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突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我用力地捶打着镜子，直到手上全是血。
突然，我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临？”
我猛地转身，却发现卫生间里空无一人。
我苦笑着摇摇头，大概是太想他了吧。
回到病床上，我翻开手机相册。里面有很多霍临的照片，都是我偷偷拍的。
照片里的他永远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我知道他其实很温柔。
小时候我因为说不了话，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每次都是他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用冰冷的眼神把那些欺负我的人吓跑。
他从来不会安慰我，只会说：“蠢，你怎么又哭了？”
可每次我哭的时候，他都会偷偷地把糖塞进我的口袋。
我一张一张地翻着照片，突然看到一张很特别的。
那是去年冬天，我们一起去看雪。他站在飘雪的天空下，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天他问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我当时觉得他在说傻话，还用手语跟他开玩笑：“你要去哪？我跟着你。”
他摸了摸我的头：“傻瓜。”
现在想来，他是不是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模糊了手机屏幕。
突然，一条陌生的短信跳了出来：“想救活他吗？”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用你的命换他的命，我可以帮你。”
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毫不犹豫地回复：“好。”
很快，对方又发来一条信息：“晚上十二点，到医院天台等我。”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里，我把霍临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完，然后删得一干二净。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有多爱他。
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