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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安乔成洲写的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

晴天娃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继沈氏无偿捐赠之后,又一条消息登顶热搜。“乔氏集团总裁乔成洲宣布和沈氏沈泠安解除婚姻关系,同时,高调公布与新女友的恋情并公布婚讯!”“乔沈二总婚姻系双方父母商业联姻,无爱七年,乔少终抱得美人归!”一条条媒体新闻,轰炸的围脖几乎瘫痪。更有人扒出了乔成洲、沈泠安和林夕柔三人之间的错杂关系,林夕柔当初的事虽然压了下来,但是有心人只要追究,还是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仅这一点蛛丝马迹也足够了。媒体大V们可以根据这些进行‘合理’的推测和渲染。更何况,还有人透露林夕柔被害的幕后真凶其实是沈泠安,沈泠安爱慕乔成洲,为插足二人关系,设计陷害,而乔成洲为了商业关系,不得不舍弃,委屈真爱……不过短短一天,昨日还因为捐赠而备受夸赞的沈氏沈泠安。今日...

主角:沈泠安乔成洲   更新:2025-02-26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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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泠安乔成洲写的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继沈氏无偿捐赠之后,又一条消息登顶热搜。“乔氏集团总裁乔成洲宣布和沈氏沈泠安解除婚姻关系,同时,高调公布与新女友的恋情并公布婚讯!”“乔沈二总婚姻系双方父母商业联姻,无爱七年,乔少终抱得美人归!”一条条媒体新闻,轰炸的围脖几乎瘫痪。更有人扒出了乔成洲、沈泠安和林夕柔三人之间的错杂关系,林夕柔当初的事虽然压了下来,但是有心人只要追究,还是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仅这一点蛛丝马迹也足够了。媒体大V们可以根据这些进行‘合理’的推测和渲染。更何况,还有人透露林夕柔被害的幕后真凶其实是沈泠安,沈泠安爱慕乔成洲,为插足二人关系,设计陷害,而乔成洲为了商业关系,不得不舍弃,委屈真爱……不过短短一天,昨日还因为捐赠而备受夸赞的沈氏沈泠安。今日...

《沈泠安乔成洲写的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精彩片段


翌日,继沈氏无偿捐赠之后,又一条消息登顶热搜。

“乔氏集团总裁乔成洲宣布和沈氏沈泠安解除婚姻关系,同时,高调公布与新女友的恋情并公布婚讯!”

“乔沈二总婚姻系双方父母商业联姻,无爱七年,乔少终抱得美人归!”

一条条媒体新闻,轰炸的围脖几乎瘫痪。

更有人扒出了乔成洲、沈泠安和林夕柔三人之间的错杂关系,林夕柔当初的事虽然压了下来,但是有心人只要追究,还是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过仅这一点蛛丝马迹也足够了。

媒体大V们可以根据这些进行‘合理’的推测和渲染。

更何况,还有人透露林夕柔被害的幕后真凶其实是沈泠安,沈泠安爱慕乔成洲,为插足二人关系,设计陷害,而乔成洲为了商业关系,不得不舍弃,委屈真爱……

不过短短一天,昨日还因为捐赠而备受夸赞的沈氏沈泠安。

今日,就被网上唾骂成心机恶毒、为富不仁的第三者。

乔成洲目光停在网页上,一时未动。

就在这时,去换衣间穿好婚纱的林夕柔走了出来:“成洲哥哥,好看吗?”

娇柔含怯的声音,猛地将乔成洲的思绪拉回来。

他抬起头,只是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下一瞬,猛地站起身。

“成洲哥哥……你,你怎么了?不好看吗?”

“这婚纱……”乔成洲顿了顿,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件婚纱……是谁设计的?”

