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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by林嘉言察哈尔

召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边围着那么多人是干嘛的?我们看看去。”林嘉言拉着察哈尔的手就准备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晚上再去看,现在先回客栈休息。”看到察哈尔两手都拎了满满的东西,林嘉言只好答应。回到客房,林嘉言瘫在榻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腿脚酸软,今天运动量已经超标了,这会儿连腰都在隐隐作痛。察哈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她身边,熟练地脱下她的鞋袜,大手揉捏着她的小腿。“嘶,轻点。”林嘉言被捏的又痛又爽,忍不住道。“刚刚不是还挺有精神的嘛,这会儿就不行了?”察哈尔捏着她酸痛的肌肉,用了点力气给她揉开。“嘶,”林嘉言吃痛,蹬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故意的,报复我呢?”“我怎么会报复夫人呢,夫人那么为我着想,还要施针给为夫治肾亏,为夫感动都来不及呢。”察哈尔拇...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2-02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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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by林嘉言察哈尔》,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边围着那么多人是干嘛的?我们看看去。”林嘉言拉着察哈尔的手就准备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晚上再去看,现在先回客栈休息。”看到察哈尔两手都拎了满满的东西,林嘉言只好答应。回到客房,林嘉言瘫在榻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腿脚酸软,今天运动量已经超标了,这会儿连腰都在隐隐作痛。察哈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她身边,熟练地脱下她的鞋袜,大手揉捏着她的小腿。“嘶,轻点。”林嘉言被捏的又痛又爽,忍不住道。“刚刚不是还挺有精神的嘛,这会儿就不行了?”察哈尔捏着她酸痛的肌肉,用了点力气给她揉开。“嘶,”林嘉言吃痛,蹬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故意的,报复我呢?”“我怎么会报复夫人呢,夫人那么为我着想,还要施针给为夫治肾亏,为夫感动都来不及呢。”察哈尔拇...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by林嘉言察哈尔》精彩片段


“那边围着那么多人是干嘛的?我们看看去。”

林嘉言拉着察哈尔的手就准备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晚上再去看,现在先回客栈休息。”

看到察哈尔两手都拎了满满的东西,林嘉言只好答应。

回到客房,林嘉言瘫在榻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腿脚酸软,今天运动量已经超标了,这会儿连腰都在隐隐作痛。

察哈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她身边,熟练地脱下她的鞋袜,大手揉捏着她的小腿。

“嘶,轻点。”林嘉言被捏的又痛又爽,忍不住道。

“刚刚不是还挺有精神的嘛,这会儿就不行了?”察哈尔捏着她酸痛的肌肉,用了点力气给她揉开。

“嘶,”林嘉言吃痛,蹬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故意的,报复我呢?”

“我怎么会报复夫人呢,夫人那么为我着想,还要施针给为夫治肾亏,为夫感动都来不及呢。”察哈尔拇指捏住她的腿筋,上下搓了搓。

“啊,”林嘉言抽出自己的腿,痛呼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揉开了就不痛了。”察哈尔又拿过她的脚,放在手里轻轻按摩。

“你这种经常练兵打仗的,以后腰酸背痛的时候多着呢,我是提前为你做准备。”林嘉言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眯着眼睛。

“是,还是夫人考虑周到。”

察哈尔轻柔地按着她的脚,看着她渐渐睡了过去。等她睡熟,察哈尔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独自出了门。

“客官要点什么?”衣着甚是清凉的女人摇着蒲扇斜睨着察哈尔。

“有没有那种,”被女人盯着,察哈尔有些不自在,“行事时候缓解疼痛的那种……”

“有的有的,”女人一看察哈尔这体格,便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熟练地从柜台里拿出两瓶药膏,“这个呢,是之前用,这个呢,是之后用。如果有伤口,就再厚涂一层,第二天就能缓解。”

“包起来。”

“客官,我们这儿还有助兴药丸,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器物玩意儿,要不要顺便带上一些?”

