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头骤然出现一道人影,抓住她的手臂。“素云姑娘,别过去打扰了世子他们。”常衡说着,顺势将她拽到了更远处。亭中薄纱垂落,离得远了,更看不清里面在做什么了。素云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常衡为何要阻拦自己,一股羞恼冲上脑门,她一张脸又红又烫,怒道:“这是在外……外边!世子怎么能如此羞辱我家姑娘!”常衡耳根子也有点红,别过脸拿出哨子吹了个暗号。很快又有别哨子音回应。他这才得空说道:“那你们往后说话就小心些。你家姑娘已是世子的人,怎么还想着嫁给别人?更别说那赵家公子还是个傻子!”这不就是说,他家世子连一个傻子都比不上?别说是世子,他这个做近侍的也被气得不轻!素云瞪大眼睛,呼吸停滞:“你……你们怎么偷听人家说话?”所以说,世子是在变相惩罚姑娘?常衡...
《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后头骤然出现一道人影,抓住她的手臂。
“素云姑娘,别过去打扰了世子他们。”常衡说着,顺势将她拽到了更远处。
亭中薄纱垂落,离得远了,更看不清里面在做什么了。
素云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常衡为何要阻拦自己,一股羞恼冲上脑门,她一张脸又红又烫,怒道:“这是在外……外边!世子怎么能如此羞辱我家姑娘!”
常衡耳根子也有点红,别过脸拿出哨子吹了个暗号。
很快又有别哨子音回应。
他这才得空说道:“那你们往后说话就小心些。你家姑娘已是世子的人,怎么还想着嫁给别人?更别说那赵家公子还是个傻子!”
这不就是说,他家世子连一个傻子都比不上?
别说是世子,他这个做近侍的也被气得不轻!
素云瞪大眼睛,呼吸停滞:“你……你们怎么偷听人家说话?”
所以说,世子是在变相惩罚姑娘?
常衡白了她一眼:“银月阁就那么点地方,你们又没人在外面守着,刚进院就听见了,算什么偷听。”
素云也来了脾气,双手叉腰:“哼,先前姑娘病了,我来听雨轩可是被打发了回去。现在姑娘病好了,就说她是世子的人,真够无耻的。”
常衡面色微变,捂住她的嘴。
他皱眉警告道:“在听雨轩,你也敢说世子的不是?不要命了?”
素云唔唔唔了几声,常衡才放开手。
他解释道:“世子那两日在黑龙司忙着案子,不怎么回府,是薛姑姑自作主张的。”
“当真?”素云不大相信。
常衡点点头:“自然,世子亦是发了大脾气,让薛姑姑回去庄子,别再管听雨轩的内务了。”
素云怔愣片刻。
薛姑姑跟随世子多年,世子就这样把人赶走了?
听起来,姑娘在世子心里似乎是占着一席之地……
她用手肘戳了戳常衡,问道:“如今王妃起了疑心,世子打算如何安置姑娘?”
常衡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试探。
他不想让这主仆两有着无谓的希望,便说:“世子的亲事快定下了,等夫人嫁进来,自然会给你家姑娘一个贵妾的名分。”
他虽不像薛姑姑那样仇视林知意,可也觉得世子金尊玉贵,不与林知意计较,还给她一个贵妾的名分,她该是千恩万谢了。
但前提是林知意得安安分分的。
所以常衡又特意提醒了素云一句。
素云诚惶诚恐的点点头:“我记下了。”
——
琉璃亭里一片狼藉。
女子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乞求:“不要了……”
她衣衫半卸,雪白皮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
萧洹的热毒明明已经缓解,神志清醒了,可他的脸仍然绷得很紧,额头的青筋越发明显。
海浪层层叠叠。
她这条小船似乎怎么都到不了尽头。
见她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娇羞的声音,他面色更冷的继续着。
林知意面颊潮红,眼睛氤氲着雾气,她掐了掐他的刚硬的手臂,声音稀碎:“三哥,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他生气时非常蛮横。
她实在是承受不住。
果然,萧洹停了下来。
却是双眸沉静,手抚上她潮红的小脸,捋了捋她粘腻在鬓间的发丝,慢声说:“往后别再往各院送东西。”
无论是吃食,还是熏香。
都只能给他一个人做。
林知意一边喘息,一边惊疑。
他这是气自己的东西不是独一份?
