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祁年雨婷姐的女频言情小说《盏盏野火爱不寥落霍祁年雨婷姐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小姐,六年的期限快要到了,你答应我的特效药,是不是可以给我了?”江淮月摩挲着日历上的褶皱,缓声问道。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十五天后合约到期,药自然会送到你手里,不过我听到了些传闻,说霍老爷子临终前给你们立下了婚约。”“我警告你,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假戏真做。期限一到你就拿着药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出现在霍祁年面前!”苏雨晴的态度很差,可江淮月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她平静的应了一声,挂断电话。随后拿起笔,在日历上重重打了一个叉。落笔那一刻,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江淮月缓缓闭上眼睛。六年了,终于快要结束了。过去的六年里,人人都笑江淮月是霍祁年的舔狗,爱他爱到不顾一切。却不知道,这些年里。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丈夫齐舒。六年前,...
《盏盏野火爱不寥落霍祁年雨婷姐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苏小姐,六年的期限快要到了,你答应我的特效药,是不是可以给我了?”江淮月摩挲着日历上的褶皱,缓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
“十五天后合约到期,药自然会送到你手里,不过我听到了些传闻,说霍老爷子临终前给你们立下了婚约。”
“我警告你,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假戏真做。期限一到你就拿着药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出现在霍祁年面前!”
苏雨晴的态度很差,可江淮月却没有丝毫的恼怒。
她平静的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随后拿起笔,在日历上重重打了一个叉。
落笔那一刻,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江淮月缓缓闭上眼睛。
六年了,终于快要结束了。
过去的六年里,人人都笑江淮月是霍祁年的舔狗,爱他爱到不顾一切。
却不知道,这些年里。
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丈夫齐舒。
六年前,他们在蜜月旅行的时候遇到地震。
房屋倒塌的那一瞬间,齐舒没有丝毫犹豫的护在江淮月身前。
被救援队发现的时候,江淮月毫发无伤,齐舒却被砸中脑袋昏迷不醒。
医生说所有的特效药都掌握在京城苏家手中。
只有苏家点头,齐舒才有醒来的可能。
江淮月历经艰辛求到了苏家,在门前长跪了整整三天,才见到了苏雨晴的面。
苏雨晴答应了江淮月的请求,却也提出了一个几乎无法完成的要求。
给霍祁年当六年的舔狗。
京城霍家手眼通天,是权贵之首。
可霍祁年,只是霍家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
苏雨晴见他长得好看,抱着玩玩的态度,成为了霍祁年的初恋。
从没有感受过爱与温暖的霍祁年,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动了真情。
他把苏雨晴当成人生的救赎,将她奉若神明。
虔诚,卑微,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可是苏雨晴很快厌倦了这场爱情游戏。
她找好了另一个门当户对的新目标,着急摆脱上不得台面的霍祁年,又不敢轻易得罪霍家。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江淮月出现了。
紧张之余,她听见苏雨婷轻蔑开口。
“有一个舔狗吸引注意力,他就没功夫追在我屁股后边,不过有一点,霍祁年不是等闲之辈,你必须装得天衣无缝,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想到病床上的齐舒,江淮月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当场咬破指尖用血签下了合约。
对苏雨晴而言,这份合约只是大小姐的一时兴起。
对江淮月而言,却是拯救心上人的唯一的希望。
游戏情场玩弄感情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她与齐舒之间的情深意重。
在苏雨晴出国那天,江淮月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来到了霍祁年身边。
她抛弃了自尊,舍掉了底线。
成了人人口中自甘下贱的舔狗,不顾一切的去爱霍祁年。
六年前,霍祁年被权贵子弟欺凌嘲讽的时候,是江淮月冲出来替他承受,向他们下跪磕头。
四年前,霍老爷子病重的时候,是江淮月代替他端尿擦屎,衣不解带的侍奉左右。
一年前,霍祁年在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是江淮月为他挡下那致命的一刀,至今小腹处还有一道十厘米的疤痕......
泪水不断涌出,此刻的江淮月自己都不知道她在为什么而哭。
还记得刚刚来到霍祁年身边的时候,她是有所期待的。
一个心有所爱的人,再坏又能有多坏?
