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来娣谭诸墨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林来娣谭诸墨 番外》,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大早,林来娣家的院子被人扔了很多羊屎蛋进来。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大和老三家那些调皮小子做的,等她空闲了再收拾些神兽。谭诸墨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只骂骂咧咧了两句。林来娣怀里抱着孩子,平静的跟谭诸墨说:“走吧,去大队找书记,咱俩离婚,这个房子得分我。当初,这个房子是猪圈,是我表现好公分得到,后来改造成现在的房子,理所当然是属于我的。”林来娣跟谭诸墨结婚的头两年,是跟公婆妯娌一大家全住在老的土房子里。后来三兄弟凑钱盖了新屋,但不够住,公婆就把他们赶到老房子住。但老房子太危险了,房体倾斜,漏雨漏风是常有的事。林来娣实在没办法就去大队申请把荒废的烂猪圈给自己改造房子。大队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又念在她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就把猪圈批给她了...
《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林来娣谭诸墨 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大早,林来娣家的院子被人扔了很多羊屎蛋进来。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大和老三家那些调皮小子做的,等她空闲了再收拾些神兽。
谭诸墨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只骂骂咧咧了两句。
林来娣怀里抱着孩子,平静的跟谭诸墨说:“走吧,去大队找书记,咱俩离婚,这个房子得分我。
当初,这个房子是猪圈,是我表现好公分得到,后来改造成现在的房子,理所当然是属于我的。”
林来娣跟谭诸墨结婚的头两年,是跟公婆妯娌一大家全住在老的土房子里。
后来三兄弟凑钱盖了新屋,但不够住,公婆就把他们赶到老房子住。
但老房子太危险了,房体倾斜,漏雨漏风是常有的事。
林来娣实在没办法就去大队申请把荒废的烂猪圈给自己改造房子。
大队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又念在她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就把猪圈批给她了。
所以要滚,也是谭诸墨滚!
谭诸墨气笑了,他吓唬她,她却来真的?
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一个下乡知青,在这个核桃村就是外人。
没有他的庇护,她能被人欺负死!
女人的嘴,真TM是骗人的鬼。
当初她看上他的皮相,费尽心思的将他追到手,说什么会做一个好妻子永远爱他。
全是骗人的鬼话,这才几年把他家搞的人仰马翻,还要跟他离婚。
真长本事了!
林来娣抱着孩子先往外走,谭诸墨跟着,但走到了大门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林来娣走几步发现不对劲,一转头看到谭诸墨往谭有贵家去了。
她猜可能去谭诸墨去请谭有贵支招抢房子了,毕竟他不占理,平时他也不是个会撒泼耍无赖的人。
但谭有贵耍无赖,那技术可是杠杠的。
“你看你刚嫁进来就闯祸,你多管什么闲事啊,显得你能还是咋的!”
“妈,你怎么能那么说话呢,我没认为我做错了。”
林来娣被邻居家吵架的声音吸引。
曹桂兰在训斥温月,声音很大而且是在院子里,那架势巴不得被人听到。
“你还没觉得你没错,你看看这院子里全是羊屎蛋子,你要是不多管闲事,咱家也不会被报复,说你一句,你顶一句,没教养。”
曹桂兰正指责温月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林来娣。
她忙走到林来娣面前抱怨:“来娣,你看看,一院的羊屎蛋子,全是你妯娌家小孩干的,我们家因为你可是得罪人了。”
温月也赶忙走出来:“嫂子,你别往心里去,这事跟你没关系。”
曹桂兰嗔温月:“回屋去烧饭!”
大小姐又怎样,嫁到她家来了就得入乡随俗,受婆婆的管束。
温月没动,她昂首挺胸,大小姐的气质落落大方:“我不会。”
在她家都是佣人做饭,饭装好,筷子摆好再叫她吃饭,虽然后来家里因为是资本家的问题被打压了,但家里依然有人照顾她。
好在现在她家现在崛起了。
她是嫁人,不是来做丫鬟的。
曹桂兰两眼一瞪,不会?这是媳妇该说的话?
