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黯淡的白炽灯年老失修,忽明忽暗。
长孖街84号三楼,住了位女妓,艳美群芳。
那嘤嘤一叫如同百灵鸟般清脆勾人,嫩出汁水的小腰也是盈盈一握。
手段好,服务绝,“宾客”自然络绎不绝。
江挽挽随手抽了张纸巾又点燃一支烟叼在嘴边。狐媚的眼尾露出一丝不屑,看着一旁的男人正在懒散地系裤带。
“拉渣,抠不死你。”零碎的钱票被锁进柜头。
“这阵子工地没啥活做,下次补上。”男人握起江挽挽的脚脖子。
下一秒,江挽挽用力一踹,不耐烦地吐出缭缭轻烟。
“滚。”
……
待男人走后,江挽挽进了浴室,窈窕玉立的身材倒映在玻璃镜上。
美人倒是美人,可惜了,干这行少不了唾沫星子和白眼,腐败和诟病也在悄然滋生。
江挽挽在江遗出生的第八年得了不干净也治不好的病。
蒸鱼煲汤,鲜美味香,昏暗无光的屋子里有了一丝烟火气。
江挽挽端着晚饭穿过一道长廊,打开厚实的房门。
破败污浊的巷子镶嵌了一方干净天地,里头养了只瓷娃娃。
“小崽子,吃饭了。”
指尖停下,白皙至青细的血管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江遗放下手中的盲文书,嘴角微微上扬,喜悦浮动。
“挽挽。”
是挽挽不是妈,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做个妈。
小畜生、小杂碎、孽种、崽崽,江挽挽都叫过,这取决于她心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