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陆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慎川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飘雪无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陆母眼神在陆温月和宁安之间看来看去,面上很是为难。“妈,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爱我了吗?”陆温月“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了陆母怀里嚎啕大哭。她的眼泪把陆母的心都哭化了。陆母抱着陆温月心疼地哄着,宁安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本就不适的身子半晌起不来。周围下人冷眼旁观,完全没人要上前帮忙的意思,甚至于带着讥讽嘲笑的意味。踩地捧高,本就是人的天性。如今在陆家,宁安连个下人都不如。宁安慢慢撑着桌子,狼狈地站起来。“无稽之谈。”她轻声开口反驳,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很可能就真要被赶出京市。“那所谓的风水大师怕不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瞎说这些话坑钱的,因为这就让我离京,未免太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因为宁安的话,陆温月再次暴...
《陆总别虐了,宁小姐都去相亲了宁安陆慎川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这......”
陆母眼神在陆温月和宁安之间看来看去,面上很是为难。
“妈,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爱我了吗?”
陆温月“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了陆母怀里嚎啕大哭。
她的眼泪把陆母的心都哭化了。
陆母抱着陆温月心疼地哄着,宁安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本就不适的身子半晌起不来。
周围下人冷眼旁观,完全没人要上前帮忙的意思,甚至于带着讥讽嘲笑的意味。
踩地捧高,本就是人的天性。
如今在陆家,宁安连个下人都不如。
宁安慢慢撑着桌子,狼狈地站起来。
“无稽之谈。”
她轻声开口反驳,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很可能就真要被赶出京市。
“那所谓的风水大师怕不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瞎说这些话坑钱的,因为这就让我离京,未免太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
因为宁安的话,陆温月再次暴怒。
她从陆母怀中抬头,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要不是你克了我,我怎么会突然子女缘薄!”
“你本来就占了我的一切,在我身边会害了我再正常不过。”
“那些都是迷信。”宁安眉头皱起,试图据理力争,“至于我曾经占据了你的身份,只是因为被抱错......”
“别说的自己那么无辜!”
陆温月被宁安顶撞,又争辩不过,气得冲上去狠狠就给了宁安一巴掌。
宁安被打得头偏向一边,嘴角都溢出血迹。
“就是你害了我,大师的话能有错吗,我的孩子要是没了......我, 我,我......”
“妈——”
陆温月再次失声痛哭,捂着自己的肚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孩子要是没了,我也跟着死了算了。”
心知陆温月对沈淮砚痴迷不已,自是对孩子比命还重视,陆母心疼得眼神都要碎了。
“宁安!”
陆母对宁安沉下了脸,满脸失望之色:“你明明知道温月因为大师的话正难受,怎么还不知道让着一点,偏偏还要来招惹她!”
“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面对陆母的责难,宁安鼻头发酸,生生压下上涌的泪意。
她可以和陆温月对骂不落下风,却没办法对上陆母毫无道理可言的偏心。
一旦心偏了,眼睛似乎也跟着盲了。
明明是陆温月针对她,怎么又变成了她去招惹。
宁安心头酸涩,垂下头带些执拗地说:“妈,我没有。”
“还说没说!”
听得宁安不认错,陆母心生怒意,指着大门的方向:“你出去站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进来!”
宁安看到陆母怀中陆温月得意挑衅地看向自己,深吸了口气,一言不发走到大门口。
夜风寒凉,她身上衣物单薄,刚刚站定便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但大门毫不留情被关上,她只能在夜色中沉默地站着,身影孤单而脆弱,黑幕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将她吞噬。
当两道车灯打在身上的时候,宁安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她的手脚都被冻得发麻,眼睛被光线刺得生疼,下意识眯起偏开头。
黑色的库里南缓慢停在她身前,一身黑色西装面容沉冷的男人走下车。
宁安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怎么陆慎川还会回家。
陆慎川已经接管陆氏,工作繁忙吃睡在公司很正常,特别是这三年来除非节假日,否则很少回陆家。
在宁安晃神之际,黑色的皮鞋已经映入眼帘。
宁安抿起粉粉的唇瓣,并不愿与他多言。
想必在此刻陆慎川的眼里,她看起来狼狈而难堪,就像是一只丑陋的不被喜爱的遗弃小狗。
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陆母知道陆慎川回来,特意出门迎接。
看到一身风霜的宁安,她皱起眉头:“宁安,你还不知错?”
