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枝这个名字是她流落临水镇,被陆景云捡回家之后重新取的。因为她生了一场重病,忘记了以前的事,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若这一家三口真的是她的亲生父母和哥哥,那找到她之后,必然会喊她原本的名字,而不是春枝。但她后腰处的确有一个胎记状似桃花,这三人半真半假,肯定有问题。春枝警惕地看着眼前三人,“你们究竟谁?假冒我亲生父亲有什么意图?”“小玉!”那中年妇人愣了一下之后立马改口,“以前当然不叫春枝,你叫小玉,是我的女儿,这事怎会有假?”年轻男人立刻附和道:“我和爹娘来之前打听过,知道街坊邻居都喊你春枝,这才改口喊你春枝的。”中年男人道:“是啊,小玉,爹娘苦苦寻找了你十年,怎会有什么意图?我们只想找到你一家团聚啊!”这三人看春枝不信,还主动报上...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春枝这个名字是她流落临水镇,被陆景云捡回家之后重新取的。
因为她生了一场重病,忘记了以前的事,也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
若这一家三口真的是她的亲生父母和哥哥,那找到她之后,必然会喊她原本的名字,而不是春枝。
但她后腰处的确有一个胎记状似桃花,这三人半真半假,肯定有问题。
春枝警惕地看着眼前三人,“你们究竟谁?假冒我亲生父亲有什么意图?”
“小玉!”那中年妇人愣了一下之后立马改口,“以前当然不叫春枝,你叫小玉,是我的女儿,这事怎会有假?”
年轻男人立刻附和道:“我和爹娘来之前打听过,知道街坊邻居都喊你春枝,这才改口喊你春枝的。”
中年男人道:“是啊,小玉,爹娘苦苦寻找了你十年,怎会有什么意图?我们只想找到你一家团聚啊!”
这三人看春枝不信,还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年轻男子说他叫苏荣,爹爹叫苏福,母亲冯氏,而春枝以前叫苏玉。
苏荣道:“小玉,以前我们在家都喊你小玉的,你忘了吗?”
春枝的确忘了,她不记得九岁以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的女儿啊,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怎么连自己的亲生爹娘都忘了?”
冯氏哭着就要上来抱春枝。
春枝侧身一避,躲开了,不管对方怎么哭,她始终亲生父母忽然找上门这件事有问题。
霍峥拄着拐杖上前,将春枝护在了身后,“你们说春枝是你们失散多年的女儿可有凭证?可有人证?户籍文书何在?”
苏家三人被霍峥一连三问问住了。
周遭围观的邻居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春枝是陆景云自己捡回家的童养媳,在陆家生活了十年。
这十年,与其说春枝借陆家栖身,更该说是春枝撑起了陆家。
陆老夫人是个体弱多病的,连浆洗洒扫的活都做不了,陆景云又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读书人,春枝到了陆家小小年纪就在外头做工,给人浆洗过衣裳,在酒楼洗过碗,也在药堂当过学徒,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赚的钱全都用在了陆家母子身上。
春枝到了十三四岁才跟师傅学着做豆腐,摆摊做起了小生意,硬生生靠一双勤劳的双手供出了一个状元郎。
她这样的姑娘,比许多男子还能干,心地善良,又能赚钱,这忽然找上门来认亲的苏家三人说不定就是冲着春枝能赚钱来的。
好在春枝的这个新婚夫婿知道问清楚。
谁知道这苏家三人是不是来坑春枝的呢?
苏荣解释道:“我与爹娘一听到小玉有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凭证和户籍文书都在家里房子,至于人证……我们那的街坊邻居都是人证,都知道我们苏家十年前走丢了一个女儿,只要小玉跟我们回去,在附近一问便知。”
冯氏和苏福连连点头。
冯氏还说:“小玉啊,我们苏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家境还算殷实,家里还有两个小丫鬟负责洗衣做饭,你跟我们回家之后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卖豆腐养活自己,娘再给你找门好亲事,给你添妆给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对对对!”苏福道:“听你娘的,跟我们回家去吧。”
“我已经成亲了。”
春枝听他们说这么大一堆,就是为了让她跟他们走,还说找什么好亲事,风光出嫁。
霍峥道:“像陆景云那样?”