这人先前可不是这么小气的。
她抬眸看他:“可送给王妃的只是寻常的香料,而你这驱蚊的熏香是用了贵价且难得的材料制成的,天底下独一份,就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我不说了!”慕时说着,转身拿过药箱,“你应该是不会准我帮她施针的,那只能用一剂狠药赶紧退热。”
林知意烧的太久,再拖下去,只怕会烧坏了脑子。
他拿出一颗丹药,叮嘱道:“这丹药猛烈,服下之后在一个时辰内得有人照看着,只要出汗就要擦掉,不然她吸回了这些热汗,性命可就堪忧了。”
萧洹接过,道:“那她的身子该如何调养?”
“要调养,得先停了那避孕药物。”慕时睨了他一眼,“要么,我给你准备几个干净又美貌的女子?”
萧洹不仅要服用丹药压制身体的毒性,还需与女子阴阳调和来纾解,如此才能舒缓噬心痛苦,模样和脉象也能与常人无异。
选女人这种活儿,他最有经验。
不过他说这话是想帮帮林知意,好让她能减轻点负担。
“半年了,你真是个废物。”萧洹嘲讽。
慕时一噎,想到自己至今尚未有解毒的头绪,顿时没了话说。
他闷声不吭的关闭药箱,起身要走。
萧洹唤了他一声:“先给她调配一些调养的丹药。”
慕时挑挑眉:“难得你有点良心,我定会用上好药材,尽快炼制出来。”
他披上披风,戴上兜帽,一张脸隐入昏暗之中才开门出了屋子。
这一晚,林知意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被水包围着。
不仅身体滚烫,还黏黏腻腻,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似乎坠入噩梦中,又出现了萧洹那张脸。
他面容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冷幽幽的盯着她,似乎是回到她没了清白的那一晚。
她浑身哆嗦,想蜷缩在角落里,避他远远的。
“你下毒了?”他一身戾气,“连你也要害我?”
她刚刚遭受了他的强迫,身上疼得厉害,整个人陷入了恐惧之中。
她默默落泪,急忙摇头:“三哥,不是我……不是我下的药,三哥,你信我!”
她怕萧洹不信,又说:“我喜欢别人,我有心上人,我绝无勾引你的心思,三哥,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往外泄露半个字……”
萧洹听了这句话,眸光幽深,他冷嗤一声:“你害我中毒,还想置身事外?还想当无事发生?”
他大概是怒极了,强行将她拖了过去。
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似是宣告了她的后半辈子都要困身于牢笼之中:
“林知意,往后,你得随叫随到。”
她眼中含着泪,迟迟不肯答应。
他丝毫不怜惜,虎口掐住她的下颔,冷声问她:“听见了吗?”
林知意木讷的点点头,随后又坠入了另一个噩梦。
迷迷糊糊间,她又听见了萧洹问自己:“为我生个孩子可好?”
林知意心想,也就是在梦里,萧洹才会这样问她。
既是在梦里,她也硬气了起来,拒绝道:“不好!”
看到萧洹一张脸都黑了,她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翻个身继续睡觉。
天色微亮。
萧洹这一晚被气得不轻。
从银月阁出来之时,连常衡都吓得不敢上前。
“何事?”萧洹阴冷冷问道。
常衡硬着头皮禀报:“王妃那边派了两个人过来盯着银月阁,在半路就被属下抓住了,该如何处置?”
燕王妃心存怀疑,自然想找到他们两私通的证据。
只是萧洹敢走这一步,他岂会毫无准备。
他在王府布下了不少眼线,银月阁附近也藏着几个暗卫,只是如非必要,他们都不会出现。
“照旧。”萧洹看了眼东边的紫青天色,又问,“为何她病了,暗卫没有禀报?”