可霍祁年所做的种种,却不断击碎江淮月心中的底线。
他会在江淮月误拿了苏雨晴杯子的时候,将她砸得头破血流。
会在苏雨晴生日的时候,将她一个人扔在暴雨如注的街头。
会在她高烧不退的时候,将她关在零下十几度的屋外反省。
她彻底明白,她的付出换不回任何善意与回报,得到的,只有无休止的羞辱和嘲讽。
那些数不清的伤害,让她的心从痛苦变得麻木。
江淮月泪眼朦胧的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
明明是高兴的事情,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
六年来的苦楚,早已将她整个人浸透,只有还在跳动的心脏,提醒着她活着的感受。
可如今,合约就快要到期了,一切的痛苦都要结束了。
只要熬过这最后的十五天,就可以重获自由,救回齐舒。
熬过去。
熬过去。
江淮月深呼一口气,擦了擦眼泪。
重新抬起头的那一刻,她脸上悲伤散尽。
内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想给医院打个电话,突然听见楼下花园传来一阵争吵声。
垂眸看去,霍祁年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江淮月立即收敛了神色,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转身下楼,没入无边的黑暗中。
刚走到花园,其中一人冲她大喊。
“舔狗,过来给祁年哥磕一百个头,不然祁年哥就要取消和你的婚约!”
江淮月心里咯噔一下。
当年霍老爷子被她的深情所打动,在临终之际,替两人许下婚约。
他当着霍家老少的面承认了江淮月孙媳妇的身份,命霍祁年无论如何都不能悔婚。
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却成了霍祁年怨恨她的理由。
他气愤江淮月占了苏雨婷的位置,将这门婚事一拖就是四年。
用尽各种手段,逼江淮月主动退婚。
可为了那六年之约,她硬是将所有的折磨都忍了下来。
这一次,早已麻木的江淮月平静的看向了霍祁年。
“这是你的意思吗?”
霍祁年神情淡漠,一个目光都没施舍给她。
指点轻点了一下,便算是默认了。
江淮月心头一痛,仅剩的自尊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可很快,她又清醒了过来。
比这跟过分的事情都经历过,最后的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只停顿了那么一瞬,便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花园的石子尖锐,可江淮月像是感受不到一样,重重叩首。
一个,两个,三个......
没过多久,额前已经渗出点点鲜血。
众人笑得乐不可支。
“祁年哥我就说了这招不行,这个舔狗为了嫁给你什么没底线的事情做不出来。”
“要我说,她不是爱你如命吗?那就让她拿命来证明,上次是意外不算数,这次我们好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为了你连命都不顾!”
一把水果刀,摔在了江淮月的面前。
她缓缓抬头,眼神无波无澜。
她这条命,不值什么。
如果没有那个人,六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苟活至今,就是为了赌那一个可能。
于是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淮月直接抓起水果刀朝心口刺去。
只是苏雨婷在洗手池便说的话,让江淮月总有不安。
她出院后,便立马回到霍家,翻出了箱子底下的合约,仔细阅读每项条款。
确定苏雨婷无法毁约后,终于放下心来。
正准备重新把合约放回去的时候,霍祁年突然走了进来。
“听他们说你出院了......”
江淮月吓了一跳,急忙把合约使劲往箱子底下塞。
敏锐如霍祁年,瞬间捕捉到了这个怪异的举动。
他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随即上前攥住江淮月的手腕。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爷爷留给你的遗嘱?”
“不是的......”
合约就快到期了,江淮月不能让霍祁年在这个时候发现真相,更不能让多年努力就此功亏一篑。
即使手腕疼得快要裂开,她还是咬紧牙关,宁死都不愿松手。
霍祁年的眉头越来越紧,这是江淮月六年来第一次反抗。
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安。
愤怒至极的霍祁年猛地一用力。
“江淮月,放手!”
霍祁年的力气极大,江淮月消瘦的身躯直接被甩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面前的柜子上。
手中的合约连同箱子里的其他纸张,全都被扯了出来。
纷纷扬扬,像秋日落叶般落了满地。
看到合约就盖在霍祁年脚下,她的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不顾身上的疼痛扑过去,试图阻拦。
怒气未消的霍祁年再次推开江淮月。
他随手捡起一张想要发难,却突然愣在原地。
这哪是什么遗嘱,这是一张用血抄写的佛经!
霍祁年难以置信的向四周看去。
一张张,一份份,成千上万张纸,全部都是江淮月这些年来,用自己的鲜血抄写而成,用来祈福祝祷的佛经。
血迹颜色深浅不一,可每一张都字迹娟秀,书写工整。
字字缱绻,蕴含了无限的爱。
霍祁年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份无声,沉默,漫长又缠绵的爱,将他紧紧包裹。
他从不信神佛。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敢亵渎这份深厚的爱。
沉思许久,霍祁年缓缓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江淮月,眸光闪烁。
“疼吗?”
抽血抄写经书的时候疼吗?
