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和你作最后一次谈话,如果你有什么不服之处,希望你提供真实情况。”
屈秀秀似乎明白了方舟的意图,她缓慢地抬起头来,望着方舟。
她见方舟神色威严,但威严之中似乎透出几分慈祥,而且他不像原来审讯她的人那样气势逼人。
此刻生的欲望开始在她心中萌发,她突然感到喉咙有些发热,发痒,仿佛想开口说话,可是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方舟见屈秀秀仍然不开口,为了切实做到不错杀一个无辜者,他依然耐心而诚恳地说:“屈秀秀,我再说一遍,我们负责复核你的案件,和你作最后一次谈话,也是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这个最后的时刻,以免抱恨终身!
最后,我问你,你还有话要讲吗?”
<不管方舟说了多少个“最后”,屈秀秀依然低头不语。
方舟在提审屈秀秀之前,曾经仔细查阅了她的案卷,并且从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疑点,觉得她真的认罪认命,甘愿自食其果了?
方舟感到有些棘手。
他知道:只要自己大笔一挥,“核准执行”,屈秀秀便命归黄泉,他感到自己笔下的分量,于是低声和两位助手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静静地等着屈秀秀开口。
审讯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墙上“滴答滴答”的挂钟一瞬间也不停地走着。
方舟看了看钟,已经快到中午了。
时间是极有限的,等待似乎已经到了尽头,他合上了卷宗,缓缓地站起身来,最后忠告说:“屈秀秀,如果你没有什么申诉的话,我们就不奉陪了!”
屈秀秀意识到审讯即将结束了,她心头的火山和冰川同时奔突出来,突然,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凄声高喊道:“我——冤枉——冤枉呀!”
屈秀秀这一声发自内心的疾呼,使方舟心中不禁一颤:看来她这一声疾喊,莫非真有冤屈,不甘心做个屈死的鬼?
于是,他缓缓说道:“你有冤情就起来说吧!”
屈秀秀没有起来,她跪爬了半步,哆哆嗦嗦地说:“你们说我毒死丈夫,那我的毒药从哪里弄来的?”
方舟从案卷中了解到,屈秀秀,父母早亡,由长兄抚养长大,两年前被兄嫂包办嫁到大峡村。
到婆家后,她对自己丈夫的感情一直不好,曾多次到区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