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较为冷淡,心下虽有些失落,但见他重视女儿,依旧甚感欣慰。
我同纪铮商量满月宴之事,他却同我说,要带女儿回乡祭祖,这是纪家的传统,婴孩祭祖后能得祖宗庇佑。
“原本只有男孩才有资格去,但这是我纪铮的长女,我定要给她这份殊荣。”
“谢谢阿铮。”
我感动道:“但女儿尚小,祭祖之行或许过段时日再去更好,介时我也能一起。”
纪铮见我不放心,赶忙道:“祭祖之事,要趁早为好,行程不过月余,你尽管放心,安心坐月子便是。
我带着乳母和丫鬟们一同去,定会悉心照料好。”
“你不是说,母亲不高兴吗。
她老人家见我如此重视女儿,愿意带她回乡祭祖,定会改变成见,以后好生疼爱孙女。”
纪铮微笑道:“等回来后,我们一起为女儿筹备隆重的百日宴。”
我不舍地吻了吻女儿的脸颊:“宝贝乖,娘亲在家等你回来。”
怎料,我等来的竟是女儿染上风寒,在途中夭折的噩耗!
天仿佛塌了,我昏迷了整整三日,醒后日日痛哭,纪老夫人却只觉得晦气。
“还不是你闹着要让丫头片子去祭祖,她怎么受得起!
哭什么哭,哭坏了身子以后怎么给纪家生孙子!”
之后的三年,纪铮再未回来。
纪老夫人听闻谁家添了男丁,都要长吁短叹地讽刺我一番。
若不是一提到女儿,我便会心痛如绞,丫鬟要去寻医问药,她心疼钱,才不会忍着积了三年口德。
现下,她儿子已经娶娇妻、生贵子,享齐人之福。
对我这前儿媳,她还有何好顾忌,直接在我的心伤上狠狠捅刀:“我看你就是个福薄克子的命,休了好!”
“真是一家子……”我看着狼狈为奸的三人,只恨自己眼盲心瞎:“畜生!”
“颜汐!
你个该死的毒妇!”
纪铮冲上前来打我,却被一只手给拽住了,竟是前来传话的女官,她一袭窄袖罗裙,眉眼蕴着英气,是个高手。
“纪将军,你和颜家姑娘已经和离,若是动手打她,她可是能报官的。”
女官冷眼看着纪铮,嘲讽一笑。
纪铮不敢冒然得罪,但心里窝火,目眦欲裂地瞪着我:“你辱我母亲妻子,我堂堂将军,岂能不为至亲至爱讨公道!”
“公道?”
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可笑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