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兰林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全局》,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部队找她家男人!王芳的脸色瞬间变了!要是让部队里的人知道了沈团长的爱人是因为这事闹到了部队,她家孙常有还要不要工作了,别的不说,光是军属们的唾沫都能淹死人。她说和林菀宁去部队闹,那可是两码子事。王芳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听了林菀宁的话,也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善茬。她嘿嘿笑了两声:“那啥,大妹子,我家里灶上还坐着锅呢,我就先回去了。”林菀宁哂了一声:“那嫂子我就不送你。”王芳立马脚底板抹油,生怕慢了一秒林菀宁都会追着她要债。跑?!林菀宁勾了勾唇角。跑得了和尚,王芳跑得了庙么!?要债可是要有技巧的。就这么红口白牙的两个人白扯,王芳八成还是会赖账的。想从她的钱袋子里扣出东西来,林菀宁自有办法。算算时间,这会儿还不是时候。林菀宁端着搪瓷盆进...
《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全局》精彩片段
去部队找她家男人!
王芳的脸色瞬间变了!
要是让部队里的人知道了沈团长的爱人是因为这事闹到了部队,她家孙常有还要不要工作了,别的不说,光是军属们的唾沫都能淹死人。
她说和林菀宁去部队闹,那可是两码子事。
王芳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听了林菀宁的话,也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善茬。
她嘿嘿笑了两声:“那啥,大妹子,我家里灶上还坐着锅呢,我就先回去了。”
林菀宁哂了一声:“那嫂子我就不送你。”
王芳立马脚底板抹油,生怕慢了一秒林菀宁都会追着她要债。
跑?!
林菀宁勾了勾唇角。
跑得了和尚,王芳跑得了庙么!?
要债可是要有技巧的。
就这么红口白牙的两个人白扯,王芳八成还是会赖账的。
想从她的钱袋子里扣出东西来,林菀宁自有办法。
算算时间,这会儿还不是时候。
林菀宁端着搪瓷盆进了灶间,将南瓜洗干净,对半切开,掏出了南瓜子,装进了盆里拿到了院子里的窗台上晾晒起来。
这年头孩子们也没啥零嘴。
林菀宁每一次吃南瓜都会将南瓜子搜集起来,攒多了用八角、桂皮煮成五香瓜子,家里的两个小凭借着她这一手在老家里都混成了孩子王。
做好早饭,林菀宁给刘桂芝和两个小的盛好了饭。
刘桂芝推了推沈文涛:“老二,去叫你大哥过来吃饭。”
沈文涛‘吸溜’了一口南瓜小米粥:“我大哥一大早就出门了。”
刘桂芝倏地蹙眉:“出门了?”
沈文涛点点头。
看一眼林菀宁毫不在乎的样子,刘桂芝心下倏然一紧。
自打来了守备区之后,刘桂芝就发现儿媳妇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啥时候学会的医术,家里人是一概不知,就连对沈行舟的态度也变得冷冰冰的。
这样下去……
沈行舟惦记着卫生所里的人。
要是儿媳妇再对儿子不上心的话,恐怕这个家就要散了。
对沈行舟,刘桂芝心里是有怨的。
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偏偏……
想到了这里,刘桂芝叹了一口气:“哎!”
林菀宁像是没听见刘桂芝的叹息声一样,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婆婆在烦扰着什么,可沈行舟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撂下了碗筷,林菀宁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手绢擦了擦嘴:“小涛吃饱没?”
沈文涛就着袖子抹了一下嘴:“嫂子,我吃饱了。”
林菀宁站了起来:“吃饱了跟嫂子走。”
沈文涛疑惑地看着林菀宁:“去哪?”
林菀宁笑得神秘且充满了算计的意味:“嫂子带你玩去。”
听见了要去玩,沈欣兰也撂下了筷子:“嫂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刘桂芝看了三人一眼,笑笑道:“去吧,我收拾碗筷就成。”
“嫂子,你带我和二哥去哪玩啊?”
出了门,沈欣兰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菀宁。
林菀宁朝他俩招了招手。
两个小耳朵立马凑了过来。
林菀宁俯首在他们耳畔说了几句话。
俩人瞪大了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林菀宁,一脸困惑与诧异地道:“啊!?嫂子,你这哪是要带我们去玩啊!你分明就是带我们打架呀!”
