怎么了?是为那贱人难过吗,想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兄会为你狠狠教训她的!”李誉安慰道。

李坏拍拍他肩膀:“你被骗了…”

“哈…”

等李坏一五一十跟他解释,他是如何一步步被骗后,李誉已经暴跳如雷开始骂娘了,毕竟他彻彻底底被算计利用了还毫不知情。

“骂也没用,现在最主要的是把那两个杂碎揪出来。”李坏戾气很重的道。

“他们说要去看题,然后就走散了,我也不知他们现在去哪了。”李誉着急的说。

李坏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当初冢励在听雨楼闹事他隐约能看出是个心机狠辣,能搬弄是非的人,但并未放在眼中,他那点小心机在自己面前也不值一提。

可没想到今日又撞上,或者说还好他撞上了!不然阿娇可能要被他毁了!

在这重男轻女的时代,女人清誉如同性命。

曾经有一个朝廷大官的女儿,就因为和陌生男人在院外说话,最终为保清誉被逼投井自尽。

足见毁一个女子的清誉名声是多恶毒的事,特别在男女双方地位不对等的社会中,强势一方掌握压倒性话语权,阿娇在这场毫无防备的陷害面前大概率会一败涂地。

到时她一辈子就毁了。

这是李坏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愤怒,阿娇是个怎样的女孩?相处两个多月李坏大概有个底。

初见时因为误会有点小脾气、小倔强,相处多了觉得她温柔如水,默默付出,说话做事特别考虑别人感受,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好女孩。

她不如何芊率真,不像月儿活泼,不似秋儿知性,可她就如一湾春水,细腻,温柔,润物无声。

对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施以这样歹毒的心计,李坏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堂弟,现在到底怎么办,人这么多又找不着那两个混蛋!”

李誉知道自己被骗冤枉好人后火气也上来,咬牙切齿四处张望过往人群。

“去诗会等吧,他们算计那么久肯定会过去的。”李坏冷冷的道。

“可那不是如了他们愿,到时候想拦都来不及。”李誉着急得直跺脚。

天空中一轮冬月明亮起来,李坏扫视四周。

挂在树上、屋檐、墙角的灯笼,园中光线充足。

“堂兄,会打架吗?”

李誉一愣然后道:“那是自然,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我二人打遍京都青楼无敌手吗。”

李坏一笑,他这个堂兄还是一如既往没脑子,他们无敌手那是因为别人都不敢还手啊,不过这也正是他想到最好又最有效的一条对策——我是流氓我怕谁!

他李坏也好,李长河也罢,前世今生可都是流氓,恶人还须恶人磨!

“那就好,到时那两个杂碎要是有胆上台我们就冲上去打,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李坏恶狠狠的道。

“这…这不好吧,这毕竟是王相的梅园啊。”

李誉有些心虚,倒不是他有脑子了,只是王越大名谁不知道,就算皇上也给三分面子,在他地盘上动手是谁都心虚。

“怕什么,我们这是保他孙女清誉,到时候他谢我们还来不及,再说入梅园者不得带刀剑,这正是好机会。”

李坏一边说一边把裘袍下的宽袖扎起来。

李誉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既然你这么说为兄还能怎么办,干他娘的卑鄙小人!”

拍拍他的肩膀,李坏居然有一种前世黑帮火拼前的感觉,胸中的血液也开始缓缓沸腾起来。

冢励吗?你最好别逼劳资出手,不然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一会,何芊回来了,好奇的和李誉打了招呼,然后被拉着向诗会内场走去。

“你不是不喜欢诗会吗,现在怎么赶着去?”何芊不解的问。

李坏头也不回道:“我赶着去作诗,不行吗?”