林来娣赶忙打圆场:“婶子,你别怪温月,这事确实是因为我。”
她看向温月,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她想道谢,但这个场合又不合适。
“温月,对不起啊,给你招麻烦了。”
“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对的,护着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是位好母亲,是他们做的不对,我愿意帮你是因为你做的是正确的事。”
她最见不惯重男轻女了,哪怕婆婆骂她,她依然觉得自己没错。
林来娣怀里的女儿饿的哇哇大叫,林来娣饭都吃不饱,更别提其他营养东西了,这吃不好自然就没奶水。
她连忙哄孩子。
曹桂芬把温月拉回家去,不让她跟林来娣多说话。
林来娣哄不好女儿,只能回家让孩子干裹奶,孩子哭累了也就睡了。
这样不是办法,她必须得想办法先活下去。
她叮嘱谭幸运在家带好几个孩子,就抱着最小的女儿去街上了。
集市上有家收头发的,林来娣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她毫不犹豫的走近摊前跟男老板说:“你看我的头发多少钱。”
男老板握了下头发的厚度:“3块。”
林来娣转身就要走:“太少了算了。”
之前有个收头发的愿意出6块,她没舍得卖。
“给你加点4块,大妹子别走啊。”老板喊她回来。
林来娣张口就是:“6块5,剪成齐肩学生头。”
她的头发很厚又长拖到了腰下边,一个人比两个人的头发还要多。
老板故作为难:“大妹子,这我亏本啊。”
“那就算了。”林来娣故作转身。
果然老板沉不住气了:“行,行,就当我这回不赚你钱了,下次头发留长再卖给我啊。”
林来娣满意转头:“行。”
一剪刀下去,六年的长发被剪断了。
她跟谭诸墨结婚的时候头发很短,结婚后就没再剪过。
今天她剪的不光是她的头发,还有她对谭诸墨所有的期望。
拿到钱后她去买了两条鱼,一斤饼干,又割了一块肥肉,既能炼油,也能吃肉。
........
谭诸墨在隔壁大队的河里去摸鱼,隔壁大队今天大坝放水,经过一条小河,会冲下来鱼,泥鳅,黄鳝等。
每次都好多人抢着下水摸鱼,谭诸墨好不容易摸到了两条黑鱼。
两条黑鱼很大,一条四五斤左右,一条有六七斤。
刚好黑鱼下奶,他提着两条鱼高兴回家。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沉着脸,蹲在他家门口。
但见到谭诸墨手里提着两条大鱼后,脸色顿时好看了:“哪弄的鱼。”
“隔壁大队今天大坝放水,运气好弄到了两条。”
谭有贵想到正事问:“你早上到现在就去摸鱼了?”话里暗暗责怪他心里没老母,还有心思去摸鱼。
“我去派出所了,他们说得需要来娣签和解书才放人。”
他一早就跟队里的拖拉机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后来才去摸的鱼。
其实谭诸墨一个人签字谅解也可以,他这么说只是让赵大花被多关几天。
让赵大花长点教训,毕竟扔的是他亲生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谭有贵像是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事,生气的站了起来:“那臭娘们跑了,让她签什么和解书,她算个屁啊!”
谭诸墨一怔,不可置信:“跑了?”
“阿妈抱着妹妹走了,她说要我好好照顾妹妹们,呜呜呜......”谭幸运,谭多福,谭珍宝,三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哇哇大哭。
“阿妈走了,阿妈不要我们了,呜呜.....”
谭诸墨故意大嗓门喊了声:“有个屁蛋吃,家里唯一的蛋都被你疯妈给戳坏了,她还想吃,她寡着吧!”