春枝顿了一下,“也可以不像他那样。”
霍峥道:“只可惜我这辈子是考不了科举,当不了状元了。”
春枝问:“为什么?”
霍峥心道因为我是当朝七皇子,皇帝亲封的长安王。
哪有皇子下场考科举的?
霍七不说话,春枝还以为自己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以为他是罪臣之后,或者家族出了什么大事,才不能靠科举。
于是春枝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安慰道:“考不了科举,也没关系,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嘛。”
霍峥道:“我暂时不想听到状元这两个字。”
“好好好……”春枝立马应声,将写了“临水豆腐”四个字的布帛晾干之后,裁剪出来,用木条穿好,做成旗帜的模样挂到门口。
准备第二天就开始卖豆腐。
可就在第二天刚开张的时候,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冲进豆腐作坊来,带头的那个肥头大耳,高声喊道:“这豆腐作坊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我来接受了,不管你是说,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来买豆腐的客人都被这些人吓得转头就走。
带头的那个胖子还想掀了春枝的豆腐框,春枝一把摁住了,不让他掀。
她认出了这人是前房主的儿子,吴信,此人好赌,败光了家业,才逼得前方连这个豆腐作坊都卖了回乡下去了。
春枝道:“这豆腐作坊六年前我就买下了,当时买卖双方都已签字画押,去衙门盖过印的!”
吴信高声道:“你说你买了,房契呢?地契呢?”
春枝这才想起当初买这个豆腐作坊的时候,写的是陆景云的名字,房契和地契也都放在了陆家。
她微微一顿的功夫,吴信已经高声囔囔道:“这人抢占我娘留给我的房屋,弟兄们给我砸,今儿一定要把她给我赶出去!”
跟着吴信一起上门的七八个地痞混混立马就开始掀摊子砸东西,春枝一个人抵挡不住,眼看着整筐豆腐都被他们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根拐杖忽然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吴信身上,把他和几个地痞混混砸翻在地。
春枝连忙按住了豆腐筐,回头看去,就看见霍峥出现在眼前。
她心里忽然无比庆幸,还好有霍七在。
好险,这些豆腐差点就被砸的稀巴烂了。
吴信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怒声问:“谁?谁躲在暗处打你吴爷爷?有本事就滚来出来……”
霍峥拄着另外一根拐杖缓步而出,上去又给了吴信一拐杖,用拐杖将人摁在地上了,“我就站在这里,你待如何?”
吴信想爬起来反击,但男人手中那根木拐杖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得他动弹不得,更别提起身了。
霍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吴信此时就像被按在杀猪凳的肥猪,他慌张极了,高声叫嚷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狠狠地教训这个残废!”
同行的地痞混混仗着自己人多,又看霍峥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七八人磨拳擦掌,一起往前冲。
霍峥不紧不慢地提起拐杖,一脚踩在了吴信头上,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七八个地痞混混全都打趴下了。
一众人七倒八歪地躺了一地,哀哀叫唤着。
原本被吓退了的客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叫了声好!
吴信没想到春枝的残废夫婿竟然是个会武功的,他带了这么多人来,愣是没讨到半分便宜。
霍峥听到这声“夫君”,不由得顿了顿。
明明是假成亲,但春枝这一声“夫君”喊得,实在令人心河荡漾。
陆景云的目光落在春枝身上,表情很是复杂。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春枝会当着他的面,喊别的男人夫君。
春枝道:“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但凡真心来贺喜的,都能喝一杯喜酒。若是来捣乱的,也休怪我不客气!”
纪如珍躲在陆景云身后,“我们怎么就不是真心来贺喜的?我给的礼金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多!”
纪如珍在心里怒骂那些衙役都是废物,竟然真让春枝在三天之内找到一个男人嫁了。
按照她原本的预想,是让春枝交罚金,然后再拉去强行婚配,将她配个酒鬼赌徒,让她下半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哪知道春枝竟然这么好命,没能嫁给陆景云,却嫁给了比陆景云更俊美的男人。
“谁稀罕你的礼金!”春枝道:“你要是有钱没处花,先把你们欠我的万两金还上!”