“您说流年?其实,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这件衣服的设计稿是一个不知名的设计师寄来的,已经好些年了,当时那位设计师说只要我们做出来,她会来店里试穿,设计就免费送我们了,只要这件婚纱作为她婚礼使用。”

“可是……她一直没有来,这件婚纱也就一直放在橱窗里,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穿它。”

“成洲哥哥,你怎么了?你认识这位设计师吗?”林夕柔苍白着小脸,一副自己做错了事的委屈模样。

乔成洲勉强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这件婚纱不太合适,再换一件吧。”

“可是……”

“乖,听话。”

“好吧。”林夕柔可惜地摸了摸手下的婚纱。

能在一众婚纱中一眼瞧见这件,其实不光因为这件婚纱的造型,还因为它上头的一些用料,全手工的丝绣,细碎的粉钻点缀,若不是乔成洲定的婚期太近,林夕柔其实是想定制的。

全店,也就这件她能看得上。

林夕柔重新进了试衣间,乔成洲的目光却还定定落在原处。

“成洲哥哥,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也要给自己设计最漂亮的婚纱!”

“其实……我现在就开始设计了,不过,不能给你看哦,看到了以后就没有惊喜了呀。”

少女狡黠又得意地歪着头,转身,却没发现自己拿在手里的稿纸已经露出破绽。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可是乔成洲一下就认出来,刚才林夕柔穿着的那件婚纱,就是当初沈泠安草图上的……

原来,她一直在准备着嫁给他。

可他,却没有给她一个婚礼……

该死!

乔成洲突然猛地回过神来,自己在干什么?在想那个该死的女人吗?

不可能!

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女人如何,关自己什么事?

不过是看到她设计的婚纱,觉得碍眼罢了,一定是这样。

乔成洲压下心头的烦躁,随意选定了几款婚纱,便送林夕柔回了半山别苑。

接下来的几天,他亲力亲为地为接下来的婚礼忙碌着。

只是到了深夜,一个人躺在大床上,黑漆漆的房间,空气冰凉又稀薄。他闭上眼,呼吸声翻来覆去的。

转身,身旁空无一物。

曾经那张熟悉又厌恶的小脸再也不见……

乔成洲烦躁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搓了搓脸。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不自觉想到那个女人?不该这样的……他起身走到床边,外头黑压压的云,没有一丝月光。

突然,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乔成洲连忙打开。

这么晚了,谁会给他发消息?一个名字下意识浮出脑海,他快速点开那个显示未读消息的绿点。

呼……

只是,一条垃圾短信而已。

乔成洲面无表情回复了退订,拉黑,要是从前,他对这样的短信向来是视而不见,但是现在,他觉得很不悦。

这么大晚上的,深夜,被一条垃圾信息打扰。

真是……!

甩手将手机扔到一边,乔成洲闭眼躺在床上。

三天,还有三天。

三天后,就是他和林夕柔的婚礼。

那女人呢?她就能眼睁睁看着他跟别人结婚?果然,什么爱他,很爱他,都是假的。

虚伪!骗子!

要是真爱他,怎么会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她是生是死,关自己什么事?

够了,不要再想了,不准再想了!乔成洲!

床上的男人猝然抓住自己的头发,外头戚戚的黑夜,隔着千山,似乎也在嘲笑他。

怎么能想一个恶毒的女人?

怎么能在乎一个虚伪的女人?

乔成洲,你疯了吧,不可能吧,一定是因为不习惯,毕竟,也在身边这么久了,哪怕是条狗,也该习惯了它的存在。

是这样吧,一定是这样。

乔成洲埋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夜,梦境凌乱又破碎。

接下来的两天,依旧忙碌,手机上电话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却都是来问他婚礼应该怎么布置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恭喜他终于抱的真爱。

就连方明翰都在结婚前夕送上了贺礼。

“这一次,好好对人家。”方明翰笑着。

乔成洲也笑:“还用你说?最后一个单身夜,要不要去喝点?”

“算了吧,我怕你再喝醉错过了明天的婚礼,林夕柔要恨死我。”

“小柔没那么小气。”

“……嗯。”方明翰点头。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乔成洲突然抬头:“你说,她会来吗?”


乔成洲目光攥住张雪枝。

张雪枝身体颤抖,尤其对上乔成洲逼人的视线:“没、没什么……夫人怎么会对我们做什么……”

她垂着头,吞吞吐吐,让人一眼就看出是在隐瞒什么。

最后,在乔成洲的几次逼问下,终于,她似乎崩溃一般忽然掩面大哭:

“少爷,您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了!我带着小柔回老家,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会好好照顾!”