宁安知道自己应该认错,但她倔性子上来,就是一声不吭。
“你!”
陆母又气又眼露心疼,眼中满是复杂:“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事的,怎么现在也这么不知事。”
懂事吗?
宁安听得心中愈发苦涩。
只有不被爱的孩子, 才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懂事。
“发生了什么?”
陆慎川沉冷的声音响起,夜色寒凉也不如他眼中的冷意,嗓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他不悦的目光扫过宁安。
宁安梗着脖子依旧不开口。
陆母把先前陆温月和宁安的争执说给陆慎川听。
“妈你如何看?”
陆慎川缓声询问,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目光中多了一些东西。
他转头看向宁安,宁安就像是被猛兽盯住一般,后背一阵发凉,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来。
她心中很是不安。
“我觉得温月说的有道理。”
陆母口吻犹豫,但是到底爱女心切,叹息一声说:“或许温月和宁安确实是有些相克,我以前想着两人能好好相处,怕是想错了。”
“大师的话我也很担心,要是孩子出事,温月一定无法承受。”
“至于宁安......”
宁安的心提起来,像是被一双大掌握住。
虽然知道陆母为了陆温月会放弃她,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心还是被针扎了一般千疮百孔。
“我可以安排她出国进修。”
陆慎川接过陆母的话,顺势开口:“妈你尽管放心便好。”
陆母听着露出一抹笑意:“这样也好,先前我们就有过计划让宁安出国深造,倒是因为后边的事耽搁了。”
如此宁安离开京市后也有所成长,于宁安也不是坏事。
陆母自然是满意的。
但宁安却像是被雷劈了,惊悚地看向陆慎川。
陆慎川正眯眼看她,那眼神让宁安几近窒息。
只有她看出了那双黑眸眼底涌动的黑色暗流,铺天盖地,疯狂而危险,好似想要将她彻底吞噬。
“不!”
宁安叫了出来。
她不能被陆慎川送出国,否则她将永远被困在他掌心中,彻底成为这个疯男人的玩物!
绝对不行!
司机开车,载着宁安离开了陆家。
按照行程,车子一路朝着陆慎川的公司开过去。
宁安坐在车后座,手里捏着那份文件,文件被捏出很多的褶子。
她频频不安地朝着车窗外看。
刚刚在找陆母的时候,她就已经和蒋蓝通过气。
要是陆母让司机送她,她给蒋蓝那边发个信息,蒋蓝那边想办法帮她跑路。
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其实宁安心里也没底。
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陆慎川的公司越来越近,宁安也越来越忐忑不安和害怕。
面前的车道都成了吃人的怪兽,张牙舞爪。
“宁安小姐,小心!”
前面司机忽然喊了一声,宁安被吓一跳。
她抬眼就看到了迎面开来一辆轿车,那车子速度很快,司机反应不及,两辆车就这么撞到了一起。
安全气囊弹出来,宁安一阵头晕目眩。
不过她认出了那辆黑色轿车。
是蒋蓝的车!
眼珠子一转,宁安赶紧拉开车门下了车。
对面车子的司机也下车了,是蒋蓝家里的司机。
两人对视一眼,假装争吵了几句,然后蒋蓝的司机就把宁安强行拽着上自己的车。
宁安假装挣扎两下,快速跳上了对方的车后座。
因为两车相撞的时候,蒋蓝司机是冲着宁安车子的驾驶座撞去的,所以陆家司机身体不适,下车慢了好一会儿。
等他想要阻拦宁安被带走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蒋蓝的司机动作很快,一路风驰电掣,踩着时间点把宁安送到了医院。
蒋蓝正在医院门口,手里拿着不少的报告单,来回踱步满脸焦急。
当看到匆匆跑来的宁安的时候,她狠狠松口气:“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是来了,可把我急死了。”
“谢谢你,蓝蓝。”
宁安抱了抱蒋蓝,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在她如今的处境,只有蒋蓝是唯一真心一心对她的人。
蒋蓝眼眶发酸,她故意笑着拍了下宁安的肩膀,爽朗笑道:“行了,时间不等人,咱们就不在这里煽情了,赶紧去把术前检查都做了。”
宁安放开她,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一起到了医院的妇产科。
宁安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个身影有些熟悉。
她愣了愣,下意识再要看过去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安安,这边。”
蒋蓝站在一个机子前面招手。
“在这里刷就诊卡,你发什么呆呢?”