次日,天蒙蒙亮,李长河照常晨跑,对于世子的奇怪举动,王府中人早已习以为常。

路过隔壁张府时,平日怕他到不行的翰林大学士陈钰老人,此时站在门前,有仆人掌灯,向他这个方向张望,欲言又止。

李长河远远的有些看不清,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老人似乎有话想跟他说又不好开口。

于是干脆停下来,走到老人面前主动作揖。

老人回礼,下意识后退半步,然后才开口:“老朽见过世子。”

李长河躬身道:“陈大人言重,小子之前恣意妄为,不知教化,一时无礼失手伤了老先生,还请见谅。”

陈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此事不提也罢…”

顿了顿,陈钰拱手上前:“世子,老朽有一事相求,只是不便开口…”

“陈大人但说无妨。”

陈钰点点头:“那老朽便直说了,近来几日听闻京中传颂陆先生高作《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心中倾慕向往,又听闻诗作真迹就在城南听雨楼,故而前往膜拜,可也上不了三楼。

想请世子疏通,准老夫上三楼一睹为快,日后必有重谢。”

李长河一愣,这不是天下掉下的好处吗?

因为这个卖朝廷三品大员一个人情,他求之不得啊!

一则号外,惊动京城。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为听雨楼吸引来了朝廷三品大员,判东京国子监,陈钰亲自上三楼一观真迹,让诗作名声更盛。

很多人因为诗作也想起旧事,思及潇王恩德。

这几日陆续有人给王府送礼,折算下来足有三千多两!

王府上下一片喜庆。

德公那天输棋后他一去就找他下棋,可一次也赢不了。

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几次暗示他要尊老爱幼,可惜李长河就是手下不留情。

几天后,李长河收到请柬,居然是阿娇送来的,说王家即将举办一次怡园诗会,邀请他赴约。

李长河欣然同意。

……

长春殿内。

里面满是朝臣,在立者尽皆紫袍,手执玉笏。

上首红金龙袍,珠玉允耳,十二玉流苏黑冕冠,正是当今皇帝。

下方站在最前的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已经争论多时。

“陛下,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北军却一触即溃,作为主帅,魏朝仁这是天大的失职,不可轻恕!”

说话的是一个微胖老者,手执玉笏,紫金袍,位列文臣之首,正是参知政事羽承安。

“胜败乃兵家常事,沙场之事谁能言而断决?魏朝仁此番战败虽有过错,但他镇边数十年,此前皆无大祸,也是天大的功劳!”

说话的老人位列武将之首,正是当朝枢密使,大将军冢道虞。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群臣窃窃私语,俨然分成了两派。

皇帝按着金边案角,迟迟没有决断。

忽然,皇上挥挥手,对站在百官最前方的红袍男子道:“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一声红袍,持玉笏,八字山羊胡显得下巴尖瘦,年纪不到四十,身材偏瘦,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才答话:

“儿臣窃以为羽大人所言有理,败军之将若不严惩不足以震慑群臣,日后恐还有新败。”

听到这话,后方的冢道虞轻叹口气,闭上嘴也不说话了。

皇帝捏着案边又问:“何昭,此事你有何看法。”

何昭半步出列,执笏拜言:“陛下,臣向来不知兵事,不懂疆防,不敢妄言。”

皇帝失望的挥挥手让他退回去,站起来走到金案边:“朕心底有数了,今日朝议到此为止。”

“陛下…”羽承安见此着急得想要说什么,却被公公一声高扬的“退朝”打断。

羽承安远远的看了冢道虞一眼,甩袖而走。

才出大殿门,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小声对他道:“羽大人,太子有请,请您到东宫稍坐。”

羽承安有点讶异,不过点头同意。

东宫,历朝历代都是储君居所。

殿内炉火暖和,华贵奢侈,太子早已正装等候多时。

“老臣见过太子。”羽承安行礼。

太子跪坐道:“羽大人不必客气,快请坐。”

羽承安拱拱手,呵呵一笑,道:“不知太子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吾资历浅薄,难以断绝。今日朝堂上也是听闻羽大人之言故而附和,盖因大人向来明事理,辨是非,为我大景社稷操劳,吾信得过大人。

在下虽为太子,实则毫无主见,一窍不通。今日请羽大人到此就是想请羽大人教吾此事利害,仔细说谈魏朝仁到底该不该死,心中也好有底。”

太子一脸诚恳拱手,就如虚心请教的孩童。

羽承安一愣,他本以今日太子声援他是为拉拢他,此时叫他过来是为进一步拉他结党。

正想义正言辞拒绝,没想到却是如此一番情景,心中不由得羞愧难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羽承安恭敬抱手道:“太子见谅,那老夫就直言了,殿下可知老夫为何要执意杀魏朝仁?”