“您以后不要再来了,夫人说了,只要您以后和夫人好好过日子,她就不会为难小柔,会放过她……少爷,您不要再来了!我也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扰你和夫人!”

张雪枝的话说的有些混乱。

甚至,她还带乔成洲来到自己的房间,让他看到已经收拾好的简单行李。

“我本来想要明天一早就跟小柔走的,可小柔这孩子……死心眼,她,她说是自己连累了我,以后还要成为我的拖累,这孩子……居然、居然……呜呜呜……”

张雪枝泪水无声。

乔成洲薄唇紧紧抿着,双手颤抖,眼中,有暴虐的情绪在翻涌。

好个沈泠安!

毒如蛇蝎、丧心病狂!

已经把夕柔害成这样,到现在,居然还觉得不够,非要把她逼死吗?

“乔少,林小姐醒了。”就在这时,医生从房间内走出来。

乔成洲轻手推开房间,见到他的一瞬间,床上的林夕柔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高兴,只是很快,那抹笑又变成了苦涩。

“成洲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咬着嘴唇:“今天是泠安姐的生日,你,你快回去陪她吧,我没事的,只是切水果不小心切到了手……”

似乎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谎言拙劣,她说到这,再说不下去,眼泪却吧嗒一声从眼眶掉出来。

看着这样的林夕柔。

乔成洲心口堵的难受,愧疚如同蜘蛛网,缠着他一层又一层。

尤其,看到林夕柔侧身恰好露出来的下巴上,那一块小小的碰伤痕迹,心里的愧疚更甚。

夕柔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却不能为她讨回公道!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没有将林夕柔遭受的那些事是沈泠安指使的事告诉她……

这些年,他明明已经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方式弥补,可沈泠安那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呢?却丝毫、没有一点点悔改!!

想到这,乔成洲双拳一点点攥起来,青筋一跳一跳的。

“成洲哥哥,你回去吧,我真的没事,再说,泠安姐是、是你的妻子……你在这里,她会难过的……”林夕柔声音几乎轻不可闻,贝齿咬住苍白的唇,眼泪却越滴越多。

乔成洲心里更愧疚。

林夕柔却还在说:“成洲哥哥,你快回去吧!我没事的,今天是泠安姐的生日,你记得帮我祝她生日快乐呀。”

林夕柔擦擦眼泪,红红的眼睛挤出一抹笑,却不知道那一丝笑落在乔成洲眼中,究竟有多勉强心酸。

乔成洲深吸口气,紧攥着的手松开,上前,为林夕柔轻轻扯好身上的被子。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放心,我一会等你睡着了就走。”他说着,从身后拎出一个小巧漂亮的礼盒,前段时间慈善会拍下的一颗粉钻,正好送给她做了礼物。

“生日快乐。”

“成洲哥哥居然还记得!”林夕柔眼中迸发出惊喜,因为刚哭过,显得楚楚可怜的双眼一瞬不瞬盯着乔成洲。

乔成洲不自在的避开。

“睡吧,等你睡着了,明天醒来就能吃上喜欢的蛋糕。”

“真的吗?那成洲哥哥你能不能……”话猛地顿住,林夕柔眨眨眼,笑道:“那成洲哥哥你一定要等我一睡着就走,然后帮我祝泠安姐生日快乐呀!”她似乎尽量语气欢快道。

“好。”乔成洲眼眸深暗。

等看着林夕柔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他才轻脚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沈泠安,很快,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和成洲哥哥眼前碍眼了!”黑暗中,林夕柔悄无声息勾出嘴角。

外头的汽车引擎响起,渐远。

房门被人推开,张雪枝皱眉走进来:“小柔,少爷怎么走了?”

“是我让他走的。”

不走,怎么能找沈泠安的麻烦?

