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答应,妈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可我还是没同意。
“妈,我也是你亲生的,为什么你就不心疼不心疼我?
医生说我要是动大手术身体很难恢复的。”
“小玉,可他是你亲舅舅啊,你要是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妈妈苦苦哀求,可我还是不松口。
我挣脱开她的束缚,拉开门往外走。
“砰”的一记闷响,后脑一片沉重。
我顿时失去了知觉,耳畔是妈妈刀子般的话语。
“张小玉,你别怪我,就算没有女儿,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仲良去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眼前一片亮光。
勉强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手术台上。
只见舅舅被人推着进来,扯下我嘴里的布,满眼的不屑。
“张小玉,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在你妈的眼里只有我,根本就没有你。”
是,我该醒了,妈妈的眼里确实没有我。
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认她。
我当即笑了起来,笑的舅舅皱眉,问我笑什么。
“我笑你傻啊,你以为我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么?
她只不过是不想自己把肾给你,毕竟你们才是血亲,直系亲属的肾脏可比我这个女儿的要更加匹配。”
只一句,舅舅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情,可嘴上还是不信。
我也不生气,继续游说。
“妈她年纪大了,能照顾你几年啊,你是我的干爹,我还年轻,你的下半辈子可全都靠着我呢,要是我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你不是亏大发了?
!张小玉,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是不会上当的。”
话落,舅舅却没有着急进行手术,而是走了出去。
而我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我知道,他开始动摇了。
但我也不会把一切都系在他的身上。
我借口肚子痛,趁着上厕所的机会,砸晕了看管我的人,逃了出去。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没有第二选择的舅舅会如何选择。
我逃到了外省,一待就是半年,半年后我偷偷溜回了京海。
我想看看妈妈和舅舅如今过的如何了。
只见舅舅和妈妈有说有笑地在一起吃饭,我不禁纳闷,难道一切都是我猜错了。
他们当真是姐弟情深?
我悻悻离开,却发现妈妈去药店买了一大包老鼠药,还破天荒地买了一瓶白酒。
我正想追上前去问个清楚,却遇到了老同学,非得拉我吃饭。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我匆匆赶了回去。
一推开门,震惊了我一脸。
只见桌翻椅倒,妈妈和舅舅口吐鲜血瘫软在地上。
我赶紧上前去扶妈妈,却被妈妈按住。
“小玉,你快走,一切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报应。”
原来我离开后,妈妈就被舅舅摘除了一颗肾脏。
本以为舅舅会感激她,不想舅舅变本加厉地剥削。
天天伸手要钱不说,还天天打妈妈。
因为妈妈被割除了一颗肾脏又没有养好,整个身子亏空了许多,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体力活。
自然就没有办法干体力活,还得花钱看病,自然是没办法满足舅舅。
而舅舅看上了一个酒吧女,被迷了心窍,三天两头地找她,还把所有钱都给了那女的。
妈妈劝了很多次,舅舅不仅不听还骂妈妈没用,给不了他钱。
妈妈说她肾脏感染也活不了多久了,与其留舅舅在世上遭罪不如一起死。
大口的血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
我艰难地扶着她往屋外走,我告诉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可刚走一步,就被人拽住了脚,只见舅舅愤恨地看着我,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
“张小玉,都是你从中作梗对不对,都是你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我用力一蹬,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喊了一嗓子松开了手,我赶紧扶着妈妈往外走。
身后却传来一声怒吼:“去死,都去死!”
来不及反应,怀里的妈妈一把将我推开,挡在了我的面前。
锋利的玻璃碎片扎入她的胸膛,染红了一大片。
我再也忍不住,操起一旁的棒子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该死的人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