纪如珍还想再说什么,被陆景云按住了,“我们走。”
春枝这样明艳泼辣的模样让陆景云感到陌生,春枝以往在他面前都是很温柔的,而现在……
春枝再也不会温柔地对待他了。
陆景云意识到这一点,简直不能在这多待一刻。
纪如珍还不想走,她的面子被人踩在脚底还没捡起来,她刚要开口说话。
周遭众人便纷纷开口驱赶:“不请自来的人,给多少礼金都白搭!”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无非是想看看春枝离了陆家之后过的有惨,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们春枝过得好着呢!”
“离了负心汉,嫁得如意郎,春枝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走走走!别在这里碍眼,小心我拿大扫把扫你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陆景云和纪如珍等人驱赶出去。
纪如珍被众人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脸跑了。
陆景云带着众人紧追纪如珍而去。
“走了走了!碍眼的终于走了!”
院中众人很快就恢复了欢声笑语,“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霍峥和春枝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洞房。
龙凤喜烛高高燃起,红罗帐低垂,床上撒满了花生桂圆和红枣。
春枝被两个嫂子扶着坐到床榻上,众人起哄道:“新郎官、新娘子,该喝交杯酒啦。”
合卺酒又名交杯酒。
吴嫂子转身斟了两杯酒,用托盘呈上,春枝抬手拿了一杯,霍峥拿了另外一杯,两人在众人的贺喜和打趣声中合卺交杯,饮尽了杯中酒。
春枝平素都不饮酒,只饮了这一杯就面上飞红,脸颊上的胭脂色更浓了。
张大娘拿着剪子上前,让新郎官和新娘子都坐在床榻上,她从两人头上各取了一缕发丝,交缠在一起,放入红色的香囊之中,笑着祝愿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春枝听到这话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霍峥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她脸热的厉害,立刻就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
众人吵吵嚷嚷地闹了一会儿洞房,被张大娘她们招呼着去院子里吃席。
洞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霍峥和春枝两个人。
屋外热热闹闹的,屋里却很安静,静到春枝可以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霍峥坐在她身侧,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霍七。”春枝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不说话?”
春枝做的饭实在很合霍峥的胃口,一顿饭菜下肚,心里那点不悦就奇迹般消失不见了。
饭后,春枝去前边的小作坊里泡豆子,嘱咐霍峥把碗筷洗了。
霍峥挑眉道:“你让我洗?”
春枝道:“怎么,你的手很金贵,洗不得碗筷?”
霍峥心道:本王的手自是金贵。
他长到这么大,还没人敢让他洗碗筷。
春枝见他不说话,当即又道:“不洗碗,帮我磨豆子也行。”
霍峥推着轮椅,洗碗去了。
让堂堂长安王去磨豆子,也不怕那些人吃了这豆子做的豆腐折寿。
霍峥洗了一次碗筷之后,春枝就让他包揽了洗碗的活儿。
男人一开始还不怎么乐意,但春枝做饭实在太好吃了,而且他在这养伤,实在没什么事可做。
洗碗这事简单得很,洗了一次之后,洗第二次就很平常了。
春枝为了成亲,歇了两日没出摊,到第三天天没亮就起来磨豆子做豆腐了,赶了个大早出摊。
张大娘她们看了春枝出摊了,纷纷开口问她:“新婚燕尔,怎么不多歇两天?”
春枝说:“收摊了回去歇也是一样,这么多年天天出摊习惯了,一天不干闲得慌。”
一众小摊贩都笑春枝不知道享福。
春枝哪里是不知道享福,分明是钻钱眼里了,少赚一天的钱,她都难受。
而且成天在家待着,跟霍七两两相对,也怪不自在的。
春枝这两天没来,另外一个卖豆腐的郑姐儿生意特别好,她一出摊,那些老客就都回春枝这边买了。
她这边买豆腐的人排成排队,郑姐儿那边连个鬼影都没有。
郑姐儿酸溜溜地说:“还以为春枝嫁了个如意郎君,以后再也不用跟我们一起早出晚归地摆摊做小生意了,哪知道你那夫君也是个不中用的,成亲才两日就要你出来卖豆腐贴补家用!”
