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瀚晨南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商天下楚瀚晨南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淙扯开羊皮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本账簿。我笑着问他:“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账簿,还满意吗?”他翻开账簿后也跟着我一起笑了,随即把那账簿丢到了一边。那是本空白账簿,上面什么也没有。太子察觉账簿丢失、东宫有人偷偷溜出去,就派人一路跟踪到公主府。又见东宫的人走后我就出了城,外加我这几日快速变卖了所有的产业,于是料定是我拿了账本,便派了顾淙来捉我。可那是本空白的账簿。他随机又问:“真账簿在哪儿?”我一摊手:“谁知道呢?你回去让太子猜猜看好了。”他摇了摇头,无奈一笑。我蹲下身,蓦地伸手抚上他那只瞎了的左眼:“当时一定很疼吧?”他一怔,随即又别过头去不说话。我想起这辈子他第一次向我施与善意的场景。那日的宫宴上,我和公主狼狈地站在众人中间,只有他给...
《女商天下楚瀚晨南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顾淙扯开羊皮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本账簿。
我笑着问他:“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账簿,还满意吗?”
他翻开账簿后也跟着我一起笑了,随即把那账簿丢到了一边。
那是本空白账簿,上面什么也没有。
太子察觉账簿丢失、东宫有人偷偷溜出去,就派人一路跟踪到公主府。
又见东宫的人走后我就出了城,外加我这几日快速变卖了所有的产业,于是料定是我拿了账本,便派了顾淙来捉我。
可那是本空白的账簿。
他随机又问:“真账簿在哪儿?”
我一摊手:“谁知道呢?
你回去让太子猜猜看好了。”
他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我蹲下身,蓦地伸手抚上他那只瞎了的左眼:“当时一定很疼吧?”
他一怔,随即又别过头去不说话。
我想起这辈子他第一次向我施与善意的场景。
那日的宫宴上,我和公主狼狈地站在众人中间,只有他给我们拿了两条毯子裹身。
可明明在那之前不久,他才出言揶揄过我。
“为什么呢?”
我向他抛出了心里的疑问。
他回道:“你那日骂郑临远的话,难得。”
我心念一动,双手捧住他的脸。
他眼睛从我身上扫过,像是烫着了一般立刻垂下。
我有些失望地放开他起身:“真没意思。”
刹那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能感受到手腕皮肤的灼热。
我转身看他,下一瞬间我跌进他的怀里。
他看着我,眸子中映着火光:“你别后悔。”
我摸着他如玉的脸庞:“只在今朝、不问来日。”
说罢我勾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
我早该这么做了,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那一晚我和他耳鬓厮磨、共赴巫山,篝火将我们烧得滚烫、像是融化的岩浆一般不时迸发出火花,火花升到天上炸成漫天的星星。
星光里我看到他那只瞎了的眼,我轻轻吻上了它。
我脸颊上贴在他的眼睛上,感到他留下了滚烫的眼泪。
第二天一早,顾淙的手下阿一先找到了我们。
我看向顾淙:“要抓我回去吗?”
此刻我心态坦然,倒是没有感到害怕。
可顾淙却对阿一吩咐道:“你护送蒋姑娘去她要去的地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我在这里等后面的援兵。”
我惊讶地看向顾淙,可他却对我拱手道:“今日一别,再见面也不知会是什么光景。
山高水远,蒋姑娘保重。”
我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公主要紧,最终我还是上了船。
我花了九天时间到了江南,阿一护送我上了岸后就拜别离开。
见到公主的时候,她正在府衙里和几个官员商量筹措粮食。
府衙里的粮食快要见底了,可太子的党羽袖手旁观,剩下的官员没有实权,如今也是束手无策。
九公主见我来了很惊讶,忙问我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我来给殿下送粮食了。”
我拉她去了渡口,三艘巨大的船从远方缓缓驶来,船头的阮姑娘向我招手,她手臂上的金钏儿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殿下,这两船粮食,大概够灾民们吃一个月了。
放心,一个月后还有十几船粮食运来,一定不会再让百姓饿肚子。”
公主含泪一把抱住了我。
晚间,当她知道我把家产全卖了买粮食后,又抓着我哭了好一会儿。
最后是叶凌川实在看不下去,把她从我怀里揪出去。
公主抽抽搭搭地说道:“你放心,买粮的钱我一定想办法还给你。”
我摇了摇头:“钱财都是小事,殿下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逃出来的我一路上忍不住又哭又笑。
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前世姐姐和母亲带着一众贵妇破门而入的情景。
我记得自己衣不蔽体,在众人的目光中无地自容,窘迫欲死。
母亲抢先一步冲到床前狠狠扇了我一巴掌:“下贱玩意儿!
