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山村。远处是连绵的青山，近处是低矮的土坯房，空气中飘着柴火的味道，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牛粪味。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攥紧了母亲的手。母亲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苏晚抬头看去，母亲的眼眶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晚晚，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母亲蹲下身，轻轻整理着苏晚的裙摆。这条粉色的公主裙是父亲上个月才从巴黎带回来的，现在却沾满了灰尘。
苏晚抿着嘴不说话。她还记得昨天晚上的场景，父亲被一群人带走，母亲抱着她躲在衣柜里。那些人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母亲压抑的啜泣声，都让她害怕得发抖。
“走吧，我们先去村长家。”母亲站起身，拉着苏晚往村里走。
苏晚的皮鞋踩在泥泞的小路上，很快就沾满了泥巴。她看着自己心爱的小皮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以前在家里，只要她皱一下眉头，保姆阿姨就会立刻给她换一双新鞋。
“喂，你的鞋子不适合走山路。”
一个清亮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苏晚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孩站在不远处。他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皮肤黝黑，眼睛却格外明亮。
男孩大步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看苏晚的鞋子：“这种鞋子在我们这里走不了路的。”他说着，从背后的竹篓里拿出一双草鞋，“这是我编的，你先穿着。”
苏晚往母亲身后躲了躲，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粗糙的鞋子。母亲却接过草鞋，轻声说：“谢谢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言。”男孩站起身，目光落在苏晚脸上，“你们是新搬来的吗？”
母亲点点头：“是啊，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顾言的眼睛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