太子摇头表示不知。

羽承安一挥衣袖,道:“老臣与魏朝仁并无过节,也无相交,之所以立主杀之,乃是为我大景江山社稷永固长安!”

“先生何出此言?”太子一脸不解,探头问。

“我朝自开国以来敬重名士,重用人才,故而四海之内有名之士都向往朝堂,为国效力,朝廷重视人才是好,但袒护太过迟早是国祸!”羽承安道。

“请太子想想,魏朝仁折了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居然还有人为之求情,陛下还踌躇不决,难道他魏朝仁的命是命,北方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他愤慨不已,痛心疾首拍案道。

“此等滔天大祸,尚有人袒护,还有迂回之地,此风断然不可长久啊!”

太子郑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头道:“羽大人高义,吾今日受教了。”

羽承安高兴的回礼:“哪里,殿下明德仁厚,虚心好学,老臣实在佩服…”

之后两人相谈甚欢,快到正午之时羽承安才离开。

……

送走羽承安后,太子府詹事孙焕才从内堂出来。

太子一改庄重之色,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方先生果然高明,本宫照着他所说的做,那羽承安就如先生所料一般!”

“恭喜太子!如此一来羽承安只怕明面不说,心中也早已偏向东宫了。”孙焕也笑着插嘴。

“如此甚好!随我去见方先生,再向他请教请教一二。”太子说着急忙向外走去。


“你…”德公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瞪眼道:“哪有你这般做事的,你就不能让他们进来尝尝,吃过之后自有分晓,到时口风不就变了。”

李坏摇头,这种人他见多了,也是最有经验对付的。

后世法制更加完善的时代他都能钻空子处理,现在这种年代他手段多的是:“这种人你要是跟他讲理,让他吃了一顿以后他还来吃白食,不给吃的就出去乱说话,还变本加厉。打一顿最好,下次要是再说就再打,只要不出人命打到他怕为止。”

“如此一来岂不耽误生意。”

李坏摇摇头:“长痛不如短痛啊德公,乱局必须快刀斩乱麻,越拖越麻烦,短病伤人,长病要命。”

听了这话德公似乎想到什么,低头思考起来:“你这话说得不过几个无赖,细想起来却极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理是如此,若是面对外敌也当如此…你说若是对付辽人能不能也行此策。”

李坏正往嘴里塞东西,没想到不过说几个投机取巧想吃白食的家伙德公还能想到这上面去了,他摇摇头道:“不行。”

“为何?”德公急忙问。

“因为没机会!

行军打仗我不懂,我没上过战场,但又一点是肯定的,机动能力越强的军队掌握越多的主动权,这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变的,几千年以后也不会变。”李坏自信满满的道,因为他就来自几千年之后。

“机动性?”

李坏一拍脑袋解释道:“简单的来说就是军队行军快慢。”

“兵贵神速确实如此,可我景朝也有胜辽人的时候。辽人大多一人二马,我朝军队步军为主,依旧能败辽人,朝廷也提出以步克骑,此法还颇有战果,这又作何解释?”德公敲桌子道。

“还能作何解释,我朝兵甲装具精良胜过辽人所以能胜,但要是长年累月就会被活活拖垮。”李坏认真的说,正如当初辽宋之争,如今也是何其相似。

景朝冶铁技术早已成熟,还能制钢,虽然产量不高,但辽人还处在冶铁技术都不成熟,还在用青铜器的阶段,却能和景朝装备精良的军队打个有来有回。

“辽人败一场可以借着马力逃离,重整再战,我们败一场就会被追杀至死,赶尽杀绝,这就是区别。”李坏认真的敲着桌子说:“魏雨白跟我说过最惨的一次他们从早到晚败了辽人二十多阵,但次次苦于人追不上马,最后活活被拖一天到晚,将士力竭而败,被辽人就追上来赶尽杀绝。

你想想我们赢二十多次都不能全胜,辽人只要赢一次就能尽全功,这种风险与收益差距不是太大了吗?长此以往辽人人人不畏战,因为他们知道败了也没关系,还有机会;而景人人不想战,因为心想胜了也不能全胜,迟早有一天会被脱垮。

脱垮一军需一日,拖垮一国家需要几年?”

