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诈死后,他疯了江晚赵知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微微拧眉,不解反问,“这跟墨竹有什么关系?”赵知行见她一脸茫然,低声说道,“当初要不是她拦我,你连京城都出不去。”清冷的气息丝丝入骨,她不适地微侧避开,“我出逃没跟她说过,她和湘竹都是你的人,我信不过。”赵知行闻言轻笑,语带玩味,“那她倒是无妄之灾,至今还在地牢。”“你……”江晚眉头紧锁,想到王全先前还面不改色地应下就来气,“有气你冲我来,跟她们有什么关系?”赵知行笑着点了点唇,“到了卢家我就把你那个丫鬟放出来。”见她不为所动,抬高声音问道,“还有多久到卢家?”王全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回王爷,约摸还需一刻钟。”他噙着笑冲她挑眉,又点了点唇。江晚深吸口气,还想挣扎,“我没带口脂,纵使轻纱覆面,妆花了也未免不敬重卢老夫人。”话音未...
《诈死后,他疯了江晚赵知行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江晚微微拧眉,不解反问,“这跟墨竹有什么关系?”
赵知行见她一脸茫然,低声说道,“当初要不是她拦我,你连京城都出不去。”
清冷的气息丝丝入骨,她不适地微侧避开,“我出逃没跟她说过,她和湘竹都是你的人,我信不过。”
赵知行闻言轻笑,语带玩味,“那她倒是无妄之灾,至今还在地牢。”
“你……”
江晚眉头紧锁,想到王全先前还面不改色地应下就来气,“有气你冲我来,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赵知行笑着点了点唇,“到了卢家我就把你那个丫鬟放出来。”
见她不为所动,抬高声音问道,“还有多久到卢家?”
王全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回王爷,约摸还需一刻钟。”
他噙着笑冲她挑眉,又点了点唇。
江晚深吸口气,还想挣扎,“我没带口脂,纵使轻纱覆面,妆花了也未免不敬重卢老夫人。”
话音未落,便见他抬手在眼前晃了一下,精巧的口脂盒子在他掌中稳稳放着,江晚一时语塞,眼见没了借口,她也不矫情了,只抬指戳在他唇上,“碰过林侧妃吗?”
赵知行也不躲,由她戳着,口齿不清问道,“我碰她做什么?”眼见她还没动作,有些不悦,“你是不是拖延……”
温软的唇覆了上去,气息交缠,任她蜻蜓点水般磨蹭了会儿,便反客为主将人吞吃。
不知过了多久,王全的声音小心翼翼传来,“王爷,到了。”
赵知行这才缓缓退开,看她眼神涣散,茫然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又啄了下她微肿的唇,擦去她唇角的水渍,哑着嗓子说道,“不早了。”
等他仔细涂好口脂戴好面纱,才缓了过来,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襟,率先下了马车。
眼见江晚下来,车旁侯着的王全笑眯眯地上前给她穿好披风,倒令她的脾气无处可发,瞪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王全被她瞪的摸不着头脑,来不及多想就见赵知行跟着下来,忙上前给他披上大氅,低声提醒,“王爷,唇右侧。”
赵知行不在意地随意擦去沾染的口脂,低声吩咐跟来的叶白回京,将地牢的墨竹带来,“现在就去,快去快回。”
叶白应下,转身上马离开。
见江晚停下脚步回身看来,他大步追了上去,并肩往卢家祖宅走去。
卢家祖宅。
卢大夫人握着卢明珠的手,柔声问道,“可记住了?”
卢明珠有些不满,“娘,那端王不过是个皇子,值得女儿这般费心吗”
卢大夫人细眉竖起,神情不悦,“如今世家势微,端王沾个皇字就是了不得,再说了,娘还能害你不成?”
卢明珠鼓了鼓脸颊,垂目把玩着腕上的玉镯,漫不经心地应了。
卢大夫人看着闹心,挥手让她去陪老夫人。
等她带着乌泱泱的奴仆离开,卢大夫人揉了揉眉心,无奈说道,“也不知随了谁,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底是没说出口,只是深深叹息着。
给她捏着肩的婆子笑着说道,“夫人何必忧心,小姐生的极美,那端王再是身份尊贵,也不过是男子。”
卢大夫人想到女儿的脸蛋身段,也轻笑了起来,“不错,总归是男子。”笑着笑着,她突然侧目问道,“老夫人的寿宴就要开了,老爷人呢?”