为他挡刀,因他受伤的时候疼吗?
话问完后的霍祁年突然有些后悔,可心底,又隐隐很想知道答案。
看到霍祁年这个反应,江淮月知道他误会了。
她慢慢放松了下来,不愿回答。
这些经书,都是她为齐舒写得。
每次觉得难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都会在无人的角落,用血写下对齐舒的祝福与思念。
这里有多少张抄完的经书,就代表江淮月受到过多少次委屈和伤害。
而给她带来痛苦与伤害的那个人,又有什么资格问她疼不疼?
短暂沉默后,江淮月看了眼日历。
很快又进入到应有的状态中。
她冲霍祁年笑了笑,柔声道:“习惯了。”
“我只是想我爱的人,健康无忧,平安喜乐。”
浓烈而炙热的目光,刺得霍祁年睁不开眼。
他觉得应该给江淮月道个歉,可习惯了上位者姿态的他又拉不下脸。
手足无措之际,苏雨婷的电话打来了。
“祁年,说好的海上派对你怎么还不到啊,就差你没来了。”
霍祁年这才想起和苏雨婷的约定,急忙应下。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笑声,苏雨婷又补充道:“这么重要的场合,记得把你未婚妻一起带来啊。”
听到这话,霍祁年习惯性的反驳。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说到一半,霍祁年停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心安理得的贬损江淮月的爱。
他顿了顿,看向江淮月。
“你也一起去吧。”
江淮月不想接受霍祁年的施舍,也不想卷入到是非中。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只低头道:“我想先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霍祁年破天荒的没有拒绝,走到门口默默的等着江淮月。
江淮月彻底放下心来,不着痕迹的把合约藏在最深处。
如果霍祁年真的肯用点心。
他就会发现血经底下的合约。
就会发现,那一张张血经底端,写得都是齐舒的名字。
可惜,肆意轻贱他人,践踏真心的霍祁年。
永远都不会明白江淮月真正的爱。
霍祁年眼疾手快,一脚将刀子踢开。
江淮月直接趴在了地上,胸前被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她没哭,也没委屈。
就像个破败的布娃娃,碎在夜幕中,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只有不断流出的血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她没有演戏。
她在用这条命,证明自己的爱。
看着满身狼狈却又静默无声的的江淮月,霍祁年微微蹙眉,神情复杂。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那道伤口连他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可江淮月却丝毫不恼,只是抬起头,认真又坚定的开口。
“如果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情愿去死。”
一番话,像巨石堵在霍祁年的胸口。
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只能冷冷得把目光移开。
这时,站在最外侧的那人举起手机笑道:“祁年哥,你不知道刚才舔狗磕头的样子有多好玩,我录了视频,雨婷姐看到了一定会笑出声。”
“这些年祁年哥对雨晴姐一往情深,雨婷姐早晚会被感动,我们啊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听到苏雨婷这个名字,霍祁年冰冷的眸中泛出一抹柔情。
看得江淮月一下愣住了。
恍惚想起,昏迷前的齐舒,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温柔,缱绻,包含着数不清的爱。
她心头涌出一股酸涩,以至于都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多年的苦闷与思念,让她不由自主的喊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齐舒......”
“你在喊谁?”
霍祁年眼眸一眯,温柔散尽,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江淮月没有想到,沉静在爱情中霍祁年还会注意到自己。
她有些慌乱的解释:“没,我没说话,你听错了......”
此时,一个人突然大喊,“祁年哥,雨晴姐回了个笑脸!”
霍祁年顿时无心再纠结其他,立马大步上前夺过手机,连踩到江淮月的手都没有发现。
他对着那简短的消息看了又看,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身旁的人纷纷恭维起来。
“祁年哥,别为了这个舔狗浪费时间了,雨婷姐就要回国了,咱们先为她准备一个接风宴吧,一定要好好筹备,才能体现祁年哥的心意。”
“还用你说,祁年哥知道雨婷姐喜欢看海,早就为她包下一片海,还拍下一条价值十亿的项链当作见面礼。现在这不是忙着摆脱这个累赘,好风风光光迎娶雨婷姐过门。”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离去。
趴在地上的江淮月缓缓起身。
她看向霍祁年消失的方向,目光微沉。
怪不得今天的霍祁年这么反常,原来是苏雨婷要回来了。
他们都知道她爱极了霍祁年,怕她仗着一纸婚约,占了苏雨婷的位置,所以迫不及待铲除她这个障碍。
可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等到合约到期,拿到药的江淮月会在第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婚约也好,霍祁年也罢。
她都不在乎。
山路泥泞,江淮月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香山会所。
自幼体寒的她冷得直打哆嗦,还是强撑着把东西递到了霍祁年手上。
谁料霍祁年却脸色一沉,直接将那十盒避孕套砸在了她的脸上。
“谁让你来的?你送这个来是什么意思,挑衅还是逼宫?”
