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的人慌乱地盯着我,又迫切地想要看那个病床上的老太太。我侧身,对上了。她彻底慌乱了,声音凄然茫然:
“外婆!”
外婆的眼皮动了动,跳动的心电图,更剧烈的,汹涌的用着线条做着回应。
她的淡定自持,破碎了。我看到了背景里出现的休闲装的许世盛,还有洱海。
天蓝,风柔,水清。
和医院的苍白绝望不同。可现在,那片美好也破碎了。
“你和许世盛一起来吧。”
她嘴巴动了动,似乎有很多解释的话,可最后在病床上的外婆身上,只匆匆了一句:“我马上就回去。”
马上是多久呢?
从洱海飞往这里,加上打车,少说四五个小时。
外婆可以撑到这五个小时吗?
应该可以吧。
ICU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烧着钱。我坐在那,又站在那,又坐下,又站起来走了圈。
这条路太短暂,也太狭隘。我隔着这不可触及的距离,什么都做不了。
“外婆,娜娜马上就回来了。”
“外婆,你别担心,我们都大了。会过得很好的。”
“外婆,许世盛是CEO,应该很厉害。他们应该有很好的话。”
“外婆……”
我同她一直说,一直说,说了好多话,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的手很凉,她的手也在变凉,失温的感觉,仿佛在冰冷的冬天,光着走。
走到最后,
她昏迷中,喃喃着:“小飞啊,几天没见,外婆可想你了啊。娜娜,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外婆想见见你,见见……”
我听不太清楚,凑近她:“外婆,你说什么?”
我又说:“娜娜马上就回来了。已经过来了。”
外婆说,“小飞啊。”
我哽咽了,“我在。外婆,我在。”
她闭着眼,似乎此刻恢复了点清明。她说:“外婆锅里给你炖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