婆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她哼笑了起来,眉眼满是不屑,“等他离开把人关去柴房,明日发卖了。”
她抬手看了看保养得当的白皙手指,“走吧,明哲还在老夫人那里。”
三月底。
赵知行花了月余才安排好自己离去后的军务,刚回府就见王全跟一个眼生的中年人说着话,见到他忙迎了上来,“王爷。”
赵知行轻应,“叶白可有消息传回?”
王全轻声说,“叶统领前日回信,名册已经收集完整,正在挨家挨户查探,只北地前些年因着灾情重新落户的流民不少,恐怕得费些时间。”
他点了下头随口问道,“查到哪里了?”
王全尴尬一笑,“估摸才在最北边的梅南。”
赵知行深吸口气,近日忙乱本就劳心费力,想到北地盘踞多年的那些世家更是烦躁,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紧绷的额间,“让他先找着,你随本王去一趟江南。”
王全应下,垂目琢磨着此番出门要带什么。
赵知行看向王全身后的男子,“这是?”
那男子忙再次行礼,“小人是王府广恒铺子的掌柜。”
赵知行身形一顿,拧着眉疑惑不解,“广恒还有王府产业?”
看他全然不知的模样,王全轻声解释,“您当年从建武回来就派人去北地置办了些产业,广恒的铺子就是那时买下的,还吩咐他们看到城里有合适地段的宅子也买下。”
赵知行揉着眉心,有些记不起来这些久远的事,便先抛在一边沉声问道,“那怎么突然回京?”
那掌柜低声回道,“前些时日广恒的宅子被贼人侵入,衙门问小人是否需要加高院墙,小人不知府中买来这宅子有何用处,便不敢自作主张,前来问声。”
赵知行面露不悦,觉得他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专门跑回京城有些小题大做。
王全看他误会,轻声帮掌柜补充了句,“明日是陈掌柜长孙的百日酒,他回京来府上是顺路。”
陈掌柜点了下头,“发信说不得还多得几日,正巧小人回京,就顺便来问一句。”
赵知行闻言,垂目思索。
卢氏一族在长恒盘踞百年,此番前往北地恐怕少不得要同他们打交道,自己又不耐烦日日同他们搅和在一起,不若先行将宅子休整一番,也省得他们来烦自己。
想到此处,他沉声吩咐,“让人先行修缮。”
陈掌柜应下就要告辞。
他叫住人让王全带去库房取个平安锁,见他想推辞,随意说道,“陈掌柜多年守着北地铺子,当的起。”
说罢,不等他道谢就大步离去。
王全笑吟吟地带人往库房走去,“能得王爷挂心,陈掌柜也算熬出头了。”
陈掌柜摸了把头,憨厚笑着,王全心中暗叹,傻人有傻福。
傍晚,京城赶在春末下起了细密的雨。
赵知行连日奔波确实累了,用过膳便先行睡下,许是春雨绵绵,竟久违地做起梦来。
那是七年前的春日,建武盐场的产出年年减少,当年更是不足五年前的一半,建武的司盐使上书,建武盐矿将枯,请求再开一个矿场,元景帝面上应下,暗地却派他前往查探。
赶到建武后,他花了近半年时间和大把银子才打入建武官场,查探过后却觉得毫无异常,又待了一段时日,确定一切正常便准备悄然回京。
谁料一个往常不起眼的小吏,却一反常态地邀他到万花楼,酒足饭饱后搂着怀中的娇软美娘问道,“在下观察公子半年多,公子身家丰厚确实有实力,不知可否想做点别的生意?”