察哈尔看到桌上的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想也知道不可能用在林嘉言身上。

“不必。”察哈尔把药膏揣在身上快速离开了这里。

“客官,有需要再来啊。”老板娘挥着手帕送他离开。

林嘉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已经暗了,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正坐在床边发愣,察哈尔推门进来,发现她醒了,便点亮了桌上的烛火。

“醒了?饿不饿?”

察哈尔在她身边坐下,林嘉言立刻贴了上来抱住他的手臂,像只粘人的猫。

“你去哪儿了?”林嘉言凑到他胸口嗅了嗅,“这么香,不是趁我睡了跑去偷欢去了吧?”

察哈尔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掩饰道,“我刚刚去看灯会开了没,兴许是在人堆里沾染的。”

林嘉言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当真,打了个哈欠向察哈尔伸开双臂。察哈尔把人抱进怀里,揉着她的后心。

“要不先吃点东西?”

林嘉言摇了摇头,中午吃多了,这会儿都还不饿。

“灯会上会有小吃吗?”

“有的,晚上沿着河边,全是卖小吃的。”

“那我们去买点小吃吧。”林嘉言眼睛亮亮的,一脸兴奋。

各式各样的花灯连成一片,照得河面金光璀璨。桥面上熙熙攘攘,竟是比白天还要热闹。

“姑娘要不要尝尝,新鲜出炉的金丝牛肉饼,香香脆脆好吃极啦。”老板热情地吆喝着。


莲心手脚利索地给林嘉言重新整理好了妆发,还用金箔描了花钿。给她披上大红的锦袍,整理好喜服。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了马车。

林嘉言刚一露面,人群中就爆发出阵阵欢呼,伴随着号角声鼓声琴声,振聋发聩。她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软成了面条,颤抖着迈不开步。

察哈尔过来牵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林嘉言腿弯一软,向前歪倒,一头撞在了察哈尔坚硬的胸膛上。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新娘子等不及啦哈哈哈哈……”

“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哈哈哈……”

“新娘子长得这么美,察哈尔今晚可要上火了。”

……

他们说的是蒙语,林嘉言听不懂,但听得出他们语气里的戏谑。

她羞红了脸,用拳头使劲捶了捶不争气的腿。待她站稳,察哈尔又拉着她继续向前走。

他俩被人群簇拥着,敬茶,叩拜,鞠躬。

有人端上来一个煮熟的羊头,旁边放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嘴里叽里咕噜跟他们说着什么。

察哈尔用匕首割下一块羊头肉递给林嘉言,她呆呆地接过来,不懂什么意思。

察哈尔又给自己割了一块儿,抬手示意林嘉言吃掉。

羊头就是简单的白水煮过,没加任何调味。颠簸了一路的林嘉言本来就一点胃口都没有,此刻只能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羊肉。

察哈尔看她吃得艰难,脸色有些不悦,重重地咳了一声。

林嘉言捧着羊肉被他吓得一哆嗦,连忙一股脑塞进嘴里,囫囵咽了下去。

“察哈尔,对待妻子你该温柔一些。”

上位坐着的女子轻笑着开口,说的是汉语。

林嘉言抬眼望去,女人笑容亲切,慈眉善目。

“我是察哈尔的大嫂,我叫都兰,”女人亲切地拉起林嘉言的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林嘉言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低下头。

后面又跟着察哈尔端坐在席上,接受一波又一波人群的跪拜。

刚刚吞下的羊肉在胃里翻腾着绞痛,人们嘴里说着晦涩难懂的语言,吵闹的嗡嗡声让林嘉言脸色更差了。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林嘉言被送回一个帐子里自己坐着。沉重的头饰压得她脖颈发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

她想拆了头饰卸妆休息,又怕惹怒了那凶神恶煞的王子,只好用手撑着脑袋无声叹息。

“公主。”

莲心掀开门帘,走到她身旁。

“我来替你梳妆。”

“还梳妆?”

