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活后,夜渐深。
她关了电脑,躺下,习惯性的伸手拿手机。
摸了一圈,没找到。
“?”她起身开了灯。
床头是空的。
“手机呢?”
……
深夜的大排档,霍铭礼,周峪,林放三人喝的醉醺醺的。
“叮……”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周峪瞟了一眼,是霍铭礼的。
他将手机递给了霍铭礼“电话。”
“喂。”霍铭礼没做迟疑的接了。
“……”陶然听着电话里声色含糊的男音,瞬间瞪大了眼。
她拿着手机反复确认,号码备注上的确是“梨子”。
“你谁啊?偷人手机是吧……”
霍铭礼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只听到一阵女音大喊大叫的,吵得要死。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了一边。
陶然本是听闻了江晚黎今天去赴约苏梦的饭局,担心她才给她打的电话。
现在好了,电话一打,更担心了。
她不间断的一直拨江晚黎的号码。
霍铭礼被吵得不行,侧头看了一眼。
备注“桃子”。
“?”他的备注都是全名,没这种不正经的称呼。
“哥,这谁啊?”林放凑过来问。
“有些暧昧了。”周峪在一旁补充。
霍铭礼稍稍回神。
他将电话挂断,触屏。
明亮的锁屏界面映入三人眼帘。
夕阳游艇,风吹衣角,两人迎着晚霞,并肩而立。
“这照片,我熟啊。”林放见状,指着锁屏画面说“这不是陶然那朋友圈的照片吗?”
“哥,你的爱,真深沉。”
“我顶你。”林放冲着霍铭礼竖起了大拇指。
霍铭礼这才意识到,这手机不是他的。
手机又响了。又是陶然。
霍铭礼将电话接起。
对方一阵轰炸。
“偷人手机胆子还挺大,你这小贼,是你把手机给我送……”
“拿错手机了。”霍铭礼冲着陶然回应了一声。
“……”陶然停顿了两秒,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陶然在弄清楚状况后,立马捧着手机,小声给霍铭礼道歉。
“不好意思啊霍董,这谁能想到大半夜的,会有男人接梨子的电话。”
“她以前没有过?”霍铭礼顺嘴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有?你俩分手后,她就孤寡至今,别说男人了,连只公猫都没碰过。”
……
酒过三巡,林放中途吐了两次,周峪也趴下了。就霍铭礼红着眼还算清醒。
三人衣着不整的走在大街。
“今儿喝的爽。”林放攀着周峪的肩膀,醉的不成样子。
周峪脸红的像关公,脚步不稳,将林放推了推“你他妈挤着我了。”
霍铭礼将外套勾在肩头,单手入兜,沉默的走着。
几人走到了车边。
车边正站着一人。
“周哥,我他妈是不是喝多了?”
“那人好像黎姐?”
周峪在看到车边的人影后,将林放一拉,掉头就往回走“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成。”
周峪和林放离开。
霍铭礼站在原地。肩头的外套拿了下来,礼教的搭在手臂,他缓步靠近车子。
江晚黎在看到他的一瞬,立马走了过去。
“那个……”
“不好意思,我手机好像落你车上了。”
她在家反复思索后,得到的结论就是手机如果不是落在霍铭礼的车上,那就是真丢了。
她本来是想睡的。
但看到霍铭礼的车子还停在楼下,她便尝试的下楼看看他在不在车里。
没想到,刚下楼,就看到了他和周峪他们。
霍铭礼看了她一眼。
绸缎般的长发散披着,白色的吊带睡裙没到膝盖,一件轻薄的开衫,一双粉色拖鞋。
清纯的居家风。干净又欲。
霍铭礼双手入兜,静看着她,不说话。
江晚黎这才留意到,他跟以往不同。
他衬衣领口的扣子散了好几颗,净色的领带被拉得大了一个圈,斜挂在颈脖。整齐的发鬓凌乱的垂了几缕。以往那深邃沉稳的眼变的猩红,嘴唇和脸颊都挂着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