李坏一句接着一句问道,骑兵之所以强并不是很多人想的冲击力,因为在水力锻造成熟前,全身板甲没有大规模装备骑兵,骑兵直接冲重装步兵很多时候都是找死,骑兵贵在机动性,光这一点就能在平原让步兵束手无策。

德公听到这面色沉重,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说不出话,思量许久才道:“冢道虞天天再说军队改制,要裁减步军不惜钱帛扩充马军。

但满朝大臣大多反对,说养一军马之资足以蓄五名步军,一马能当五人乎?言辞确凿,人人认为在理,老夫当时心中也是认同的,今日听你这么一说账不是这么算的啊…”

“短视罢了,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不过冢将军也不对,他出发点是好,但自前朝丢了北方蓄马之地后,要想扩充战马成马军已难上加难。”李坏叹息,没了北方产战马的几个州景朝想要扩马军难如登天。

“那要如何?”德公也着急了。

李坏摇摇头:“无解,这几乎是一道无解的题,自古以来对付北方外敌只有汉朝之胜最为彻底,但那时汉朝骑兵就是威名远扬的。”

“朝廷大臣提出的所谓‘以步克骑’都是短视之见,只在一时,从战术上讲是可能获得成功的,但从战略上来说极其失败。”

德公不说话,一张老脸皱在一处,叹气道:“老夫之前从未想过北方各州竟如此重要…”

李坏也很无奈,很多东西是注定的,在古代部队没有机动性就意味着没有进攻性,特别是来领土辽阔的帝国。

要想远征的时候出去打个仗都要走几个月,一路上艰难的后勤补给,各种劳苦疾病,士卒疲乏,士气低下,说不定还没打仗军队先垮了。

以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汉朝,唐朝为例,各种重要战役大多都是以少胜多,靠着机动性经常日夜奔袭转战千里,打敌人措手不及。

当初汉军横行大漠几千里,苏定方百骑闯牙帐,都是依仗机动性,出其不意,而且高机动性意味着着高生存能力,就是不能杀敌还能跑啊。

突然李坏灵光一闪,想到个东西:“或许也有办法。”

“嗯,什么办法?”德公瞬间瞪大眼睛问。

“额,也只是想想而已,还不成熟,要是以后成熟了我在跟你说。”李坏干笑着喝了一杯。

“你这小子,想气死老夫不成!”德公吹胡子瞪眼,骂了他几句,随后匆匆忙忙就走了,连饭都没吃完,说是想到很多东西,兹事体大,需要立即上报皇上才能安心。

李坏目送他离开,其实他所说的办法就是火器,火器可是淘汰了骑士阶级的东西,面对弓弩骑兵还能克敌,面对成熟的火器那就是送死。

但在火器的成熟和发展是一个漫长过程,而且现在景朝的工艺也欠缺,达不到加工枪好枪管的要求,一切都要等水力锻造装置做出来再说吧。

而现在,救魏朝仁的最后关键就快到了。



何昭一开始不参与魏朝仁之事是因为他不知战事,也不了解关北情况,故而不开口。

可那日魏姑娘为国为民求他他便答应了,之后开始逐渐了解关北情况,越是了解他越是好奇,时至今日还有些自得了,毕竟满朝文武若论关北之事恐怕他最了解。

所以今日听说魏雨白又来求见的时候他干脆开口问起了关北战事细节。

一听何昭问这个,魏雨白心都跳到嗓子眼,激动得几乎落泪,但还是牢牢记着世子的吩咐,不求他关于父亲的事情,忍着心中激动,一五一十的开始说起来。

越说到后面何昭越是眉头紧皱,时不时问问几句。

“你说除了辽人还有其它军队?”

“魏大人让青壮子弟先走,这是何故…”

“他如何解释的?”

“有理,确实有理啊,虽不仁义但也是为保江山社稷…”

最后他终于发现疑点,一下子不住拍案而起道:“不对啊,这和皇上看到的奏报不对,战报中没说有有其他人马啊!”


