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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细微的“嘶嘶”声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舔舐着地面。
十九低头，只见几条细小的，几乎透明的蛇虫正快速地蠕动着，吞噬着她刚刚写下的血字。
她惊得后退一步，脊背发凉“谁？！”
营帐的门帘被掀开，相柳走了进来，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冰冷的眸子，像是淬了毒的寒冰。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步走近，目光落在那被蛇虫舔舐得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想说什么？”
他问，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十九紧抿着唇，不说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相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弄，“默认你是小夭？”
十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她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相柳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
突然，画面一转，仿佛时间倒流。
破败的奴隶市场，肮脏的囚笼，遍体鳞伤的孩童。
十九蜷缩在角落里，瘦骨嶙峋，奄奄一息。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饥饿和伤痛几乎将她吞噬。
“吃吧。”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十九抬起头，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站在笼外，手里拿着一块饴糖。
阳光透过囚笼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清晰。
那是丰隆。
十九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块饴糖。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那是她此生尝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也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画面再次回到现实，营帐内，昏黄的油灯下，相柳冰冷的声音将十九从回忆中拉回。
“既然想当小夭，就要有当小夭的觉悟。”
相柳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第七章：歧途军营内，药香弥漫。
赤水琳琅一身医师打扮，低眉顺眼，却在靠近相柳的瞬间，指尖微动。
相柳反手扣住她的脉门，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俯身逼近，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令兄要是跟你一样蠢，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赤水琳琅强忍着腕间的剧痛，脸色苍白。
她袖中特制的药粉，悄无声息地沾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