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却说出让萧百里不悦的话。她淡淡开口:“我们,和离吧。”
四周寂静无声,萧百里愣了许久,孟雪竹没有再重复,她知道他听见了。
“你先休息,别胡思乱想。”萧百里几乎落荒而逃。
他不会同意和离。
等到孟雪竹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老夫人带着两个孩子来看她,虽不曾明说,但不难听出,老夫人在劝她,能不能为了孩子,不闹到和离那一步。
孟雪竹知道,老夫人是萧百里的说客。
她看着两个孩子,红了眼眶。从前,她以为,孩子是她的救赎,可如今,她才明白,救赎也是有代价的。
大宝哭惨了,嚷嚷着:“娘亲别不要我。”
小宝也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忍心呢?孟雪竹的心很痛。
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跟萧百里共处一室了,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不和离了,就不和离了吧。”
孟雪竹声音很淡,像飘在空中的浮萍,让人心疼。
她说:“那请娘,到青莲寺上,为我求一处住所,可好?”
老夫人只以为她要去为小荷超度,便点了点头,去让人安排。萧百里知道后,亲自送她到了青莲寺。
青莲寺上,有不少沙门尼,孟雪竹与她们同吃同住。
萧百里多次想上山去,和孟雪竹一起住在青莲寺,却被孟雪竹拒绝:“将军莫要折腾了,两个孩子还要你照顾。”
听孟雪竹这样说,萧百里这才收起了心思,认真道:“那我允你再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便接你回府。”
孟雪竹未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入了青莲寺的门。
一个月后,心绪不宁的萧百里来到青莲寺,要接孟雪竹回家。
而主持却告诉他:“世间已无孟雪竹。”
孟雪竹半个月前,已经下定决心,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法号“无尘”。
萧百里在青莲寺门口站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