李长河很有诚意的点点头:“嗯,你考虑考虑。”

毕竟他也不可能去那吹一天冷风吧,有个人解解闷也挺好。

“哼,看你说的真诚,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到时我来王府邀你…”何芊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

少女的小心思李长河哪会看不透,装作承她情的样子,哈哈笑道:“好,那就多谢何小姐啦。”

“你…笑什么笑。”她说着匆匆提起自己的剑和一叠告示就要走,走到楼梯口时慢慢停住脚步,回头道:“你这人…还是有些好处的…”

说完噔噔噔下楼了。



何府。

何芊回来之后,立即将李长河的话转达了一番。

何昭毕竟为官多年,一下就听出重点所在,顿时有种汗流浃背的慌张。

心中即震惊又欢喜,女儿是如何懂这些的,仔细想想确实是如此啊。

还好何芊没有张贴,要真是贴了出去,那祸患就大了!

他心中宽慰,正想好好夸奖自己的宝贝女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目瞪口呆。

“这些都是李长河让我转告你的。”

何芊老实承认她今日确实去了听雨楼。

何昭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那些宽慰淡然无存,思虑之后一颗心更是如坠冰窟。

“怎么了爹?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女儿甩了甩手中的公文告示。

有道理?当然有道理!

说得通透彻底,入木三分,说得他这个开元府尹都觉得如大家之言,说得他灵光涌现恍然大悟。

可这也是最大的问题啊!

难道那个跋扈张扬的纨绔子弟,背后还有这般头脑和智计!

自己之前对他有什么误解,难不成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

很多事情越想越觉得扑朔迷离,想也想不通,只好暂时不去理会。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他必须正视这个李长河了,心中也担忧不已。

更重要的一点,他担心女儿看上李长河了。

若真是一个流连青楼酒肆,又有心计,还是翩翩少年,说不定真能骗了小芊!

想到这何昭忍不住怒火冲天,拍案而起,“看来有空我要亲自上那潇王府拜会拜会!”

何芊一脸不解,拜访就拜访嘛,现在是年关,达官贵人之间互相拜会也是应当,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对了爹,后天我要去阿娇姐的梅园诗会,你能不能给我些银子,我要给阿娇姐备礼。”何芊似是想起什么。

何昭这才一改阴沉脸色,挤出一丝笑意:“我到时也要去,你的礼为父帮你准备吧。”

何芊欢喜:“爹你也要去!”

随后又瘪气嘟嘴道:“你去了肯定也坐上座,跟那些朝堂大官说话又不能陪我…”

何昭尴尬一笑,有些心疼,他自然知道女儿只喜欢舞刀弄剑,一到那种场合总是孤零零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同僚在我总不可能不打招呼,和你们小辈在一起又乱了辈分。”

“我知道,不过到时我也有朋友!”何芊得意道。

“谁,是哪家小姐吗?”

“不告诉你。”何芊说完转身跑了。

何昭无奈一笑,他拿这丫头还是没办法,不过她有伴也好,到时估计又是一场应酬抽不开身。

在京都,只要是诗会,无数读书人挤破脑袋想往里钻,想尽办法要崭露头角,在长辈面前留下好印象,

与其说是诗会,也可以看做是社会上流的交际舞会,不过在这人们不会看你跳舞好不好,看的是诗词写得好不好。

京城一共两个有名的诗会,一个咏月阁诗会,举办者是当朝翰林大学士陈钰。

另外就是怡华园,或者称作梅园诗会。

梅园乃是当朝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德公王越的园子。

光这个名声和地位摆在那,都会有无数人挤破脑袋想要往里钻。



“小惠,诗会准备得如何?”阿娇对着手心吹气,搓搓手道。

四周嶙峋山石中梅花盛放,幽香侵彻冬寒,冷峻中自自有一番令人迷醉的意韵。

每年梅开时节她就会搬到梅园小住,小脸经常冻得红扑扑的,也热情不减穿梭其中,沉浸其里。

有时偶得两句便马上写下,一时间诗意盎然,心中快意,妙不可言。

跟在她身后的丫头道:“小姐放心吧,钱总管已经安排妥当,我今早还特意去问了呢。”

阿娇点点头,诗会明天就要开始了,爷爷说会来很多朝中同僚,都是大人物,可不能怠慢了。

“小姐这次想写什么词呢?”

