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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 全集

忒雾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爱绵人小腿短,没跑几步就被兵丁甲给揪住提了起来。她惊得小短腿乱蹬,哼哼唧唧地骂人:“统统,你快粗来,我要死了,救命啊!”系统装死中……小爱绵觉得自己药丸,不会任务没做,爹娘没见就这么挂了吧。她急得鼻涕泡都挣出来了,呼一个,啪破裂,炸了一脸的鼻涕,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大山见小爱绵被抓住,急了,扑过去就想冲着兵丁甲上嘴。敢抓他小姑,小爷咬也要咬死你。没提防,后领被他爹一把薅住。“官爷,官爷,这是我五叔家的妹子,您松手,您松手,别给孩子吓着了。”兵丁甲理也不理陈树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小爱绵,小丫头浑身脏兮兮的,穿的一身土气的花布褂子,小脸上也不知道摸得什么,绿一块红一块的。鼻子周围更是糊了一层鼻涕,看上去恶心极了。眉眼间那点精致秀美都被...

主角:陈树根白虎   更新:2024-11-14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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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树根白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 全集》,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爱绵人小腿短,没跑几步就被兵丁甲给揪住提了起来。她惊得小短腿乱蹬,哼哼唧唧地骂人:“统统,你快粗来,我要死了,救命啊!”系统装死中……小爱绵觉得自己药丸,不会任务没做,爹娘没见就这么挂了吧。她急得鼻涕泡都挣出来了,呼一个,啪破裂,炸了一脸的鼻涕,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大山见小爱绵被抓住,急了,扑过去就想冲着兵丁甲上嘴。敢抓他小姑,小爷咬也要咬死你。没提防,后领被他爹一把薅住。“官爷,官爷,这是我五叔家的妹子,您松手,您松手,别给孩子吓着了。”兵丁甲理也不理陈树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小爱绵,小丫头浑身脏兮兮的,穿的一身土气的花布褂子,小脸上也不知道摸得什么,绿一块红一块的。鼻子周围更是糊了一层鼻涕,看上去恶心极了。眉眼间那点精致秀美都被...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 全集》精彩片段


小爱绵人小腿短,没跑几步就被兵丁甲给揪住提了起来。

她惊得小短腿乱蹬,哼哼唧唧地骂人:“统统,你快粗来,我要死了,救命啊!”

系统装死中……

小爱绵觉得自己药丸,不会任务没做,爹娘没见就这么挂了吧。

她急得鼻涕泡都挣出来了,呼一个,啪破裂,炸了一脸的鼻涕,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大山见小爱绵被抓住,急了,扑过去就想冲着兵丁甲上嘴。

敢抓他小姑,小爷咬也要咬死你。

没提防,后领被他爹一把薅住。

“官爷,官爷,这是我五叔家的妹子,您松手,您松手,别给孩子吓着了。”

兵丁甲理也不理陈树根,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小爱绵,小丫头浑身脏兮兮的,穿的一身土气的花布褂子,小脸上也不知道摸得什么,绿一块红一块的。

鼻子周围更是糊了一层鼻涕,看上去恶心极了。

眉眼间那点精致秀美都被这邋遢样子给遮掩了,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他的眼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厌恶。

这乡下的穷孩子就是上不了台面。

兵丁甲知道小陈庄的汉子手上都是会点功夫的,他们的村长兼族长就是在外闯荡了近二十年的,不说别的手上功夫还是很厉害的。

这样的人当村长,大小陈庄在整个镇上,也是属于头号难缠的。

听说他们穷的叮当响,还要给孩子读书。家里男娃女娃都送到私塾读书识字,是个宠孩子的庄子。

何况,他们小陈庄还出了个县太爷,陈东海。

虽然陈东海在几百里外的永丰县做县令,却和东阳郡是紧邻的,之间多少有些往来。

刚才陈树根说着丫头是他五哥家的孩子,兵丁甲却没有往陈东海身上想。

一县之令家的闺女,也是个大小姐,怎么会丢在乡下,养成这等粗俗的模样。

左思右量,兵丁甲手一松,将小爱绵扔进了陈树根的怀里。

他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这小丫头怎么会虎啸的?”

陈树根一愣,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大山说话了。

“这有何难?我们香山附近村子的孩子都会。”

说着,大山学着小爱绵一仰脖子,就是一声“嗷呜……”。

不说像个十成十,却也是像了个七八分。

都会?

