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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回来？你不早点回来做饭，想饿死我吗？”
她又看到了我身后眼眶泛红的小妍，又开始数落：“哭哭哭，就知道哭，大过年的，福气都被你给哭没了。”
我转身摸摸女儿的头，示意她先回房间。
我坐在婆婆旁边，表情严肃地对她说：“妈，以后我就不带小妍去了。”
“为什么呀？娇娇那么喜欢小妍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林娇的婆婆想给小妍介绍对象，想要小妍现在就嫁人！”
“那不挺好的吗，小妍也不小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她才16岁啊妈，她还在上学呢！”
婆婆突然皱眉问我：“亲家找的都是什么人啊？”
“他们村子里那些四十多岁的无业单身汉。”
“那不行。”婆婆摆摆手。
我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婆婆继续说：“这类人一看就出不起彩礼，我孙女16岁，花一样的年纪，卖给个富户都是绰绰有余的！”
我心凉了半截，我没想到和小妍朝夕相处的婆婆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妈，小妍才16岁啊！”
婆婆斜睨我一眼。
“16岁怎么了？姑娘家家的，这么大岁数已经够了，书也不需要多读，女子无才便是德，老祖宗的规矩还能有错了？”
婆婆捏起一颗瓜子放进嘴里，片刻之后，黏连着唾液的瓜子壳被她吐出，在地面上四散开来。
上午出门前刚打扫过的客厅，此刻已然一片狼藉。
6
林严的电话打来时，我刚把小妍哄睡着。
她今天被吓得不轻，洗漱完就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好不容易才睡下。
“家里出什么事了？妈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你又惹她了？”
我嗤笑一声：“你妈，惦记着把咱们闺女卖给一个富户，等着收彩礼呢！”
“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