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城,没有告诉夏致礼。
海城的机场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海城的路,夏致礼带着我一遍遍地走,我很熟悉。
我在他家外面坐了一天一夜。他只是给过我地址,我独自找过去还是费了一番周折。
我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往里看,远远地往里看。
插花的人应该是他的妈妈,提着公文包出门了的应该是他的爸爸,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他在沙发上逗着那只丑丑的巴哥犬。
我只在照片见过那只狗,叫豆豆。
一家人的和谐,来源于他们不知道我仍然存在。
而我此时,更像一个小偷,我自嘲,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
夜里的风有些冷,我蜷缩在冰凉的石凳上,绿化带里亮起了橘黄色的灯,让我显得不那么孤独和凄凉。
夏致礼正好发信息过来。
“我妈妈问我了,还有没有和你联系了,我说没有,可是我心好痛。”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夏致礼,你有决心一辈子不结婚和我耗在一起,却没有勇气承认还在和我联系。”
我该怎么相信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决心呢?
面对我的凌厉,夏致礼不知道说什么,只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过来。
我知道夏致礼已经快要向父母妥协了。他的承诺,他其实快要守不住了,他已经不再一遍遍地向我保证,他不会离开我。
可我能不能不怪夏致礼?
好像不能。
“我是真的恨,当爱耗尽,你仍然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在你的妻子面前,我会成为一个秘密,也没有人会提起,你有一个扔进垃圾桶里的孩子,叫做夏意。”
“你们仍然可以活着,快乐地活着。”
此时,我已经忘了,我已经在打掉孩子的时候当夏致礼娶过我了,我说过我不会怨了。
我一度安慰自己,我爱年少的热烈纯粹,也该承受他羽翼未丰,在父母的翅膀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