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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靴踩踏雪地,咯吱的声响。
我也不知能说什么。
默了半晌,也只半重复了他的话:“嗯,回来了。”
七年光阴,让我们变得陌生而疏离。
话落,又是好一会的沉默。
我正要找借口离开时,他又开了口:
“我给你哥……来送束花。
“没别的意思,就……来看看他。”
我以为,他是来看哪个已故战友的。
我微怔了一下,没话找话应了声:“谢谢。”
他眸底微颤,似乎有些难过。
我要离开时,他又似是突然想起什么。
手忙假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只首饰盒。
手忙脚乱塞到了我手里:“是你哥哥的项链。
“这些年我总带在身边,想着,你万一哪天回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你。”
他声音很是急切。
断续慌张地,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又一时没说得上来。
我接过来。
打开首饰盒,里面的项链,仍是记忆里的模样。
心猛地颤动。
那一年,我本想将它带去南边,送给暮云。
而如今物是人非,项链回来了,暮云却不在了。
傅南嵊急声解释:“那时我没有把它典当。
“我只是……只是将它带去了京城。
“我以为,以为那样,你就不会走。
“我总感觉,那时候你像是会走,我以为是错觉。”
他声音越来越语无伦次,急切地,似是有太多的话:
“那时我去京城,只是跟林昭昭说,往后不要再往来。
“她骗我她母亲要离世了,我……”
“唐禾,我其实……
“那时候我要是,要是没有……”
他神情越来越焦灼。
似是越急着说,越是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到后面,威严的面容间,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