竟然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那时我拼命辩解,我告诉所有人我是被人下药的,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没有人听我的。
楚瀚晨也说是我给他下了药,他才对我意乱情迷,都是我的错。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样,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这是我人生最痛的一天。
而此后二十年,这些汴京贵妇们却可以随意拿我最痛的这件事肆意取笑我。
经历了一世折磨,我终于逃出来了。
这辈子我终于不用再受这份屈辱了!
“这瓶药真能引来孔雀?”
“公主放心,这药水无色无味,但孔雀能闻出来。
只要您把它涂在琴弦上,到时候您弹琴的时候自然就会引来孔雀。”
假山后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
我心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脚步不停继续逃命。
谁知竟惊动了假山后的二人。
“站住!
谁在那里?!”
我脚步一滞,僵硬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女从假山后绕出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侍女。
那是皇帝的九公主,一个常年被皇帝忽视地女儿。
她的生母是个浣衣局的宫女,皇帝的一次酒后乱性让这宫女怀了她。
因着生母身份低微,九公主这些年一直在宫中默默无闻,到了及笄之年也连一个封号都无。
上一世我没见过她几回,对她印象深刻的也只有她大婚那日,没想到今日竟和她说上话了。
蓦地我想起前世这一日的百花宴,除了我被一群贵妇捉奸,还发生了另一件稀奇事。
南安太妃酷爱音律,九公主替她寻到了一把名为“凤吟”的古琴,并且当众演奏,引得程园内的孔雀纷纷围在古琴周边,如百鸟朝凤一般。
南安太妃大悦,九公主自此也在贵女中打出了名号。
联想到她刚才的话,我内心失笑,原来所谓的“百鸟朝凤”是这么来的。
这位九公主恐怕是看到在宫中无出头之日,所以才想到来讨好权势正盛的南安太妃。
她为了巴结南安太妃,还真是费了大心思。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九公主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瞪着我。
我恭敬地回道:“臣女什么都没听见,还请公主殿下放手。”
九公主冷笑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今日的百花宴容不得一点差错。
青栀,杀了她!”
她的侍女听罢就从袖中抽出匕首朝我刺来。
我慌道:“今日百花宴,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殿下怎可随意杀人?!”
“怪只怪你撞破了我的好事。”
她的脸凑近我,在我的发间轻轻嗅闻:“我鼻子很灵,你的发间有男子才用的乌沉香。
说说,你刚才是去会哪个情郎了?”
她用充满恶意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知道你是云州蒋家的二女儿。
你跟我一样不受宠。
我在这把你杀了藏在假山后面。
过几日你家里日找到你了,仵作查验你已失贞,到时候你家为了不丢这个脸,只能草草把你的死压下去。
谁又会替你说话?
说不定你的父母还会谢我呢。”
我扫视一圈,发现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连镇国公世子郑临远也站在一边。
我怒道:“前些日子京中闹时疫,是公主的方子救了你们和你们亲人的命!
如今你们对救命恩人袖手旁观,又瞪大了眼睛看她湿身,与禽兽何异?!”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面露羞愧之色,纷纷散去。
突然间,一块温暖干燥的毯子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抬头,是青栀拿着毛毯小跑过来。
“我方才去殿内叫喊人,可他们都推脱有事、不肯来搭救。”
青栀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问道:“那这毛毯哪儿来的?”
青栀用毛毯盖住九公主:“太子身边的顾大人拿给我的。”
我四下望去,并未见到顾淙的身影,不知他去了哪里。
郑临远一直站在一旁。
他倒是君子,从刚刚公主落水开始,就一直背着身子。
我用毯子裹紧九公主,转头看向郑临远:“我方才见殿下一直和小郑将军在一起,不知殿下是如何跌进湖里的?”