宁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就诊卡。
至于刚刚的疑惑,她一下子丢到了脑后。
大概就是眼花了吧。
宁安不知道的是,在她看到那人影的时候,对方也看到了她。
沈淮砚只是下意识地避开了宁安。
他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再见宁安他竟是连面都不敢见。
只是宁安为什么会出现在妇产科?
犹豫了好一会儿,沈淮砚还是遵从了本心,朝着先前宁安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宁安已经随着蒋蓝到了术前检查的窗口。
术前检查的项目很多,也很繁杂,每个窗口都还要排队等叫号。
等到这些都走了流程,即便是有蒋蓝帮着安排,宁安还是需要等待一点时间,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进行手术。
两人便找了个还算是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看胚囊的情况,发育得还挺好的。”
蒋蓝闲着无事,看着手里的彩超报告单,忍不住说了一句:“之前你都落红了,孩子还能发育这么健康,真的是一个很健康的胚胎。”
宁安抿起红唇,微微移开视线。
从一开始,她就刻意不让自己去看这些,也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她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比的冷漠:“再怎么样,现在也只是个胚胎罢了,还称不上是人。”
看着宁安倔强的侧脸,蒋蓝斟酌了一下用语:“安安,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把孩子打掉了吗?”
宁安沉默以对,没有吭声。
这是根本没有选择的决定。
“可是......”
看出她的抗拒,但是蒋蓝还是不得不说:“要是把这个孩子打掉,你以后就再也不能怀孕了。”
不再是有可能无法怀孕,而是真的再没有办法怀孕。
她表情严肃:“先前你被送到医院,身下出血,当时对你的身体影响很大,就算是我给你用了不少好药,也只是时候弥补而已。”
“你本来就怀孕不易,这个孩子将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了。”
宁安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没有表面的那么坚强和冷漠。
对于孩子,她曾经是有期待的。
她喜欢孩子,沈淮砚也喜欢,他们还是未婚夫妻的时候,甚至一起去过孤儿院。
然而,现在她失去了沈淮砚,也即将失去唯一的一个孩子。
宁安痛苦道:“蓝蓝,我真不能留下他,或许我这辈子注定做不了母亲吧。”
蒋蓝看着她,迟疑的问:“安安,我一直没问你,孩子的父亲是陆慎川吗?要是把孩子生下来留给他,你再离开......”
“是他,但不行!”
宁安不等她说完,就流着泪摇头拒绝。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和沈淮砚私奔被抓回来那一晚,陆慎川强要了我,我和沈淮砚彻底没了可能。”
“在那之后,他强迫我留在他身旁当地下情人,我反抗逃跑了不止一次,他对我的控制也越来越强......”
曾经的那些不堪和屈辱,她本以为一辈子无法宣之于口。
可在真的说了出来之后,她发现也不是那么难。
只是她和蒋蓝都没注意到,门外高大英挺的身影,男人将她这话听的一清二楚,攥紧了双拳,猛地推开病房门!
“谁!”
宁安和蒋蓝都被吓一跳,下意识看向房门口。
看清来人后,两人都是一愣。
“沈淮砚?”
宁安眼眸瞪大,霍地捏紧检查报告。
难道刚刚她和蒋蓝的话都被沈淮砚听到了?
沈淮砚冲到宁安面前,失态地一手握住了她瘦削的肩膀,一手摸着她的脸庞,眼底赤红:“为什么你经历了那些事情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放手的,我们......”
“沈少爷!”
宁安提高音量打断男人失去理智的话。
她正要躲开,身后蒋蓝惊呼出声:“陆总!”
