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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全文纪青焰陆焉知

咸蛋流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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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焰震惊地睁大眼睛:“那爹爹可找到了太子的踪迹?”纪将军摇头,他手下的军士已经在京城里里外外搜寻了这么多日子,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找不到也好……”纪将军暗自怀疑,他接到的搜寻太子的旨意,究竟是不是陛下颁布。“陛下已经病了一个月,除了贵妃娘娘,陛下不许任何人近身伺候……”也就是说,这一个月里,除了贵妃娘娘,不曾有人见到陛下真容。连太医诊脉都隔着帐子,说是皇帝见光吹风便头疼。纪将军收到的圣旨虽然盖着皇帝的小印,但不是皇帝亲笔所书,而是贵妃娘娘的字迹。贵妃娘娘言皇帝病中无力,下旨时皇帝口述,由贵妃娘娘代笔。若是旁的旨意也就罢了,偏偏是搜寻太子的旨意……偏偏太子在此时失踪了!纪将军不敢深想,太子究竟为何在此时失踪,又究竟是何人在找寻太子...

主角:纪青焰陆焉知   更新:2025-02-13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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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焰陆焉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全文纪青焰陆焉知》,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青焰震惊地睁大眼睛:“那爹爹可找到了太子的踪迹?”纪将军摇头,他手下的军士已经在京城里里外外搜寻了这么多日子,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找不到也好……”纪将军暗自怀疑,他接到的搜寻太子的旨意,究竟是不是陛下颁布。“陛下已经病了一个月,除了贵妃娘娘,陛下不许任何人近身伺候……”也就是说,这一个月里,除了贵妃娘娘,不曾有人见到陛下真容。连太医诊脉都隔着帐子,说是皇帝见光吹风便头疼。纪将军收到的圣旨虽然盖着皇帝的小印,但不是皇帝亲笔所书,而是贵妃娘娘的字迹。贵妃娘娘言皇帝病中无力,下旨时皇帝口述,由贵妃娘娘代笔。若是旁的旨意也就罢了,偏偏是搜寻太子的旨意……偏偏太子在此时失踪了!纪将军不敢深想,太子究竟为何在此时失踪,又究竟是何人在找寻太子...

《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全文纪青焰陆焉知》精彩片段


纪青焰震惊地睁大眼睛:“那爹爹可找到了太子的踪迹?”

纪将军摇头,他手下的军士已经在京城里里外外搜寻了这么多日子,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找不到也好……”纪将军暗自怀疑,他接到的搜寻太子的旨意,究竟是不是陛下颁布。

“陛下已经病了一个月,除了贵妃娘娘,陛下不许任何人近身伺候……”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里,除了贵妃娘娘,不曾有人见到陛下真容。

连太医诊脉都隔着帐子,说是皇帝见光吹风便头疼。

纪将军收到的圣旨虽然盖着皇帝的小印,但不是皇帝亲笔所书,而是贵妃娘娘的字迹。

贵妃娘娘言皇帝病中无力,下旨时皇帝口述,由贵妃娘娘代笔。

若是旁的旨意也就罢了,偏偏是搜寻太子的旨意……偏偏太子在此时失踪了!

纪将军不敢深想,太子究竟为何在此时失踪,又究竟是何人在找寻太子的踪迹?

纪将军是个武将,但他不蠢。

圣旨上盖着皇帝的印,他不敢抗旨,但也没有让手下认真找人,架势看起来唬人,但实际只是混混日子。

当然,搜寻太子的圣旨不止下给了纪将军。

不少手下有兵马的将军,都接到了这样的密旨。

纪将军日日在心中期盼,太子撞在谁手里都好,可千万别撞在他的人马手中。

如此多事之秋,纪将军看不清朝堂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盼着借机飞黄腾达,只盼着保全自己的家人。

“阿焰你住在侯府也好。”纪将军说道。纪青焰是嫁出去的女儿,住在侯府里,将军府有什么事都牵连不到她。

纪青焰原本是想住在侯府,可是如今听爹娘说,让她住在侯府是不想连累她,她也放不下家人。

“不如我把弟弟们也带到侯府去住?”纪青焰问道。

纪夫人笑了:“傻孩子,弟弟们住在哪里都是纪家的儿子,和你出嫁女的身份不同。万一纪家有什么事,他们住在哪里都逃不掉的。”

纪青焰:“……那我给弟弟们找几个好人家,赶紧让他们入赘进去?”

