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只有母亲那截“顺遂安宁”,还顽强地残留着些许暗红斑痕,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温暖与希望。
“妈,北京有全国最好的纺织非遗研究……”
我鼓起勇气,试图向母亲阐述我的梦想,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无情地打断。
“纺织?”
母亲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她攥着碎瓷片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渗出,滴落在洁白的槐花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冷冷地笑着说。
“你爸当年在机械厂改制下岗,就是信了这些不切实际的技术革新!”
我紧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心中满是无奈与委屈。
十二年来,父亲的离去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母亲的心中,让她始终活在过去的伤痛里,也成为了我追逐梦想道路上最大的阻碍。
这时,厨房飘来一阵刺鼻的焦糊味,我回过神来,发现母亲正在灶台前烧东西。
熊熊的火舌肆意地舔舐着《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也无情地吞噬着台面那个歪歪扭扭的“敏”字。
那是母亲小时候用铅笔刀刻下的,如今已被岁月的油垢填成深褐色,仿佛在默默地见证着我们家这些年的沧桑变迁。
“镇中学今年给了教师子女宿舍单间,床褥都给你晒过槐花了。”
母亲一边用火钳轻轻地拨动着灰烬,一边淡淡地说道。
我看着她鬓角的白发在热浪中微微蜷曲,心中不禁一阵酸涩。
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
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滴敲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曲悲伤的乐章。
我蜷缩在槐树根部的凹坑里,这里是我小时候躲避父母争吵的“避风港”。
四周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突然,我的手被潮湿的泥土里的硬物硌了一下。
我好奇地扒开泥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