他是真气了。
夫妻间居然下死手,也就他觉得打女人的男人掉价,不然早大耳光抽她了。
林来娣懒得搭理他,正聚精会神的听二女儿说:
“大伯跟三叔在生产队的地里打起来了,是三叔扒大伯的裤子,两人就打起来了,大伯的头破了,三叔鼻子流血了。
后来来了辆警车把三叔和大伯都带走了,大伯娘哭着带衣服回娘家了,他们打的可厉害了,很多人都拉不开。”
林来娣听了心里畅快极了,上一世老大家和老三家都生了儿子,联合起来欺负她。
谭诸墨又是个讲兄弟情谊的,压根没觉得兄弟欺负自己。
哪怕自家的桌上就一个馒头,老三拿走吃了,他也觉得给自己的弟弟吃天经地义,从来不管老婆孩子是不是饿肚子。
这一世,她故意把这件丑事扬出来,让老大老三家反目成仇,自然他们也就不会再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个没儿子的。
谭诸墨弄半天就烧了个稀饭,蒸了几个窝窝头。
家里没菜没油,还有一个有吃奶的娃。
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正想着弄什么东西给林来娣吃让她好下奶。
“诸墨,诸墨,你爸晕倒了,你快去看看。”村里的婶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婶子,我爸怎么晕倒了?”他急问。
“你哥你弟都被公安带走了,你嫂子说不过了回娘家去了,你爸就是因为这事,你快过去看看。”
谭诸墨立马从锅里拿两个窝窝头去看他爸。
着急忙慌的跑到谭有贵家,谭有贵倚靠在床上躺着,邻居在帮忙照看。
他已经醒来,唉声叹气的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邻居见谭诸墨来了:“我回去了,诸墨你好好跟你爸说说。”
“好,麻烦叔了。”
邻居走后,谭诸墨把冒热气的窝窝头递给谭有贵:“爸,趁热吃。”
“吃,吃,你现在还有心思吃,这个家被你媳妇弄成这样,你还有脸站在这!”
谭有贵没接窝窝头,一肚子怨气的瞅谭诸墨。
谭诸墨将窝窝头放在谭有贵的床头柜上:“来娣已经被我教训了,下次不敢了。”
谭有贵挑眉看他:“教训了,怎么教训的?打了没有!”
这样的媳妇不打不行,而且还不能轻打,必须重打。
“打了,被我打了一顿。”他故作老实巴交的交代,心里为难的叹气。
“就打一顿?用什么打的?”谭有贵不满意,林来娣把他们谭家害成这样,打死她都算便宜她了。
“棍子!她认错了,以后不敢了,明天我就去公安那说下情况,我妈应该会被放出来!爸,你别担心!”
啪!
谭有贵怒极拍桌,气的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
“你哥你弟他们还在牢里呢,这事是你家那个贱婆娘搞出来的,你就用棍子打两下?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
谭有贵指着谭诸墨狠狠的戳了几下,越想越气,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林来娣给剁了。
谭诸墨哄谭有贵:“来娣都快被我打死了,下不来床,她给我跪下认错,我回去再打一顿。”
“我谭家没她这样的儿媳妇,让她滚蛋!”
“嗯,我也不想要她,回去我就把她撵滚。”
谭有贵心里这才舒服了点,把两个窝窝头啃的一点都不剩.......
.....
谭诸墨摸黑回家大门又被从里面插上了。
他哐当哐当的砸门。
几个孩子就谭幸运被吵醒了,她轻轻问:“阿妈,我能去给阿爸开门吗?”
林来娣:“不许开,他心里都没我们娘儿几个,给他开什么门,家里就剩5个窝窝,他拿走了2个给你阿爷,他不疼你们,也不疼我,这样的人不配让他进来。”
谭幸运乖乖的:“嗯,我听阿妈的。”
现在孩子还小,还没有长歪,林来娣只想快点熬过月子,以后就带四个女儿好好过日子。
“来娣.....来娣.....幸运.....幸运。”
谭诸墨叫了几声没人出来开门,他只能翻墙进去。
家里的房子是猪圈改造的,墙面不高轻而易举就能翻进去。
进屋后他点燃煤油灯,往林来娣的床上瞄了眼,见她带着四个孩子睡觉,气她不给自己开门:“装什么!你要是不想过,就给我滚!”
他就不信吓唬不到她了。
气死他了,好好的一个娘们发什么疯。
林来娣心里冷哼:好战士从来不离开自己的战场。
让她滚?
