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失败的蛋炒饭
冰凉的金属台面贴着掌心,我数着盐粒落下的节奏。每一次盐粒落入锅中,都像是在提醒我自己的失误。这是第五次了,炒饭里的甜味依然带着锋利的锯齿——我又把盐罐当成了糖罐。锅里的米饭在高温下滋滋作响,焦黑的锅底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糊味。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把锅里的饭铲到垃圾桶里,心里暗骂自己的粗心。
“林老板,蛋炒饭不放葱花?”法医老陈的防护服都没脱,袖口还沾着星点暗红。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调侃。老陈是警局的资深法医,和我打过不少交道。他总是这样,不修边幅,但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对着焦黑的锅底嗤笑:“你们真是来吃饭的?”我抬起头,扫了一眼厨房里那些穿着制服的人。警局的人总爱挤在食堂开会,这群人盯着我的眼神,活像秃鹫守着腐肉。他们等的不是餐盘,是尸体胃袋里那些没消化完的罪证。我深知他们的目的,但还是忍不住调侃几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物证科的小唐推来密封袋时,不锈钢台面嗡鸣着,泛起一层冷雾。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小心翼翼地把密封袋放在台面上。小唐是物证科的新手,但工作认真细致,每次送来物证都是一丝不苟。
“舒芙蕾残渣,”她指甲敲了敲玻璃柜,“死者咽气前两小时吃的。”乳白色碎屑在瓷碟里颤动,像被碾碎的蝴蝶翅膀。我舀起半勺,含进嘴里,后颈突然撞上一堵冰墙。那种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我打了个寒颤。
滋啦——
打蛋器搅动奶油的声响在颅骨内炸开。我看见女人鲜红的指甲掐进面糊,糖霜落进碗里却变成玻璃渣。嫉妒的味道在舌根膨胀,是咬破棉花糖时爆开的陈醋,酸得牙床发麻。这种共感能力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我最大的诅咒。每一次品尝食物,我都能感受到制作者的情感和记忆,但这种能力也让我时常陷入混乱。
“制作者是女性,”我扯松领口透气,“受过专业烘焙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