这是他第一次没再继续。
而且还是在她刚见完张绍宁的情况下。
或许是他此次的热毒没有发作?
失神间,他已是绷紧了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外头有另一阵马蹄声响起:“世子!”
“说。”萧洹没避讳着她。
外头的黑龙卫禀报道:“果然如世子所料,有黑龙卫潜入了您的公房,要销毁茶税案的账本,人已经被兄弟们拿下了。”
“好好审。”萧洹吩咐道,“本世子倒是要瞧瞧,他们安插了多少人在黑龙司。”
“是。”马蹄声远去。
林知意暗暗震惊,原以为徐家只是要抓住她去要挟萧洹,没想到他们还做了两手准备。
她感觉到萧洹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
他神色淡淡的,似是不经意的问:“为何出门?你不蠢,应该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
这是又怀疑上自己了。
不过林知意也不虚,道:“不是你让我再配制一份熏香吗?我去买制香材料,还买了几本医书。”
她眼神示意,让他看向一旁的物件,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萧洹挑挑眉,阴沉消散不少,打趣道:“你还听得见我说的话?看来你体力见长。”
被他一提醒,她也不由得想起那日在亭子做的荒唐事。
她又羞又恼。
十五岁之前,她一直恪守规矩,盼想着嫁个普通的郎君,就像爹娘那样相知相爱,再不济也是相敬如宾的过这一辈子。
可十五岁之后,她做了许多不讲规矩的事情。
无论是假山那次,还是亭子的那次,若被人瞧见传扬出去,都足以让死去的爹娘名声扫地,被人耻笑。
林知意无意识的拳头慢慢紧握。
手掌心传来一阵疼痛,她闷哼一声,展开手掌看了看。
原来她的手掌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沾上不少灰尘。
只是小伤。
她欲要把手缩回去,却被一只更宽大的手握住了。
“刚才伤的?”他常年练武,双手都有茧子,就算是不轻不重的力道,也让她感觉到一阵摩擦酸痒。
林知意嗯了一声。
萧洹面色沉沉,“为何不早说。”
林知意呛了他一句:“三哥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她的嘴唇现在还疼着。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
如今还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她该压压脾气的。
果然,他脸色更黑了,抿紧薄唇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知意一路提心吊胆,看到马车是在东苑的侧门停下,她踌躇着:“三哥,我还是……”
“腿还软?”萧洹道。
他在威胁她,若不跟着他去,他就当众把她抱下车。
林知意忙的摇头,只好跟着他去了听雨轩。
她的心一直绷紧。
大概今日萧洹没有什么兴致,竟只是帮她处理手掌那点擦伤。
待素云醒来,就让她离开了。
他没有发怒。
林知意都觉得惊奇。
看来他近日案子办的很顺利。
又或者是即将与心上人定亲,心情好得很,所以才不跟她计较。
——
徐家又折损了几个黑龙卫。
消息传到慈宁宫,太后气得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便看见燕王妃和徐国公都守在榻前,看见他们神色担忧,第一时间开口询问,太后也发不起脾气了。
“太后,是臣莽撞了。”徐国公下跪请罪,不敢抬头,“请太后责罚。”
“是臣妇提的主意,与兄长无关,太后责罚臣妇吧。”燕王妃也跪下来。
太后靠在软枕上,容色枯槁,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他们兄妹齐心,不互相推责,太后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叹息道:“折损的是哪几个人?”
燕王妃问:“你为何如此清楚?”
徐岚说道:“薛姑姑送给她送药的时候,我正好也在。表哥昨日没认灵香,怎么姑母要给林知意验身的时候,他就让薛姑姑来了呢?”
