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界了。”
林母饱含警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林修白在露台找到我时,我正数着泳池里的星星倒影。
他忽然将额头抵在我后背,从后面抱住我,白西装下的心跳震动着我的脊骨。
“禾子……”他声音闷在衣料里,指尖勾住我的小指。
烟花绽开,我想起前不久在他的速写本上最新一页看到的画——两个小人躲在画架后,男生耳朵通红,女生眼角有星——是他对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预演。
我转过身,伸手捧住他的脸。
踮起脚闭眼抬头,吻上那枚薄唇。
在他错愕的瞳孔里,我看见两个相拥的剪影正被绚烂的烟花重塑。
我的脑海里时常会出现一些前世碎片,譬如夏日兼职完回宿舍看到树荫下在椅子上画画的身影,譬如无意与其擦肩而过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膏味,譬如偷偷在顶楼画室放上自己买的纱布和碘伏,又譬如那三个月每天放在他画室里的新鲜向日葵……5.深夜的林家别墅像座冰窖。
我攥着从书房偷来的保险柜钥匙,听见齿轮转动的声响在走廊回荡。
柜门弹开的瞬间,泛黄的病历本滑落在地,诊断报告上赫然写着:阿斯伯格综合征伴随创伤后应激障碍。
一叠照片散落出来。
七岁的林修白被反锁在画室里,窗外是阿尔卑斯山刺目的雪。
最后那张照片边缘有暗红指印——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将注射器扎进他脖颈,而病历显示那天他被注射了双倍剂量的氟哌啶醇。
在林修柏一次发病时,他用美术刀划破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心口处纹着褪色的德文“Enttäuschung“(失望)。
“他们说我是瑕疵品”他说,“母亲亲自纹在我身上说自闭症是上天对我的诅咒。”
在那满地狼藉中,透过撕扯的衣服,灯光照亮他后背交错的旧伤,那些我以为的烫伤疤痕,分明是教鞭留下的印记。
我握紧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这是从林母书房找到的,记录着当年她与疗养院院长的谈话录音。
早在前世我就应该想到的,为什么林修柏会有时突然间的短暂失忆,为什么他会抗拒学校,为什么他听到“老师”这个字眼就会全身颤抖……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寻,因为幼时在疗养院遭受的苦难经历,让他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