纪大将军一巴掌拍在纪青焰的背上:“你怎么不让你娘和我和离,赶紧另找人家嫁了?”

纪青焰连连点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还是爹爹想得周到。”

“啪——”

“啪!”

这一回,纪将军和纪夫人的巴掌同时落在纪青焰背上。

两人都收着力,其实一点也不疼,但纪青焰还是夸张地哀嚎起来。

陆焉知在外间耳房,与丫鬟们同坐一桌。丫鬟们听不到正厅的动静,但陆焉知练武之人耳力非常,将正厅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陆焉知心想,纪将军看起来是个粗人,没想到却粗中有细,对宫中局势有几分敏锐……

他没想到纪将军连这样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对妻女说,对妻女只有真情,没有算计。

没想到陪纪青焰回门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京中凡是手中有些兵马的将军,全都接到搜寻他的秘旨……他那个皇叔一定急坏了吧?

陆焉知的唇角勾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皇叔越是着急,他就越是不急。如今还不是他现身的时候,陆焉知决定要传讯给自己的手下,让他们也继续隐匿行踪,等待他的消息。

然而陆焉知还没来得及传讯,他的手下就按捺不住心急,找上了他。

陆焉知坐在纪青焰的马车上,陪她从将军府回侯府时,马车行驶到一条偏僻无人的路上,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车夫奇怪的声音传来:“这路上怎么有这么大一块石头?”

陆焉知心中一动,看到车帘飘起,连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纪青焰的视线。

车帘飘起的同时,一阵异香传来。

纪青焰奇怪地问道:“娇奴,你闻到一股……”

话音未落,纪青焰就倒在陆焉知怀里,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一个打扮不起眼之人身手矫健地钻进了马车,“殿下!”

“侯府戒备森严,卑职担心暴露殿下的身份,一直不敢与殿下联络……”

陆焉知脸色一沉:“灭掉身上的安息香,出去。”

手下愣住,但还是立刻照办:“是。”

陆焉知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出:“南阳侯府的侍卫每日申时换班,此时南门角落没有侍卫,我会在此时传讯与你。”

“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

“更不许伤害世子夫人。”

手下怔住,低声应是。

车夫搬走道路中央的大石头,转身回到马车上,陆焉知的手下已经彻底不见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唯一的变化,就是纪青焰从醒着变成晕着。

陆焉知眉头紧锁,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夫人?”

“纪青焰?”

“……阿焰?”

今日,陆焉知听到纪将军与纪夫人这样唤纪青焰,不知为何,也想试着这样唤她。

大概是因为,陆焉知第一次见到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家,像书本上写的一样完美。

纪青焰双眸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安息香能让人闻到的人立刻昏迷。除了陆焉知这种从小就在自己身上试过多种毒药,对许多毒药都有抗性之人,安息香对寻常人来极其猛烈霸道。

等纪青焰醒来之后,轻则头疼几日,重则大病一场。

至于对纪青焰的伤害是轻是重,要看解毒的快慢。

毒解得越快,她越早醒来,对身体的伤害越轻。

陆焉知立刻从怀中拿出一枚解药,掰开纪青焰的下巴,塞进她嘴里。

可是马车回了侯府,纪青焰依旧没有醒来。

不能让旁人发现不对劲,陆焉知对金盏和玉盘说道:“夫人睡着了,我抱夫人回屋吧。”

金盏:“让人抬小轿过来吧,你哪里抱得动……诶?”