郑姐儿跟春枝都是卖豆腐的,平日里就不对付,春枝成亲的时候,她也没去,不知道新郎官俊美地惊为天人。
这会子闲的发慌,又开始拿状元郎说事,“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给状元郎做妾,怎么说也算半个官夫人……”
“别说了!”张大娘她们听不下去,一直让郑姐儿别说了。
郑姐儿就是故意给春枝难堪呢,非但没停下,还越说越大声了。
春枝也不理会她,继续笑脸迎客,给她们划豆腐、称豆腐。
依旧是不到晌午就把豆腐卖完了。
反观郑姐儿,摊上的豆腐基本还没怎么动过。
春枝特意留了一块豆腐给张大娘,收拾摊子准备回家,才回了郑姐儿一句,“你觉得做妾好,自己去做妾便是了,在这跟我说这么多作甚?”
郑姐儿差点被她一句话噎死。
边上的张大娘等人听见了,都忍不住笑。
春枝向来是与人为善的,从不平白无故与人起争执, 却也不怕事。
郑姐儿是个寡妇,前些年丈夫病故了,卖豆腐的时候,顺带着跟人勾勾搭搭,豆腐做的不怎么样,风流韵事却不少。
买菜的妇人们同仇敌忾,都不愿意照顾郑姐儿的生意。
前些日子有个员外原本看中了她,想纳她做妾,一听她克夫的名声又退却了。
郑姐儿一心想找个富贵人家,做续弦也好,做妾也行,偏偏左勾搭一个右勾搭一个,物色了好几年都没成。
偏偏跟她一样卖豆腐的春枝,先是因为不愿意做妾跟状元郎闹翻,又拒了让她眼红的周员外,连生意都是只要春枝出摊,就没有她郑姐儿赚钱的份。
霍峥道:“那也不能在院子里就脱我的衣裳。”
春枝脸颊微微发烫,“那、那进屋再脱。”
霍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推着轮椅进屋去了。
春枝跟着进屋去,把他的衣衫解了,看看了胸前的伤口。
还好,包扎得严实,伤口没有裂开。
春枝轻轻松了一口气,帮霍七把衣衫穿回去,同他说:“天色不早了,明儿还有的忙,你快些睡吧。”
霍峥问:“你呢?”
春枝道:“我再看看有什么要置办的,明儿一早就出门去买。”
她是孤女,没有父母兄弟,连成亲都没人帮着置办东西,跑腿忙活。
什么都都要她自己来。
霍七又是外乡人,在这两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春枝想着是自己请霍七帮忙,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不麻烦他了。
她帮霍七系好衣带之后就转身往外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霍七问她:“都要成亲了,你的嫁衣呢?”
“嫁衣在我屋里。”春枝说:“我先穿上给你看看?”
霍峥道:“不必了。”
“那你歇息吧。”
春枝走出去之后,帮他把门带上了。
她把旧灯笼和梯子都收起来,回到自己屋里,把藏在床底下的箱子拖了出来。
打开箱子,红色的嫁衣就出现在眼前。
这嫁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做它的时候,满心都想着嫁给陆景云。
如今不仅新郎官换了一个人,还是为了躲过罚金和牢狱之灾的假成亲。
她这辈子大概也只会成这么一次亲。
只有这么一次穿上嫁衣的机会。
春枝把嫁衣拿出来抱在怀里,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回箱子里,吹灭了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往日这个时辰春枝就要起来做豆腐,今儿豆腐不用做,别的事情却很多。
她醒了就起来麻烦,把屋子打理地整整齐齐,又把院子洒扫了一遍。
天光微亮着,院门被人敲响。
春枝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卖饼的张大娘和两个卖菜的大嫂,她有些诧异道:“张大娘,吴嫂子、周嫂子,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临水镇的婚俗是傍晚成亲,摆婚宴,讲究些的人家,女方还会在中午摆出阁宴。
春枝没有父母兄弟,手里银钱也不多,就省去了中午的出阁宴,只在傍晚的时候摆两桌喜酒。
“我们来给你帮忙啊。”张大娘说:“哪有成亲当天,让新娘子自己干活的道理。”
“就是。”吴嫂子和周嫂子一边附和着,一边往里走,“有什么要干的活,新娘子尽管吩咐我们,待会儿我家那口子卖完菜也会过来帮忙。”
“春枝你今儿就只负责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嫁人啊,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可不能马虎!”