“麻烦让让。”
院子里的人并不算多,林菀宁又没碍着谁的道,可偏偏柏云兰却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是要让人误会。
可显然柏云兰失算了。
因为沈行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刘桂芝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柏云兰的身上。
柏云兰微微蹙眉,在对上沈行舟投过来的目光时,眼底的神色从对林菀宁的挑衅忽然变成了担忧、焦急、紧张。
林菀宁不屑。
柏云兰有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文工团实在是可惜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林菀宁却清楚的很柏云兰有几斤几两。
林菀宁知道沈行舟现在并不信任自己,她必须要为自己证明!
眼下就是一个机会——柏云兰!
林菀宁事先用绣花针稳住了婆婆的病情,不然的话她还真不敢让柏云兰救人。
柏云兰蹲了下来,拿出了听诊器,似模似样地开始给刘桂芝听诊:“沈大哥,大娘这是突然心肌梗塞,必须要立刻做心肺复苏。”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林菀宁。
心肌梗塞和心肺复苏,可是她刚刚从克兰县医院学到的医学理论知识。
像林菀宁这种农村妇女能知道才怪。
柏云兰的家庭条件让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再加上卫生所的这份工作,放眼整个守备区,谁见了不得恭敬地叫一声‘柏医生’。
相较之下,柏云兰觉得林菀宁给自己提鞋都不配,更不要说和自己争沈行舟了。
在场的邻居们无一例外都被这两个医学名词震到了。
一个个看柏云兰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刘婶家的小孙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柏云兰:“云兰姐姐好厉害,我长大也要像云兰姐姐一样做一名医生。”
柏云兰温柔地笑了笑:“小军想要当医生可得好好学习知识才行,必须要有文化才行。”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不忘瞥上林菀宁一眼。
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嘲讽、揶揄。
林菀宁却并不在意。
柏云兰越是被捧得高,一会儿摔得就是狠。
心肌梗塞!心肺复苏!
婆婆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林菀宁更了解。
现在越是刺激刘桂芝就越是会让她的病情加重。
林菀宁心下焦急,一把抓住了柏云兰的手:“以我妈现在的情况,你不能做心肺复苏!”
柏云兰沉下了脸:“这位同志,你不懂医我不怪你,也请你不要耽误我救人!”
沈行舟拉开了林菀宁的手:“林菀宁,我说过了,我们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别耽误云兰救我妈!”
“妈是急火攻心导致气血逆行,才会出现惊厥的症状,一旦让她给妈做心肺复苏的话会加速血液循环的速度,会给妈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林菀宁的话让沈行舟微微一愣。
虽然只是见过两面,但林菀宁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无知、怯懦的样,始终烙在沈行舟的脑子。
可现在……
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话,显然和自己认知中的林菀宁不相符。
林菀宁说过,她自学了医术。
即便如此,沈行舟也不敢拿母亲的性命去赌。
他更加相信身为卫生所医生的柏云兰。
沈行舟急切地看向了柏云兰:“云兰,我妈就交给你了!”
他用力地攥着林菀宁的手挽。
“沈行舟,你放手!你这么做会害死妈的!”
沈行舟将林菀宁拖到了一旁,目光冷肃地看着林菀宁。
这女人刚刚还看似洒脱的要和自己离婚,可现在却一直找云兰的麻烦,耽误她救治母亲。
沈行舟用力地眯了一下眼。
看来,自己还是高看她了!
“林菀宁,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菀宁用力地挣开了沈行舟的手,再看这个男人,只觉得上辈子是自己眼盲心瞎:“沈行舟,你会后悔的!”
“后悔!?”沈行舟眸色沉了沉:“我从不会为我的决定而后悔!”
与此同时,柏云兰解开了刘桂芝领口的扣子,然后开始做起了心肺复苏。
几次下去,刘桂芝悠悠地掀开了眼帘。
“刘婶醒了!”
听见身后柏云兰的声音,沈行舟面色倏地一喜,也顾不上继续和林菀宁对峙,立马转头冲到了母亲的面前:“妈!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疼……”
刘桂芝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字,她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脸上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她死死地抓着沈行舟的袖子,使劲地咬着牙。
柏云兰并没有察觉到刘桂芝的异常,依旧做着心肺复苏。
刘桂芝抓着沈行舟衣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下一秒,她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啊!”