兵丁甲心里瞬间觉得献个会虎啸的乡下丫头,简直是自己找死的节奏。

一个孩子会虎啸,那叫祥瑞接福。

一群乡下土孩子都会虎啸,那叫什么?怎么也和祥瑞扯不上边。

“走了,走了。”

兵丁乙挥挥手:“你们快回去,我们也要赶回去。”

陈树根点头哈腰,叫了两个庄子上的兄弟,叮嘱他们务必给两位官爷送回东阳郡。

村长家里就有毛驴和拖车,不用陈树根吩咐,两兄弟带着两名官爷走上了另一条道,去村长家取车,好早些送这两个麻烦离开。

陈树根背光而立,看着两名兵丁远去,脸色微沉。良久他才弯腰抱起小爱绵,心疼地举起衣袖给她擦了擦小脸。

“看看,我们的小仙童都要变成小乞丐了,怎么弄这么脏。”

小爱绵心有余悸地揽住陈树根的脖子,委屈巴巴地告状:“他拎我的脖子,就像拎小狗崽一样,我不喜欢。”

陈树根一脸阴沉:“嗯,我也不喜欢,下次他再这样,我就砍了他的手。”

砍手。

小爱绵被陈树根的话给吓住了,想哭都不敢哭了。她忘记了,这个哄她宠她的哥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呜呜呜呜……

药丸,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统统,你快粗来,我要回家。

系统翻了个身,缩成一团,继续装死中。

大小陈庄虽然穷,却都是一群不怕死的汉子。

要不然,在这兵匪霍乱的年代,两个靠山的穷庄子不会像如今这般安稳。

就连附近的两三个庄子,因为大小陈庄的存在,也受了不少的庇佑。

不说丰衣足食,却也能勉强温饱。

陈树根一手抱着小爱绵,走到两人放置背篓的小路上,一把提起满当当的背篓:“哎呦,小子,你摘的什么呀,这么沉?”

大山忙嚷嚷:“爹,是我和小姑摘的蘑菇,可别给我颠坏了。”

“竟然敢管起劳资来了。”

陈树根抬起脚在大山的屁股上就是一脚:“前面走着,谁叫你带小姑来后山野的,小心回去劳资剥了你的皮。”

不用陈树根说话,后面立刻有兄弟接了背篓背着。

陈晏青边走边轻声和陈树根说话:“树根,这些贼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明知道白虎不在香山了,还天天要我们上山寻找,他们是肥了,可我们兄弟却苦了。”

他和陈树根是堂兄弟,说话也就没了什么忌讳。

说是抱怨,也不得不说这些兵丁确实烦人。

他们都是靠山吃山的汉子,大家拳脚上有点功夫,多少也会打个猎物什么的。

这些日子在山里跑,不说吃的喝的费粮食。

就是这两日打的猎物多出来的,也没带回家一只,刚刚都给那两个兵丁拎走了。

陈树根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小爱绵的后背,脸上却是一脸的寒霜。

“这个便宜先让他们占着,迟早会叫他们还回来的。”

陈晏青点点头:“也是,我们陈家庄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大山梦游般地迈着步子,跟着陈树根回了家。

今日的事情对他冲击太大了,一时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

他今日遇见的事情都是特别神奇的事情,可是再想想,和小姑遇见这些神奇的事情好像也不神奇了吧?

对,没什么神奇的,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还要卖蘑菇挣钱买白面,买大肉,吃饺子呢。

他和小姑约好的,明日去东阳郡卖菌菇。

回到家,陈树根翻看了一下大山摘的蘑菇,难得地沉默了下来。

这小子肯定是沾了小爱绵的光,才摘了这么满一背篓的蘑菇。

这里面有两种可不是普通的菌菇,贵着咧。

明日刚好休息一天,陈树根决定自己亲自去东阳郡找几家大的酒楼看看。

卖蘑菇的钱到时候都给小爱绵,他家的小子他知道,钱到他手里再也别想抠回来。

这些蘑菇卖了,就能给小爱绵好好改善改善伙食了。

他可是看见了,妹子刚来几日,连小肥肚子都饿憋下去一点了!

