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正因为这伤躺在医院里。
“做了他?”
“不急……”我笑着用目光缓缓描过他那道从鼻子延伸到耳朵的疤,“他是谁带进来的来着?”
“权叔。”此时,刀疤保不齐在心里怎么骂张权不长脑子,底儿都没摸清,就带进来个条子。
好巧不巧,从秦叔那儿提货的日子,就在月底。
“先别声张,仔细查查,没准儿不止小飞一个呢?可别真漏了底!毕竟,咱们可是……合法合规的……有限责任公司!”
刀疤回了句“明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做我们这行的,要谨慎、要干净,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踩在悬崖边上、走在一线天里,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曾经的我是如此,如今的我更甚。
夜晚灯火明灭,霓虹眩目,繁华得令人血脉喷张、令人身不由己……站在落地前,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配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切都如此不真实。
一个半月了,我还是没有习惯这样的生活。
刀疤离开了房间,我终于能松口气,却也不敢完全放松。
打从受了伤从医院回来,这栋别墅平时里里外外留了不少兄弟,以防我出现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呢?我在这儿就是最大的意外。
窗外平静的城市,平静的夜色,看不穿的黑暗,正如我眼下勘不破的命。
冥冥中我早就知道小飞是卧底,知道五娘是线人,我还知道刘麻子也是个二五仔,私底下跟独头龙那一伙人走得挺近,知道刀疤大事对我忠心,但瞒着我开了一条往北运猪肉的水路,甚至知道三个月后——这场定在年底的交易是警方准备收网的节点。可我更知道除了小飞还有一个卧底,只是现在不知道另一个是谁,以及他们对我手底下的买卖掌握了多少情报……
时间,太短了!
2
小飞,传说中的金牌卧底,此时坐在我——一个毒贩的面前。他接过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