柏云兰被吓了一跳,惊呼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沈行舟慌了,他抓住了刘桂芝的手:“妈!您怎么了?!”
他抬起头眼睛满是紧张与焦急地看向了柏云兰:“云兰,我妈她……”
柏云兰在县医院的时候,医生的确是这么教的,心脏病人可以采用心肺复苏的办法来让病人快速苏醒,可怎么到了刘桂芝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我……我也……”
柏云兰收了手,瞳孔瑟缩,身子颤抖,心下更是慌的厉害:“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囫囵个的话来。
林菀宁赶紧冲了过来,看见刘桂芝的情况时,心下猛地一紧。
婆婆这是——小中风!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前世婆婆中风后的画面立即浮现在林菀宁的面前。
不!
她绝不允许再让悲剧重演。
更不能失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她的亲人!
林菀宁顾不及其他,直接将吓傻了眼的柏云兰推开:“沈行舟!给我多找点绣花针来!!”
急切而又冷肃的声音,让沈行舟快速回过了神:“你要干什么!?”
“妈中风了!现在必须要针灸疏导,不然的话……”
柏云兰回过了神,目光瞬间凝固在了林菀宁的身上。
听林菀宁的语气,难道说她会针灸!?
自己刚刚救人失败,如果让林菀宁救了人的话,那让邻居们怎么看自己?沈行舟又会怎么看自己?
不行!一定不能让林菀宁救人!
房间里一片漆黑,仿佛被浓厚的夜色吞噬,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勉强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菀宁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她相伴了五十年的丈夫沈行舟的日记,里面写满了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恋。
‘云兰刚到边防守备区,我一眼就喜欢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姑娘。’
‘云兰说喜欢我,我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傻姑娘明明是我先动的心’
‘云兰哭了,是因为我告诉她,我在老家成婚了,可那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我和林菀宁没有感情。’
‘云兰走了,她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云兰今天回国了,她给我打了电话,说想要见我……’
日记的最后内容定格在他们金婚纪念日这天。
“爸,原来云兰阿姨是您的初恋,她那么高贵优雅,我妈那么老土,您怎么会娶了我妈呢?”
“人生无常罢了。到家了,别说了!”
沈行舟开口制止了儿子继续说下去,父子二人进了屋却见家里的灯都关着。
沈傲打开了灯见林菀宁在沙发上坐着:“妈,你在家怎么不开灯。”
沈行舟换好了拖鞋,经过林菀宁身边时,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的那本日记,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一瞬间,隐藏心底多年的秘密被人发现的心虚与愤怒交织在一块,唯独没有对林菀宁这个妻子的愧疚:“你偷看我日记!”
“很抱歉,占了你爱人的名分这么多年才知道,我现在把这个位置还给她。”
沈行舟爱了柏云兰五十年。
如果不是看见了他的日记,她依旧还会沉浸在平淡的婚姻里自我催眠,然后直至死去。
而现在林菀宁只觉得她这五十年的婚姻里充斥着谎言与欺骗。
她婚姻就是一个笑话。
“你闹什么!?”沈行舟拿起了日记本,冷脸道:“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爱人不爱人的,你也不怕儿孙们笑话。”
“呵,笑话,我这辈子才是笑话。”林菀宁抹了抹眼角的泪,“沈行舟,我们离婚吧。”
沈行舟震惊的抬起头看向林菀宁,一时思绪混乱。
沈傲本来在喝水,听到林菀宁的话不悦的放下水杯:“妈,不就是一本日记么,你至于要和我爸离婚么?你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没工作,没存款,没房产,你和我爸离婚,你能去哪?”
“还是你也玩新潮离婚不离家?”沈傲不耐烦的质问,好像林菀宁在无理取闹一样。
沈行舟的日记如同在林菀宁的心口插了一把刀子,儿子的话更像是在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没想到亲手养大的儿子,不仅早就知道沈行舟心中有人,还这么瞧不起她。
林菀宁原本可以有工作的,是因为当年沈行舟在执行任务时身负重伤,她推掉了县医院的工作的机会,只为留在家照顾他。
沈傲是早产,自小身体弱,她更是没有机会出去。
为了丈夫和儿子,她失去的太多太多,‘沈太太’、‘沈傲妈妈’、现在她是‘奶奶’,她这一生全都奉献给了这个家,可唯独她不是‘林菀宁’。
林菀宁感觉心头闷得厉害,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沈傲,你也觉得我是在和你爸闹?!”