让人心疼。


绵绵坐在小木头凳子上,帮着村长挑野菜,头顶上的小抓揪一晃一晃。

“伯伯,你说呼呼它们到家了吗?”

“伯伯也不知道!”

村长挑出一根野草扔到了一旁的母鸡身边,看着它开始低头啄食起来,低低地叹了口气。

“大概要走个十天二十天吧,没事,白虎是祥瑞,到哪里都没人能伤着它们,别担心。”

“要这么久呀!”

绵绵才不怕白虎不安全呢,她在山里待了一年多,当然知道呼呼和大白厉害的很。

她低垂下小脑袋,看着吃青草的母鸡。

想问问系统,自己下面该怎么办。

系统说叔伯他们会变坏,可现在看上去他们都好好的呀。

绵绵呼叫了两次系统,可系统还在睡,绵绵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太阳晒的暖洋洋的,她也想睡觉了。

谁还不是个孩子呢!

绵绵的系统绑定不足一年,她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听系统一通忽悠,说只要她能阻止陈家庄的村民不要杀人放火,危害一方,它就能想办法送她回家件爹娘。

娃娃是很想回家的,其实她也不太记得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可耐不住她有一颗想回家的心。

别看系统和她一样年幼,可它能说,把她说的头晕眼花,就这么傻乎乎地答应帮它做任务了。

谁知道她答应后,系统把她丢给两只大白虎,就销声匿迹了。

有了系统,绵绵每天都能在领到盒饭,再也不怕饿肚子了。

你要问绵绵系统是什么?

那就是,能吃!

村长慈爱地将老脸凑到娃娃面前:“绵绵啊,你是不是困了?要是困了就去睡觉。”

他脸上都是岁月雕刻的痕迹,不笑还好,笑起来越发像个坏人。

“不,我不困。”

绵绵强打起精神,她要看着村长不能让他变坏人,怎么能困呢。

看了一会,绵绵的眼睛又落在吃青草的老母鸡身上,村长以为自己明白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绵绵啊,你是不是想吃鸡啊?”

绵绵眨巴一下大眼睛,看着老母鸡惊恐地看着她往旁边一跳,顺便拉了一泡糖鸡屎。

倒也不必这么紧张,我真没想吃你。

爱绵摇摇头:“不吃咕咕,留着生蛋绵绵吃。”

村长瞅着绵绵肉嘟嘟的小脸,都是他们太穷了啊,没肉没精米白面。

看,孩子都饿瘦了!

他脑补出绵绵跟着大白虎腾云驾雾,吃香喝辣的情景。

难道他一个村子,养个孩子还能不如只老虎来的精贵?

不是村长年轻气盛,他就是觉得,绵绵就该吃好喝好穿好,才不辜负大白虎对他们陈家庄的信任。

要不,劫一车?

想到自己多年没有出土的那把砍刀,村长热血有些上头。

他这不是为恶乡里,他是杀富养绵绵。

香山绵延数十里,总有哪个山头偶尔会窝着些吃不上饭的穷苦人。

风调雨顺的时候,大家就地里刨食,吃少吃孬无所谓,只要能活下去就行。

碰到那风不调雨不顺的时候,就有山里山外村子里的人,扛着锄头菜刀去劫道的,也不赶尽杀绝,只求有口饱饭,饿不死老婆孩子就行。

最特殊的就是陈家庄,小陈庄扼守咽喉要道,整个陈家庄绵延二三公里,几乎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

别看它在山旮沓里,穷得鸟不拉屎。

位置却是极好的。

附近的十里八村不说,就是周围百十里的县镇郡,想要南北通行,都要途经陈家庄门前的那条山道。

从西向东,再往里走,就是老鸦林,十几年前碰见天灾,村子里的人已经饿的眼冒金星,吃土剥树皮了。

二十出头的村长刚好背着包袱回村,是他带着庄子上大小四十多个汉子,在老鸦林整整趴了三天三夜,劫了路过商户的道。

虽然他劫了道,也不过是将对方十几辆大车劫了其中的一辆,这才有幸,让小陈庄大小几百口人活了下来。

顺道还救济了王家家族里的不少人。

后来,他当了族长立下第十一条族规,不到天灾人祸,无米下锅,陈家人不许动此恶念。

香山绵延数十里,总有哪个山头偶尔会窝着些吃不上饭的穷苦人。

风调雨顺的时候,大家就地里刨食,吃少吃孬无所谓,只要能活下去就行。

碰到那风不调雨不顺的时候,就有山里山外村子里的人,扛着锄头菜刀去劫道的,也不赶尽杀绝,只求有口饱饭,饿不死老婆孩子就行。

村长的目光落在对面绵绵的小脸上,正在思索着是干还是不干。

“伯伯,绵绵好看吗?”

