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钰顺着门口的台阶跌落,古画也掉在地上,被撕成两半的鸳鸯,在画轴的带动下向着相反的方向滚动,越离越远。
“周归帆!你干什么!”
周归帆刚抬脚准备走下去,顾雪茶暴怒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她快步冲过来的时候撞到周归帆。
没来及站稳的周归帆被撞得从台阶上摔下去,他下意识用手撑地,右手腕瞬间传来剧烈疼痛。
缝合的伤口裂开,鲜血顺着皮肤流下。
周归帆脸色瞬间惨白。
顾雪茶看也没看他一眼,蹲在周归钰担忧不已,眼眶都红了。
周归钰连连摆手:“我没事,我没事。都怪我,好心办坏事,我只是想把画给大哥看,手上没轻没重把画弄坏了。”
顾雪茶愤怒不满地瞪着周归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的心眼能不能大点!总是嫉妒自己弟弟的毛病永远都改不掉是吧!”
在顾雪茶的指责中,周归帆撑着自己站起身。
他知道这是周归钰故意设下的陷阱。
毕竟类似的招数,周归钰在他身上用了无数次,每一次周归帆听到的都是这样的指责。
年少时,气盛,更不懂黑白对错是可以混淆的。所以他不是没有反击过,有一次他拿着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监控证明他的清白。
得到的是父母和其他人没有丝毫歉意的冷笑表示,虽然我误会你了,但是你把监控找出来让弟弟难堪,实在心机深沉。
然后周归钰一句:“大哥没动手,我只是被大哥吓到了才摔倒的。”
再然后,所有的所有,都还是他的错。
幸好他现在已经不在意了,所以能趁机打周归钰两拳出出气,这感觉还挺好。
……
周归钰被顾雪茶搀扶着站起来:“我胸口有点上不来气。”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顾雪茶瞬间慌张,搀扶着周归钰往车边走。
“我带归钰去医院,算替你赔不是。你先在会所休息,我再派个司机来接你。”
最后一个字落地,车子已经消失在眼前。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周归帆的右手早已满是鲜血,他感觉不到疼痛,这些痛哪里抵得过上一世他抑郁症发作,亲手拿着刀一次次割开自己的动脉疼?
但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