林嘉言被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这几天已经被她动不动就几个小时的梳妆给吓怕了。还以为后面还有流程没走完,等着自己重新换装。

“不是不是,是帮您卸妆就寝。”

莲心扶着她坐好,开始帮她拆下头上的发髻。

“可以睡觉了?”

林嘉言有些难以置信,一般婚礼不是新娘子还得在新房等着丈夫回来洞房吗?怎么这就可以洗洗睡了?

“是的,大王妃说让公主先休息。”

“哦……”

正好,自己确实也累得不行了,就算不卸妆估计也撑不住了。林嘉言任由莲心在自己头上动作,迷迷糊糊地又被脱下了外衣,躺到床上头一歪就睡晕了过去。

察哈尔从宴请宾客的营帐里出来时已经被灌了不少酒,但他眼神清澈,脚步从容,毫无醉意。

他虚虚握了握手掌,回忆着手心里残留的手感。

先前拉了一路,那样小的一只手,冰凉滑腻,柔若无骨。

他又闻了闻指尖,似乎还残留了一丝若隐若现的香气。

回到自己的帐子,矮几上的喜烛已经快燃尽了。桌上还放着一壶酒,他们还没喝合卺酒。

察哈尔走到床边,看向被褥里的小小起伏。

他把被褥掀开一角,露出林嘉言的手臂,手如柔荑,皓腕凝霜。察哈尔攥了攥这只手,又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毫无知觉。

怎么在床上捂了这么久手上还是一片冰凉。

察哈尔忍不住凑近了观察她的脸,那张脸现下卸了妆,现出了原本苍白脆弱的模样。她的睫毛纤长细密,鼻头秀气挺翘,微张的嘴巴小巧娇嫩,眉头轻轻蹙起,似是睡得不好。

林嘉言感觉自己在茂密的森林里逃命似的狂奔,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穷追不舍。自己跑得快喘不上气,突然脚下被石头绊倒。回过头,一只龇牙咧嘴的黑熊已经扑了上来,一排锋利尖锐的牙齿凑到林嘉言眼前,她吓得闭上眼,似乎能感觉到黑熊刺人的毛发已经凑到了颈边。

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林嘉言大口喘着粗气。

突然发现真的有个黑黑的脑袋埋在自己的颈边,吓得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往后退,谁知身后就是坚硬的床板,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板上,疼得她呜咽一声。

察哈尔只是想凑近了闻闻她身上是什么香,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看她捂着脑袋缩在角落,眼角沁出泪水。察哈尔心中有些烦躁。

他撩开袍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向林嘉言伸出大手。

“过来。”

林嘉言瑟缩了一下,又把脚往里面收了收。

见她不为所动,察哈尔脸色阴沉,长臂一伸,就把人从角落捞了出来。

林嘉言吓得叫了一声。

“你我已是夫妻,你这么怕我作甚?”

察哈尔沉着脸,有些不悦。

眼前男人跟自己的体型差距巨大,让他轻而易举地掌控着自己的身体。

林嘉言被他捉住脚腕,浑身抖若筛糠。自己也不想这样,但前世自己连恋爱都还没来得及谈过,更遑论突然这样和陌生男人亲密接触了。

“你你你……你先放开我。”

察哈尔饶有兴致地抬起眼皮,“我若不放呢?”

林嘉言挣扎了几番,丝毫没有撼动那只无情铁手,气得她用另一只腿使劲在男人的铁臂上踹了几脚,男人不为所动,反倒是林嘉言自己腿上被撞得一片红肿。

看她拼命挣扎的样子,察哈尔也失了兴致,松开了手。

自己对这门亲事本就不满,做做样子罢了,没想到这公主竟还一副被逼无奈誓死不从的样子,自己又不是那巧取豪夺之徒,做不出那强人所难的事来。

重获自由,林嘉言抱紧膝盖又缩回角落,一脸戒备地看着床边的男人。

察哈尔豪迈地往床上一躺,出言讥讽道,“公主殿下连碰也不让碰,那还大老远来这儿干嘛,不如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回去,好过你在这里担惊受怕。”