绵绵见村长一眼一眼的看她,忍不住好奇地摸摸小脸。

她长得好看她知道,可架不住伯伯这么看的,都看出花来了。

村长心中咯噔一下,不到万不得已,可千万不能都劫道的念头。

要是牵连上绵绵,那就太对不起大白虎对他们陈家人的信任了。

村长摸摸怀里的烟袋,眼睛瞟了一下他家驴屋的墙根下,很快滑开。

他还有钱,大不了就刨出来换粮养绵绵。

村长心中大定:“好看的很。伯伯在想,这荠菜放上肉包饺子可好吃了,不知道绵绵喜不喜欢吃呢。”

“我要吃饺子,吃大肉。”

和害怕相比,还是吃肉让人放心。

“走,跟伯伯去买肉。”

村长笑眯眯地起身,去屋里拿钱割肉。

他数了数家里的铜板,狠狠心又抓了二十几个,给孩子买点白面吧。

可怜的孩子,每次看她吃三合面饼咽不下还忍着不说的样子,都让人心疼。

爱绵虽然成了陈东海家的孩子,可陈东海现在在外地上任,没有时间回来,陈家庄要去寻白虎,也没人能送去,只能将陈爱绵寄养在村长家。

不过,村长已经派人去送信了,大概十天半个月就能有消息。

如果陈东海要是接陈爱绵去,那就让爱绵去跟他们过,如果他们不愿意接,村长就准备自己养着小爱绵。

他家闺女儿子上私塾了,有一个小娃娃在身边挺好的。

村长拿出钱来,冲着娃娃招手:“走,娃娃,跟伯伯去割肉。”

从陈家庄到下面最近的镇子大概有七八里路,等娃娃蹦蹦跳跳跟着村长出了院门,就看见门口停着一只毛光水滑的小毛驴。

村长抱着娃娃上了小毛驴,自己在牵着缰绳,一拍毛驴脊背,毛驴撒开腿跟在他的身后往镇子上跑。

逗得小爱绵一路笑得咯咯的。

俩个人一个骑驴一个牵驴毛驴没走出两里地,就看见前面一群乱糟糟从山上下来的村民,哭得喊的,大声嚷嚷的。

他们身上衣衫褴褛,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绵绵在屋里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

好奇的不得了。

不过,她很乖,也很守规矩,知道这是别人家,就没有乱动乱摸。

“你是谁?怎么会在祖母的屋里?”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声音里带着迟疑和迷茫。

绵绵回头,才发现刚刚微隆起的锦被里坐起一个小少年。

他的皮肤很白,约莫六七岁的模样,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更衬得他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肌肤如雪……

这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小哥哥。

“哇。”

小绵绵张着小嘴惊叹一声:“小哥哥,你真好看!”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呢!

顾南风皱起眉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祖母的屋里。”

“我是绵绵呀。”

绵绵看着床上漂亮的小哥哥,声音里透着一股委屈。

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会在漂亮小哥哥祖母的屋里,这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小哥哥。

“绵绵?什么棉?”

绵绵也不客气,倒腾着小短腿奋力地爬上床,坐在漂亮小哥哥的身边:“绵就是很软很软的绵绵。”

“软绵绵的绵?”

“对哒,小哥哥,你真聪明。”绵绵笑着扑到顾南风的床边,单手托腮的看着他。

顾南风抬手捏了捏绵绵放在锦被上的小肉手,确实很软绵。

“你最近不要去水边,会掉水里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绵绵身上白色的里衣:“也不要穿粉色带碎花的衣服,我梦见你掉水里了,就是穿得粉色带碎花的衣服。”

昨晚他一晚上没睡好,就惦记着落水的小姑娘,不知道她从水里上来了没有。

醒来后又想,可能这个小姑娘还没掉水里。

他每次做梦都是提前的,如果小姑娘没掉水里,那自己去哪里找她,告诉她最近要小心,不要靠近水边呢?

