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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银杏毒素。
午夜的急诊室，白炽灯光照得地面一片死寂。沉昭意将针管从自己的静脉里拔出时，看见那管淡金色液体在血液中凝成银杏叶状脉络——她在进行一次危险的自测：想确认体内是否也已被江临的毒素污染。
“银杏毒素浓度超高——足以瞬间让大象的心脏停止跳动。”
她扶着操作台，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江临此前多次用这玩意儿对自己或他人注射，还活得好好的？难道他有什么办法对抗心肌毒性？
“182 天前，你往我静脉里种下了这片秋天。”
江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衬衫敞开露出锁骨下的输液港，金色菌丝般的纹路正顺着他的血管攀爬。当她的指尖不慎触及那片发光菌丝，它竟疯长成 DNA 双螺旋，牢牢缠住她腕间刻着“SZY-006”的编号。
她惊愕后退两步，才发现身旁的恒温箱里浸泡着十数个克隆体，每一具胸腔都插着微型输液泵，向体内注入银杏毒素。
“这才是永生的底色。”江临好似自言自语，缓缓将外科剪子插进培养液搅动。那些浸泡液立刻弥漫出一股苦涩的药味，金色光点在灯下如萤火般闪烁。
沉昭意猛然拔出手术刀抵住他颈动脉：“你以为可以扮神多久？要是毒素没解，你也会死！”
孰料他忽然咬破自己舌尖，血滴落在培养皿中。那些克隆体骤然睁开眼睛，琥珀色瞳孔像隔着千年时光在注视她。监护仪发出密集的 182 次/分警报，心电曲线如同疯长的爬藤。
狂风撞开消防通道，沉昭意死死攥着解毒剂针管，江临在风雨交加中微笑张开双臂，让雨水和毒素一同冲刷着他。这景象荒诞至极，仿佛他要与狂风共舞，让毒素在血管里沸腾。
她忍无可忍，猛地将解毒剂刺入他左胸。蓝色与金色的液体在血管中交汇，碰撞出高温反应。她看见他后腰的疤痕隐隐裂开，显露出一行难以辨识的化学方程式，那正是她十八岁时写错的配比。
警笛在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