“真的?”林嘉言双目灼灼,信以为真。

察哈尔被她噎住,有些无语。

这公主脑子怕不是磕坏了,南国皇帝摆明了拿她当一枚弃子,若真的把她退回去,哪儿还能留她的命在。

“假的。”

察哈尔坐起身,翻了个白眼。

林嘉言泄了气,又恼他是故意挖苦自己,忿忿地瞪着男人的后脑勺。

察哈尔似有所感,突然回头,正对上她的目光。林嘉言慌乱地移开眼神。

“既然公主不愿意,那还呆在我的帐子里干嘛?”

“啊?”

他这是赶自己走?半夜被男人从家里赶出去。林嘉言还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回过神,她气得咬了咬牙,从床上起身。先前外衣也不知道被莲心收到哪儿去了,自己身上只穿着雪白的中衣。赤脚踩在毡毯上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鞋袜。

在男人戏谑的目光里,也顾得不那许多。林嘉言赤着脚就要掀开门帘出去。

“哎。”察哈尔伸手阻拦。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说走就走。要真这样出去了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察哈尔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林嘉言此时就靠着这股气撑着,被他这么一拽,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台吉都带头喝下了药,剩下的人们才将信将疑地把面前的药喝了下去。

林嘉言扶起都兰,把药递到她的唇边。

“嫂嫂信我吗?”

都兰艰难地点头,就着她的手,把药一口饮尽。

“阿明……”

阿明病得比较重,单独安排在另一个帐子里照顾。

“嫂嫂放心,我会盯着的,不会有事的。”林嘉言握着都兰的手,郑重承诺她。

察哈尔派人把林嘉言的药方送往军营,又安排人手去筹集药材。忙了一夜,天边泛起鱼肚白。察哈尔精神抖擞,看不出一丝疲惫。

帐外一字排开摆满了药炉,车仁还在挨个添火。昨夜喝下药的人都陆续退了热,他现在感觉看到了曙光,干劲十足。

“公主呢?”

“在里面,陪着阿明呢。”车仁现在感觉林嘉言就是菩萨转世,看她的眼神都变得虔诚了。

帐里炭盆烧得很旺,温度很高。林嘉言趴在阿明的床边睡着了。察哈尔看阿明呼吸均匀,睡得很熟,摸了摸额头,感觉也没那么烧了。看来林嘉言的药效果很好。

察哈尔看林嘉言姿势别扭,想抱她上床休息。刚把她从床边扶起,林嘉言突然惊醒。

“怎么了?阿明?”

“嘘,阿明没事。”察哈尔轻轻捂住她的眼睛,低声哄着。

“你太累了,我抱你去床上休息。”

“唔……”林嘉言确实太累了,靠在察哈尔怀里歪头睡了过去。

因为她答应了都兰要守着阿明,察哈尔只好把隔壁帐子收拾了出来,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又拿出一张绒毯盖在她身上。

因为姿势变化,林嘉言的衣领有些散乱。察哈尔余光突然看到她的肩窝处有一处青紫,正想凑近仔细看看,林嘉言侧过身子用毯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

睡着了也这么谨慎。

察哈尔用手掌拍着她的后背,等她睡熟了才离开。

林嘉言一觉睡到了下午,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变成了一团浆糊,反应了好久才回忆起现状。

“公主。”莲心泪眼朦胧地守在床边。

林嘉言愣了片刻,一时还以为时光重溯,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莲心小心地把林嘉言扶了起来,喂她喝水。

“你之前去哪儿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莲心哭着摇头。

有可汗发话,赤那不敢对林嘉言用刑,只得从她身边的人身上下手。他把莲心绑了起来,正准备施以笞刑,阿吉那及时出现,阻止了他们,这才让自己免受了皮肉之苦。

“是我连累你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你就回家去吧。”林嘉言顿了下,自己心里也没底。眼下这关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只是觉得莲心就这样被自己拖累一辈子,实在有些对不起她。

“公主,”莲心猛地跪下,声泪涕下,“别赶莲心走,莲心自愿终生陪伴公主左右。”

林嘉言叹了口气,“何必呢,我从没有把你当成我的侍女,还你自由之身你还不愿意吗?”