金盏话音未落,就看到陆焉知十分轻松地将纪青焰打横抱起。

金盏盯着娇奴的纤纤皓腕,目瞪口呆。

姑娘赎回来的到底是花魁,还是大力士啊?

陆焉知将纪青焰放在床榻上,她依旧未醒。

陆焉知皱眉,纪青焰醒得这样慢,醒来后怕是要大病一场。而且她若是迟迟不醒,恐怕金盏和玉盘要发觉不对劲了。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让纪青焰快点醒过来。

服下解药之后,血脉循环越快,解药生效便越快。

让一个昏迷的人血脉循环变快的法子只有一个,那便是泡在热水里沐浴。

可纪青焰昏迷着,金盏和玉盘伺候她沐浴,一下子就发觉不对了。

陆焉知别无他法,深吸一口气,朝着屋外说道:“夫人醒了,想要沐浴。”

“你们抬水进来。”

“夫人让我伺候她沐浴。”


纪青焰亲自为娇奴量好尺寸之后,把尺寸递给针线姑姑,让她们快点把娇奴的衣裳赶出来。

针线房收到料子,一眼便认出都是世子刚送给世子夫人的名贵衣料。

“来来来,大家把手上的活先放放。世子夫人要得急,还给了赏钱!”

纪青焰给赏钱十分大方,针线姑姑全都放下手上的活,先做纪青焰送来的料子。

有个针线姑姑犹豫道:“我正给莺儿姑娘做衣裳呢,世子身边的红袖送来的料子,世子也吩咐了尽快呢。”

身边人笑她糊涂:“莺儿姑娘算哪个牌面上的人……你敢让世子夫人知道你先给莺儿姑娘做衣裳?”

针线姑姑立刻拍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糊涂了!”

针线房全都为纪青焰送去的料子忙起来,柳莺儿等着自己的新衣裳,左等右等都等不来。

她让丫鬟去针线房催,得知针线房都忙着给纪青焰做衣裳,生了一肚子的气。

“我倒要看看,她那些新衣裳穿在身上是什么模样……”

程景山给纪青焰赔礼道歉的时候,柳莺儿在其中做了些小手脚。

若是论华丽名贵,自然没得挑,可是其中的颜色花式大多是程景山不喜欢的。

程景山喜欢女人穿得清雅温柔,颜色越是浅淡清新越好。

柳莺儿得意地想,纪青焰虽然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可她连程景山的喜好都不知道。

她等着看纪青焰把程景山不喜的衣裳穿在身上,等啊等,等啊等……看到了娇奴穿着那些布料做的新衣裳。

柳莺儿不敢置信:“针线房前些日子做的衣裳,竟不是给世子夫人做的,是个娇奴做的?”

身边的丫鬟战战兢兢地答道:“不……不知道……”

柳莺儿气得一巴掌扇在丫鬟脸上:“不知道?衣裳都穿在娇奴身上了,你还敢说不知道?”

柳莺儿气得喘不过气来,她的新衣裳到现在还没做好呢。她的衣裳排在世子夫人后头,她没办法,可是世子夫人身边一个丫鬟的衣裳都排在她前头?

她这日子过得还不如一个丫鬟了!

更何况那个丫鬟和她一样,都是青楼出身!

第二日,柳莺儿发现还有更气人的,世子夫人不仅给娇奴做了十几身新衣裳,还带着娇奴一起出府逛街买首饰了!

柳莺儿差点被气哭,她伺候程景山这么久,程景山虽然送过她几套首饰,可却从来不曾带着柳莺儿一起去逛街,让柳莺儿自己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程景山给柳莺儿买的首饰,自然全都按照他的喜好,精细纤巧。

可柳莺儿心底喜欢那些繁复华丽、有分量的!