林夕柔没理会张雪枝,目光扫过精致的礼盒,自顾打开,顿时,一条美轮美奂的粉钻项链露出来。

张雪枝也看到那串项链,嘴巴张了张:“这、这不是前段时间拍卖的那颗粉钻?没想到乔少拍下来居然是送你的……”

她是真的惊讶。

跟林夕柔不同,在找回林夕柔之前,她算是看着乔成洲和沈泠安长大的,尽管谁都没说,但是她能看得出来,乔成洲对沈泠安是不同的。

尽管后来林夕柔自导自演一场苦肉计的戏码,还有,后来失身的事,乔少最后娶的却还是沈泠安就能看得出。

她也因此对林夕柔的算计一直不太赞同。

可是现在,她又有些动摇了……

财帛毕竟动人心。

要是真的能成为乔成洲的岳母,跟照顾他保姆的情分,差的可是天差地别!

张雪枝眼神闪烁。

林夕柔才顾不上管她怎么想,只是手指一点点摩挲过钻石项链的表面,唇角轻勾:“这算什么?”等成为了乔太太,这样的项链,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而沈泠安……

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也是时候去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签字?

离婚?!

呵,乔成洲冷眸一沉,将文件扔在桌上。

罪孽没有赎清,小柔的病没有治好之前,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离婚逍遥?!

更何况,就在昨天,她还做了那些要伤害小柔的事,离婚?她凭什么离婚?

有什么资格离婚?!

“沈泠安最近的花招倒是不少,其他的玩够了,现在学会用离婚威胁我了?要离婚,至少也要让她亲自来跟我谈吧。”

乔成洲冷笑,语气轻佻鄙夷。

秦牧没力气跟他争吵:“是不是威胁,你翻开看看就知道了。乔大少爷这么聪明,应该能辨别出真心和威胁的区别。”

最后一句话,秦牧说的格外重。

泠安,真想让你亲眼看看这一切,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值得你付出真心。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个永远笑容明艳的女孩……再也没有机会实现她憧憬的梦想。

这一瞬,秦牧的心脏突然酸涩疼痛,他深深吸了口气,才将那股痛楚压下去。

乔成洲轻佻的神色并未有分毫退却,修长的指节拿起桌上的文件,一举一动,都带着满满的轻慢。

他将文件翻开,凝眸扫了一眼,在看清协议书上的条款之后,面目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凝固。

根据条款内容,沈泠安要求净身出户,夫妻所有共同财产均归乔成洲所有。甚至在结婚前,沈鸿信还活着的时候为女儿准备的多处地产,就连沈氏股份,竟也悉数归于乔成洲。

最下面的签名处,赫然签着沈泠安的名字。

字体隽雅秀丽,是那女人亲手书写无疑。

只要乔成洲也在协议书下面签字,这份协议,就具有法律效力。

乔成洲眉心微蹙,这一瞬,嘴唇竟然有些干涩。

他将离婚协议往桌面上一甩,身子靠在座椅上,呼出一口浊气。

“秦牧,你告诉那女人,她这种把戏搞得我很厌烦,我没有时间陪她玩。”

真正没有时间的人是泠安!

秦牧差点冲口而出,双手紧攥,片刻之后,又缓缓松开。

不重要了。

让面前的男人签字,还泠安自由,在最后的时刻,还给泠安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乔少应该看得出,这份协议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只要你签了字,上面所有说明的一切都会实现,泠安……与你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乔成洲眸色微凛。

七年了,那个女人不是一直都不肯放手,如今怎么却要说“不再有关系”,想逃脱是吗?还是……想与面前的男人有关系?!

“我说过,她想离婚,绝无可能!”

秦牧的面色终于再也绷不住,一掌拍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啪!——”

声音之大,将旁侧路过的侍应生吓的一抖。

“乔成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是厌恶泠安吗?你不是最为后悔娶了泠安吗?!你不是时时刻刻不想离开泠安,跟你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吗?七年了!七年来你无时无刻不是这样想,如今,泠安终于要成全你了,你凭什么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

凭什么?!

乔成洲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凭什么?!就凭她是我乔成洲的女人,就凭她欠小柔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秦牧,你告诉那个女人,这辈子,只有我抛弃她的份,她想逃,绝无可能!这辈子,她的罪都没办法还清!”

说完,他拉开椅子,转身离去。

“乔成洲!你简直就是个人渣!”

