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母蛊突然爆裂开来,化为一滩血水。
相柳的脸色骤然惨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双耳、双眼、鼻孔……七窍都开始渗出血来。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桌案,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捂住胸口,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他的心脏。
那是子蛊,随着母蛊的死亡,一同消亡。
痛彻心扉。
营帐内,烛火熄灭,只余一片死寂的黑暗。
焦土的气息弥漫,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第十章:归尘十九灰消了,连尸骨都未曾留下,唯有那枚青铜面具,静静地躺在地上,上面沾染着点点暗红色的血迹,那是她最后存在的痕迹。
相柳缓缓蹲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拾起那枚冰冷的面具。
青铜的寒意透过指尖,直刺入骨髓,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只是死死地盯着它,深邃的眼眸中翻滚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
突然,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面具的碎片深深嵌入掌心,锋利的边缘割破了皮肤,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地上。
一滴,两滴……鲜血在干燥的地面上晕染开来,像是绽放的妖异花朵。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血滴落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了一株植物。
嫩绿的茎,飞速抽长,然后,在顶端,绽放出两朵花。
一朵红艳如火,一朵洁白如雪,彼此缠绕,相依相偎,却又彼此独立,诡异而美丽。
那是……双生彼岸花。
相柳的瞳孔骤然紧缩,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一段久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九头妖,你说,你的血,能不能种出花来?”
“要是能种出花,一定是不死花,对不对?”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奴隶营外,小夭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一丝好奇,回荡在他的耳边。
那时的她,笑靥如花,明媚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而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他以为他早已忘记了,却原来,一直都记得……相柳怔怔地看着那株双生彼岸花,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烬。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娇嫩的花瓣,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猛地收回了手。
他缓缓起身,走出营帐,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