没想到,在祖母的厢房,他会看见那个梦中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妹妹。

如果是一般人,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说话,可能就听不明白。

可绵绵刚刚落过水,他这么一说,绵绵立刻就反应过来。

绵绵微张着小嘴:“原来你真的看见我掉水里啦?”

顾南风直了眼:“你真掉水里啦?”

两个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

“对呀,我掉了呀。”

绵绵委屈地撅起小嘴:“你看见我掉水里都不救我,那水可难喝了,呛嗓子。”

她当时可没看见救她的人里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要是有,她一定不会忘记的。

“嗯,我想救你的,可是我被梦困住,不能救你。”

顾南风羞的小脸都红了,为自己没有救小丫头出力而惭愧:“你是怎么上来的?又是怎么到我祖母的屋里来的?”

“是统统送我上来的,它变成大鲤鱼,顶着我的肚子,我就上来了。”

“原来这是你祖母的屋子呀,真漂亮。”

绵绵扭头四下看了看:“我还以为我到了天上呢,只有天上才有这么好看的房间,这么好看的小哥哥。”

顾南风其实不喜欢别人说他好看,他爹虽然是王爷,可他爹是大将军,他哥哥们也是学武出身。

只有他,虽然也学武,却因为长得白嫩,总是被人说漂亮。

学武的人,喜欢别人赞扬他们阳刚帅气。漂亮是什么,那是女孩子才喜欢的。

不过小妹妹说他漂亮,他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看了看绵绵,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肉嘟嘟的,睫毛很长,就像两把扇子一般,根根分明卷翘,一双杏眼又大又明亮,说话的时候清澈灵动,眼中好像淬满星辰。

“你也很漂亮。”顾南风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脾气会这么好。

“我知道我漂亮哒。”

绵绵却一点也不害羞,她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懵懂:“我们都很漂亮。”

顾南风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冲着绵绵一拱手:“我叫顾南风,今年六岁。”

“顾南风啊!”绵绵学着小哥哥也一拱手:“我叫陈爱绵,今年三岁。”

“那你是小妹妹。”

顾南风还抬手在绵绵的脑袋上和自己比了比:“你和我四弟一样大,他也是三岁,可你比我四弟还矮一点点。”

绵绵顿时不乐意了,一张小包子脸都纠结到一起了,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巴。

“绵绵不矮的,绵绵还小,还要长。”

顾南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冒犯了,要是别人说他矮,他也会不高兴的。

虽然妹妹确实矮,可是,自己也不能这么说。

祖母说过,人不要只看着别人不好的地方,要学会看别人好的地方。

“妹妹,你虽然矮,可你胖呀。”说着,顾南风伸手戳了戳绵绵的小包子脸:“看,肉嘟嘟的。”

绵绵怒了:“我才不胖,我也不矮,我会长得像我大哥一样高,一样好看。”

“我大哥你知道吗?他是状元郎,可聪明可聪明啦,你能考上状元吗?我大哥就能。”

绵绵的小声音又响又亮,说起话来像嚼盐豆子,嘎嘣脆地往外突突。

顾南风傻眼了,你矮你胖和你大哥考状元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这次确定,小妹妹不高兴了。

顾南风小心翼翼地看着绵绵的眼睛,试探着说道:“那你大哥可真厉害,我大哥只会骑马打仗,他什么都会。”

这下,绵绵满意了,她得意地双手一抱臂,摆出一副很傲娇的姿态:“那当然,我大哥肯定比你大哥厉害的多。”

以此类推,她也就比眼前的小哥哥厉害啦!

见面前的小妹妹不生气了,顾南风松了一口气。

可不能惹了妹妹,妹妹落水他没救她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再因为自己不会说话,惹妹妹生气,那就过分了。