没门。
主要是她没地方去,娘家在云城隔着苏城几千里。
而且娘家也没娘了,有个后妈,日子也是水深火热。
现在身边有四个女儿, 她无论怎样都要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谭诸墨去桌上,厨房看了一圈,空荡荡的什么吃的都没有。
他又回到林来娣屋里:“你一碗稀饭都没给我留啊!”
以前这娘们,自己舍不得吃都要省给他吃,把他当个宝贝一样的宠。
现在真的是发疯了!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给你留?心里要是不舒服就逮到自己的脸扇两巴掌,别吵我的孩子睡觉。”
她声音平静,但攻击力十足。
谭诸墨心里不得劲了,他是谁?
“我是你男人,我是你娃的爹,你说我是谁,林来娣,你发一天疯,还没发够是不是!”
林来娣云淡风轻的讥讽他:“哦?你不说,我都以为这四个孩子是我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在大爷您这寄人篱下呢。”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林来娣:“幸运,你吃饱了吗?”
“没有,妹妹没吃饱,阿妈就喝了两口稀饭,都没有奶喂小妹。”谭幸运被父母的吵架声吓哭。
印象里,她阿妈可温柔了,从来不大声说话。
可今天她阿妈却拿刀砍人。
“我的野种孩子们啊,跟我受苦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林来娣阴阳怪气埋怨谭诸墨养不起老婆孩子。
谭诸墨:“你再胡说八道,我给孩子们换新妈!”
林来娣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费唇舌,自顾自睡觉去了。
几个侄子围着谭诸墨哇哇哭,个个争先恐后的告状,等谭诸墨给他们主持公道。
他们都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就等着看林来娣被打。
谭诸墨冷沉着脸看了眼林来娣,林来娣气势汹汹的对视他,那样子就像是谭诸墨敢多说一个字,她就跟他往死里干!
“谭东,谭西,我家院子里的羊屎蛋是不是你们扔的!”
突然隔壁的李哲跟温月过来了,李哲严肃的盯着几个兔崽子。
谭东,谭西心虚的不敢承认。
李哲警告他们:“再有下次,我可是要打人的,你们几个听到没有!”
最后一声吼,震耳欲聋,吓的几个孩子瑟瑟发抖,尤其是谭西肩膀颤了颤。
李哲这个人平时话少,别人都以为他老实,但去年把同村的黄大牛打的满地找牙后,村里人都不敢招惹他了。
谭东,谭西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不敢吭声。
“听到没有!”李哲声音又提高了一度,发凶逼谭东表态!
谭东不敢不吭声了,唯唯诺诺的应了声:“知道了。”
话音一落,谭东就逃命似的撒腿跑了,他是头,他跑了几个跟屁虫自然就也跑了。
谭诸墨和气对李哲说:“这事我会教训他们的,对不住了。”
温月不以为然说:“谭大哥,你误会了,这些孩子自然有他们的父母教训,我们不是来怪你们的。”
谭诸墨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温月看向林来娣的时候,眸子十分柔和:
“我跟李哲是听到了你们家闹哼哼的,就过来看下,嫂子正在坐月子,可得好好养身体,不能累着,也不能气着,谭大哥你可得好好照顾嫂子呀。”
林来娣忙客气招呼温月:“快进来坐坐。”
李哲婉拒:“不了嫂子,你好好养身体。”
温月对她盈盈一笑:“嫂子等你出月子了,我再来串门。”
“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温月挽着李哲的胳膊转身走了,走到了门口,她小声嘀咕:“感觉谭大哥对嫂子不怎么好。”
李哲淡淡一笑:“不管别人,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温月撇撇嘴想到婆婆因为她报警的事,骂骂咧咧了几天,她就心里不舒服:
“我感觉我在你家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咱妈不喜欢我。”
“怎么了?”李哲见温月不高兴,立马紧张了起来。
这个媳妇可是城里来的千金,他能娶回家那纯粹就是祖坟冒青烟。
他说过只要她愿意下嫁,这辈子温月都会是他心尖最重要的人。
这才结婚几天她就不高兴了,对李哲来说就是他做丈夫的失职。
他们俩没有回家,往后山的位置去散步。
温月把她报公安的事说了:“咱妈叨叨了几天说我多管闲事,那可是个孩子啊,就这么被扔了,我就是看不过去嘛!”