“公主,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莲心从不后悔跟了您。请您别赶走莲心。”

林嘉言伸手把她扶起来,擦掉她的眼泪,“不想走就不走,这么伤心干嘛?”

莲心止住眼泪,服侍林嘉言起床。

略微整理之后,林嘉言来到隔壁看望阿明。

阿明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在嚼着肉干。

“额吉。”

听到阿明叫了她一声,林嘉言简直要喜极而泣。

没事就好。

“你病刚好一点,不要吃这种不好消化的东西。”林嘉言没有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依然保持着理智,伸手拿走了他的小食盒。

“可是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好饿。”阿明这几天遭了罪,肉嘟嘟的脸都变小了一圈。

“可以先吃点流食补充能量,等病好了,有的是机会把你掉的肉肉补回来。”林嘉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你也该补充点能量了。”

察哈尔走了进来,一脸云淡风轻。部落里的病患喝了药之后病情都控制住了,并且也没有继续传播的迹象。笼罩在部落上方的乌云终于有了散开的趋势。

察哈尔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奶茶,阿明捧着碗一饮而尽。林嘉言却只是端在手里。

她舌尖被咬烂了,现在根本碰不得这些。

“不想喝?”察哈尔拿过她手里的奶茶,“那我给你弄点别的?”

“不用麻烦。”她现在刚睡醒,一点胃口都没有。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察哈尔笑了笑,“托言言的福,都控制住了。你这次救了这么多人,我们该怎么感谢你呢?”

林嘉言却没心思笑,她满脑子都在想另一件事。

伤寒杆菌通过粪口途径传播,不会在部落里凭空出现,一定存在某个污染源。水源或食物,如果不找到污染的源头,那这场战役就远远还没有结束。

“部落里平时生活饮水都是从哪里取来的?”

“山脚下有一条河,我们的人都从那里打水。”

林嘉言沉吟,直觉问题可能出在那条河里。

“你怀疑河水被污染?”

“很有可能,现在天气冷,蚊虫并不肆虐,那么传染途径只有水源和食物。食物都是部落内部自产自销,出现问题的概率不大。那么只剩下这条河……”

察哈尔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污染源还存在,部落这些天都还在持续从河里用水,那很有可能还会引起后续瘟疫爆发。

“我去看看。”

“我也去,”林嘉言抓住察哈尔的手,“只有知道污染源是什么,我才能对症下药。”

察哈尔不再废话,从床上拿了一件大氅,牵着林嘉言就出了门。

两人骑着马,沿着河边一路往上游寻去。

察哈尔目力极好,并且有着久战沙场的直觉。他敏锐地发现上游有一处草丛走势不对。

走到草丛里面,用马鞭拨开茂密的杂草。里面赫然是一只死去多时的鹿。尸体已经腐败,半边身子都浸泡在河水里。

“怎么了?有东西?”

草太深,察哈尔没有让林嘉言进来。

“找到污染源了。”

察哈尔用马鞭开出一条路,带林嘉言走进来看。

“尸体上没有外伤,毛发凌乱有病变,应该就是这头病鹿了。”林嘉言蹲在旁边观察分析。

察哈尔把她拉到身后,自己动手把病鹿拖到离水源很远的位置,挖坑埋了。

收拾完这里,察哈尔走到上游去洗手。忽然听到林嘉言在身后叫他。

“你看,”她指着树下一片凌乱的脚印,“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鹿吗?”

察哈尔蹲下查看,“不是,鹿的脚印是两个并排的凹痕。这是狼狗,一群狼狗。”

“狼狗?”