沈傲仍不在意地道:“不然呢?你也想学云兰阿姨?妈,你是华国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人家云兰阿姨是美国的新潮派思想,你跟人家比不了。”
和她比?
林菀宁自嘲,是啊,她输得彻底,输得一败涂地。
输了丈夫的爱,儿子只见了柏云兰一面,现在她连儿子也输了。
“离婚,明天就去民政局,儿子、房子、钱,我都不要。”
沈行舟一把拉住了林菀宁的胳膊:“你到底要闹够到什么时候?!”
林菀宁挣开了沈行舟,看着面前相伴了五十年的丈夫,她感到陌生,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是自己在闹,为了这个家她忍了一辈子,这一刻,她只是做回她自己。
她将日记本摔在沈行舟身上:“沈行舟!沈司令员!精神出轨也带着‘出轨’两个字!”
沈行舟怒视林菀宁:“我要出轨早就出了!云兰她等了我一辈子!林菀宁,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么!?”
他拿起了日记本,转身走出了家门。
沈傲看着沈行舟离开,埋怨道:“妈,我爸本来挺高兴的,你非和他闹什么!”
他说完,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追了出去。
林菀宁看着父子二人的背影,眼里是无尽的失望。
柏云兰的一辈子是一辈子,那她呢?
到头来她又算什么?
心口的钝痛让林菀宁透不过气,让她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七四年,沈行舟执行任务时遭遇埋伏,她拼死助他完成了任务胸口中了一枪,至此落了严重的心脏病。
林菀宁颤抖着手伸向上衣口袋,哆嗦着拿出了药瓶。
可药瓶却是空的!
怎么会!?
前一天,她明明看着沈行舟把药放进了她上衣口袋里……
一起生活了五十年,林菀宁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读懂过沈行舟的心。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抽成一团。
是因为柏云兰回国?!迫使沈行舟想要在晚年给她一个家么?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沈行舟折返了回来,看见他慌神地冲门外喊人,
林菀宁这一辈子终究是错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不要再做别人故事里的配角,她不要再嫁给沈行舟,更不要蹉跎了自己的一生。
“菀宁……菀宁……”
现在,工作有了着落,林菀宁就不愁养活肚子里的小家伙了。
王成杰见林菀宁答应了下来,朝吕承鸿点了一下头:“旅长,刚才您还说人手问题恐怕一时半会无法解决,你瞧瞧,我现在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么!”
“旅长、王主任……”
沈行舟举步上前,面有忧虑地看了林菀宁一眼:“我爱人她是自学的中医,恐怕她不能胜任卫生所的工作!”
林菀宁只表了个态,没想到,沈行舟竟然直接代替她婉拒了这份工作。
她侧目,眸子里带着冷凝的揶揄:“沈行舟,你不是我,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
说话间,林菀宁举步上前,站在王成杰的面前:“王主任,我虽然是自学的中医,但对于一般常见病的医治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针灸、开方、配药,我也都十分在行,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考考我。”
林菀宁的话可不是在谦虚。
一个能针灸、开方子、配药的中医,若是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底只怕都无法做到。
王成杰也是中医出身,自然知道林菀宁话里的含金量有多高。
如果,她真的能够独立完成这些工作,那卫生所可是捡到宝了。
王成杰眯起了眼睛,饶有意味地看着林菀宁。
随即,他将目光落在了吕承鸿的脸上,笑道:“那咱们就看看林医生的本事?!”
吕承鸿瞥了沈行舟一眼,话却是对王成杰说的:“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听你的。”
王成杰颔了颔首:“痢疾用什么药?”
林菀宁:“黄连10克,白头翁,鸦胆子,秦皮各15克,党参,当归各20克,研磨成粉,制成水丸,每次6克,每日3次,这个药方适用于久治不愈的痢疾。”
王成杰颇为震惊,心中不由得感叹。
这女同志看着都没有二十岁的年纪,开出来的药方竟如此的老道。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林菀宁说的,单凭这药方王成杰怕是还以为是个老中医开的方子。
王成杰想要试探一下林菀宁在中医上的造诣有多高,特意加大了难度又问道:“如果是气虚血瘀导致的心脏病呢?”