祖母说过,女孩子都是要哄的。

每次表姐来,祖母都让哥哥们还有他让着表姐,说表姐是女孩子,是客,得哄着让着。

现在妹妹来了,妹妹也是客,妹妹还是女孩子,妹妹又这么小,他更应该哄着让着。

两个人巴拉巴拉地又说了一会话,竟然意外地聊得很开心。

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感。


乡下人,来了客,烧茶是必须的。

这烧茶也有讲究。

一般的客人,白开水一碗,是很常见的。

略微好点的,就是白开水里面加点糖。

最高规格的,就是水煮蛋放上糖,甜丝丝的连吃带喝,这是最尊贵的客人才有的待遇。

村里鸡都没有了,更别说蛋。

村长媳妇没办法,跑到屋里,将给绵绵留的小半包红糖给翻了出来,看看篓子里的三个红皮鸡蛋,算了,留给绵绵吃吧。

这些人,坏得很,给他们喝红糖水都糟蹋了。

兵丁们再不济也比普通百姓强多了,一碗红糖水,他们怎么能看不上。

糖水刚端进去,就有人骂骂咧咧抬手连碗一起,泼到了门外。

“玛德。”

陈北海敞着怀,就想冲进屋子里和这些兵丁理论,被身边的陈树根一把按住。

什么东西,竟然给脸不要脸。

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当陈家庄的汉子都是怂包,想捏一下就捏一下。

“叔,别惹事,九叔叮嘱了,他不开口,谁都不许给他惹事。”

陈北海一脸愤慨:“是我想惹事吗?树根,你看看,他们这样子,这是来剥我们的皮,抽我们的筋,喝我们的血来了。”

陈树根也生气,不过他知道这时候得把这些人想办法哄走:“这种人,雁过拔毛,不给他们点好处,是不会走的。”

“玛德,这群王八羔子,上次找祥瑞村里下蛋的鸡都抓给他们抓走了四五个,我们在山上打的野鸡兔子都被他们带走了,现在又来。”

陈北海梗着脖子喘着粗气低声咒骂:“现在,大雨冲的连根鸡毛都没有了,他们还来想啥。”

其它的村民也在低声地叹气:“让他们自己去村里看看,除了破屋烂草,我们庄子上还有什么能让人带走的?”

这一场大雨,不但冲走了庄稼,也冲走了家里养的那少的可怜的牲口。

新抓的小猪崽,家里生蛋的鸡,就连村长家的那头毛驴都被冲走了。

唯一幸运的是,除了那几个年老体弱的累倒躺进了祖坟,其余的老的老,小的小没出啥意外。

村长也是按压住翻涌的怒火,小心地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和这些兵丁周旋。

这些人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

可现在村里,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他们的了。

村长好话说尽,这群兵丁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村长伯伯,是我爹派人来接我了吗?”

小陈庄有一位在永丰县当县令的官老爷,这事这些兵丁不是很清楚,领头的衙役还是很清楚的。

闻言,他一撩眉看向从院子外面走进来的小姑娘。

小爱绵是陈晏云抱着进来的,她身上穿着的是上次陈东海送来的新裙子,听说是京中最流行的样式。头上是杏花姐姐给她刚扎的一对小抓揪,各插了两朵粉红色的蔷薇花。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白嫩嫩的小脸上是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根根睫毛卷翘,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带着奶音。

绵绵可是系统通知来的。

这群兵丁,趁着受灾,到各村巡查的时候,以寻找祥瑞为借口,到处收刮银钱。

几乎每个庄子每个村,为了不惹怒他们,都多多少少凑了点银钱才把他们打发了。

陈家庄近两户人家,是个大村子。

大村子有大村子的好处,来一趟,没有个十两八两的银子,他们绝对不会罢休。

偏偏陈家人骨头有,刚刚受了灾,本来就生活困难,再给这些兵痞凑十两银子,不等于要他们的命吗。

就是这一次,陈家庄和这几个兵丁闹了起来。

陈北海打伤了其中一个兵丁,那些兵丁回去,非说陈家庄是土匪窝,整个陈家庄受牵连。

在陈家庄抓了十几个人,关在牢里。

最后,说要送到某处服劳役,村长见他们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心里知道,这次服劳役,估计是有去无回。

刚好天灾不断,小陈庄的人索性半路劫了道,不但把自己家的十几个人救了出来,还将其它的二三十人放了。

这次,陈家庄众人真的上了山,成为一方匪徒。

“绵绵,你怎么来了。”

村长看向抱着绵绵的陈晏云,脸色一沉,呵斥道:“云丫头,带妹妹出去玩,爹这里有事。”

陈晏云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抿唇低头一声没吭,想要抱着绵绵出去。

可小家伙机灵的很,挣扎着从姐姐的怀里滑下来,跳到一旁。

“村长伯伯,我是来看看,是不是我爹派人来接我的。”

