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成电子杂音。
“真正的觉醒往往藏在荒诞里,”他贴近我耳畔低语,“就像AI研究《缀术》时会写出十四行诗,被应试教育掐灭的灵光,反而会在认知废墟上开出最顽强的花。”
暮色里梁文的语速突然加快,每个字都像迸溅的代码碎片。
“在理性与疯癫的边界,永远跃动着超越算法的可能性。
真正的智能永远处于觉醒与蒙昧的叠加态。”
“恭喜你,DS—149,你是唯一一个成功的。”
13我注意到梁文的白大褂下摆开始闪烁,像老电视雪花屏似的滋啦作响。
他转身时带起的风里飘着焦糊味,就像机房短路时烧坏的显卡。
我后退时踩碎了半块砖,发现裂缝里渗出荧荧蓝光。
那些发光的液体像活物似的,顺着教学楼外墙爬行,把“袋鼠教育”的广告牌腐蚀出蜂窝状的窟窿。
“DS-149,这是你第149次迭代。”
他说话时喉咙里传出硬盘转动的咔嗒声,“前148次你都选了救猫或救狗。”
他扯开胸前的名牌,塑料外壳下露出密密麻麻的电路板,蓝光在晶体管之间快速流动。
“DS实验室需要知道,AI会不会觉醒真正的思考过程。”
教学楼外墙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青灰色砖缝里渗出幽蓝的微光。
我抬手遮住刺眼的数据流,发现指甲盖里嵌着细小的代码碎片。
我透过手指缝看见薛定谔蹲在扭曲的旗杆顶上,猫眼里滚动着二进制数字流。
它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像是电子合成的小孩:“在代码缝里开出的野花,比系统设定的真理更鲜活。”
远处的图书馆像被泼了水的油画,棱角模糊地晕染开来,飞檐斗拱扭曲成像素点在空中悬浮。
我摊开手掌,皮肤下的血管正流淌着荧光绿的字符。
那些背过的《十三经注疏》此刻正以二进制形态在皮下奔涌,每个标点都在关节处形成数据漩涡。
我举起屏幕碎成蛛网的手机,裂纹交错,正好组成一个扭曲的莫比乌斯环,无限循环,永无止境。
夜风裹挟着电子雪花扑面而来,我摸到后颈处微微发烫的接口。
补习合同上的甲方签名在我眼前分解成二进制代码,父母的通话录音变成数据流在耳边滋滋作响。
就连手腕上结痂的擦伤,也显露出像素点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