锋利的棱角擦过江淮月额头上的伤。
身上的阵阵寒意和交叠的伤让江淮月的摇摇欲坠。
她茫然的抬起头,无力多言。
坦然的等待着霍祁年接下来的折磨。
雨水从额头的伤口滑落,带着点点微红。
霍祁年喉咙一紧。
满腔怨怼的话一时不知如何说出话。
他默然垂眸,猛地看到了地上那条长长的血痕。
为了给他送东西,江淮月竟然冒着大雨,光着脚跑来!
霍祁年心下一颤,薄唇微动想说些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了苏雨婷咯咯的笑声。
“不好意思啊月月,是我拿祁年的手机给你发的消息。”
“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海上派对办不成,闲得无聊,总要找点乐子玩玩,你不会生气吧?”
霍祁年一顿,重新靠在椅背上。
没说出口的话,也随着手中的香烟,散在了空气里。
周围传也来一阵哄笑。
“舔狗怎么会生气,只要祁年哥一句话,下刀子她都会巴巴跑过来。”
“就是,这种装模作样的小把戏,也就能骗骗雨婷姐这么单纯的人!”
“雨婷姐真是太善良了,这么美丽又善良的女人,怪不得能让霍祁年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善良单纯?
还未完全恢复清醒的江淮月,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
真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这样,才能一直这么开心的笑下去。
她默不作声的后退几步,想要离开,苏雨婷却突然要拉着她一起去卫生间。
江淮月无法拒绝。
刚走到洗手池旁,便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江淮月,谁给你的胆子,敢当着我的面勾引霍祁年?别以为代替我在他身边待了六年就可以取代我的位置。”
“有霍老爷子的遗嘱又怎么样,真以为自己是霍祁年的未婚妻了?像你这种人,我勾勾手指就能捏死!”
疲惫的身体和嗡嗡作响的脑袋,让江淮月心底泛起一股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自从她来到霍祁年身边以后,人人都恨她入骨。
可早已麻木的她没有反驳,静静的盯着墙上的钟,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合约到期,我就会离开。”
“这还差不多。”苏雨婷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我之前是看不上一个私生子,可如今霍祁年是霍家家主了,一切自然另当别论,我奉劝你,别痴心妄想,有些不该说的话你最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苏雨婷把用过的纸扔在江淮月脸上,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离开。
看着苏雨婷远去的背影,江淮月无声地笑了笑。
好一个纯洁无暇的白月光。
好一个痴情不改的霍祁年。
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嘴角的疼痛让江淮月稍稍恢复了清醒,刚想处理下伤口。
身体却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江淮月一眼看到了站在床前的霍祁年。
他盯着江淮月脸上的巴掌印,表情莫测,“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江淮月抿了抿唇。
谁会在乎她的感受。
流露出的脆弱,只会成为别人伤害她的把柄。
得不到回应的霍祁年有些不悦,他深深地看了江淮月一眼。
短暂的沉默后,又说道:“算了,你好好养伤,苏雨婷只是开个玩笑,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霍祁年难得对江淮月释放善意。
他期待着江淮月的回应,期待着她欢欣雀跃。
可她却平静无波,久久无言。
霍祁年不喜欢房间内这种尴尬的氛围。
更不喜欢江淮月这种冷淡的反应。
他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略站了站后便起身离开。
霍祁年走后,江淮月却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苏雨婷这一折腾,让她昏睡了整整一天。
也让她离合约到期,又近了一天。
真好啊。
昏迷中的江淮月做了场很久的噩梦。
她努力从噩梦中醒来,想要像往常一样扑到齐舒怀中寻求安慰。
可睁眼,看到的却是霍祁年讳莫如深的双眸。
江淮月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了下去,脸上余情散尽。
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霍祁年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他无法解释江淮月那个奇怪的眼神,更无法解释自己难言的心痛。
犹豫许久,他缓缓说道:“那天晚上,谢谢你。”
江淮月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马上反应过来,这声谢谢是为了苏雨婷。
她不由得感叹。
爱的力量真伟大,能把那个阴翳狠戾的霍祁年,变得谦逊懂礼。
她不想搭理,可为了那个将要结束的合约,还是强装出笑意.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这次霍祁年下定决心想说些什么。
还没开口,手下小弟走了进来。
“祁年哥,退婚的事情搞定了吗,雨婷姐好不容易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时间,江淮月和霍祁年都愣住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江淮月敛下眼底的轻蔑,自嘲一笑。
霍祁年怎么会变。
他不过是为了苏雨婷,学会了伪装。
霍祁年的心情更为微妙。
早些年没有强制悔婚是因为根基不稳,可时至今日,他的威望足以让他不被任何东西所困。
他没这么做,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那一纸婚约早已不再是束缚,而是一种......习惯。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江淮月一眼,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能懦弱的选择逃避。
“等江淮月身体好些再说吧。”
他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一直到江淮月出院,霍祁年都不敢再去见她。
江淮月却能源源不断的收到霍祁年身边的人发来的消息。
“死舔狗,别以为你装可怜就可以博得霍祁年同情,他爱的人只有苏雨婷,你昏迷期间,霍祁年调动全城资源给雨婷姐,更是彻夜不眠守在她身边,一次都没看过你。”
“识趣点就乖乖主动退婚,别自找难看。”
除此以外,还有各种恶毒咒骂。
江淮月平静的看着,心里毫无波澜。
他们笑她是舔狗。
那跟在苏雨婷身后追了六年,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霍祁年。
又是什么?