他挑了下眉,小吏轻笑,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下盐字,等他看清顺手抹去。
赵知行瞳孔微缩,面上却笑了起来,沉默着点头。
跟着小吏厮混月余,他隐约察觉建武盐场背后势力的庞大,便想带着收集到的资料先行离开,不想被发现一路追杀,亲卫拼死才护着自己甩开追兵,却在逃离后也重伤昏迷。
有模糊意识的时候,他只觉胸前被重物一按,模糊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带起清淡花香,惊呼着抱开重物,随后胸前仿佛火烧般热了起来,迅速蔓延全身,耳边只来得及听到清脆声音远去,“爹,快把庞大夫叫回来。”旋即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只觉浑身都又疼又痒,他皱着眉挠了下颈间,坐起往外看去,一个少女在灯下翻看着书,见他醒来眼睛亮晶晶地看了过来,“你醒了,这么重的伤别乱动了,我爹在给你煎药,马上就好。”
他道了声谢,犹豫着问道,“在下可是中了什么毒?”
少女闻言尴尬一笑,“不是,我的猫不懂事在公子身上跳了下,不想公子过敏,实在抱歉,给你上过药了,明日就能好。”
他摸着颈间的手一顿,尴尬放下,“无妨,无妨。”
房中一时有些寂静,不多时男人端着药走了进来,“阿晚,回去休息吧。”
少女应声,笑吟吟地走了。
男人将药碗递来,不等他道谢就抬手拦住轻声说道,“在下此番上山祭奠亡妻,路遇公子就顺手救了,只公子这伤不是普通伤,在下也不愿沾惹是非,还请公子养好伤尽快离去,日后也莫要提起此事。”
又将旁边的小木箱搬了过来,“这是公子身上的东西,在下分毫未动。”
他点头应下,“多谢,在下日后必定相报。”
男人摇着头拒绝,只说他安心养伤,等他吃完药便转身离开。
他只觉男人早出晚归似是相当忙碌,问起才知他是城中一家私塾的教书先生,休沐之日也会去城中的一户富贵人家给小儿教书,因此倒是日日不停。
庞大夫开的药方颇为灵验,约摸过了三四日他便能扶着桌椅来回走动,他看着伤口估算了下日子,觉得约摸至多十日便可启程回京。
只是……他看着院中夕阳下逗猫的少女心头微跳,无声念着她的名字,江晚。
练色铺江晚,潮声逐渚回。
她见他出门有些惊讶,“这就出门走动了?好的这么快?”
他按下思绪点头,笑的一脸和煦,“这几日多谢姑娘和江伯父照顾了。”
她笑了笑,把猫关回房间去了厨房,他顿了顿,刚跟两步就被她拦了回去,“公子还是安心养伤的好,如此也能尽早回家。”
他看她笑的明媚,点头应下。
又去客房换了身衣裳,自顾自地回内室歇下了。
赵知行也跟了进来,简单洗漱就上床将她搂在怀中,滚烫的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背往下摸去。
江晚反手按住,低声说道,“我乏了。”
赵知行见她眼下微青便不再强求,只将人紧紧搂在怀中,“睡吧。”
江晚突然觉得自己仿佛飘了起来,和煦的日光也变得格外灼人,不安地动了动,便觉得又落到了实处,日光也不再灼灼,只是耳边突然寂静了下来,原本细微的响动也彻底消失。
一声巨响,她被惊的一抖,猛地睁眼看去,还没看清什么,就被搂入温暖的怀中,熟悉的松香萦绕在鼻尖,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别怕。”
江晚呆愣了会儿,才看清自己在书房的榻上,想到刚才的巨响,有些无奈,“你又做了什么?”
赵知行侧身让开,只见隔间的门还敞开着,内室同隔壁挨着的墙已经被人打通,寒风阵阵,一览无余。
江晚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完全看不出原来内室的模样,裹着毯子又躺了下去,不愿再多看。
赵知行却很是满意,只是喊王全关上隔间的门,倚在榻上拿起兵书继续看着。
他们拆墙又补的动静不算大,只是江晚翻来覆去却是没心思睡了,觉得叮叮咚咚格外吵闹。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想起身面对赵知行,便合眼躺着,直至背上的手愈发放肆,她才抬手拦住,“我还困着。”
赵知行漫不经心地翻了页书,轻声笑道,“江晚,你骗谁呢?”