林菀宁:“黄芪、党参、丹参各30克,赤白芍、川穹、降香、红花各10克,麦冬20克,甘草15克,此药方名为舒胸益气汤,水煎服,每日一剂,日服两次。”
如果刚刚治疗痢疾的方子震撼到了王成杰的话,那么这幅舒胸益气汤,就更加让他感到震惊了。
“你竟然知道这个药方?!”
林菀宁微微颔首:“气虚血瘀需要温补,这个方子的剂量完全可以做到,王主任,我说的没错吧?”
王成杰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他脸上扬起了抑制不住的笑容,看来,他还真是捡到宝了!
沈行舟不懂医,完全听不懂林菀宁刚刚说的是什么。
只是,在看到王成杰脸上兴奋的表情后,他也知道,林菀宁一定是给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沈行舟微微蹙眉。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小看林菀宁了?
她的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王成杰有些激动:“林同志,不!林医生,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林菀宁看都不曾看沈行舟一眼:“随时都可以。”
王成杰连道了三声好:“好好好,那就从明天开始,你来卫生所上班,其他的事情我来安排。”
这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是指林菀宁的工资和待遇问题了。
林菀宁也没想到,救了乔卫国一命,竟然还白捡了一个工作。
林菀宁看了看天色,眼瞅着天就要黑了,现在从守备区到公社还需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等她和沈行舟到了,公社打离婚证明的同志都要下班了。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行舟,林菀宁声音疏淡地开口道:“王主任,明天上班恐怕不行,能不能再给我两天的时间,我还有一点私事要处理。”
王成杰点了点头:“好,没有问题。”
随后,吕承鸿带着王成杰参观守备区附近情况。
待到只剩下了她和沈行舟两个人的时候,林菀宁这才给了他一个疏离而冷漠的眼神:“今天怕是来不及离婚了,明天一早,我和你去公社打离婚证明。”
说完,林菀宁不等沈行舟回答,直接转身离开了守备区卫生所。
柏云兰原本是装晕,可经林菀宁那么一按,她可是实打实地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卫生所宿舍。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柏云兰是一概不知。
腿疼的厉害。
只是稍微动一动,柏云兰仿佛感觉自己的腿跟断了似的。
更不要说下地行走了。
她扶着炕沿艰难的地下了炕,每走一步一阵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瞬间让她的脑门上渗出了一层细碎的汗珠:“该死的林菀宁!”
柏云兰紧紧咬着下唇。
她不知道林菀宁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她疼成这样!
咚咚。
宿舍门被人敲响。
柏云兰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过去,重新挪回了炕上,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请进。”
走进来的人是王成杰。
与之初见时的惊喜,此时的王成杰脸上更多的是失望。
他径自走到了柏云兰的面前:“柏医生,乔营长已经醒了!”
乔卫国醒来后,王成杰亲自询问,从他的口中得知了的确是柏云兰注射青霉素导致乔卫国出现了过敏反应,差点要了一条性命。
柏云兰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将双手攥成了拳头。
王成杰冷然道:“乔营长不追究你的责任,但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代!”
柏云兰的眼泪说掉就掉。
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王成杰,也从之前的‘王伯伯’改口成了‘王主任’:“王主任,组织想要怎么处理我?”
王成杰脸色铁青,不似刚才的和颜悦色,说出口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我们卫生所人手紧张,你又刚从县医院进修回来,既然,乔营长不追求你的过错,你回头去给人家道个歉,还有……”
一声‘还有’,让柏云兰的心头猛然一紧。
既然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清楚了,那她栽赃林菀宁的事岂不是……
柏云兰更为担心的是沈行舟对她的看法。
王成杰微叹了一口气:“你也是太急功近利了,林同志也不追究你诬陷一事了,不过,你必须写一份检讨,还要当着乔营长和林同志的面争得他们的原谅才行。”
写检讨!?
柏云兰紧紧地咬着下唇。
还要当着林菀宁的面,争得她的原谅。
一向心高气傲的柏云兰,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王成杰目光幽深地看了柏云兰一眼,微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柏医生,你应该要感谢人家林同志才是,要不是林同志急时救下了乔营长,恐怕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柏云兰也知道王成杰是什么意思。
恐怕她会过失杀人!
一旦追究起来,柏云兰可就不是光写一封道歉信那么简单的事了。
柏云兰强忍着心里的憋闷与苦楚,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王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对这件事情做出深刻的检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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