小惠好奇的问,又笑嘻嘻的道:“每次看到小姐写词,吓得那些才子不敢下笔,我就觉得高兴又好玩。”

阿娇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这次我不写词。”

“难道小姐要写诗?”

阿娇微微一笑再次摇头。

心中忍不住设想起明天的事情,世子会来,世子不懂诗词到时候会很尴尬吧。

若她这时候还写诗作词,世子岂不是会更尴尬了,所以不写也好。

这样一来世子就会少几分尴尬,自己可以陪他赏梅饮酒不也很好,世子最喜欢她温的酒了…

想着想着,阿娇脸也开始红了。

“小姐,你冻坏了吗,脸都红了,要不我们进去吧。”小惠在旁边道。

“啊,我没事,小惠我们回去挑衣裙吧,你帮我看看明天诗会穿什么样的好…”阿娇道。

“可是小姐,晚上再试也来得及啊,现在还早呢。”

“是吗…我的的衣服很多的,还是现在去吧,到时万一时间不够呢。”

“哦…”小惠答应一声,跟在身后,总感觉今天小姐好奇怪啊。



李长河一天无所事事,待到下午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何芊来了。

李长河穿好两个丫头给他挑选的衣服,带着严申出府。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何芊已经不耐烦的对着门前的河投石子。

他差点笑出声,这小姑娘一改往日武装,难得换了瑰丽庄重的大家闺秀装扮,可哪家小姐会没事去捡路边石子…

“你怎么这么慢,婆婆妈妈的!”小姑娘不满意的道。

李长河摊手:“去早了也是无聊,拖一拖不是挺好。”说着就要上车。

“你干嘛?”何芊拉住他。

“上去啊。”

“这是我的车!”

“我知道啊…”

“那你还上!”

何芊双手叉腰,气冲冲的道。

旁边的严申看不下去,连忙上前小声在他耳边道:

“世子,同乘一车是非常亲密的举动,一般只有家人才会…王府的车马上就来,我已经让人准备了。”

李长河恍然,原来这么回事,顿时感觉丢脸丢大了。

何芊在一边气哼哼的看着他,脸都气红了,李长河只能赔笑。

不一会儿王府的车来了,严申亲自赶车,跟着何芊的依次离开。


“你倒是动作快得很,朕本以为还要耽搁四五日,到时又可以扣你半年俸禄以充国库。”皇上半开玩笑的放下手中奏折。

下方的汤舟为连忙道:“陛下说笑,臣的俸禄能有多少。”

“没多少俸禄是真,可家中充裕也不假吧。”皇帝说着吧手中奏报递给身边的老太监:“福安,让人送到检正门下报备。”老太点头监接过奏报,点头退了下去吩咐下人办事。

任何重要文书,册谕,圣旨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会由政事堂中的检正官备份存档,何人何时发出,内容如何都会标注,以便日后核对。

所以伪造圣旨重要文书之类是行不通的,因为即使模仿得再像,只要和政事堂里的存档对不上都是假的。

皇上随即回过头来接着对汤舟为说:“我怎么听京中传言说你在京都西郊新盖了个宅子,比王越的梅园还气派呢。王越的梅园可是王家世代相传,每代添点东西才有今日气派,你倒好,一动土就盖过王越风光了。”

胖乎乎的汤舟为一下子吓得跪在地上,连忙结结巴巴道:“此事,陛下此事请听臣慢慢说来,此乃…”

皇上摆手:“朕还没怪你呢,何至于此,起来说话。”

汤舟为这才赶忙起来。

“你身为户部司首官,掌管天下税务,是个流油的地方,人人羡慕的好差事,有些事情自然避不开,这是常理。但也要时时警醒自己才是,别到朕怪你的时候,你明白吗。”皇上喝了一口清茶道,这几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想改回去反而不舒服了。