柳莺儿平日里自然会按照程景山的喜好打扮,可她也想要几套沉甸甸的首饰压箱底啊!

“我伺候了世子这么多年,还不如娇奴在世子夫人身边伺候短短几日!”

柳莺儿气哭了,程景山已经是她在青楼里能找到的最好的公子哥了,年轻英俊、身份贵重、人傻钱多。

柳莺儿曾经对自己抓牢的程景山十分满意,可是如今和世子夫人这么一比……

当初为她赎身的怎么不是世子夫人啊!

-

纪青焰给娇奴做衣裳、买首饰,柳莺儿因此被狠狠气到两次的事,纪青焰一无所知。

今日一大早,纪青焰让娇奴穿上她最喜欢、娇奴最不喜欢的一身衣裙,带着娇奴去逛街买首饰。

“漂亮衣裳当然要配漂亮首饰!”

“美人当然要珠宝来衬!”

今日清晨,纪青焰让娇奴换上这条裙子,可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裙子是纯正的茜红色,但凡容貌与肤色差上一分就容易显得俗气,可娇奴欺霜赛雪的肌肤穿上这样的颜色,当真是娇艳无比。

层层叠叠的裙摆在阳光下泛着珠光,和娇奴羞得泛着粉色的脸颊是同一种颜色。

“奴奴能不能换一条裙子?”娇奴看向纪青焰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纪青焰十分享受地让娇奴求了她半天,笑着摇头:“不行哦。”

被这样的大美人软声哀求真的好爽哦……

啧啧,果真是强扭的瓜最甜!

娇奴满脸红晕地被纪青焰推上了马车。纪青焰看着娇奴窈窕的身影、动人的身姿,心想娇奴不愧是醉花楼花魁……穿上这身美丽的裙子,气质仪态出众极了。

纪青焰喃喃出声:“就像皇宫里的公主……”

娇奴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夫人可不能乱说!”

纪青焰知道在古代说这样的话的确犯忌,点头道:“以后不会乱说了,今日都是自己人,没事的。”

纪青焰原本没什么购物欲,可是一开始给娇奴买首饰,她根本停不下来!

娇奴这张脸,配什么首饰都美极了。

任何首饰都夺不走她容貌的光彩,而是将她的容貌衬托点缀得更加美丽。

纪青焰伸手,将一根步摇插在娇奴的鬓边。

陆焉知吃了一惊,急急退了一步,垂下来的东珠在他脸庞边微微摇晃,反射出温润晶莹的光。

太近了……纪青焰为他插步摇的时候,离他太近了,近得他可以清晰地闻到纪青焰发丝上的香气。

不知为何,陆焉知一颗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片刻后,陆焉知想到了缘由。他心跳得这么快,一定是因为纪青焰手里拿着钗头尖尖的步摇,离他的头颈太近了。

陆焉知身为太子,旁人面见他时自然要卸掉武器。纪青焰手里拿着的步摇钗头如此尖锐,完全可以作为武器,离他的头颈如此近,他本能地感到紧张警惕,心跳加速,自是正常。

陆焉知想到缘由之后,放松下来。

纪青焰并没有伤害他的意图,他不必如此紧张。

不过心中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接下来纪青焰为他插戴首饰之时,他一颗心依旧跳得厉害。

锐器靠近时的本能,的确很难改变,陆焉知心想。

“这支、这支、这支都包起来,送到南阳侯府。”

纪青焰买东西从来没买得这么爽过!

娇奴这张脸戴上什么首饰,都想让人买下来。

纪青焰从小就喜欢打扮芭比娃娃,长大后喜欢奇迹暖暖……现在她可以用真的珠宝打扮绝世美人,比那些游戏更好玩一百倍!