李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媳妇,你没错,是咱妈不对,我回去说她。”
温月急忙阻止:“别,可别,本来婆媳就是天敌,要是因为你向着我跟她吵架,那她以后就更不喜欢我了。你平时又不在家,我不想跟她关系尴尬。”
“我知道该怎么做。”
李哲对她温柔的笑了笑。
转头回家,他就进厨房对正在做饭的曹桂兰唉声叹气:“妈。”
曹桂兰一听自己儿子语气不对,像是遇到大事了立马紧张问:“咋了?儿子。”
“温月家的两个哥哥,撺掇温月回城去。”
李哲故作一副愁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曹桂兰神经一紧不可思议道:“你们都结婚了,她家还要拆散你们,离婚了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她不敢跟你离。”
再说了她儿子又不差,在大队做计分员,长的高大又帅气,喜欢她儿子的姑娘可不少。
“城里人不在乎这些,温月从小娇生惯养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人对她说话都轻声软语的,不想她在农村受苦。”
曹桂兰有点慌了:“那温月什么意思?”
“她说只要我们家对她好,她就不走,但随时都有走的可能,谁让人家有个厂长父亲呢。”
“我对她好,我保准对她好,把她当亲闺女疼。”曹桂兰立马激动表态:“我现在就给月儿蒸鸡蛋羹吃。”
这个儿媳妇家里可不一般,娶了她就等于娶了财神爷。
她本想立立婆婆的款,让温月不要把大小姐的娇气带到这个家。
但听李哲这样说,若是儿媳妇跑了,不光是鸡飞蛋打,在村里也抬不起头。
她不立婆婆的威风了,再也不立了。
曹桂兰紧张的赶忙往堂屋跑,讨好亲切的叫温月:“月儿啊,你渴不渴,妈给你倒水,妈再给你蒸个鸡蛋羹。”
......
谭诸墨一家围着八仙桌吃鸡肉,气压十分低,谁也不理谁。
三个孩子吓的大气不敢出,都低头一声不吭吃鸡肉。
吃完饭,林来娣吩咐谭幸运:“让你爸洗碗刷锅。”
谭诸墨就在屋里坐着,两人距离也就一米,林来娣一眼都没多看他,说完就回屋躺着。
谭幸运小心翼翼转达:“阿爸,阿妈让你刷锅洗碗。”
谭诸墨闷着脸去刷锅洗碗,收拾完他就回孩子们的房间去睡。
这几天他都是跟林来娣分房,林来娣不开口求他回去睡,他是不会回去的。
谭诸墨心里犟着这口气,坐在草席床上,盯着自己的脚。
以前他往床边一坐,林来娣立马就会端洗脚水过来,有时还会亲手给他洗。
自从他妈扔了他女儿这件事后到现在,林来娣别说给他打洗脚水了,连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
......
又过了两天,谭诸墨中午从地里干完活,就在村头的大树底下看到了谭有贵。
谭有贵蹲在树下抽旱烟袋,从地上的烟灰看来,等谭诸墨很久了。
谭诸墨肩膀扛着锄头,裤腿挽到小腿,汗衩后背湿了大半,额头全是汗。
他沉重的走过来:“爸。”
“你妈的事,到底怎么说!你还管不管!”不能白牺牲了一只鸡。
“来娣,咱俩平时关系那么好,小东小西小南,都像你亲儿子一样,你平时那么疼他们,这一次也一定会帮我们家的,对吗?”
赵雪最喜欢用这招给林来娣洗脑,平时占便宜占习惯了,表面上虽然说着客气的话,但心里觉得,林来娣没有反对的权利。
林来娣淡淡一笑:“大嫂你是看上诸墨了吗?”