江晚甩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拧眉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们?”
赵知行见她终于愿意搭理自己了,便放下书慵懒地看了过去,“那得看你啊。”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着,眉眼间满是春意,中衣也半敞着露出大片肌肤。
江晚不由气结,又是这样,每次想说正事都这样,憋着气把毯子扔到了他身上,“你能不能正经点。”
赵知行唇角微扬,正想说什么,隔间的门被敲了两下。
“王爷,卢家家主求见。”
江晚松了口气,侧头不再看他。
赵知行应了声,见她这副模样有些不爽,拉到怀中一阵厮磨才算餍足,抬指蹭了蹭她微肿的唇,看她眼神迷离,笑着说道,“起来收拾,今日出去吃。”
说罢,毫不见外地直接褪去中衣,起身去穿衣裳。
江晚见他动作不对,忙侧目避开,等他离开才唤来秋心伺候。
等二人出门,已经接近午时,只是似乎离得不算远,约摸半刻钟便到了地方,下车一看是城中最大的酒楼。
原以为只有二人,不想一进雅间就有个年轻男子迎了上来,“殿下叫我好等。”
见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子,不由好奇问道,“这位是?”
江晚有些尴尬,不知怎么介绍自己,赵知行很是敷衍他,随意说道,“我妻。”不顾他的茫然,侧目给江晚仔细介绍,“萧家老四的小儿子润生,论辈分应叫你一声舅母。”
萧润生很是懂事,虽茫然着,却依旧礼数周全地行礼叫人。
赵知行好整以暇地看着,引来江晚一瞪。
看他们如此就知并非临时起意,明知有小辈还不告诉自己,若非自己的习惯没变,岂不是闹了笑话。
想到这里,她应了声从荷包取出一对银元宝递给箫润生当见面礼。
随身带礼的习惯,还是她到京城后才养成的。
街坊邻里在喜乐中跟了进来,原想着人不算多,如今等人都进了院子才发现也不算少,江晚眉开眼笑地站在人群中,被宋妈妈瞧见,拉着她往主位走去,见她想推脱笑着说道,“能拜你是他们的福分。”
陈有水和秋意也随之附和,江晚便不再多推,浅笑着坐在椅上看他们拜谢天地,邻里虽然投去好奇的眼神,却也无人多嘴问道。
不多时,礼毕。
秋心小心扶着秋意回房,几个幼童也欢呼着跟去了,嘴里嚷嚷着要看漂亮新娘,夏花笑着拦下,各自给他们分了几块饴糖,便忘记了要看新娘,转而追着夏花疯玩。
江晚看他们玩闹,喊了声夏花吩咐,“别去外头,就在院子里玩。”
夏花脆生生地应了声,带着他们去角落点燃灯笼玩耍。
陈有水则被众人簇拥着去灌酒,不多时就面红耳赤,说话时舌头也大了起来。
热热闹闹的,将近亥时才歇。
婚后三日,宋妈妈便带着陈有水和秋意回了闽南,因着一路还要售卖推广农具,江晚估摸着等他们回来,应当已经入冬。
夏意渐深,幸而院中种了大片金银花,倒也并无蚊虫叮咬,只是闷热难忍。
江晚轻摇团扇,半躺在榻上翻看新买回来的游记。
夏花在一旁剪裁着衣裳,她的手倒是意外的巧,经秋心指点后,如今做衣裳比秋心都利索了些。
秋心端着托盘快速走进,随后将门赶紧关上,生怕外露了凉意。
江晚看她动作有些大,好奇地放下书,“怎么了?”
