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手腕。
那是引动情人蛊的秘药相柳的手腕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开始躁动，细微的刺痛，如同蚂蚁啃噬。
他猛地抬眼，眸色深沉如墨。
那股熟悉的，难以抑制的烦躁，又来了。
昏暗的营帐内，烛火摇曳，将相柳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一丝腐朽的甜腻，令人作呕。
“嘶……”相柳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睁开眼睛，九个头颅轮番转动，最终定格在面前那张模糊的脸庞上，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人用钝器狠狠敲击他的头骨，又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他体内啃噬。
他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四肢无力，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第八章：缠丝“你醒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相柳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声音的来源。
十九跪坐在床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她的左脸被一块粗糙的布料遮盖着，只露出右半边苍白如纸的脸颊。
“我……怎么了？”
相柳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生锈的铁片摩擦。
十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药罐里舀出一勺黑乎乎的药汁，送到相柳唇边。
相柳本能地想要拒绝，但身体的虚弱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被迫张开嘴，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像是吞下了一团烧红的炭火。
“咳咳……”相柳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
“别动。”
十九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按住相柳的胸口，一股奇异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缓解了相柳的痛苦。
相柳这才注意到，十九的手指上沾满了黑色的药渣，指甲缝里也残留着血迹。
“你的脸……”相柳的目光落在十九被遮盖的左脸上，声音低沉。
十九的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左脸，声音低不可闻：“没事。”
“拿开。”
相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
十九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下手。
烛光下，她左半边脸颊的肌肤已经完全溃烂，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原本清澈的左眼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吞噬着所有的光线。
相柳的瞳孔猛地收缩，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