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厄休拉”以雷霆万钧之势,在城市上空肆意横行。
狂风好似一头头挣脱牢笼的猛兽,呼啸着席卷而来,将雨幕搅得七零八落。
雨滴被狂风裹挟,如同一颗颗尖锐的石子,疯狂地砸向大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砸得粉碎。
城市边缘那座饱经岁月沧桑洗礼的老房子,在风雨的肆虐下摇摇欲坠,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发出痛苦不堪的呻吟,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又似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我蜷缩在阁楼的木地板上,周围弥漫着浓厚的腐朽与陈旧气息,仿佛踏入了一个被时光遗忘的神秘禁地。
手中的手电筒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那微弱的光圈在泛黄且脆裂的信纸上晃来晃去,映出我因恐惧和紧张而严重扭曲的面容。
窗外的风雨声震耳欲聋,犹如一曲疯狂而又绝望的死亡乐章,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雨水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拼命地挤入,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汇聚成一片片浑浊的水洼,每一滴水都仿佛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被家人称作“疯女人房间”的阁楼,在过去漫长的二十年里,一直被一把沉重的锁紧紧禁锢着。
如今,它首次向我敞开了那神秘的大门,一股混合着霉味、檀香和旧书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像祖母那双曾经温暖无比、如今却已干枯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带来一种既熟悉又陌生、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时,突然触碰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却又想不起来它背后的故事,让人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三小时前,我还静静地伫立在殡仪馆庄严肃穆的告别厅里。
祖母的照片被精心地挂在正中央,她身着那件月白色的旗袍,显得格外端庄优雅。
那头银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诉说着她曾经的坚韧与从容。
嘴角噙着的温柔笑意,和我记忆深处的模样分毫不差,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和安慰。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对祖母的深深思念之中时,母亲却像一阵旋风般突然冲了过来,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决绝,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都掐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