纪青焰的腰带蒙着陆焉知的双眼,多余的长度从旁边垂下来。

她看到陆焉知流鼻血,顺手将蒙眼的腰带扯下来,在陆焉知鼻下轻轻擦拭。

陆焉知连忙闭眼,却还是晚了一点,被纪青焰圆润肩头的莹白晃得头脑发晕。

万幸有浴桶的遮挡,他只看到露在水面上的部分。

只一眼,陆焉知依旧看清了,纪青焰脖颈下方的青紫色尚未完全褪去。

她的身体对迷药毫无抵抗力,喂了解药又泡了热水澡,毒性褪去的依旧这样慢。

再迟下去就太伤她的身子了。

陆焉知皱眉,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他可以杀人不眨眼,但他不想伤害一个完全无辜的女子。

纪青焰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她甚至以为他是一个青楼女子。

陆焉知深吸一口气,其实想要快些解毒,还有一个最管用的办法,那就是按揉相应的穴位。

他一开始没想用这个法子,自是因为男女有别,而且需要按揉的三个穴位,一个在足心、一个在膝窝,还有一个在肩胛下半寸……

陆焉知不敢说自己是君子,但也绝不下流,他怎么能在纪青焰根本不知他的男子身份时,替她按揉这样私密的穴位?

然而此时境况又不同。

陆焉知自暴自弃地想,他的手刚才已经碰到了……难道还差这三个穴位?

当然还是纪青焰的身子要紧。

陆焉知的手臂探入深深的浴桶,抓住纪青焰的脚尖,一下又一下按压她脚心的穴位……

三个穴位轮流按揉,直到热气氤氲的洗澡水渐凉,纪青焰身上的毒终于彻底褪去。

她整个人清醒过来,有些记不起自己方才沐浴时都做了什么,疑惑道:“怎么还没洗头发?”

纪青焰指挥陆焉知为她洗头发。陆焉知此时已经麻木了,十指穿过乌黑浓密的头发,在纪青焰的要求下为她按摩揉搓寸寸头皮,再将每一根发丝洗干净,擦干后细细梳通……

纪青焰缓缓出浴,对陆焉知说道:“帮我擦身上吧。”

陆焉知侧过脸去,低声说道:“夫人,我手腕酸了……”

纪青焰果然吃这套,她立刻说道:“那我自己来。”

她擦干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寝衣。陆焉知万分庆幸自己这招管用,这两样他实在干不了,哪怕闭着眼睛也绝对不行。

纪青焰穿好寝衣后往前迈步,突然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陆焉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纪青焰整个人都依靠在他身上。

“奇怪,两条腿怎么没力气?难道是泡澡泡太久了?”

麻木了,陆焉知今夜真的麻木了。

他弯下腰,一把将纪青焰抱起来,径直抱回寝殿的床上。

金盏和玉盘看到这一幕,脸上一点也不惊讶。她们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娇奴打横抱小姐,早就看习惯了。

金盏和玉盘默认今晚娇奴守夜,两人一同去收拾浴房。

走进浴房,两个丫鬟都呆住了。

浴桶旁边的地上泼洒着一汪一汪的水,湿透的衣裳凌乱地丢在一旁,小姐的腰带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金盏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娇奴伺候小姐洗澡,两人在浴房里都干了什么啊?”

玉盘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还记得吗?小姐让我们把娇奴当做姨娘。小姐她会不会真的把娇奴给……”

金盏连忙捂住玉盘的嘴:“你胡说什么!小姐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我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小姐对我们除了主仆之情就是姐妹之情,可曾有过任何非分之想?”

玉盘:“会不会是咱俩的脸让小姐生不出非分之想?”

金盏:“……”

玉盘:“小姐日夜对着娇奴那张脸,可就不好说了。”

金盏:“…………”


亏他今日还以为纪青焰变乖了,想着若是纪青焰以后都这样识趣,侯府中也可以给她留一处容身之地……万万没想到纪青焰竟然如此狠毒!

