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笑:“皆是恬不知耻、既要又要的贱、人。”
“赔罪是吗?”
我做了个手势,贴身丫鬟初七赶忙过来,她乖巧的眼神此时已气得想刀人。
“钱袋借我用用。”
我取下初七的钱袋,捏出一把铜板,朝奸(夫)淫、哦,痴男怨女掷去,哗啦啦一片响,我拍拍手笑道:“买两串糖葫芦去吧,这赔礼可够够的了,最纯真甜美的阳春岁月哦。”
“呜呜,铮哥哥,颜姐姐怎么、怎么……行了,有这闹的功夫,还不赶紧向纪老夫人见礼,看看她肯不肯你进门。”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
看来纪铮这些年一直自卑阴暗,才会喜欢这么个哭兮兮、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
其实,我素来觉得“英雄不问出处”,家人也都豪爽真挚,不然早在纪家家道中落后就悔婚了,哪会不遗余力地去帮他。
至于明知道他已有婚约,却仍像糖葫芦般粘上来的阮柔芸,我心里虽气怨,但从未羞辱过她,更没有拿她的出身说事。
对此耿耿于怀的,一直是纪老夫人。
自从纪铮小有声名之后,纪老夫人原本慈祥的脸上便多了倨傲,明里暗里向我炫耀,如今有多少贵女钦慕纪铮,若不是我“下手”早,哪能结如此良缘?
我那时想着她久病在身,心绪欠佳,爱说些酸话去去心中郁气,便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是孝敬长辈了。
后来,阮柔芸贴了上来,且钦慕得最为狂热,纪老夫人起初还十分得意,夸自家儿子玉树临风、树大招风┐(゚~゚)┌,后来探到阮柔芸的底细,连啐了好几口。
按说阮家是京城富商,地位虽不高,但胜在家产丰厚,作为捧着纪铮的莺莺燕燕,也还算拿得出手。
差就差在阮柔芸的母亲,她不是贵妾良妾,是贱妾,出身烟花之地,哄得阮老爷一时兴起,为她赎了身。
据说阮柔芸还未出生,她的母亲就失了宠,阮家人丁兴旺,嫡子嫡女、庶子庶女哪个也不缺,她这四小姐过得连丫鬟都不如。
她母亲遂早早鼓励她寻觅如意郎君,权贵公子攀不上,就从俊逸书生、英武将士这些有前程的公子里边挑。
奈何母女俩在府中被轻视,私房少得可怜,盘算之下唯靠纯真打动人。
十文一串的糖葫芦就很不错嘛,行情好的话,一天能送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