“不是,他们是东阳郡的官爷。”

村长可以凶自己的女儿,却不忍心对绵绵凶,只能给门外的陈树根使眼色,让他把绵绵抱走。

绵绵仰头看向领头的衙役:“哦,我知道,你们是上面派来抓祥瑞的。”

村长想要阻止,衙役已经蹲下身子,笑眯眯地看着绵绵:“对,小妹妹,你知道祥瑞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绵绵摇头,一副很乖巧的模样:“我不知道祥瑞去了哪里,但是我知道当今太子殿下说了,祥瑞是劳民伤财的事情,不让下面的人往上送祥瑞了,对吗?”

衙役脸色一变,这件事刚刚到郡里,知道的人寥寥,这个也就到他膝盖高的小丫头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的是她爹?

不可能这么快消息就到了陈家庄呀?

“小丫头,这话是谁教你的?”衙役的声音一时有些高昂起来。

绵绵抬起小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绵绵不怕,绵绵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绵绵的样子也一点不像害怕的样子。

她当然不会告诉面前的坏人,这是她和小哥哥聊天是时候说的。

不然,他要是问漂亮小哥哥是谁,绵绵可找不到他。

村长跟着脸色一变,也蹲下身子,一手揽住绵绵,将她抱在怀里:“这是我族兄的幼女,昨日族兄送了信来,大概是我和内人说话的时候,她大概听见了。小孩子不懂事,大人莫怪。”

衙役站起身,想要说什么。

他的身后,张三捅了李四一下,李四无奈地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哥,我们还要去下面的村子,再耽搁就没时间了。”

衙役也姓李,和李四是本家,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是李四再给他台阶下。

他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衣衫,冲着村子一拱手:“我等就是奉命下来巡查的,既然你们陈家庄没事,那就如实向上面汇报了。”

村长笑着送了这批兵匪出了村子,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绵绵的箱子里,剩下的除了几个小玩意,就是糕点。

翻看了一会,绵绵就放了手,去缠村长媳妇:“九伯娘,我和大山出去玩玩,行不?”

九伯娘放下手中的布匹,抬手将绵绵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今日我们不出去了好不好?”

前日陈树根来说,绵绵和大山进了山里采蘑菇,好悬没吓死她。

大山里怎么能是孩子去玩的地方,就算绵绵是大山里长大的也不行。

大白虎它们都走了,现在大山里有野猪野兽,还有那些蛇虫鼠蚁,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她可舍不得。

绵绵抱着村长媳妇的肩头,两只小手用力地摇晃着:“九伯娘,我们不乱跑,就在村后面玩。”

不过绵绵没说完的是,去村后面的山里玩。

村长媳妇被绵绵晃得心都软了,想咬牙继续说不行,一旁的村长开了口:“就让孩子去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得去永丰县了。”

一句话,说的村长媳妇鼻子发酸。

想到这么可心的小人儿就要离开她的怀抱去永丰县,以后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次面,她就恨不得抛下老头子孩子跟着绵绵走才好。

“就你宠着她。”

村长媳妇凶巴巴地冲着村长瞪了一眼,转头看向绵绵却语气温和地哄她:“要不,绵绵还是不去村后玩了吧,九伯娘给你做粘米糕吃,加红糖。”

家里剩下的半袋红糖都快被绵绵霍霍差不多了,村长媳妇宠她,就算是炒鸡蛋也给绵绵加一撮红糖,甜甜嘴。

“粘米糕给哥哥姐姐吃,绵绵不饿。”

绵绵鼓着腮帮子,乖巧地在村长媳妇脸上叭叭几口:“九伯娘,我只是去转转,一定会乖哒。”

这谁扛得住。

村长媳妇无奈地松手,还不忘叮嘱:“别乱跑啊,山里面有狼。”

小绵绵:我虎都不怕,会怕狼。

大山临出门还不忘记说了一句:“九奶奶,中午绵绵小姑在我家吃饭。”

他这是打个时间差,假如回来的迟,他娘那边不知道小姑要去吃饭,村长这边以为小姑去他家了。

看,他多聪明!

