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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就我活着!》全局》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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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出现在身后,围裙上新鲜的血液正顺着向日葵图案流淌。她右手无名指戴着陈阿姨的翡翠戒指,左手小指却缠着纱布——那下面本该是今早保温桶里缺失的尾指。
祠堂烛火比往常亮了三倍,供桌上的爷爷遗照在强光下显出异样。照片里老人的瞳孔是两道竖线,嘴角褶皱藏着黄褐色的毛茬。我伸手调整相框时,香炉里突然腾起青烟,在空中凝成一张痛苦的人脸。
供桌下的石板有新鲜拖拽痕迹。我摸到边缘凸起时,身后传来佛珠滚动的声响。奶奶的声音贴着耳廓灌进来:
终于等到血祭时刻。
我蹲在卫生间马桶盖上,耳朵紧贴着磨砂玻璃门。母亲在厨房剁肉的声响穿透雨夜,每一声都像剁在神经末梢。
第三次了,这周第三次在凌晨两点听到菜刀撞击砧板的声音。我盯着手机屏幕的幽光,2:14。雨滴在窗棂上蜿蜒成扭曲的爬虫,倒映着冰箱指示灯诡异的红。
踮脚推开门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这不是寻常的肉腥,更像盛夏时节菜市场角落堆积的动物内脏。我扶着墙挪到楼梯转角,看见厨房漏出的昏黄光线在地板上拉出细长的影子——母亲的影子。
影子在跳舞。
确切地说,是无数条细长的黑影在光晕里蠕动。母亲哼着走调的摇篮曲,菜刀起落间有黏稠液体飞溅到抽油烟机上。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弥漫。那些蠕动的黑影突然静止,母亲哼唱声戛然而止。
正的林氏先祖与黄大仙立契,用每代长女的人皮供奉换取家族昌盛。而我是第九个轮回的祭品,也是唯一反噬成功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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