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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5-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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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穿透智能遮阳伞的紫外线过滤层,在秋言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棱镜,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宛如他们曾经那些斑斓的梦想。夏川的思绪飘回到医学院时期的梅雨季,那时的他们,总在停尸房偷用液氮制作樱花冰雕。

“夏川,你看,这个冰雕像不像我们的爱情,晶莹剔透,独一无二。”秋言捧着刚做好的樱花冰雕,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她轻轻把冰雕放进解剖标本的胸腔,调皮地说,“这是给孤独灵魂的人造心脏,就像你是我生命里的光。”夏川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总是这么古灵精怪。”

那时候的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爱情在他们心中肆意生长,无惧一切。而此刻,秋言胸腔里的真实心脏正在衰竭,监测仪显示的心率曲线像被揉皱的情书,每一次波动都揪着夏川的心。

深夜的ICU泛着冷藏柜的冷光,那冰冷的光线,似乎要将秋言的生命一点点吞噬。秋言忽然挣扎着拔掉呼吸面罩,她的眼神里透着倔强与执着:“给我念《春琴抄》...”她的声音嘶哑,像生锈的琴弦,“要关西腔版本的...”夏川急忙翻开那本边角卷曲的文库本,他的手颤抖着,像是握住了他们最后的时光。书页间夹着干枯的樱花瓣标本,那是二十年前他告白时别在她耳后的,标本标签上有她新写的注释:“最佳止痛剂量:每克花瓣含0.3毫克夏川拓实的声波振动。” 当念到“月光渗入琴箱裂痕”时,秋言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抓住床头铃。护士冲进来前,她将沾血的纸巾折成樱花塞进夏川口袋,嘴角残留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和当年她偷偷修改解剖课成绩单时的表情一模一样。那笑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黑暗中给夏川带来一丝慰藉。

梅雨像是一位不速之客,侵袭着神保町旧书店的防潮柜。夏川在一本《雪国》初版书页间,意外地找到秋言的化疗日记。原子笔字迹被药物渗透的汗水晕染,变成抽象的水墨画,每一笔都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