赵雪吃惊的愣了下,尴尬的笑了笑:“来娣,这怎么可能呢,不能这种开玩笑。”
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她才不像金艳骚里骚气,随便脱裤子。
“是你先开玩笑的啊,我好好的家为什么要跟你换啊?你要说你看上我男人了,我让给你无所谓,但房子不行。”
林来娣这话说的气人又云淡风轻,被赶回来的谭诸墨等人,刚巧听得一清二楚。
他胸口顿时像被石头卡住,脸色冷沉如昼夜。
他在她心里居然连个破房子都不如!
还想将他随便送人!
谭老大听到这话,也挺尴尬的,故意咳嗽了声。
谭有贵跟赵家人紧跟着都过来了。
赵母从进院子里就开始打量,院子不大也不小,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一边是厨房,一边是菜园子种了点家常青菜。
她满意的不得了,这个院子马上就是她闺女家的了!想想都开心的很。
走进屋里,一间堂屋,东西两边是卧室,虽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简单的吃饭八仙桌,一个长柜子放东西,但斯室简陋,惟吾德馨。
“林来娣,你有病啊,还是吃枪药了,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怎么说话的啊!”
东边卧室里传来赵雪炸毛的声音。
赵母的好心情一下被赵雪这一嗓子吼没了。
一群人忙一股脑的冲进东边的卧室。
林来娣抱着孩子从容的坐在床上,盯着得寸进尺的赵雪说:
“你想占我的房子,还想要我的尊重,可能吗?”
赵雪站起来,对进来的谭诸墨说:
“老二你看看你媳妇怎么说话的,什么人啊,什么叫占你房子,是两家换过来住!我从来就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谭诸墨冷着脸:“她不愿意就算了。”
赵雪脸色骤然一僵,难看了一瞬,立马紧张劝说谭诸墨:
“不是老二,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是这个家的老爷们,你说的算,你同意换,不管她林来娣同不同意,咱们这房子就都能换!”
林来娣失望的盯着谭诸墨,质问他:“你同意的换房子?”
谭诸墨没同意过,但这一刻他不知道心里别扭个什么劲,故意没吭声。
林来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不同意换房子,这是我的房子,他谭诸墨没有说话的份!”
谭老大凶神恶煞的指着林来娣:“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这是我家老二的房子,没你说话的份! 给你好脸了!”
林来娣从枕头下掏出菜刀,冲谭老大的手砍去:“是我给你们好脸了!全他妈的蹬鼻子上脸了!”
谭老大吓的魂都快没了,幸亏他手缩的快,不然就少了一只手。
怒极的谭老大冲上去要打林来娣,谭诸墨拦住他,一把把谭老大拽到一边:“哥,你干什么!”
他自己哪怕是气的要爆炸都没动林来娣一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大哥打他媳妇。
谭老大个头力气都比不上谭诸墨,他怒气冲冲挑拨离间道:
“这样的女人不打,能上房揭瓦!老二,你怎么脾气那么软,怕她干甚!”
赵母当老好人,拦了下谭老大:“诸钱,脾气不能那么冲。”
她故作和蔼的往床边一坐,跟林来娣说好话:
“来娣啊,你是好孩子,我家赵雪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好孩子,你看这不是事出突然吗。
这个决定对大家都好,为了家庭和谐,眼下只能这么做,我相信你肯定懂得这个道理。”
林来娣不吃这一套,学着赵母的语气道:
“我叫您婶子吧,婶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天下父母心都是为了孩子好吗,您说是不是?”
赵母听林来娣声音软和了,认为换房子的事有戏,她更和蔼的笑了笑:“是,当父母的都这样。”
林来娣接着说:“ 所以啊,婶子出了这样的事,您还舍得闺女受苦呀?我就说句帮理不帮亲的话,这大伯子跟小弟媳做出那种事,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好几年了这事。
这就跟没改革开放前,古代那种几女侍一夫有什么区别啊,男人的心都不在家里了,以后会有大嫂好日子过吗?