“臣明白了,多谢陛下教诲,臣定会谨记,时刻不敢忘记。”汤舟为连忙点头,不着痕迹的擦掉额头的冷汗。

皇帝点点头:“之前你从不插手关北之事,坐看朝臣争论,这几日在朝堂上你为何突然开口为魏朝仁辩护啊,杨洪昭等人改口朕明白他们心思,你为何朕却不懂,给朕说说看。”

一听这话,汤舟为顿时警觉,他不慌不忙的道:“此事事出有因,只因往年关北税务事宜向来先于其它地方报到户部,而且从未出错。

今年户部司之所以拖沓怠慢除去新吏不懂筹算,还有各地办事不利的原因,经历此事臣由此想到关北,魏朝仁不管犯了什么错,就于户部司而言都是办事利落的能臣。”

皇帝听完点点头,说明这番话他是认同的,又接着道:“短短时间赶出来这些奏报,而且详略分明,细末之处也清清楚楚,想必是去找王越帮忙了吧,他之前也主理过户部司,大抵知道精通筹算之人。”

“陛下英明,臣确实去求王相了,不过最后帮臣筹算的却并非是王相。”

“哦,那是谁?谁家中还有众多精通筹算的宾客不成?”皇上好奇的探头问道。

汤舟为一脸笑意,连忙抓住这个机会道:“此事臣还是承陛下福泽,帮助臣的乃是世子,以他精妙的筹算之术都不需许多人,就一个身边的丫头便帮臣解决了事情。”

“世子?哪个世子。”皇上追问。

“回陛下,潇王世子。”

“长河?你说他还会筹算之术?”皇上不敢相信的眯着眼睛问。

汤舟为连忙盛赞:“岂止是会啊,世子的筹算之术老臣不能及得万一,这户部司需要筹算一两日的账目被他的丫鬟两个时辰便算得清清楚楚,陛下福泽光照,皇家后人也如此了得,老臣实在佩服啊!”

皇上却越听越糊涂了,李长河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还会筹算之数?怎么从来没听说也没见过,难不成之前他还有藏拙,至于汤舟为说得有多厉害他权当拍自己马匹了。

想了一会儿皇上还是有些不信,只觉得事情蹊跷,转移话题道:“说说户部的事吧,朕看了你的奏报,今年南方几州,特别是安苏府周边,为何税收大减少,只有去年的六成左右。”皇上皱眉。

“陛下,今年春天安苏府、庐州一带贼子作乱扰乱春种,故而百姓错过春耕,没有闹饥荒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减一些税收也是情理之中。”

皇上点点头:“朕想起来了,不过当时安苏府知府行事利落,动作果决,以地方厢军短短数十日并平了乱,为此朕还褒奖过他。”。随即又皱起眉头道:“可朝廷现在缺钱,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啊,还缺啊?”汤舟为一脸惊讶:“今年税收南方虽然少了,但北方比之去年还多了一些,总的来说比去年虽有减少但也少得不多啊陛下。”

“此事你莫管,总之国库现在缺银子,你身为户部使这便是你的责任,朕不想听你申辩,也不要理由,至少今年税收少的那些你想办法给朕补回来!”皇上不容置疑的道,下方的汤舟为顿时成了苦瓜脸,都快哭出来了。

就在此时,宫中太监总管福安又回来了,上前跪拜通报道:“陛下,开元府尹何昭大人求见,说是要是急需禀报,现已在殿外听侯了。”

“这时候有要紧事,不过何昭若是说事情要紧那必是要紧了,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何昭一身紫袍官服匆匆进来了,先对皇上行礼,和汤舟为打过招呼之后便大声道:“启奏陛下,臣有关关北要事急奏。”

福安结果他的折子,送到皇帝案边,皇上却没看便先不耐烦的开口道:“你不会又想奏关北百姓又是如何凄惨不堪吧,若是如此这两日朕已经听烦了,你回去吧,朕不想听。”

何昭正色道:“臣确实想奏关北之事,不过今日所奏的乃是事关国家的大事!”

“什么大事?关北之事早有定论,还能有什么大事。”皇帝声音微微高了一些。

何昭毫不退让:“此中之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臣已经发现其中端倪,请陛下听臣一言,若是胡言乱语陛下尽管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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