“你还看不出来?他是故意设局!”燕王妃只觉得心绞痛,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有你这个把柄,只要太后敢赐婚,他就敢将此事抖搂出来。”
徐岚闻言愣住了。
徐家是百年望族,祖上出过三位太师,两位皇后。
她的姑祖母还是先帝妃子的时候,与徐家一起助力当今陛下夺嫡,陛下登基后就尊姑祖母为太后,父亲被封为徐国公,燕王妃的夫君更是战功累累,徐家一时风头无两。
只可惜年青一代能力平庸,没几个人能靠着科举踏上仕途,已是青黄不接。
幸亏徐家还有不少女儿。
嫡姐进了宫,生下八皇子。
而她即将要嫁给萧洹,继续维持着徐家的荣耀。
她不以为然:“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就算表哥抖搂出来,太后和父亲自然会想办法遮掩的。”
“徐家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燕王妃心中涌上怒气,她抓着茶盏就往徐岚身上砸去。
徐岚不敢躲开。
亏得茶水半热不烫,她才没有被烫伤。
精致的衣裙上沾了茶渍,发髻上还黏着茶叶,哪里还有半分贵女风范。
燕王妃目光发冷:“太后先前想要赐婚,陛下便以洹儿离京为由,将赐婚一事一拖再拖,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徐岚脑袋一轰,明白了过来。
陛下不是太后亲生的,他惮忌太后和徐家,想平衡朝中各方势力,并不愿意徐家和燕王府亲上加亲。
而萧洹显然是遵从圣意,回京之后就略施小计抓住她的把柄,威逼太后不得再提赐婚之事,否则就要太后和徐家没脸。
就算提了,陛下也能以此事说她品行不端,不肯赐婚。
燕王妃见她脸色都白了,就知道她已经明白其中的利害。
她冷声道:“你收拾一下行装,今日就回去徐国公府吧。”
徐岚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过去就跪倒在燕王妃脚边,紧紧拽住那华丽的裙摆。
“姑母,您若现在将我送回去,父亲定不会轻饶我的。”她哭喊着哀求。
燕王妃看着她这狼狈模样,一脸厌恶:“你蠢钝如猪,害得我和太后的谋算落空,打死你都不为过。”
徐岚不肯撒手,苦苦哀求:“姑母,我还有用的。我不能嫁给表哥了,但我还能嫁给别人。”
燕王妃看了看她那张秀丽温婉的面容,总算收起了厌恶之色:“你先回去吧。”
“多谢姑母。”徐岚起身擦去脸上的泪珠,忙慌忙乱的退去厅堂。
桂嬷嬷重新端了杯热茶进来。
“王妃消消气。”她安慰道,“徐家有的是女儿,再挑一个过来就好了。”
燕王妃端起茶盏,吹了吹茶面上的沫子,说道:“他摆明了是想做纯臣,就算是挑个天仙,这门亲事都成不了。”
徐家的姑娘来一个,毁一个。
桂嬷嬷顿了顿,“世子忠心陛下,对燕王府来说是一件好事。”
燕王妃将茶盏搁在小几上,面色沉沉:“他糊涂,难道你也糊涂?王爷在边境统领二十万大军,陛下早忌惮他了,我们燕王府看似风光,实则朝不保夕!洹儿只有与徐家结亲,拥立八皇子成为太子才是明智之举!”
他不知道当今陛下的阴狠。
想做纯臣?
只有死路一条!
——
另一边,林知意和萧玉淑同行一段路后,才分岔回各自的院子。
此时,她已觉得身体越发滚烫,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呼吸困难。
见萧玉淑主仆走远,素云急忙从荷包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丹药,喂进她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甘甜味道流入喉咙,林知意终于喘过气来,脸上的紫青慢慢退散。
可疹子却没那么容易好,现下已经蔓延到下颔。
连绵成片,红肿骇人。
素云心疼不已:“姑娘,你这次为何发作得如此厉害?”