秦牧紧盯着男人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眸底一片通红。

他还记得沈泠安临走前跟他说过最后的话:“秦牧,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是看他笑会开心,看他痛会难过,很多事,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拼命惦记,明明知道会痛苦,却还死心想要靠近,乔成洲啊,他要我痛才能解恨,那又如何呢……”

“他就是我这辈子的牢,我给自己画了个圈,走不出去了,也不想走出去。”

“不过现在好了,我就要死了,他再恨我,不爱我……我也感觉不到了……”

沈泠安,值吗?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丢掉自己的一辈子,值吗?

窗外突然开始飘雪,鹅毛大雪,落地无痕。

秦牧一点点捂住自己通红的眼,向来矜持得体的男人,如今却在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哭的无法自已……


“住口!住口!不是的!”乔成洲突然猝不及防起身,下一瞬,挥拳,一拳砸在秦牧的脸上:“不可能!”

“小柔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沈泠安,她怎么会……”

“恩人?!”嘭——

秦牧毫不手软,以全身的力气回击过去:“乔成洲,你到底有多眼盲心瞎!”

方明翰也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乔成洲:“所以,成洲你对林夕柔好,就是觉得她救了你?所以……那次你坠海?你以为,是她救了你?”

乔成洲神情木然地点头。

他必须点头,必须相信,必须咬紧牙关,认定沈泠安就是个恶毒心机的女人!

否则……

他……乔成洲只能咬牙,仅仅抓着最后的一根线。

方明翰此时,看着他的眼中却满是悲悯。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成洲,是沈泠安……是她跳下水救你,林夕柔,的确也去了,不过,她水性不好,也是被沈泠安救起来的……沈泠安自己把你们推到救生船上,她抓住的救生圈就被海浪吹走,直到两天后才被找到。”

乔成洲身形踉跄了一下。

不……怎么可能呢?

乔成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看到黑不下盖着的东西,又猝然移开。

他甩甩脑袋,推开面前挡路的秦牧。

也甩开要来拉他的方明翰。

“不可能的……沈泠安那个坏女人死了,我,我该高兴,对,我要高兴……”他自言自语,旁若无人下楼。

秦牧闻言红着眼就要冲上去。

方明翰连忙拉住他,冲他摇头,很多事,别人不懂,甚至连乔成洲自己也不懂,可他……身为一个旁观者,却看得明白……

乔成洲一步一步,旁若无人,走出婚礼现场。

身后的嘈杂吵闹渐渐远去,冷风扑面而来,他茫然着脸打开车门,坐进去的一刹那,终于瞬间,天塌地陷。

身子陷在座位里,从手指头到肩膀。

一寸一寸,骤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秦牧说沈泠安死了,他会觉得胸口一阵一阵收紧发痛?

为什么,当他看见那些照片,听到那些所谓的真相,本该一口咬定是谎言,却,不由自主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不相信那个恶毒的女人会死,可是看到那个黑布……却不敢、却害怕去掀开?

乔成洲趴在方向盘上。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难过?

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死了……他偿还了欠小柔的,他,应该觉得畅快,应该觉得开心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难过呢?

是了,沈泠安死了。

他应该开心,应该,去庆祝。

乔成洲直起身,终于不再颤抖,他只是木然着一张脸,开车,径直驶往最热闹的酒吧。

酒吧内,男男女女,热闹嘈杂。

有人被乔成洲的脸吸引过来,妖娆的身段贴在他身上:“帅哥,不请我喝一杯吗?”

乔成洲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瓶酒一瓶酒地往下灌。

不知道喝了多少,面前的酒杯满地,吧台上的小哥都害怕了,来搭讪的美女也只敢远远看着。

方明翰处理完婚宴现场留下的麻烦事,跟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烂醉如泥的乔成洲,他醉眼迷蒙,隐隐约约觉出方明翰的脸很熟悉:“你……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方明翰把他手里的酒瓶拽出来。

“别喝了!”

“胡、胡说,我爷爷早死了……”乔成洲笑,又凑近去看方明翰:“喂,你认不认识我老婆?”