郑临远背着我,语气凉薄:“方才殿下与我交谈时突然捂着脸说疼,她没看到脚下的路,失足掉进了水里。”
我质问道:“既如此小郑将军就袖手旁观了吗?”
“公主金枝玉叶,在下若是下水去救,岂不是无礼唐突?
再说在下第一时间吩咐殿下身旁的青栀去喊内侍。
在下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他的语气满含轻蔑,我感到九公主在我的怀中瑟缩了一下。
我知道,他以为九公主跌落湖里是为了用自己的清白绑住她,所以才如此轻蔑。
我搂紧了她冷笑道:“好个仁至义尽!
殿下救了你们父子二人的命!
若真要仁至义尽,你今天该拿你的命赔给殿下!”
郑临远的背挺得直直的,声音染上了薄怒:“若殿下要在下的命,在下赔给她便是!
但是要在下委身于肤浅谄媚之人,恕在下做不到!”
他话音刚落,九公主就在我的怀中剧烈挣扎,像是要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一般。
她舌头肿了,嘴中呜呜咽咽地像是在哭,又像是在说些什么。
我能想到她刚才和郑临远在一起时会说什么。
她从小到大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和人正常交往,遇到喜欢的人就只会笨拙地说些奉承谄媚的话。
家风清正、为人光明磊落的郑临远哪里会看得上这样的做派?
可是只因他的命比别人好,就可以随意瞧不起别人吗?
我怒视着郑临远的背影:“殿下对花生过敏,今日也是被人下了这不能吃的东西才浑身肿痛跌进湖中,你却阴暗地猜测她落水是为了设计你!”
“小郑将军家世显赫、到哪里都有人捧着,自然可以潇洒肆意!
你又哪里能知殿下的难处!”
“这些年她在宫中如履薄冰,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小意讨好!”
“不说殿下之前救过你,今日她对你也是和颜悦色,毫无恶意!”
“可小郑将军却仅凭着自己的臆测便如此看轻她!”
“我今日才知,小郑将军竟是一个肤浅自傲的无耻之徒!”
我站在人群里,瞧着英国公夫人的疯魔样子,实在没办法把她和上辈子那个养尊处优的贵妇联系在一起。
上辈子她最宝贵的就是她的头发和她的手,每个月都会从账上支领大批的银子去买名贵药材香料保养。
即使在家里最周转不开的时候,她也没少拿一文钱,反而嫌弃我不会管家,让她不能享福。
“你既不能拢住瀚晨的心早日为楚家开枝散叶,又不善管家理财。
我国公府娶你回家有什么用?
去,到廊下站半日长长规矩。”
我记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正用名贵的药膏抹手,一瓶就要八百两,够府上仆人半年的工资。
那双手经年保养,仍如少女般白嫩,没有一丝皱纹。
如今那双手上沾着点点血污,不知是她的还是姐姐的。
她曾经如墨的头发也凌乱散下,灰扑扑地满是尘土。
“亲家夫人,女婿出了这样的事谁也预料不到的,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事推到妙彤头上呀。”
母亲像个老母鸡一样把姐姐护在身后。
英国公夫人此刻像是要吃人的母狼,死死盯着姐姐:“都是她!
都是她伙同情夫害死了我儿子!
我要她偿命!”
父亲厉声喝道:“胡说八道!
我蒋家的女儿向来清清白白!
你休要胡言!”
英国公夫人冷笑一声,扫视着我的父亲母亲,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个贱人和太——” 她话还没说完,英国公就从人群中挤进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英国公喘着粗气,不远处是他的马车。
想来是他听说自己老婆在蒋家门口闹了起来,才匆匆赶来。
英国公府已经落寞,如今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子也死了,若是再由着妻子把儿媳和太子的事当众捅出来、污了皇家的颜面,那他们楚家就真的到头了。
他狠狠地瞪了我父母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妻子生拉硬拽上了马车。
姐姐就这么躲回了娘家,可没过两天,英国公夫妇一起进宫面圣。
他们和圣上密谈了小半个时辰,不出半日圣上就把太子叫进宫一顿痛骂,皇后也下了懿旨让姐姐去城外的水月庵出家。
我爹知道这个消息后带着大半的身家进了宫,最后换来了圣上对蒋家的网开一面。
我本以为姐姐会在姑子庙里终老一生,谁知三个月后的东宫宴会上我又看见了她。
新进东宫的太子妃邀了世家女和公主们来东宫做客。
我本没有收到请帖,但九公主一定要带上我,我便跟了来。
然后我就在花园里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躲在柳树后面,炫耀似地看着我。
我悄悄退出宴席,绕到花园的一角去寻她。
三个月不见,她的衣着更加华丽,手腕上套着碧绿的翡翠镯子和一指粗的缠枝莲金钏儿,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巾。
“妹妹想不到吧,即使废了一番功夫,我也进了东宫了。”
她笑中带着恨意,仿佛她曾经吃过的苦头是我造成的一般。
我好奇地问道:“太子把你接进东宫,旁人知道吗?”