宁安眼眸陡然睁大,惊恐地抬头看向病房门口。
陆慎川不知何时出现,目光死死地落在沈淮砚捧着她脸的手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宁安坐在走廊上,愣愣的盯着报告单上,‘确认妊辰反应’几个字,心乱如麻。
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下了决定。
要打掉这个孩子。
为了离开陆慎川,她这些年一直在积蓄力量,默默攒钱,前不久,大学的导师联系到她,说有个去国外做交换生深造的名额,她也去申请了。
如果顺利,她就可以直接去往国外,彻底断了和陆慎川的联系。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没有怀上这个孩子之前。
“安安!”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宁安抬起头,是她从小到大的闺蜜,蒋蓝。
蒋蓝在医院外科工作,接到她电话就赶了过来,见她脸色就能猜到她的想法:“真要打掉?”
“嗯。”
宁安点了点头,“拜托你帮我安排一下手术,越快越好。”
蒋蓝本来还想劝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她毕竟是医生,知道以宁安这样的体质怀上孩子有多不容易,如果打了,会对子-宫造成更大的伤害,有很大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怀孕了。
但现在看她惨白面色,这话蒋蓝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拍了拍宁安的手:“打掉也好,陆慎川的孩子,谁知道生下来是不是个小疯子。”
宁安又道:“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帮我开一份假的证明,证明我没怀孕的。”
蒋蓝一口答应:“没问题,我等下回去就帮你弄,你明天先来做一下术前检查,要是快的话,这周就能给你安排手术。”
她刚说完,宁安手机就响了。
是陆慎川的电话。
“喂?”
陆慎川嗓音冷淡,“去把我办公室里的合同拿来,送到辉庭酒店。”
宁安毕业后,本来要去找工作,但陆母说在外面给别人打工不如在自家历练一下,就把她弄进了陆氏,成为了陆慎川的秘书。
但随着陆温月回来,她这个身份,也跟着变得尴尬了。
宁安赶到酒店,刚推开包厢的门,浓重的酒气混杂着烟味扑面而来。
她胃里本能翻腾起来,宁安压下身体的不适,将文件送过去。
陆慎川坐在主位,见她过来,也只是撩了撩眼皮:“怎么这么慢?”
宁安循规蹈矩的回答:“路上有点堵车。”
她文件已经送到,但陆慎川没有发话要她走的意思,却也没让加一个座次,宁安也就只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在座的都是人精,很快就看出,陆慎川有意无意的轻视。
再加上陆家当初认回真千金,可是大张旗鼓好好宣扬了一番,还特意办了宴会,庆贺陆温月认祖归宗,宁安冒牌货的身份,也跟着人尽皆知。
“陆小姐,好久不见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有人端着酒凑过来,不怀好意的贴近她,“上次见你,还是在陆家,只是这一转眼......不过不管怎么样,陆小姐还是我的朋友了,来,我敬陆小姐一杯!”
说着,那杯满满的酒就直接递到了宁安面前。
陆宁安推拒不得,只能看向陆慎川。
陆慎川墨眸微眯,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是敬你,那你就喝了吧。”
这话无疑是给宁安的地位定了性。
既然陆慎川都发了话,那谁还管宁安呢?
先前那人眼睛都亮了亮,又把酒往宁安身前凑了凑,杯口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唇。
“嗨,你看,你哥都这么说了,怎么,你还怕喝醉啊?”
那人脸上流露出隐晦又直白笑,顺势去摸宁安的手:“怕什么嘛,你要是喝醉了,就到楼上去开个房间......放心,就算你哥不管你,我们肯定也会照顾好你的!”
宁安躲闪不及被一把抓住手,瞬间汗毛倒竖。
“抱歉,我真的不会喝酒......”
“有什么不会喝的,两瓶酒下肚,不会喝也喝了!”
那人不依不饶,竟是要直接灌下去,宁安几乎是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指尖微颤,抓住了陆慎川的手臂。
陆慎川终于开了口:“好了。”
他淡声:“不会喝就算了。”
宁安总算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待到结束,宁安走出酒店,陆慎川的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司机把车开到就走了,陆慎川打开车门上车,回头看到宁安还站在原地。
“上来。”
他嗓音沉沉,“还要我请你?”
宁安刚走进车门,手腕就被扣住,紧接着,陆慎川蓦地发力,把她按在了后座,俯身咬住了她莹白耳垂。
“别——!”