纪青焰以后再也当不得世子夫人,侯府绝不会容下一个给世子下毒的世子夫人,这世上也容不下谋害丈夫的妻子。

哪怕纪青焰跪下来求他,他也绝不会饶恕她。

纪青焰的下场,会比纪将军和夫人更惨!

程景山等着下人发现他的不对劲,快点请大夫来为他解毒。

他身上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像是有无数只锥子在戳他的骨头。

他痛得想满床打滚,可是他动弹不得。他想大声哀嚎,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以为娇奴离开的时候,下人就会发觉不对劲,可是娇奴大摇大摆地走了,竟然没有一个下人阻拦,也迟迟没有下人来屋子里查探……

柳莺儿呢?柳莺儿死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柳莺儿也不来找他!

程景山被禁锢在痛楚的牢笼之中,他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世间一片黑暗,泪水汹涌止也止不住。

他从未度过如此难熬的夜晚,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漫长。为什么……为什么天还没亮……

从娇奴出门的那一刻起,纪青焰一颗心也高高悬起,恨不得娇奴能够立刻平安归来。

终于,纪青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轻盈又悠然地朝着她一步步走来。她第一次觉得娇奴的脚步声是如此动听,仿佛每一步都暗合韵律,和她的心跳声共舞。

门帘被轻轻掀开,一阵淡淡的冷香飘进来,云水蓝的罗裙裙角轻盈飘逸,仿佛月光倾泻而入。

纪青焰看到娇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幸不辱命。”

直到此刻,纪青焰才发现她方才一直屏住了呼吸,她大口地吸进新鲜的空气,猛地站起身,像一阵风一样跑到娇奴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娇奴先将她救出火场,又替她给程景山下毒。

在娇奴身上,纪青焰不仅看到了忠心,还看到了侠义。

纪青焰紧紧搂着娇奴的腰,将自己的下巴贴在娇奴的肩膀上:“我们义结金兰,结拜为姐妹吧。”

陆焉知因纪青焰的动作而浑身僵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他不仅能感受到她玲珑的曲线,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吸时的起伏。

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耳朵、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而纪青焰的话,让陆焉知彻底醒过来。

义结金兰、结拜姐妹?

“不……不行!”陆焉知急切地说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和纪青焰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陆焉知做出决断。

他不要做纪青焰的贴身丫鬟,也不要做她的金兰姐妹。

第二天清晨,伺候程景山起床的丫鬟,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

丫鬟的尖叫声让整个南阳侯府乱起来。

侯爷与侯夫人听到儿子不好了,急匆匆地赶过来,看到儿子活死人一般的模样,差点没吓晕过去。

“叫大夫!快叫大夫!”

南阳侯府里的大夫一个不落地全都叫来了,可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能说得出程景山得了什么病。

“世子或……或许是中风……”大夫们商量许久后,推出一个领头的大夫,战战兢兢地回话。

侯爷与侯夫人自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狠狠骂府里的大夫都是庸医,连忙去宫中请太医。


陆焉知等纪青焰熟睡后,悄无声息地起身,想偷偷离开,去一旁的小榻上睡。

小榻伸不开腿,只能蜷缩着睡,十分难受。

可是与纪青焰睡一张床,更是煎熬。

她的寝衣、她的肌肤,甚至每一根发丝,全都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香气。淡淡的香气若隐若现,时有时无,陆焉知哪怕双目紧闭,也无法忽略纪青焰的存在。

他觉得自己完全被纪青焰身上的气息包裹住,他的每一根发丝都沾染上不属于他的气息。

陆焉知身为太子,至今未曾有过妃妾,在东宫时也不曾让宫女近身伺候。

平生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同床共枕。

陆焉知以女子的身份躲在南阳侯府,这一计实在绝妙。

那些正在搜寻他的人,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侯府世子夫人在醉花楼里大张旗鼓抢回来的花魁,是个男人,还是太子。

天底下哪里有比南阳侯府更安全的地方?