“大野部的人最爱养狼狗,他们培育出狼和狗的后代,让它们既有狼的凶猛,又能像狗一样认主。”

“大野部……”这个名字她之前听部落里的人提起过,只说是个小部落,他们不愿意归顺可汗,没事就会上门找点麻烦。

看来这次的瘟疫,也跟大野部脱不了干系。

对自己的同族同胞都下得去这样的黑手,看来这群人是真的无可救药了。

察哈尔磨了磨牙,这笔账一定要找他们讨回来。

“台吉!”

阿吉那骑着马急匆匆地寻了过来,焦急地喊着察哈尔。

“大野部偷袭,前线已经打起来了。”

来得正好,省得自己还要出去找,这次就把账一次算个清楚。察哈尔把林嘉言送回部落,带着阿吉那就赶回了兵营。


二人已经逛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凭着心里那股子好奇的劲头,林嘉言早走不动了。

察哈尔抬头望了望,前面不远有家医馆。林嘉言身子虚,他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还是想带她好好找个大夫看看。

“前面有家医馆,我们去看看,看完就回客栈休息,行吗?”察哈尔跟她商量道,“要不要我抱你?”

“别,”林嘉言赶紧站直了身体,“你那样抱着我进医馆,别人还以为我不行了呢。”

看了看反正没多远,也不差这几步路了。正好也想去医馆看看能不能买点药材,林嘉言咬咬牙还是坚持自己走了过去。

医馆内,一位大夫正埋头在柜台上配药。

“大夫,”察哈尔喊了一声,“我夫人身子有些不好,劳您给看看。”

林嘉言打量着后面整整一面墙的药柜,都是熟悉的老朋友了。墙边还挂着一幅人体经络穴位图,林嘉言学的是西医临床,对于中医相关,她只浅浅了解一些,蹭过一些小课。好多穴位都没记住,现在看到这图,感觉甚是亲切。

“小娘子哪里不舒服?”大夫请林嘉言坐下,拿出一个软枕,示意她伸手。

林嘉言之前就对把脉很感兴趣,奈何自己总是把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中医从脉象便能诊断疾病,感觉很是神奇。

“她经常乏力,困倦,食欲差,夜里喜欢起热,来月信时腹痛不止,”察哈尔顿了顿,补了一句,“出血量还很大。”

林嘉言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瞪了他一眼。

“嗯……”大夫皱着眉沉吟,“脉细无力,气血两虚,姑娘先前可曾因外伤而大量失血过?”

林嘉言还在考虑如何界定大量,察哈尔已经抢先替她回答了,“有。”

“姑娘看看舌苔。”

林嘉言伸出舌头给他看了看。

“舌苔发白,寒湿侵袭。”大夫拧着眉头摇了摇头。

察哈尔心里一惊,赶紧问道,“严重吗?如何医治?”

“其病在里,姑娘底子薄弱,脾胃虚弱,用不得药性过猛的药。主要还是平日里多加注意,祛湿避寒,温补阳气,再辅以食补慢慢疗养。”

林嘉言看他通过把脉就把自己的体质说了个七七八八,感觉很是神奇。

“大夫是如何通过脉象判断脏腑气血的?”

见她感兴趣,大夫捋了捋胡子解释道,“藏血,脉之气也。病位浅在表则脉浮,病位深在里则脉沉;疾病性质属寒则脉迟,属热则脉数 ;邪气盛则脉实 ,正气虚则脉虚。这把脉的功夫,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

林嘉言收回手腕,虚心道,“受教了。”

看到大夫的医箱里面还放着一卷布帛,林嘉言好奇道,“这是毫针吗?”

大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认得?”

“医书上看过,略知一二,”林嘉言有些心动,想买一套回去练手,“大夫这针可卖?”

“姑娘竟会针灸?”