她听后嗤之以鼻:“这就不劳妹妹操心了。
太子给了我新的身份,曾经的蒋家大小姐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蒋家远房的女儿蒋妙芊。
“太子封我做了良娣,已经带我见过陛下了。
“陛下虽然生气,但是太子坚持护我,也就认下了我。
“太子还说,等他登基了,我就是他的贵妃。”
她那红红的丹蔻挑起了我的下巴:“妹妹放心,等我当上贵妃的那一天,我第一个弄死你!”
回到公主府,我开始筹措粮食。
可我问遍了京城和周边的各大米行,竟然没有人愿意卖我米。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和我交好的老板给我透了底。
“蒋老板,太子派人关照过了,谁卖你粮食,谁就是和他过不去。”
我没有为难他们,而是开始变卖名下的所有家产。
京中人都说我是眼看着九公主这个靠山在江南赈灾不利回来要被皇帝算账,所以准备跑路。
可我没有理会这些流言,而是悄悄派人向户部尚书下了拜帖。
三日后,我在自家的酒楼雅间中见到了微服出来的太子妃。
“你通过我爹给我下拜帖,是想说什么?”
太子妃一来就开门见山地问我道。
我坦然道:“我想请太子妃帮我在东宫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太子纵容手下私吞江南赈灾粮的证据。”
太子妃听后哈哈大笑:“蒋妙云,你怕不是疯了吧?
太子是我的夫君,我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的目光安静地划向了她的腹部:“太子殿下可不一定是这么想的。”
五年前太子妃先我姐姐一步怀上了孩子。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离奇流产了,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怀过孕。
太子妃的表情变得怨毒:“你姐姐真是好手段,她给我下了药,让我没了孩子、也再难怀孕。”
我用锐利的目光回敬她:“可太子殿下并没有因为这事惩罚姐姐,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是那孩子的父亲,又怎么会不报杀子之仇?”
太子妃流产时九公主曾去东宫看望过她。
她回来和我说,太子妃的乳母说当时她们从寝殿里找出了一个装着麝香的荷包,那针脚和我姐姐的非常相似。
太子妃曾经把这件事和太子说过,可太子却并没有当回事,还说她多心。
那之后不久,我姐姐怀孕,等她顺利生产后,太子升她做了侧妃。
太子妃的表情彻底黯淡下来,我见状又推了一把:“如今成年的皇子已经不止太子一人了。
太子这些年平庸的资质陛下都看在眼里,再加上他行事狂妄,陛下怕是早就动了易储的心思。”
太子妃喃喃道:“我何尝不知他就是个废物?”
我说道:“那您就更该尽早踹了他上岸,别跟着东宫这艘大船一起沉到海里。
沈尚书愿意把我的拜帖转交给你,恐怕也是这个意思。”
太子妃抬眼看向我:“你家公主支持谁?”
我坦然回道:“我家殿下支持她自己。”
太子妃大惊失色:“你们真是疯了!”
我反问:“真的吗?
论声望、论人品、论能力,陛下的哪个儿子能比得上我家殿下?”
“可、可——” 我追问道:“太子妃娘娘、不、沈静,以你的才学和能力,难道今后还要继续让男人替你做主吗?
看看你如今的下场吧!”
沈静呆坐在椅子上良久,再次看向我时眼中迸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第一,我要沈家全家无恙;第二,事成之后,我要一个爵位。”
我向她伸出了手:“我们击掌为誓!”
沈静没有立即回应我,而是低下头抚上自己的肚子:“其实,这里又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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