做父母的要是真心疼女儿,那就应该不吃馒头争口气,把女儿带回家去,而不是把女儿往火坑推!”
“林来娣你胡说什么,我打死你个婊子,你再胡说八道试试!”谭老大脸上面子挂不住,气急败坏的又要冲过去打林来娣。
但谭诸墨在他面前拦着,他半步都靠近不了林来娣。
赵母的脸色难堪了一瞬,真是低估这个林来娣了,她挤出一抹笑容,故作从容:
“这进一家出一家哪有那么容易,夫妻哪有没有矛盾,解决就好。”
赵雪被林来娣的话,心窝扎的很疼。
回娘家的这半个月,娘家嫂子没少给她脸色看。
娘家就是不想在供饭给她吃,才沉不住气把人送了回来。
林来娣淡淡一笑:“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句难听的话,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们搞出来的破事,让我擦屁股,我可没那么好心的,这房子是我的,我嫌弃他们脏,怎么可能换呢。”
赵母脸上挂不住了,冷着脸起身,把这个烂摊子扔给谭有贵:“亲家,你看怎么处理!”
谭有贵霸气表态:“老二跟老大家肯定得换,她说的话不算!”
话落吩咐谭老大:“诸钱,赶紧回去把东西搬过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就不信,林来娣一个弱女子能拿他们怎么办!
“爸,你干什么!”
一声怒吼,在场人都怔住了。
是谭诸墨的声音。
谭有贵不悦看他。
谭诸墨盯着他说:
“这房子不换,房子是来娣的!大队上面登记的也是她的名字,就算我不跟她过了,这个房子最后也得分给她!”
谭幸运懵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最大的一个孩子。
虽然只有5岁,但早就看出来父母疼堂哥堂弟比疼她们多。
林来娣见女儿的眼睛个个惊的不相信,心里更愧疚了。
她本想自己没儿子,对侄子们好些,以后女儿若是在婆家受欺负了,婆家也有侄子们帮出头。
可没想到她死后,四个女儿都成了问题少女。
谭幸运一成年就跟街溜子好上了,流产了一次又一次,只因为街溜子给了她一个苹果。
她说从来没有人给她好东西吃过,是街溜子给了她温暖。
最后街溜子抛弃她,她被婆家人嫁给了一个瘸腿的老男人,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二女儿谭多福,学会了偷盗坐了几年牢后,嫁给了一个家暴男最后被打死。
三女儿珍宝,四女儿明珠因为年纪小都被卖了。
买的人家对她们也并不好,都是当童养媳养。
林来娣真没想到前一世自己的软弱愚昧不光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毁了4个孩子的一生。
这一世她要加倍的爱女儿。
“快吃啊,下次阿妈还给你们买。”
有了这话,三个孩子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真好吃,好香啊,太好吃了。”谭幸运嘴巴塞的满满的。
谭多福咬了一大口,将手里的桃酥喂到谭幸运嘴边:“阿妈吃,阿妈吃了有奶,这样妹妹也能吃到桃酥了。”
二女儿是最懂事的一个,一双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来娣。
这个女儿不论是性格还是样貌都是最像谭诸墨的。
林来娣感动的咬了一口桃酥:“谢谢多福。”
多福冲她笑了笑,很难为情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又拿着桃酥跑到一直站在一边不吭声的谭诸墨面前。
手举的高高的,仰着小脸;“阿爸吃。”
谭诸墨看了眼理林来娣,这女人还在跟他生气。
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正眼瞧他一眼。
“我不吃。”
他等着林来娣来喂他,以前但凡有好吃的,都是林来娣亲手喂到他嘴边。
只要她现在过来喂他,他就原谅她让他妈坐牢的事。
“幸运,多福,珍宝,你别乱跑,妈做鱼给你们吃,你们看着妹妹。”
林来娣起身去厨房做饭,从谭诸墨面前走的时候,完全当他是空气。
谭诸墨拉着脸,心里不是滋味。
“愣着干什么!当大神啊,过来杀鱼。”
林来娣到厨房门口,冲谭诸墨吼了声。
不用白不用,凭什么让他这么清闲。
谭诸墨沉着脸过去杀鱼,林来娣这个态度,休想让他跟她说话。
他把鱼杀了洗干净往厨房一放,就往走。
林来娣:“烧锅!”