林嘉言连忙拉过察哈尔,至真至切道,“我夫君时常腰背酸痛,我看医书上说针灸可使淤阻的经络通畅,缓解疼痛,我对穴位经络也略懂一二,如果能买到这样一套针,就能在夫君不适之时帮他缓解缓解了。”

“嗯,没错,针灸的确可以疏通颈脉,不过公子腰背酸痛也有可能是肾阴耗损,不如让老夫也为公子诊一下脉,好做判断。”

莫名其妙变成了肾虚公子的察哈尔黑着脸,“不必。”

林嘉言心满意足地买到了一套毫针,还附带了那幅人体经络穴位图。开心地哼着小曲走了出来,感觉腿也没那么疼了,甚至还能再逛一会儿。


“公主,是今天来的客人们在赛马。”

“赛马?”

中午看那群人一个个拿着海碗拼酒拼得面红耳赤的,这会儿又赛上马了,马背上的民族名不虚传。

林嘉言不想去草场凑热闹,披上大氅带着莲心又去欣赏自己的小苗圃了。

“莲心,你看这是不是结果了?”林嘉言惊喜地发现好几株辣椒苗上都结出了青色的拇指大小的辣椒。

“还真是,先前看它们长得瘦瘦弱弱的,还以为肯定结不了果呢。”

林嘉言轻轻摸着结出来的青色果实,心里乐开了花,等会儿见到察哈尔,一定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还以为是察哈尔来了,林嘉言欣喜转身。

“你就是那个南国公主?”塔娜骑着一匹棕色骏马,趾高气昂地停在林嘉言面前,用鼻孔对着她问道。

林嘉言心里觉得好笑,这人上午在大帐里明明盯着自己看了大半天,现在还偏偏要用一句废话来当开场白。

“塔娜姑娘找我有事?”林嘉言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只想赶紧把这祖宗敷衍走。

“找你自然是有事,”塔娜上下打量她一眼,看她弱柳扶风的样子,目光里充斥着鄙夷,“你跟我赛一场,全草原的马任你挑选,别说我欺负你。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就要把察哈尔让给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嘉言心里感觉一阵无语,几乎就要冷笑出声。

“你笑什么?”塔娜柳眉倒竖,怒道。

“我笑,姑娘私自把察哈尔当做筹码,不知道他本人可同意了?”

闻言塔娜勾起一边嘴角,嘲讽道:“你当初被安排嫁过来,察哈尔可同意了?”

“自是同意了,还是他亲自去接的。不然我怎么能嫁过来呢?”林嘉言依然笑眯眯的模样。

“少来了,谁不知道你是南国那贪生怕死的老皇帝送来的一颗棋子,我察哈尔哥哥被逼无奈才答应娶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数了。察哈尔哥哥是草原第一勇士,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豆芽菜。”

这话说得就过于刺耳了,一旁的莲心都气得涨红了脸,正欲开口辩驳,被林嘉言向前一步挡在了身后。

“塔娜姑娘,我谅你年轻气盛,不跟你计较。但是奉劝你一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林嘉言脸上没了笑,眼神冷冷地盯着塔娜。

自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塔娜得意地骑着马往前踱了几步,逼近林嘉言的身前。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笑不出来了?不过是生了副狐媚子皮囊,真是虚伪至极。”

马蹄踏进苗圃,践踏了一片新生的幼苗。

林嘉言深吸口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

“塔娜,这里是俄日和,我是察哈尔的王妃。你见了我不仅不下马行礼,还目无尊卑,口出狂言,觊觎别人有妇之夫。奥都从小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训斥我?”塔娜难以置信地用马鞭指着林嘉言。

“凭我是察哈尔明媒正娶的妻子,凭就连你的父亲奥都也要向我叩拜行礼,不够吗?”林嘉言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周围的人皆被她的气势给震慑住。

塔娜被她吼得一愣,旋即涨红了脸,攥紧了手里的马鞭就向林嘉言挥了过去。

林嘉言没想到她竟然熊到这种地步,居然真的敢在这儿对自己动手,连忙侧身避让,脚下一歪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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