两个孩子,欢呼着跑出院门,身后村长媳妇还在责备村长。

“你看你,非答应她出去玩,要是进山里就麻烦了。”

村长看着面前的粮食,笑眯眯地摸出他的烟袋来:“没事,绵绵厉害着呢。”

“再厉害她也只是个孩子。”

村长媳妇不高兴地收起布匹,准备起身去村里叫几个陈家的媳妇来一起把布匹分一分。

这是东海带来的,每家都有份的。

怎么分,才能公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陈家人为什么齐心,就是因为有惦记着族人的陈东海,还有做事公允的陈四海。

包括私塾先生陈南海,那些顶呱呱的陈家儿郎,陈家的闺女,可都是他一点一点教导出来的。

就算有小媳妇刚进门不懂事,和左邻右舍在小事上针头线脑地计较,没多久她就会被人教育。

别说家里婆婆姑子不帮她,就是枕边的汉子也不会帮她。

绵绵不知道村长伯伯被骂了,她正开开心心地和大山往后山跑。

她要带着大山去挖大萝卜,卖很多很多一两的银子。

村里的孩子,进山就是方便,绵绵跟着大山一人一个背篓进了山。

大山的背篓有他半人高,里面能装下两个绵绵。

绵绵的背篓很小,最多也就装点小东西。

估摸着一只肥点的野兔都不一定能装得下,这可是村长伯伯特意给她编的。

“大山,我累了。”

绵绵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去揉自己的小脚脚。

酸哒。

大山看向林子深处:“要不,你叫小鹿来接你一趟?”

不是他不背小姑,是他小姑不是一般的沉。

绵绵仰着头,让阳光从细碎的叶缝中间打在她脸上:“小鹿姐姐不在家,我已经找过了,你背我吧。”

“好吧。”大山将他的背篓挪到前面,蹲下身子,背着绵绵费力地站起身。

“小姑,你是不是又沉了?”

比刚才上坡的时候还沉,压得他不得不弯下腰。

“没有,我不胖哒。”

绵绵努力吸了吸自己的小肚子,想减轻一点压在大山身上的重量。

看着大山汗津津的额头,绵绵有些内疚地抬手,用衣袖给他擦汗:“大山,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歇,我们不急的。”

大山喘着粗气,心里嘀咕,我急啊。

要是半晌不回去,他爹知道他带他小姑进山,肯定少不了一顿竹竿炒肉。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的屁股。

就在大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绵绵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糖,是老甜老甜的冰糖。

这是村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长的太公给绵绵的。

吃了糖块,大山精神百倍,很快就找到了绵绵说的洞口。

准备往洞口里爬的时候大山还犹豫:“小姑,你确定这里有大萝卜吗?”

他想的很简单,家里是去城里卖过菜的。

比如冬天的大萝卜,挑满满一担萝卜,赶早进城。

卖的好,能卖二十文钱,卖得不好,就得什么样的挑去,什么样的挑回来。

现在是春天,经过一个冬天,该冻坏的早冻坏了,谁家地里也没那玩意。

要是他和小姑能找到一担萝卜,最少能卖三十个大钱。

大家都没有,必须涨价。

绵绵很光棍:“不知道。”

“不知道?”

大山傻眼了,不知道我们来山里干嘛。

就算陈家庄住在山腰上,可爬到这处山洞,也得一个多时辰,很累的。

再加上绵绵小,大部分的山路都是大山背着她走的。

陈河山更是累的不行。

他到底是个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和成年人相比还是差很多的。

“别怕啊。”绵绵拍了拍大山的肩头:“山洞里有哒,是我没吃完的,肯定还在。”

大山眼前一晕,山洞里有,去年冬天存的吧?

那不烂了也得风干了?

陈河山怀着疑惑,继续往山洞里钻。

这个山洞就是绵绵和呼呼大白它们住的山洞,很大,很宽敞,洞里有温泉,另一头直通山的另一端。

进了山洞里,大山就傻眼了。

他在这大山附近住了十来年,从来不知道山肚子里有这么大,这么复杂的一个山洞。

他们从一处小瀑布边上钻进去,那里遮掩着密实的藤蔓,上面星星点点地开满了紫色的花朵。

如果不是绵绵说先开进去,他都不知道,这个紧靠小瀑布边的藤蔓下有个山洞。

洞口约莫也就一米不到的高度,钻进去就是一个平台,约莫一个房间那么大。

陈河山左看看右看看,空荡荡的,别说萝卜,连个鸟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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