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渗血，手中地契突然自燃，灰烬里浮现出乾隆年间的官印——那是江家先祖任两淮盐运使时的批文。
“你以为江骞是救世主？”
祁之远癫狂大笑，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机械装置，“他早在上次暗杀时就该死了，现在靠楚家祖传的龙脑香维持生命体征……”楚卿然突然尝到喉间的铁锈味。
她想起这三个月的每个深夜，江骞书房飘出的异香，想起他永远冰冷的指尖，想起那夜子弹袭来时他背后展开的金属羽翼。
评审团刀叉落地声中，江骞踏着满地星光走来。
他解开袖扣露出机械义肢，齿轮咬合处镶嵌的正是楚卿然丢失的翡翠耳坠。
“这道主菜还缺最后调味。”
他握住楚卿然颤抖的手，将乌木菜刀刺入自己胸膛。
蓝血喷溅在分子料理台，激活了沉睡的曜变天目盏，时空漩涡在餐厅中央缓缓张开。
第七章：味觉轮回楚卿然在时空乱流中坠落，无数记忆碎片擦过脸颊。
她看见1912年甲板上的祖母，将翡翠平安扣塞给江家少年；看见1997年暴雨夜，江骞在车祸现场捡到她的满月照；看见三分钟后的未来，自己将龙脑香注入江骞的机械心脏。
“阿然，该醒了。”
祖母的声音从漩涡深处传来，楚卿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楚宅厨房。
砂锅里沸腾的陈皮鸭正在发出七色霞光，墙上的牡丹牌收音机显示着1943年4月17日。
“这才是真正的重生。”
江骞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穿着民国长衫，胸口缀着那枚带弹孔的翡翠平安扣，“三百年来我们重复这段因果，只为破解楚家先祖在香料中埋下的……”防空警报骤然响起，楚卿然在震动中看见橱柜里堆满军用罐头。
江骞的手掌穿过她的虚影，在墙砖上按下凤凰图腾。
地窖暗门开启的瞬间，她闻到了21世纪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味。
“时空坐标221.37.91。”
机械合成的女声在耳畔响起，“记忆传输完成率98.7%，是否启动最终觉醒程序？”
楚卿然猛然惊醒，江骞的机械义肢正连接着她后颈的数据接口。
全息屏显示他们置身太空舱，舱外是缓缓旋转的地球，而电子日历显示——2045年4月17日。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江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