谭诸墨不服气看她,敢用这个语气命令他!
真是给她好脸了。
林来娣语气更强硬了:“烧锅!”
谭诸墨定定盯着她看了一分钟,林来娣冷漠的眼皮都不抬下。
最终谭诸墨还是拉着脸去烧锅了。
林来娣在上面烧鱼,他在下面烧锅,从头到尾两人都没说一个字。
做好黑鱼后,林来娣把家里的米都用来焖米饭。
米饭配鱼汤最好吃。
以前家里但凡有米,婆婆不是要走了就是偷偷拿走了。
这点米是她偷偷藏在杂草里没被发现的。
刚做好饭,堂屋传来谭明珠的哭声,林来娣赶忙放下锅铲去堂屋看女儿。
谭诸墨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碗,打开闷鱼的锅盖,香飘飘奶白白的鱼汤和鱼出现在面前。
他从鱼头处往下切开一小半鱼放碗里,再弄点鱼汤,盖子一盖,立马端去谭有贵那去了。
谭有贵瞥了眼鱼肉和鱼汤,心里想吃的直泛口水。
但他舍不得吃,就这点东西他得留给他几个孙子吃。
他这个老骨头吃不吃都无所谓,心里不舒服的是明明几个大孙能吃一整条鱼,现在好了就吃这一丁点。
他没好脸的抱怨谭诸墨:“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娘还在派出所蹲着,你倒好在家吃香喝辣的。”
“鱼趁热吃,凉了就腥了。”谭诸墨岔开话题。
“你去把你几个侄子叫回来,小孩正长身体给他们吃,你没儿子,以后就靠侄子给你摔盆,你要是个聪明的就该把这几个侄子当自己儿子养。”
谭诸墨闷闷道:“我又不是不能生。”
谁不想有个自己亲生的儿子啊。
谭有贵讥讽他:“呵呵,生了个赔钱货,林来娣就是个没用的,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你要是想生儿子就得重新换一个腚大的。”
说到这谭有贵更气了,刚放下的旱烟袋又拿起抽了。
“你怎么想的?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都拿刀砍人了,砍的还是你,你居然还心软!”
谭诸墨不想说这个话题,敷衍道:“先把妈,大哥,三弟的事解决了再说,现在不考虑这些。”
谭有贵叹气:“你哥你弟的事,不着急,你不是说拘留几天就回来了吗,让他们好好冷静冷静,省的回来打。
最关键的是你妈的事,你去签谅解书,你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追究不就行了?”
“不行,得两人签。”谭诸墨忽悠道。
他心里有了道痕,但父母的养育之恩绑架了他,他在犹犹豫豫间选择不撕破脸,就这样和稀泥的处理。
他顺着话说:“院子那只鸡我逮回去杀了。”
“不行,你逮鸡干甚!”谭有贵激动的站了起来,那架势谭诸墨要是逮了他的鸡,他非得打他一顿。
“邻居都知道来娣要吃你的鸡了,不逮回去传出去不好听,最重要的是,妈要想出来得来娣去签字,我得拿只鸡去哄她,她现在火大的很,没点甜头哄不行。”
“哄什么,打两顿她老实就去了,等你妈出来后,你必须跟她离了!”
“她现在长本事了,说我要是再打她,她就报公安抓我,到时候咱们一家都进去了,那......”
谭有贵气的瞪牛眼,怒而拍桌:“她敢,还反天了!”
“爸,我听你的,妈在牢里也不会饿着,鸡抓不抓,你说了算。”
谭有贵咬牙切齿的同意:“抓,抓!吃死她个好吃鬼!”
谭诸墨得到允许,还真去院里把唯一一个下蛋的母鸡抓了。
.......
林来娣发现鱼少了,就知道是谭诸墨那个愚孝男弄给他爸吃了。
她气的把大门一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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