她冷笑一声,把手机放回口袋,独自办了出院手续。
刚走到医院门口,看到霍祁年的车停在路边,他正靠着车门抽烟。
见江淮月来了,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
“上车。”
江淮月有一瞬错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霍祁年拽上车。
正等着霍祁年发难,却听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作为感谢,我可以实现你一个心愿。”
江淮月彻底愣住了,霍祁年居然会记得她的生日。
这又是什么新把戏?
看江淮月垂眸思索的模样,霍祁年的心砰砰直跳。
他期待着江淮月像过往六年一样,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纯粹又坚定的说。
“我的愿望,当然是嫁给你了啦!”
江淮月渐渐在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霍祁年这么做,应该还是为了退婚的事情。
想到合约还有三天才能到期,她配合的开口,继续作出一副爱他至深的模样。
“陪我吃完长寿面吧。”
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霍祁年的声音都带上一丝颤抖。
“这就是你的愿望?没有,没有其他的了吗......”
“没有了。”
江淮月把目光转向窗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与她而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还有三天,她真正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霍祁年心情复杂的和江淮月一起回到霍家,蹙眉看着江淮月轻车熟路的烧水,下面。
然后端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
她挑出大半面和所有的肉放在霍祁年面前,带着真诚的笑容。
“祝你开心。”
也祝我早日见到齐舒。
腾起的热气让霍祁年有些看不清江淮月的脸。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江淮月变得有些陌生。
她依旧在笑,可那笑容,好像与他无关。
他想凑近看看,却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祁年,我好害怕,总是忘不掉溺水的感觉,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听到这话的霍祁年马上起身,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看向江淮月。
心底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这次他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江淮月了一样。
他自我安慰般说道:“我会回来的,我答应陪你就一定会做到。”
江淮月笑意更甚,漠然点了点头。
目送霍祁年离开,静待时间流逝。
一个小时后,江淮月自己吃完坨掉的面。
两个小时后,江淮月起身撕掉了婚约,签下股份转让协议。
三个小时后,江淮月握着齐舒的照片,进入梦乡。
霍祁年一直没回来。
那些拥护苏雨婷的小弟们,却乐于汇报他的行程。
今天霍祁年开着私人飞机带苏雨婷到海滩看日出。
明天霍祁年点了天灯包下所有珠宝送给苏雨婷。
后天霍祁年点燃万千烟花,将整个城市染成绚丽的红色,只为向苏雨婷求婚。
江淮月一脸的无所谓。
她平静的站在窗前,看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霍祁年和苏雨婷的名字鲜艳又刺目,将她的半边脸都染上色彩。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她缓缓拉上窗帘,提笔,一口气划过最后的日期。
接着快步下楼。
门外,苏雨婷的助理把盒子递了过去,一脸严肃。
“苏小姐交代,她会抹除你全部痕迹,让你永远都不再回来。”
“放心。”
她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江淮月快速的检查过药,久违的笑容终于重回脸上。
眼中也满是释然与解脱。
头顶那场盛大而持久的烟花秀也接近尾声。
霍祁年和苏雨婷的名字,已随着烟花凋落而散尽。
一切都结束了。
她自由了。
江淮月把药紧紧抱在怀里。
伴着零落的烟花,头也不回的没入无边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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