宁安发出一声惊喘。
陆慎川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吐息间充斥着浓烈的威士忌味道,更何况,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平日里脑子清楚的陆慎川,也不可能听她的,说停下就停下。
但宁安满脑子都是肚子里揣着的定时炸弹,浑身的血都凉了,拼命挣扎间,包包掉在地上,今天拿到的检查报告一下子滑了出来。
她伸手去拿,却被陆慎川抢了先。
宁安抓到机会,急忙开口:“我今天去做检查了,医生说我内分泌紊乱要调理,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同房。”
这话纯粹是在撒谎,写着不能同房的那张报告单,是蒋蓝开给她的,就是拿来在流产手术前糊弄陆慎川。
窗外路灯将车厢内照得半明半暗,宁安看不真切陆慎川的表情,掌心都沁出汗来。
待到身上的钳制被松开,她才长出一口气,立刻坐起身,抖着手去整理散乱的衬衣扣子,手腕却又被按住了。
陆慎川眸色幽深,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宁安以为是被他看出破绽,脊背都紧绷了起来。
“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加深可信度,却被陆慎川往前一拉。
宁安猝不及防,顺势扑到了他身上。
陆慎川点了点自己唇角,淡声:“求人的时候要怎么做,我教过你的。”
再次恢复意识,宁安鼻尖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脑袋昏沉,小腹处似乎还残留着刺痛,沉沉坠坠很是难受。
她这是......
到了医院?
勉强睁开眼,宁安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大白墙。
她陡然回神,下意识双手覆在腹部。
“怎么,肚子还不舒服?”
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宁安身子微僵。
她抬眼看过去,果然是陆慎川。
男人站在她病床边,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手腕处,修长挺拔的身姿将身后窗台照进的阳光挡住大半,在她身上罩下大片阴影。
随着男人弯腰倾身的动作,宁安彻底处于他的阴影中。
宁安觉得呼吸都变得艰涩。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下都是血。”
陆慎川缓慢开口,如鹰般阴鸷的眼紧紧锁死宁安,吐字冰冷:“解释。”
宁安放在小腹处的手尤有千斤,动弹不得。
男人的视线从她精致光滑的小脸,一路下滑经过玲珑曲线,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明明是冰冷刺骨的视线,宁安却好似被烈火焚烧,受惊似的收回手,欲盖弥彰地放到身下。
“我,我不知道。”
一定不能让这男人发现怀孕的事。
宁安太阳穴剧烈跳动两下,脑中一片空白,紧张得后背绷直。
她的话陆慎川显然很不满意。
他蓦地伸出手,狠狠掐住宁安下巴:“你在说谎。”
“我......没......有......”
宁安口齿不清,头皮发麻,视线偏移到一角,根本不敢和男人对视。
男人身上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犹如冰渣子往宁安身上扎,宁安避无可避如坠冰窖,寒意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慎川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宁安心生恐惧。
惹恼了对方的下场,宁安这三年来已经深有体会,彷徨害怕刻入骨髓。
“看着我。”
因为宁安的逃避,陆慎川身上冷意更甚。
宁安不得不强迫自己迎视男人的视线,身下的指尖深深掐进手心,用力到两只手都发了白,才让她不至于眼中泄露出心虚。
“我真的不知道。”
她艰难地开口,下巴被捏得生疼,似乎都要脱臼。
但是她躲不开,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打湿眼眶,眼底微微发红,眼睫毛都染上了水意。
陆慎川手上动作顿了顿,然后一把放开宁安。
宁安浑身一下子卸了力,脱力般倒回病床上,后背隐隐覆上一层薄薄的冷汗。
但她丝毫没觉得放松,只觉得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陆慎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宁安,你知道对我撒谎的后果。”
居高临下俯瞰着宁安,陆慎川平静地提醒。
宁安微微低垂着头,纤细的脖子弯曲,脆弱得就像是一只无力挣扎的小兽,被陆慎川随意玩弄在掌心。
他甚至于似乎只要动动手指,就想掐断她的脖子。
宁安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咬住嘴唇,力持声音不颤抖:“我知道。”
“我没撒谎。”
她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头顶上放似乎是传来一声笑。
因为太轻太快,以至于宁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下一秒,她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一声惊呼脱口而出。
陆慎川掀开她身上被褥,将她整个抱起,竟是直接压在了窗台上。
宁安只需要低头,就能看到医院住院部综合楼下来来往往的人。
这里是十六楼,那些人只需要抬头,便能看清她和陆慎川此时难堪至极的姿势。
“你要做什么?”
