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公道。”
我咬着牙不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被清晨的白雾吞没，渐渐远得像一场梦。
夜已经深了，可我毫无睡意。
孟川临出门前那一刻的神情始终挥之不去。
冷静得过分，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决绝。
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提醒越发刺眼，我拨了无数次，却始终无人接听。
心里那种说不清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胸口。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按捺不住，抓起外套冲出了门。
孟川、孟德仁、孟浩。
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可能正陷入危险之中。
街道空无一人，夜风冷得像刀。
我开车沿着孟川平常可能会经过的路线搜索，双眼紧紧盯着前方，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车影。
然而，转过一个岔路口时，一抹刺眼的火光跳入视线。
一辆黑色轿车侧翻在路边，车头几乎完全变形，浓烟直冲夜空。
车旁散落着玻璃碎片，血腥味混合着机油的味道，令人窒息。
“孟川……”我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几乎是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
车里的人侧靠在座椅上，满脸鲜血，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我扑到车门前，颤抖着拉门，却发现它已经完全卡死。
“孟川！
你听得到我吗？！”
我的声音几乎撕裂，眼泪模糊了视线。
车内的孟川缓缓睁开眼，目光迷离地看向我，声音低哑：“眠眠……你怎么来了……别说话！”
我哽咽着，拼命扯着变形的车门，“救护车马上就到！
你撑住！”
他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却虚弱得像是一抹错觉。
他低声开口，语气艰难：“孟家……彻底覆灭了……眠眠，岳父岳母他们会为我感到欣慰吧……”孟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色已经更加涣散。
他的手缓缓抬起，虚弱地试图抓住我的衣袖，嘴唇颤抖着开合：“眠眠……对不起……让你担心……孟川！”
我拼命摇着他的手，声音都哑了，“你别说对不起，你别睡！
求你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
他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鲜血顺着他的脸滑下，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别哭……我还在……”话音未落，他的手从我的掌心滑落。
我几乎是跟着担架一起冲上救护车的，手始终死死握着孟川冰冷的手。
他闭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