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去打扰他,于是很少有人去顶楼画室了也没多少人见到他。”
“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旁边人的谈话声,我转身向艺术楼跑去。
十年前也是这样,苍白阴郁的少年缩在储物柜深处,手和脸上沾着水彩颜料。
但这次当我喘着气推开顶楼画室的门时,看到的却是满地狼藉。
颜料管被踩爆在水泥地上,像凝固的血渍。
画架支离破碎地散落在地,林修柏蜷缩在窗边,白色衬衫渗出血迹。
他机械地用美工刀划着手臂,血珠顺着清瘦腕骨滚落,在夕阳里折射出琥珀色的光。
“不要!”
我扑过去夺刀,前世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闪过:病房苍白的灯光,心电图归零的直线还有他那双永远望着窗外的眼睛。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停止了动作,琉璃般的眸子泛起涟漪。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攥着他手腕,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混合着我滴落的泪水,“不要,求求你……”窗外银杏叶沙沙作响,在我们之间下起金色的雨。
他睫毛剧烈地颤动,忽然低下头咬住我的虎口想要让我松手,疼痛炸开的瞬间,我却笑了出来——原来18岁的林修柏也会用这种方式来试图劝退我。
周末我根据应聘信息来到林家别墅按响门铃。
“修柏需要安静。”
林母妆容精致,目光扫过我穿着鞋套洗旧的帆布鞋,“周末三小时打扫,不能进画室,时薪按市价......”我攥紧书包带点头。
二楼栏杆处,少年赤脚低着头看着我这边的场面,宽大睡衣露出锁骨处结痂的抓痕,怀里抱着素描本。
接下来的每周周末我都会来到林家,有时趁着林母不在也会多在林家留一段时间。
假装专注擦地板,余光却追随着他:晨光里他蹲在露台给流浪猫喂食,正午蜷在飘窗上画云影,暮色中对着花园喷泉发呆。
颜料在亚麻布上晕开时,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2.变故发生在梅雨季的傍晚。
雷声碾过天际时,我正在擦书房玻璃。
突然听见重物倒地声,冲进隔壁画室看见林修白痉挛着蜷在地上,颜料盘扣在胸口,呼吸急促得像溺水的人。
“药在柜子第二层……”我抱起他时才发现这么轻。
怀中人突然抓住我衣襟,冷汗浸透的额头顶着我锁骨,发出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