而且安阳侯府的世子夫人,实在是个妙人。

陆焉知想到纪青焰今日打开私库,送给自己那么多东西,便觉得有趣极了。

以往只有陆焉知赏赐别人的份,他从来没收到过别人的赏赐。

他生母早亡,父皇也不曾赏赐过他。

算起来,纪青焰竟是第一次赏赐他的人。

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被赏赐的滋味,陆焉知觉得十分奇特……十分不错。

陆焉知半撑着身子,在夜色中注视着纪青焰。她醒着的时候那样神采飞扬,如今睡着了,陆焉知惊讶地发现她还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比梳着头发的时候看起来更显小,熟睡的脸上还有几分稚气未脱。

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贴着脸颊,衬得她一张脸越发莹白,小小的一张脸看起来还没他的巴掌大。

陆焉知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去触碰如瀑的黑发。

指尖离纪青焰的头发只有一寸时,他猛地停下来。

陆焉知突然清醒过来,想起躺在他身侧的女人,是别人的夫人。

她以为他是女子,才让他上床陪睡。

陆焉知缓缓离开纪青焰的床,想去睡旁边的小榻。

“轰隆——”

一道惊雷响起,纪青焰被吓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抱紧床上的被子,一下子抱住了陆焉知的胳膊。

陆焉知的胳膊纤细却有力,纪青焰抱着感觉有点硬。

“咦?”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到陆焉知近在咫尺的脸,纪青焰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娇奴,你怕打雷的话,就离我近一点。”

陆焉知感受到胳膊上的触感,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胳膊往外抽。

“娇奴不怕打雷。”陆焉知艰难地说道。

纪青焰立刻说道:“我也不怕——啊!”

她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将漆黑的夜映得恍如白昼。纪青焰吓得尖叫出声,整个人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

这一回,陆焉知的两条胳膊彻底不知道该往哪里躲了。

他的下巴抵着纪青焰的头顶,感觉自己怀里的纪青焰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陆焉知声音干涩地说道:“娇奴去给夫人倒杯茶……”

他想以这个借口脱身,没想到纪青焰瞬间把他抱得格外紧:“不,不喝茶,我不口渴。”

纪青焰刚说自己不怕打雷,就被吓得钻进娇奴怀里。

她脸红了,好在现在已经没闪电了,夜色深深,娇奴看不见她脸红。

纪青焰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不怕打雷,有点怕闪电。”

陆焉知根本没听清纪青焰在说什么,他只感受到纪青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他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中了。

突如其来的雷声与闪电,让陆焉知没办法从纪青焰的床上逃走。

他的身躯与纪青焰紧紧相贴,纪青焰感受到他的僵硬,反过来抱住他。

“你很害怕打雷吧?别怕……别怕……”纪青焰轻轻拍着娇奴的背,心想娇奴抱起来的感觉和金盏玉盘都不一样。

大概是娇奴太瘦了,抱着没有金盏玉盘那样软乎乎的感觉。

但娇奴长得高,手臂也长,纪青焰在娇奴怀里仿佛整个人都被包裹住,有种极安心的感觉,外面的电闪雷鸣都伤害不到她分毫。

不过娇奴比她更怕这样的雷雨天,吓得浑身都僵硬了,还是换她抱着娇奴吧。

电闪雷鸣之后,就是狂风骤雨。

纪青焰听着大雨泼洒在屋檐上的声音,困意渐渐涌来。

她轻拍在陆焉知背上的动作,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彻底停下。

陆焉知等到纪青焰睡着了,小心翼翼离开。然而他刚一翻身,纪青焰立刻又将他抱紧,在睡梦中依旧记得伸手拍他的背。

陆焉知试了几次,都没能离开纪青焰的怀抱。

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直到暴雨停歇,直到天色微曦。

纪青焰终于翻了一个身,睡到了床的内侧。

陆焉知无声地长舒一口气。

这是他平生最辛苦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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