方明翰顿住。

乔成洲笑嘻嘻地:“我老婆呢?你让她来接我,不然……不然我就一直在这喝,你让她来,不然我喝死了……她会难过的,”乔成洲喊:“快去啊……算了嗝……你认不认识她啊?她叫沈泠安,是个……坏女人。”


这个她,指的是谁。

不用明说,两人都明白。

方明翰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拳捶在乔成洲肩膀:“行了哈,都离婚了,你管她来不来?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跟新嫂子告状了。”

“去你的。”

两人哈哈笑了笑,话题自然转到其他地方。

只是从房间里出来,方明翰脸上的笑却彻底淡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房内。

现在……他是真的希望乔成洲能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恨不得沈泠安去死。

否则……

……

婚宴还是如期到来。

因为林夕柔的病情,乔成洲将这场婚宴全权交给方明翰主持。

邀请来的人也被提前告知了林夕柔的情况,每个进来的人都穿着高雅,轻声慢语地向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乔成洲陪在林夕柔身边,点头应和。

手却不自觉贴着口袋。

那里,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目光望向外头,下一瞬,顿住。

黑色的轿车内走出一道穿着黑色的身影,秦牧面无表情地走下来,走到两人面前。

林夕柔被他的目光看得往乔成洲身旁缩了缩,乔成洲将她护在身后。

“呵。”一声轻笑,秦牧收回目光,走进去。

“成洲哥哥……秦……他怎么来了?”林夕柔有些紧张,她自从被张雪枝找到后就住在乔家,年龄相仿,自然也认识秦牧,更知道秦牧喜欢沈泠安,看不惯自己。

她也不喜欢秦牧,一个落魄富二代而已。

可……他怎么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来了,那沈泠安呢?

她会不会也来?

林夕柔抿了抿唇,忐忑中又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泠安突然消失了,但是……能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和成洲哥哥在一起,那最好不过!

想到这,她娇羞地往乔成洲身边靠了靠。

乔成洲却没注意到她的举动,目光一直落在黑色远去的轿车里。

她……会在里面吗?

是了,她一定在里面吧,因为看到自己和小柔成婚,现在,她是什么心情?后悔吗?

还是……

乔成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

“走吧,成洲哥哥,”林夕柔挽住他的胳膊,“婚宴快要开始了。”

“嗯。”

乔成洲抬步。

走到后台,林夕柔被带去补妆,他一个人站在外头,口袋里,手机被攥的死死的。

良久,他突然拿出手机,检查它是不是因为没电关机。

没有,电量满的,手机信号也是满格。

所以……那女人真的……

“嗡——”就在这时,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号码很熟悉,是秦牧的。

他蹙眉望向楼下,草坪上,秦牧也抬眸看着他。

“乔成洲,”秦牧开口:“你不是一直问我,泠安去哪了吗?”

“她去哪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乔成洲冷笑。

秦牧点点头,“你说的对,关你什么事,不过,我想她还是很想看到你和林夕柔婚礼的,所以,我来了。”

“你什么意思?”乔成洲蹙眉。

“秦牧,那女人又想耍什么把戏?你告诉她,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今天是我和小柔的婚礼,她要是敢破坏,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终生!”

“呵……呵呵,”楼下,秦牧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抬眸,和乔成洲四目相对。

而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东西别在胸前。

乔成洲眉头一跳,直到秦牧将手拿开,他才看清楚,那是……一朵白色的花。

“秦牧……”乔成洲张开嘴,想质问,可一瞬间,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狭长凌厉的眸子死死盯住秦牧的胸前,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沈泠安吗?她让你这样破坏我的婚礼?”

“怎么能是破坏呢,”秦牧一步步,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二楼。

走到乔成洲面前。

“我是来恭喜你的。”秦牧面无表情地道。

“我来恭喜你,永失所爱!

我来恭喜你,亲手害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来恭喜你……”

他语气哽咽,却双眸赤红,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在这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依旧在嘲讽、在冷漠的男人——

“我恭喜你,直到此时、直到此刻,都坚定的认定是泠安害了你、亏欠你!”

“你逼得沈氏差点破产,也要她亲眼看着你娶别人,乔成洲,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要她出现,现在,我带她出现了,你要她亲眼看你跟林夕柔幸福,现在,我带她来见证了!”

他抬手。

外头,几个人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那东西,黑布盖着,长而方正。

抬着的人,也全部一身黑衣,胸戴白花。

乔成洲身体一颤,整个人的目光,都僵住了。

连同血液,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停止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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