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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浩宇沉默了半晌,突然从柜顶跳下来:“老子当年那封情书,可是赢了十包辣条。”
李乐悠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是的,韩浩宇可是为了赢损友十包辣条就敢写情书的。
暴雨持续到傍晚。
李乐悠抱着湿透的词典往校门口走,却在巷口被三个职高混混堵住。
染黄头发的男生用球棍挑起她下巴时,她突然听见蔡英哲的怒吼:“她是我表妹!动她一下试试?”
球棍“咣当”落地,混混们骂骂咧咧地散了。
蔡英哲抓着她的手腕检查伤势,指尖温度烫得惊人。
那天深夜,李乐悠翻开泡软的词典。
扉页上“crush”的释义被她用红笔圈出两行:压碎,碾碎(短暂而强烈的)迷恋。
水渍在纸页上晕开,像一朵溃烂的花。
4
冬日的阳光像一把生锈的刀,割不破教室玻璃上的冰花。
李乐悠用冻僵的左手捏着钢笔,在信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迹:“你笑起来时,世界会变成蜂蜜罐头。”
写完后,她把信纸折成纸鹤塞进蔡英哲的储物柜——这是她第三次用左手誊写情书,前两封都被他随手夹在竞赛题集里,像处理一张草稿纸。
回教室时,她撞见韩浩宇蹲在走廊尽头的暖气片旁抽烟。
他校服袖口沾满机油,左臂的烫伤疤被冻得发紫,像条僵死的蜈蚣。
“喂,”他突然叫住她,“你最近怎么总用左手写字?”
李乐悠把右手缩进袖管——那里还留着被混混扯出的淤青——低头快步离开。
情书被发现是在三天后的黄昏。
蔡英哲斜倚在高中部心理咨询室的门框上,指尖夹着那只蓝色纸鹤:“小呆子,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个?”
李乐悠盯着他桌上摊开的《发展心理学》,封面印着“青少年情感认知误区”的副标题。
她的目光扫过书页间泛黄的照片——六岁的蔡英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