秋心笑着说,“无事,奴婢就是怕散了凉意。”
她将托盘上的吃食一一放在桌上,“饮子奴婢用话梅熬的,姑娘尝尝可合胃口?这凉粉是酸辣口,开胃的很,面也过了凉水,劲道弹牙。”
江晚被她的描述逗得直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你们也用膳吧,日后也是如此,一并端来书房就是,也凉快些。”
夏花应了声,跟秋心打招呼去厨房端二人的吃食去了。
秋心则去取来冰鉴上镇着的果子,细心切成小块,插上木签放到桌上,等收拾好,夏花也端着托盘回来了,放到离门不远处木桌上,几人沉默着吃了起来。
用过膳,夏花便端了碗筷去洗。
秋心在她出门后,凑近江晚小声说道,“姑娘,奴婢今日晨起出门买木材听卖木头的大哥说了件事。”
江晚看她犹豫,轻笑着说,“何事?”
秋心细若蚊声地在她耳边说道,“他说有个姐夫在衙门做文书,这两日收到京城的消息,让各地衙门给下属百姓全部重新登记造册。”
顿了顿继续说,“奴婢只听到这些,他本是跟邻家的小娘子在说,见奴婢进门就没说了。”
江晚面色不改地点头,“我知道了,你熬的饮子不错,再去端碗来,放些冰片。”
秋心应声,“奴婢这就去,姑娘稍候。”
看她出门江晚才缓缓握紧手,犹疑不定地思索了起来。
入夜。
江晚打发她们去休息后,翻找出记录各地文化的游记开始思索着往何处去。
蛮夷之地是定然不能去的,他们如今虽已臣服大盛,可从未断过那些个狼子野心。
再者,大盛人的容貌去了他们那处反而显眼,更何况若是赵知行出面要个女人,他们还敢对着干不成,应是恨不得绑了人送到他手里才对。
梅南以北倒是也有些游牧族居住,可是听闻他们茹毛饮血,好吃生食,更有族群喜食人肉,这民风倒是过于彪悍,定然也是住不惯的。
瑞王府的火直至天际擦白才被扑灭,大半王府被烧得狼狈不堪,万幸无人伤亡。
赵知行见亲卫来禀报,点头应下,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三人问瑞王,“大哥想如何处置?”
瑞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都杀了,什么东西也敢来寻我的晦气。”
他应了声抬指,随着利刃入体的声音,三人闷哼倒地。
瑞王见他直接在家门口就将人杀了,气得心中直骂,一甩袖子往回走去。
赵知行驾马回了王府,只觉有些眼晕,这才想起自己有两三日未曾休息,疲惫合眼冲赶来的王全说道,“去树下支个榻。”
王全应下,将钱袋递给他,“王爷,这是宋氏临走时让奴才代为转交的,您前些日子走得急,没来得及说。”
赵知行见到钱袋有些惊讶,接过翻找看虎符好好待在最下方,心下一哂,“可说什么了?”
“只说您多给了东西,让奴才代为交还。”
赵知行点了下头,“去吧。”
不久他换了寝衣出来,抬眼看了阵满树繁花才沉沉睡去。
日头逐渐升起,牛车也吱吖吱呀停到清河县。
陈有水带着二人沿小河往里走去,不多时见两个妇人正边聊天边浣衣,扬声同她们打招呼,“刘婶荣婶,这么早就浣衣?”
刘婶笑着,头也不抬地手上忙个不停,“陈家小子回来了,今日跟你荣婶唠久了。”
荣婶啧了声,抬眼看去,看到他身后的二人眼前一亮,“这就是你娘跟你表姐吧?真俊。”
宋妈妈轻笑着搭话,“也就一双眼能看,可惜命不好。”
刘婶甩了甩手看向几人,见她虽然用布包着脸,可露出的眼睛水灵灵的,不由夸赞,“是挺俊。”
宋妈妈笑吟吟地同二人简单认识了一下,“改日等你们空了,我做桌菜请你们吃酒。”
一旁的江晚弯着眼睛听她们说闲话。
不过三日,叶家婶子带着苦命侄女回来的消息便传遍了附近的几条巷子。
刘婶边纳鞋垫边跟宋妈妈说,“有水他娘,你这侄女才这般年纪,又生的水灵,可愿意再寻个人家?”