感觉到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热度,宁安脑中一根弦似乎都绷断了,惊恐地喊了出来。
她浑身抗拒,双手死死地抵在男人胸口阻止对方进一步动作。
但是在陆慎川面前,她所有的反抗都只会让自己更无力。
三年来,她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陆慎川无视她的挣扎,将她牢牢抵在窗台与他的身体之间,手也放在了她细腰上。
宁安穿着病号服,病号服宽大,两人一番拉扯扣子松了两颗,半边滑嫩香肩露出,上衣堪堪挂在臂弯处,果露出来的肌肤被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羞耻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想要把衣服拉上去,但陆慎川不容拒绝的压制让她动弹不得。
“宁安,你自找的。”
男人垂眼看她的无助屈辱,带着浓浓的审视和怒意。
炙热的温度却让宁安浑身血液一瞬间降至冰点。
宁安恐惧得浑身颤抖:“不,不要,陆慎川,不要......”
可男人从不允许她拒绝,只依照自己的意愿一意孤行!
“安安!”
病房门忽然被自外推开,蒋蓝手上拿着吊水瓶进来。
看到上面前这一幕,她有些傻眼。
宁安看到她,眼露求救:“蓝蓝......”
“陆总,你在干什么?”
蒋蓝声音有些忐忑,还是勇敢地开口:“现在安安的身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不适合,不适合那个,那个什么。”
“还有,她如今生理期,经血量有些大,这也是需要调理的。”
“生理期?”
陆慎川看向蒋蓝,那双过分漆黑的眼似乎能让一切无所遁形。
宁安替蒋蓝担心,不自觉咬住下唇。
“是啊,陆总不知道?”
蒋蓝疑惑的声音响起,说:“你送安安过来的时候,她不是身下都是血,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陆慎川收回视线,问宁安:“既然是经期,你为什么不说。”
宁安知道,他没有完全相信蒋蓝的话。
“我也没想到是经血。”
宁安稳住声线,小脸因为刚刚的惊吓还有些惨白:“可能因为我的身体需要调理,第一次经期血量这么大。”
陆慎川定定盯着宁安好几秒,在宁安头皮发麻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伸向宁安裤子!
宁安瞪大眼!
“不......”
与此同时,陆慎川的电话铃声响起。
宁安狠狠松口气,趁着他接电话,悄悄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哥,我好害怕啊。”
电话是陆温月打来的,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和妈来庙里算命,大师说我子女缘薄,呜呜呜呜,怎么办,我好怕,我害怕我的孩子生不下来。”
“别,别在这里……”
宁安被抵在昏暗的衣帽间,这个角度,她看不到身后的人,只能感受到男人灼热掌心贴在她揉软后腰上。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宁安依然无法习惯。
尤其,此刻在她身边的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从兄妹到情人,这整个过程,是宁安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
可偏偏,陆慎川还要用这种方式一直提醒着她,他们现在是怎么样见不得人的关系。
宁安痛苦羞耻的闭上眼,但紧接着,下颌就被掐住,她被迫抬头。
“睁开眼睛。”
陆慎川嗓音沉沉。
他要她清醒的承受一切,不允许半分逃避。
宁安无法,只能放低姿态的哀求:“求你……至少别在家里……”
这里是陆家,陆母她们还在楼下等着。
她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被人发现,那是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陆慎川俯下身,在她耳旁低声道:“这是惩罚。”
宁安站不住脚,滑落在地上。
相比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陆慎川只是衣服稍稍凌乱了一些,随意整理一下,就又恢复到了往日矜贵冷淡,清高禁-欲的模样。
他样貌生得好,五官都像是精心雕刻而出的艺术品,一双眸子又黑又冷,眼梢微微下垂,不笑的时候,就透出几分凌冽的压迫感,令人不敢直视。
宁安低着头,被拖进这里折腾了这么一通,她累得要命。
而这时,陆慎川又开了口。
“温月和沈淮砚下个月订婚。”
他语气淡漠,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声沉甸甸的石块,将宁安喉咙堵得酸涩难言。
宁安说不出话,即使她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陆慎川此刻落在她头顶的目光,充满了冷酷的审视意味。
她不能流露出任何的异样情绪。
此刻她所能做的,只有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弧度:“挺好的。”
毕竟,她和沈淮砚已经没有可能了,这一点,早在三年前,她和陆慎川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她就该清楚了才是。
陆慎川冷笑:“你真这么觉得?”