春枝感动道:“多谢、多谢你们。”
“傻春枝,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多谢!”
张大娘笑着催她赶紧去打扮起来。
有这三人来帮着忙活,整个院落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亮,隔壁的李大娘也过来帮忙。
李大娘说虽然春枝没选她娘家侄子,但这么多年的邻居,该帮忙的时候还是要来的。
春枝下厨做了早饭,招呼几人先吃些东西。
不多时,霍七也醒了,他打开门推着轮椅出来,张大娘等人一看到他就看傻眼了。
“这是新郎官吧?”
“长得也忒俊俏了!”
“难怪春枝说成亲就成亲呢,这新郎官跟状元郎比起来,也半点不差啊。”
吴嫂子说着说着就提起了陆景云。
张大娘和周嫂子连连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住口,不要再提状元郎了。
吴嫂子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这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霍峥默不作声。
春枝给他盛了一碗鸡蛋面,招呼着其他人先歇会儿,赶紧吃早饭。
原本按照本地婚俗,成亲之前新郎官和新娘子是不能见面的。
但霍七是春枝捡回来的,两人本来就住在一起,也就没有遵循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
几人惊艳于新郎官的容貌,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坐轮椅。
张大娘拉着春枝小声问:“新郎官这是……腿脚不便?”
春枝道:“他身上有伤,暂时坐几天轮椅,不是腿脚不便。”
张大娘这才放心,生怕春枝图人家相貌好,连男人坐轮椅都不介意。
毕竟春枝先前养了陆景云那么些年,吃了那么多苦。
张大娘等人都希望春枝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千万别再遇上要她辛辛苦苦养着,养好了就跑的负心人了。
霍峥吃面的时候,总感觉那那几个大娘大嫂频频看着自己。
他很快就吃完了面,进屋去了。
春枝跟过去,站在门边问他,“今天只吃一碗面就饱了?”
按照这男人的饭量,应该吃两碗才对。
霍峥“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是不是她们一直看你,你不好意思了?”春枝走过去,“我再给你盛一碗,端到屋里来吃?”
霍峥道:“不用。”
他又不是见不得人,一碗面还要躲着吃。
春枝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以为他是被大娘嫂子们议论,不高兴了。
她压低声音跟霍七说:“大娘和嫂子们只是看你坐轮椅才多问一句,没有恶意的。”
霍峥道:“我不在意这些,你忙你的去。”
春枝笑问道:“真不在意?”
霍峥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我去忙了。”春枝转身出了屋子,把众人用过的碗筷洗了,又刷了锅,和众人一起布置喜房。
春枝住的屋子被布置一新,张大娘把桂圆红枣花生等物堆在盘子上,堆成了山尖尖,龙凤喜烛立在桌子上。
浅色的帘纬也换成了红色的罗帐。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下午。
张大娘催着春枝赶紧换上嫁衣,对镜梳妆。
平日跟春枝交好的小摊贩,和几个街坊邻居都来了,香满楼的小二把两桌席面和桌椅都搬了过来,在院子里摆上了。
卖猪肉的赵大哥还拎了两串炮仗来,在众人喊着“吉时已到”的时候点了火,炮仗噼里啪啦地炸响,烟雾在整个小院里弥漫开来。
身着嫁衣的春枝被周嫂子和吴嫂子扶着从屋里走出来。
霍峥自己换上了喜袍,从隔壁小屋迈步而出,跟春枝迎面对上。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
他们眼里只能看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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