林知意道:“我吃了两颗。”
“什么?!”素云惊呼,随后压低了声音,“姑娘,你平日吃一颗榛子都得养几天,一下子吃两颗,这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只要及时服药,便无性命之忧。”林知意语气平静。
唯有这样,才能掩盖得了身上的痕迹。
她浑身无力,膝盖还伤着,大半的身子都靠在素云身上,借着力才能慢慢挪动脚步。
素云颇有怨气:“若世子昨日就把人带回去,姑娘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林知意嘴角牵扯起了一抹嘲讽笑意。
若是这样的话,他还如何算计的了徐岚呢。
想要驱蚊,必有艾叶和丁香等物,但味道混在一起算不上好闻。
可加上那从西域来的茶芜香籽,香味就大不一样了。
不过多一分太浓烈,少一分太清冽,林知意知道他挑剔,又见惯了好东西,前前后后配了好几次才算满意。
许久没去听雨轩送东西,林知意今日也无需绕路躲人,带着素云就过去了。
角门的侍卫依旧没拦她。
进了听雨轩,就有婢女迎上来,微微屈膝行礼:“五姑娘,世子在莲花池那边,奴婢带您过去。”
“有劳了。”林知意微微颔首。
东苑的莲花池不小。
绿莹莹的荷叶几乎铺满了整个池子。
婢女领着她到了岸边的八角琉璃亭,四周挂着流光薄纱,隐约见到萧洹那修长的身影。
林知意道了声谢,让素云在外等着,便拿着装着香料的匣子走进去。
亭中石桌上,摆着一副玉石棋盘以及鎏金缠枝熏炉,香雾袅袅,气味冷冽。
萧洹一袭月白袍子,头发半披,徐徐微风吹动他额间几缕碎发,难得透出了几分温润如玉。
他盯着棋盘上的残局,听见她的喊声,没有抬头,不冷不热的说了句:“难得,还以为你要多休养几日。”
这话听起来怎么阴阳怪气的?
他是在朝堂上受气了?
林知意抿抿嘴,道:“托三哥的福,我的身子已经大好,所以就配了些驱蚊的熏香拿过来。”
萧洹终于抬眸看她。
眼神很冷。
目光下移,落在她双手捧着的方形锦盒上。
他抿紧了薄唇,又不说话了。
林知意只觉得他那目光如刀,刺得她很不舒服,她站在那儿仿佛度日如年。
她率先打破僵局,小心翼翼问道:“不如我来把熏炉里的香料换一换?三哥看看喜不喜欢?”
他还是没做声。
林知意最讨厌他这幅死样子,不高兴了便一句话不说,摆着一张臭脸。
以前她看了心里就害怕,也待在一旁不说话。
谁知他的脸色更臭了,接着就将她折腾更狠。
不过经过半年的相处,她也大致摸清他的性子,只要他没拒绝,那就是可以。
她将锦盒放在石桌一角,开始忙活更换熏香。
不多时,便有阵阵的香味弥漫开来。
终于,萧洹在残局上落下一个白子,开了他的尊口:“你平日制的香,先送了我这儿,再送慈安堂,有时候还不忘送些给管事妈妈们,这府里就数你最会左右逢源。”
林知意愣了愣,心中涌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若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会,还如何在王府活得下去?
那些管事妈妈最爱扣着银月阁的用度,她平日得送些银两又或者一些小玩意,她们才会把东西送来。
她压下心底酸意,问:“三哥不喜欢这种香味吗?是觉得淡了还是浓了?”
她脑海里过着配方,想着该如何改良。
萧洹那双丹凤眼扫了她一眼:“你制的香,人人皆有,你怎就好意思借着我的威势去教训人?”
她怎就不明白,既然要他做靠山,送他的东西就该是独一份。
旁人有的,他不屑要!
林知意听明白了,原来是觉得她狐假虎威,恃宠生娇,打了他的亲妹妹。
可那日,明明是萧玉芙先动的手。
“三哥不喜欢,那我往后就不送便是。”林知意心凉了半截,要去将锦盒拿起。
没成想萧洹眼眸更冷,拂袖一扫,哐当一声响,锦盒摔落,里面的香粉也洒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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