这次宁安是真的笑了。
“那不然你还想我怎么做?去给陆温月当伴娘,证明我真的对沈淮砚没有半分心思了?”
她抬眸,眸底一片刺骨凉意,幽幽说问他:“还是跑到婚宴上大吵大闹,说沈淮砚的未婚妻本来应该是我?”
宁安摇了摇头,触及陆慎川漆黑眸底的冷意,轻声说:“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不要脸……陆家养了我二十多年,我已经占够了便宜,哪里还敢要求更多?”
陆慎川冷冷的盯着她,神色晦涩难辨,吐字冰凉:“你知道就好,这场订婚宴,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他话音落地,外面骤然响起娇柔的女声。
“哥?你在哪呢?”
是陆温月的声音。
宁安神经顿时紧绷起来,脊背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门外,陆温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慎川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意思非常明确。
就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而后,他转身出去。
陆温月抱住他的手臂,语带欣喜的撒娇,“哥哥,我找了你好半天呢,打电话你也不接,婚纱图样册送过来了,妈妈让你过来一起看看呢。”
“好,有喜欢的可以都买下来。”
面对陆温月,陆慎川的语气明显缓和得多,对她时有回应。
等着外面的声响完全消失,宁安才撑着墙壁,艰难的站起身来,眸底一片漠然。
作为哥哥,陆慎川大概是完美的。
甚至可以为了他的妹妹,把自己陷入这么一段禁忌关系。
三年前,陆温月找到陆家,说她才是陆家真正的千金。
而陆宁安,不过是在医院抱错,才阴错阳差的当了陆家这么久的女儿。
宁安自然不信,但陆慎川拿出了亲子鉴定,就这样甩在她脸上,由不得她不信。
没过多久,陆温月对沈淮砚一见钟情,陆家父母本就对这个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充满愧疚,当即找到沈家商议婚约换人。
沈家自然也没什么异议,他们要娶的,是陆家大小姐,并不是陆宁安。
他们一拍即合,只有沈淮砚不同意。
于是,在某个暴雨交加的晚上,陆慎川来到了她的房间,强迫她成了他的女人。
从那天起,她就被锁死在陆慎川手里。
容不得她任何反抗挣扎,她是他的情人也是玩物,唯独不可能是妹妹。
陆慎川用冷酷决绝的手段,将这个事实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宁安换了身衣服,走出衣帽间时,就看到客厅里,陆温月坐在陆母身边,拿着婚纱样册撒着娇的让陆母帮着看看。
“妈,我还是觉得那一套太素了,而且有点显腰胖,再看看嘛。”
陆慎川端了杯茶,却没喝,淡淡说:“下周法国也要办婚纱展,若是没有中意的,到时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陆温月欢呼起来:“好!那我要哥哥陪我一起去!”
“你这孩子,就会折腾你哥,你哥平时这么忙,哪有时间陪你去看展子?”
陆母嗔怪着拍了拍陆温月,脸上却挂着宠溺的笑,直到抬头看到宁安,出声招呼她。
“宁安?你去哪了,一直没看到你。”
陆母待她一向很好,就算陆温月回来后,也说她依然是陆家的女儿,陆家永远是她的家。
可因为想逃脱陆慎川的掌控,她工作后,就搬了出去。
这次会叫她回来,也是陆温月想向她展现,要和沈淮砚结婚的幸福过程吧。
宁安勉强笑了一下:“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休息了一会。”
陆温月阴阳怪气:“哼,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啊?”
陆慎川放下茶盏,抬头看过来。
那目光犹如实质,看得宁安如芒在背。
她别开视线,哑声说:“就是昨晚忘关窗户,有点发烧了。”
“你这孩子,就是对自己太不上心了。”
陆母关心的絮叨几句,陆温月就有点受不了,没好气道:“要你回来一趟真不容易,要我妈打几个电话都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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