宋妈妈瞥了眼江晚书房的方向,轻笑着缝衣,“这得看她自己的意思,她同那命薄的恩爱,这不,快三年了都没走出来。”
刘婶凑近她低声说,“她到底年轻,哪里懂这些,女子在世艰难,还是得找个立得住的男人才是。”
宋妈妈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轻笑着婉拒,“还没缓过来,不急在这一时。”
刘婶叹息着坐了回去,颇有些失望地同她聊起别的。
江晚听着院中时高时低的闲话,轻笑着吹干墨痕将纸放到一旁继续写画。
日渐西斜。
宋妈妈送走回家做饭的刘婶,回房轻笑着,“姑娘刚来就有人想做媒。”
江晚垂着目画完最后一笔,才揉着手腕看向她,“适婚女子太少自然如此,听闻北地大旱,穷苦人家最先卖的就是女儿,卖给大户人家为奴为婢算是好出路,不少被伢人卖去了江南一带的青楼楚馆。”
宋妈妈点了下头,心中却觉得习以为常。
江晚看她面色,就知道她并不觉得有错,内心轻叹不再多说,只将画满的纸张摊开,请她来看。
“清河县不错,可邻里太过热情,人多眼杂不适合常居,我觉得广恒城的那处宅子不错,翻新下我去那边住吧。”
宋妈妈看着纸上清楚简洁的尺寸布局,有些惊讶,“姑娘还懂竣图?”
江晚轻笑,“会一些,不算精通。”
宋妈妈看她书房和暖厅的窗户都写着用琉璃,指着说道,“姑娘,如今咱们只是小商户,这东西太过贵重了。”
江晚笑着揉了下眉心,“不错,是我疏忽了。”说着抬手划去,改成油纸。
宋妈妈点了下头,“回头也可在院里种些花草打发时间。”
江晚笑着转身看她,“宋妈妈,您已帮了我许多,如今大事已成,就别跟我去广恒了,跟有水好好过日子。”
宋妈妈心下微暖,却想到她一介女儿身,眉心轻皱,“北地民风彪悍,你孤身一人我不放心。”
江晚笑了笑,“离得又不远,回头我买个小丫鬟照应就是,你跟有水空了来广恒看我或者小住几日都行。”
二人又说了一阵,宋妈妈拗不过她,无奈同意,转身去厨房做饭,江晚跟去想帮忙,被她推出门,“我来就行。”
宋妈妈顺手给她塞了盘洗净的水果,见她还想说话,挥手将人赶走。
江晚回房,翻出本游记看着,心下想着回头买丫鬟的时候,给宋妈妈也买个才是。
不久陈有水也回来了,听她想去广恒的宅子住,点头应下,“我这两日就收拾铺子。”
宋妈妈在他头上轻拍,笑着骂道,“姑娘想自己住些日子,你这两日找人按竣图把那宅子好好修整一番,尤其是门墙,定要加高加固,绝不能敷衍了事。”
陈有水有些惊讶,“一人独住?”
江晚笑吟吟地应下,“如今朝堂稳定百姓安乐,也无天灾流民,广恒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安全不成问题。”
见他还想再劝,轻声打断,“我去了买个丫鬟照应就是,无事的,你跟宋妈妈就在此处过安生日子吧,有空来广恒小住几日。”
宋妈妈也点了下头,“不错,让姑娘一人松快些日子吧,我们每半旬过去看看姑娘就是。”
陈有水见江晚已经下定决心,娘也帮她说话,无奈同意,拿着竣图就要出门去找人。
江晚轻笑着拦了下,“不急在一时,明日去也不晚,用饭吧。”
陈有水卷着图纸边走边说,“我认识一个手艺不错的工匠,为人老实厚道,做的也是又快又好,抢手得很,就在后头那条巷子住着,听说正好今日回来,我得赶紧去约,等到明日恐怕就约不到了,我同他定好就回来,你们先用饭。”
宋妈妈轻笑着冲江晚说道,“就让他去吧,自小就是急性子,这么大了还是没点耐心,姑娘,我们先用饭。”
江晚看他消失在门外,“言出人随,是个好苗子,可惜我们如今都不得见光,不然他给他找个衙门的差事也不错。”
宋妈妈摇头,“我可不想他同官府有牵扯,在这清河县做点小生意足够了。”
江晚闻言,笑了笑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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